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傻白甜艾米麗帶著醫生出現在門口。


    “你怎麽坐起來了?”艾米麗一臉的嗔怪,“你的傷口還沒完全愈合,這樣會撕裂開的!”


    她倒是一點沒當自己外人,上前就推開圍在病床邊上的老魚等人,也不征求秦飛的同意,直接一手輕輕環過秦飛的脖子,另一隻手抱著秦飛的腰。


    “躺下,讓醫生檢查一下。”


    艾米麗身上清淡的香水味,加上她這麽一俯身,胸前兩座高聳的山峰頓時壓在了秦飛的臉上。


    又軟又舒服的感覺就像枕在一隻百分百天然乳膠枕頭上一樣舒服。


    秦飛在戰場上雖然是老手,但在女人麵前絕對的初哥下海。


    被性格開放又好不忌諱的艾米麗這麽一抱,臉頓時紅得像個番茄,臉皮火燒火燒的燙的厲害,像根木頭一樣沒敢動彈半分,隻好乖乖躺下。


    看著秦飛幾近滑稽的表情,準星在一旁忍不住大吃幹醋,嫉妒道:“艾米麗小姐,我也負傷了,你怎麽就不給我檢查檢查身體?你能隻關心秦一個人是吧?”


    艾米麗回頭白了一眼準星,讓開位置給醫生檢查。


    “你沒他帥!”


    日不落帝國女人倒是真直接幹脆,而且一點都不忌諱,快人快語。


    如此直接令準星這個泡妞高手頓時啞口無言,如果說了其他客氣話,他還能繼續油嘴滑舌地糾纏一番,人家直接說你不夠帥,等同把一塊破布直接塞你嘴裏,讓你閉嘴。


    “我……”


    準星長著嘴巴,隻說了一個字,就僵在那裏了。


    醫生很快檢查完秦飛的傷口,笑容可掬地操著一口非洲味道極重的英文說:“沒問題,很好,你壯的像頭草原上的野牛。”


    秦飛重新穿上病號服,艾米麗就已經捧著一疊衣服過來了。


    “秦,您的衣服都破成了布條,我給您找了這些衣服,你看看喜歡不?不喜歡我再去在找找。”


    秦飛接過來一看,都是511品牌的軍品服裝,有褲子,有t恤,甚至還有幾條內褲也疊得整整齊齊放在上麵。


    看到內褲,秦飛臉色又不自然起來。


    這種貼身衣物,讓一個萍水相逢的女孩子替自己買,感覺怎麽說都有些怪怪的。


    雖然不知道國外的風俗,至少秦飛是典型的z國男人,這方麵多少還是很注意的。


    艾米麗似乎察覺到了什麽,於是開口道:“你放心,size保證合適,我量過。”


    size……


    合適……


    她量過……


    這幾個關鍵詞疊加在一起,秦飛差點從床上蹦了起來。


    “你……你量過?”


    秦飛驚得說不出話,目光越過艾米麗,看到老魚等其他幾個人都捂著嘴,似乎在死死憋住笑,臉都憋變形了。


    “是啊,你被送過來的時候,我以為你要死了。”艾米麗想起秦飛被送進醫院的當天,想起秦飛血人一樣枕在自己的大腿上,一路從洛科港回到自由城,她的眼圈就紅了:“你昏迷了足足兩天兩夜,我一直在旁邊照顧你,你當時的情況太糟糕,太可怕了,可是上帝保佑,你還是活下來了,秦……”


    艾米麗捂了一下自己的嘴巴,顯然擔心自己控製不住會哭泣起來,然後忽然彎下腰,在秦飛的臉上重重啄了一口。


    “秦,你是個英雄。”


    傻白甜用的是典型的倫敦腔,她喊秦飛的姓,那個“秦”字,聽起來就像個“親”字一樣。


    後麵的人看著艾米麗一副小迷妹的表情,還有秦飛無可奈何又尷尬無比的窘態,愈發想笑,一個個憋得都快憋出內傷來。


    秦飛恨不得此時有條地縫,可以讓自己鑽進去躲起來。


    在幾個隊友麵前被一個女人如同插旗幟宣布領地一樣公然宣稱給自己量度過重要部位的size,作為一名多少有些大男人注意的鐵血士兵,怎麽說都麽尷尬,怎麽說怎麽怪異。


    而艾米麗則一臉無不所以,她不明白周圍的人怎麽都這樣,秦飛為什麽臉色這麽紅?


    “你發燒了嗎?”她伸手摸了摸秦飛的臉,然後驚叫起來:“好燙!我去叫醫生!你肯定是感染了!”


    所有人終於忍不住了,房間裏爆發出一陣壓抑已久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


    “看來大家都很開心!”保護者公司的勞勃,還有羅德斯帶著幾個穿著軍裝的黑人出現在門口,“希望我沒有的打擾各位的雅興。”


    勞勃今天穿著一件花格子襯衫,頭上依舊戴著他標誌式的牛仔帽。


    看到勞勃,老魚的臉色沉了下去。


    “這位是軍方的巴貝爾司令官。”勞勃轉身開始介紹身後的幾名黑人軍官中為首的一個胖子,“他這次是過來親自感謝一下秦的。”


    “英雄!”巴貝爾臉上油膩的肥肉擠成一堆,笑成了一朵兒菊花,走到秦飛麵前不由分說抓住了秦飛的手一頓搖:“西部男孩已經撤軍了,他們撤出了隆薩城!噢!這都是你的功勞,秦!我要代表政府好好感謝你!”


    秦飛被他搖得傷口生疼,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司令官先生,秦飛的傷口還沒完全愈合,你會撕裂他的傷口。”老魚在一旁趕緊提醒激動異常的巴貝爾。


    巴貝爾一愣,停下手,一臉尷尬道:“我差點忘了這個。”


    鬆開手,他問秦飛:“你知道你在洛科港附近的叢林裏殺死的是誰嗎?”


    “好像聽說是圖爾斯?”秦飛說。


    巴貝爾又陽光燦爛地笑了:“沒錯!就是那個惡魔!這麽多年,他殘害了不少人,現在他終於死了!聽到他死去的消息,很多人都上街起舞慶祝了。”


    “你們確定是他嗎?”秦飛還想確認一下,他知道紅帽子是高級指揮官,隻是不知道居然是整個西部男孩的頭頭。


    “絕對是他!”巴貝爾說:“我們的軍隊攻入了隆薩,圖爾斯的軍隊早就跑了,他們甚至來不及帶走圖爾斯那具殘缺不全的屍體。我們的人搜索了附近的叢林,找到了被你殺死的叛軍屍體,你知道你殺掉了多少人嗎?”


    秦飛對這個問題沒有多大興趣,自己隻是求生而已,至於殺人,他不是人頭獵手,那些數字又沒有任何意義。


    “53人!”巴貝爾依舊十分興奮,像磕多了恰特草一樣,“你一共殺掉了53個叛軍!天啊!你太厲害了!現在我們高層都商量過了,為了你的壯舉,我們決定要好好犒賞你,秦!”


    巴貝爾說“秦”也同樣有點兒“親”的諧音,隻不過,秦飛看著巴貝爾那兩片肥厚得如同兩根德國臘腸一樣的嘴唇,還有如大慶油田一般呼呼往外冒油的粗糙皮膚,相比之下剛才傻白甜艾米麗叫的簡直就是天籟之音了。


    如果這家夥給自己親上一口,秦飛擔心會忍不住擰斷這廝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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