灣流g350在厄立特裏亞的首都阿斯馬拉機場降落。


    下了飛機,臨走之前,艾米麗淚眼汪汪地朝秦飛的手裏塞了張紙條,說讓他有空一定要去倫敦看她雲雲。


    誰都看出艾米麗對秦飛有點兒意思,秦飛不是榆木疙瘩腦袋,自然也不會不清楚。


    艾米麗這段日子悉心照顧,秦飛心有感激,何況艾米麗無論從哪一點上看都是個非常優秀的女孩子,漂亮、多金,雖然有點兒聖母,但是換個角度也能說是善良。


    不過秦飛現在心裏正煩著,老魚在國內打聽出來的消息實在令他高興不起來,剛剛燃起的一點點希望之火再次被撲滅。


    出現在自由城醫院外的監視者,秦飛搞不清到底什麽來頭。


    自己犯下了什麽事?值得派人追到塞拉利昂?


    秦飛隱約覺得自己身上攤上的絕對不是一般的小案子,這就讓他決定要跟謹慎,更低調,暫時還是別打著會國內的念頭。


    現在的秦飛身上倒是有點兒錢了,執行羅德斯的護送任務讓他一共收入了八萬八千美元,而賣掉那個鑽石礦的開發權,又令他意外進賬了50萬美金。


    這筆錢如果不花天酒地做大花灑,也足夠他用上很長一段時間了。


    原本打算是不是要找機會回去看看,現在直接就斷了這個念想。


    既然回不去,就得找事做。


    老魚的提議很不錯,那就是自己組織一個雇傭兵團體,自己攬活兒,不用再仰人鼻息。


    秦飛軍人出身,自然對老魚這種老兵心存敬意,他覺得一個從戰場上死人堆裏爬出來的老兵,不應該生活過得如此狼狽。


    也許自己和老魚合作,還真能在海外闖出一番事業,老魚就能早點實現他的人生小目標——在法蘭西擁有自己的一個小農場,過上優哉遊哉的退休生活。


    而自己,根據目前的情況看,自己的記憶正在一點點恢複,說不準那天失去的記憶就全回來了,到那時候,自己就算真的回不去,也可以花大價錢讓人將自己的父母從國內接出來。


    當雇傭兵那是提著腦袋賺錢,用準星說的話就是——在地獄裏掙錢,在天堂中享受。


    槍林彈雨中嫩能活下來,有時候不是你的戰鬥素質足夠高,戰鬥意誌足夠鑒定就可以的,很多時候,在戰場上活下來靠的是運氣。


    對於艾米麗的好意,秦飛也隻能淡然處之,表麵上點頭答應,實際上倒真沒打算去倫敦找艾米麗。


    但那張紙條,秦飛還是收好了,這麽作為什麽,他也說不清。


    從首都阿斯馬拉到坤猜所在的法蒂醫院有一百多公裏的距離,在機場外出錢租了一輛吉普車,找了個會一些簡單英語的司機,所有人背著行李上路了。


    本以為一百多公裏路途轉眼就到,可是車子真的開起來,秦飛這才發現自己實在高估了厄立特裏亞的交通狀況。


    這是非洲最窮的國家之一,而且許多地方都是黃沙漫天,人煙稀少,人口密度每平方公裏隻有46人!


    而且這裏幾乎沒有什麽像樣的公路,唯一一條去法蒂的公路隻有兩車道,也幾乎被黃沙湮滅,看不出那是路麵哪是路基。


    開了不到一個小時,車子被迫停了下來,靠在路邊的一段殘破的土牆後麵。


    沒等大家問這是怎麽一回事,秦飛就看到車窗外卷起了沙塵暴一樣的玩意,黃色的細沙滿天飛舞,遮雲蔽日,周圍能見度瞬間降到不足三米,沙子打在車身和車窗上沙沙作響。


    等了足足三十分鍾,風沙才算停止,車子繼續前進。


    這一路晃晃蕩蕩,足足開了四個小時才到了法蒂,然後花了十幾分鍾總算找到了坤猜所在的那家醫院。


    由於厄立特裏亞會英文的人真的不多,所幸的是司機懂點英語,能代勞一下,算是半個翻譯。


    一頓擾攘,總算找到了坤猜的病房。


    走進去就看到坤猜躺在床上,腦袋被纏成了木乃伊,嘴唇一邊腫的奇高,一隻眼睛烏青帶著殷紅的淤血,成了一條縫。


    看到秦飛進來,坤猜立馬就嗷嗷哭了起來。


    “老大,你可總算來了,我以為我自己要死在這個鬼地方了……”


    準星看到坤猜狼狽的模樣,忍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


    “法克!你怎麽腫成了豬頭!?”


    其實坤猜還真的像豬頭,嘴巴都變形了,突起足足一寸多高,整張臉比之前剛剛認識的時候胖了足足一倍。


    當然,這絕對不是吃胖的,很明顯是被人揍成這樣的。


    看到準星笑話自己,坤猜更是傷心,嗚嗚地說道:“……我都成了這樣,你特麽還笑,你還是人嗎……嗚嗚……”


    準星尷尬地笑了笑,撓撓頭道:“對不起,我是不該笑話你,不過我一看到你的樣子……”


    說到這裏,又忍不住捂著嘴巴擰過頭去,吃吃地憋笑。


    秦飛說:“行了,你就別在意準星怎麽笑你了,到底怎麽回事?你不是在訓練營裏嗎?怎麽住進了醫院?”


    秦飛心裏第一個念頭是,坤猜也許是參加訓練營裏的某些搏擊訓練,以他這種絕對菜鳥中的菜鳥,挨揍當然是正常的。


    不過就算是訓練,看這傷勢下手也是忒狠,壓根兒是往死裏下手,不像是正常的訓練。


    “老大,我不想再回營裏訓練了……”


    “為什麽?你不是口口聲聲要為你姐姐報仇嗎?”秦飛冷冷道:“這點苦你就吃不了了?”


    “那不是人待的地方……”坤猜囁囁嚅嚅:“他們……那些黑鬼和白鬼們都欺負我……”


    “誰?誰欺負你了?”秦飛問。


    “同營區的那些王八蛋,他們都笑話我,說我是娘們,說我沒丁丁,說t國就出人妖……”坤猜一邊說,一邊抹眼淚。


    門忽然被人推開。


    所有人猛地回頭,秦飛看到了一個華裔站在門口手裏還拿著一個暖瓶。


    “你是陳勇?”秦飛馬上想起了給自己打電話的人,也許就是麵前這個華裔。


    “你是秦飛?”陳勇放下暖瓶,他年紀和秦飛差不多,身材比較健壯,一米七幾的個頭,頭發剪成了板寸。


    都說有過從軍經曆的人隻要一眼就能分辨對方是不是同類,秦飛覺得陳勇肯定也在z國軍隊裏服過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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