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 被人設計


    楚淩翌一眼便看見蹲在高牆之下的蘇傾煙,他對身旁的人道了別。


    他站在原地目送同僚離開後,才邁開步伐來到蘇傾煙的麵前,低下頭望著她:「你還未離開?」


    「我是的跟公主一起來的!」蘇傾煙從地上站起來,伸手指著遠處;「她有急事先走了!」


    「你在等我?」楚淩翌從她風輕雲淡的臉上凝視片刻,出聲問。


    蘇傾煙毫不掩飾的點頭:「回去路途遙遠,我想搭你的馬車回去……」


    說著,蘇傾煙隱隱覺得有些霸道,黑亮的眼眸看向楚淩翌稜角分明的臉頰:「可以嗎?」


    楚淩翌的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伸出一隻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榮幸之至。」


    這麽爽快就答應了?


    蘇傾煙皺了皺眉頭,朝馬車的方向走了幾步,總覺不妥,忽然扭頭對楚淩翌說:「我會付給你銀子的,哎喲……」


    她轉身太猛,壓根也沒有想到楚淩翌會離她如此近,她一扭頭就撞到他結實富有彈性的胸口上。


    楚淩翌的手臂隨即環上她纖柔的細腰,防止她摔倒。


    蘇傾煙的腦子頓時一片空白,她瞪圓了一雙美眸望著楚淩翌,怔愣片刻,抬手用力將楚淩翌推開:「無恥!」


    她推著一下力道不小,毫無防備的楚淩翌愣是被她推出幾米遠,他震驚的抬起頭看向蘇傾煙。


    她的功力又精進了!


    蘇傾煙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再看向被自己推出去的男人,她白皙的臉上劃過尷尬的神色,美眸中的目光環顧四周,就是不敢去看楚淩翌,含糊其辭道:「我不是故意的!」


    楚淩翌站穩身子,輕笑:「無妨。」


    看樣子,他也該找個時間跟她切磋了!


    蘇傾煙不知道楚淩翌在想什麽,但總覺得他的笑容不安好心,心裏不由多了個心眼。


    二人上了馬車,楚淩翌張開好看的兩瓣嘴唇問:「剛才從宮中得知,皇上廢了駙馬爺?」


    「嗯。」蘇傾煙輕輕地點頭。


    「國師,可知其中緣由?」楚淩翌問。


    看在他願意捎她一程的份上,蘇傾煙也沒有隱瞞:「今日五公主在府上宴客,駙馬爺卻在後院廂房跟丫鬟苟合,此事不知怎就鬧到公主耳中,公主高高在上金枝玉葉,被自己丈夫當著這麽多人這麽羞辱,當即就進宮請旨與駙馬和離!」


    「公主為何帶你入宮?」


    蘇傾煙抬起右腿靠在左腿上,略顯慵懶的目光在楚淩翌的臉上掃了一眼:「二皇子聰慧過人,會想不明白?」


    能跟南翎樾同力抗衡的人,要是連這點曲折都想不明白,把她當猴耍呢!


    楚淩翌伸出右手放在膝蓋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撫平外套上的褶皺:「我隻是好奇,國師為何願意管這閑事!」


    「閑的!」蘇傾煙打了個哈欠,不願多說,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又給她裝傻?楚淩翌看著假寐的女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待會兒到府上就知道了。


    鑑於蘇傾煙對他的芥蒂太深,楚淩翌將她送回國師府不敢多留,便乘坐馬車回府。


    人剛從馬車上下來,染玉便迎了上來:「你剛從宮裏回來,可知出了大事?」


    楚淩翌斜著眸子在染玉雀躍的臉上凝了一眼:「駙馬被廢之事?」


    「看樣子你已經知道了!」染玉『嘩啦』一聲將手中的摺扇展開:「今日公主府可是上演了一齣好戲!」


    「哦!」楚淩翌淡淡的應了一聲,徑直朝府內走去。


    「哎,你就不好奇什麽大戲嗎?」染玉見他離開,立即追上去:「我可以聽說此事與國師有關!」


    煙兒!


    楚淩翌前行的步伐立即停下來,他側目看向染玉,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一提那個女人,染玉就知道楚淩翌不會不感興趣,他故作得意的揚起下顎:「聽說今日前去公主府的還有南翎樾未來的皇妃!」


    「嚴如心?」楚淩翌輕聲呢喃著,深邃的鷹眸中劃過一絲詫異的神色。


    如果她在,事情怕是沒那麽簡單!


    「駙馬的醜聞一出,參加宴會的人都別送走,這個嚴小姐卻花了不少的銀子打聽公主府丫鬟的事。哦,就是跟駙馬那啥的丫鬟。」染玉將疑點緩緩道來:「我估摸著,這事跟她也脫不了關係!」


    「你是想,她想陷害的人是煙兒,最後卻誤打誤撞成了公主身邊的丫鬟!」楚淩翌聽完後,一針見血的說出問題的關鍵所在。


    「嗯。」染玉收起臉上散漫的笑容,臉上的表情逐漸認真:「而且絕非巧合!」


    言下之意,這齣偷龍轉鳳的戲碼是蘇傾煙加上去的!


    楚淩翌將右手背負在身後,沉默片刻道:「此事你不要再管了!」


    「為何!」染玉激動的下意識的出聲質疑道。


    楚淩翌看了他一眼,沒有解釋,徑直走進了內院。


    被人陷害,以煙兒的性格肯定會錙銖必較,她卻沒有將嚴如心送到駙馬爺的床上。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


    她留著嚴如心還有用!


    ——


    嚴府。


    嚴如心的貼身丫鬟急急忙忙從後門走進來,快步走進嚴如心的閨房,防備的將門關上,轉身走到嚴如心的身旁:「小姐,宮裏傳來消息,駙馬寵幸丫鬟棄公主的顏麵於不顧,已經被廢了!」


    「是嗎?」嚴如心將裝著茶水的杯子送到嘴邊淺酌了一口:「何家的人呢?」


    「三代被罰。」丫鬟恭敬地回道。


    嚴如心一點也不意外,也不管駙馬爺的死活,她又喝了一口茶:「讓你打聽的事情打聽的如何了?」


    丫鬟不知想到了什麽,慌忙低著頭,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她,她瘋了,風言風語,小姐莫要當真。」


    「說。」嚴如心的聲音冷了幾分,語氣霸道又攜帶威脅。


    嚇得丫鬟止不住打了個寒顫;「她,她說與其做一輩子的丫鬟伺候主子,還不如一大把,說不定還有翻身機會。」


    「愚蠢!」嚴如心嘴角的輕笑增添了幾分譏諷:「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竟然以為爬上駙馬爺的床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她可有說誰給她出的主意?」以她對那個丫鬟的了解,她就算有膽子收賄賂的錢,唯獨沒有這麽大膽子想出這樣的主意!


    「沒有。」丫鬟回道。


    嚴如心正欲說什麽,她的眼前忽然閃過一抹並不陌生的身影,使得她危險的眯起眼睛。


    是她!


    她是親眼看見丫鬟將門鎖上的,就算那賤婢突然半路殺出來,也不會放喬音出來。


    問題就出在門窗都被封死,她是如何跑出來的!


    嚴如心忽然想起在宴會上丟盡顏麵的王家小姐,她當時是指著蘇傾煙說她會武功!


    難道……她真的會功夫?


    站在一旁的丫鬟見嚴如心半響不出聲,硬著頭皮試探性的問:「小,小姐,那接下來還需要調查嗎?」


    「不必了!」嚴如心將手中的酒杯放下,她還有別的事要做!


    ——


    「門主,她招了!」曲妙菱悄無聲息的潛進國師府蘇傾煙的房中,恭敬地稟告道。


    言罷,她伸手從袖口內取出一張摺疊過的宣紙遞到蘇傾煙的麵前。


    蘇傾煙伸手從她的手中將紙接過去,展開一看;「她現在如何?」


    「食用了她提供的藥材熬製的湯藥,渾身奇癢無比,生不如死,要不是綁著她,現在估計沒命了!


    「照她說的藥材去抓藥配製,讓她繼續試藥!」她就不信那個女人抗得住。


    「是。」曲妙菱雙手抱拳應道,轉身大步流星從房內離開。


    「等一下。」蘇傾煙忽然出聲叫住她。


    曲妙菱隻得將邁出門檻的一隻腳收回來,轉身看向蘇傾煙:「門主何吩咐?」


    「算算時間,她也該回來了吧!」蘇傾煙意有所指的呢喃著,抬起頭對上曲妙菱的眼睛:「把這話帶給焰九!」


    是暗語嗎?曲妙菱心下好奇。借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開口問對麵的人了!


    「是。」曲妙菱又看了蘇傾煙好幾眼,確定她再無旁的事情安排,這才抬腳離開。


    蘇傾煙起身從椅子上起身,她渾身僵硬的站在原地,清楚的感覺道血管內的血液在沸騰。


    「咯吱。」


    被她捏著邊角的桌子瞬間斷裂。


    蘇傾煙將掰斷的木塊扔在地上,強撐著身子走到一旁盤膝而坐,開始調整內息。


    她的內力這幾日有了飛躍的增長,興許是身子接受不了這麽強大的力量。


    可她足足調整了一炷香的時辰還不見效果,反而更加的難受。


    蘇傾煙吃力的從地上起身,走到屏風旁拿起搭在上麵的披風披在身上,腳步虛浮的從房內出去。


    她必須盡快弄清楚是怎麽回事!


    她找到上淵謹離時,他著一身黑色的長袍坐在涼亭內彈琴,琴音繚繞,讓人如臨仙境。


    再不像之前那般癡傻的模樣!


    「你為何要裝失憶,留在我身邊的目的是什麽?」蘇傾煙握緊拳頭,極力克製自己沸騰的情緒。


    甯熙兒死了以後,上淵謹離被他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回來的。


    他失憶,性格跟孩童一般,還總愛粘著她,在不知不覺中她慢慢地對他放鬆警惕。


    現在細想起來,蘇傾煙忍不住一陣後怕!


    他裝瘋賣傻一步一步引領她學熾焰功,目的是什麽?


    他今日這般打扮和神情,似乎早就料到她會來找他的一樣。


    「說吧,你讓我習武的目的是什麽!」蘇傾煙冷冷的凝視著上淵謹離,黑亮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他的臉,不願放棄他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神情。


    上淵謹離像是沒有察覺到她的憤怒一般,修長的手指撥弄著琴弦:「你胸悶氣短。很難控製身體裏的力量,那是因為常人練不了這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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