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三皇子紅了


    紫玄珠能辯毒冷瑞秋是有所耳聞的,他從蘇傾煙的臉上看不出半點說謊的跡象,這才將目光從她的身上收回來。


    想到她把天價的紫玄珠磨成了粉末,他是真肉疼。


    普天之下能有幾顆紫玄珠啊!


    冷瑞秋眼角的餘光在地上打滾的蒙生身上看了一眼,出聲問:「你打算怎麽處置他?」


    「留著,還有用!」蘇傾煙稱好了藥材去煎藥。


    有用?


    難道她要用來防著南翎樾?


    冷瑞秋見她麵色冷清,再將今日的事快速的理了一下,走到蘇傾煙的身旁,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問:「你不是要扶三皇子嗎?」


    「我改主意了!」輕描淡寫的話從蘇傾煙的口中溢出來,就像是在聊家常便飯吃什麽一樣。


    這話落到冷瑞秋的耳中卻是驚起千層浪,臉上的表情僵硬。


    諸多的話到了嘴邊,最後化成了一聲嘆息。


    三皇子做夢也想不到吧,他夢寐以求的東西,就因為傷了花無翎,沒了!


    這樣的結果,冷瑞秋倒是不覺得惋惜,南翎樾雖然有勇有謀,冷血武斷,終歸差點什麽!


    大皇子被廢,二皇子無心皇權,七皇子還小……也不是不無可能!


    府外。


    夜辰坐在馬車上,看著前方的大門,眼底難以掩飾的焦灼從眼角溢出去,他回頭望著身後的車簾;「王爺,太傅都進去這麽久了,會不會為難王妃?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要為難,早出來了!」馬車裏傳來楚淩翌低沉的聲音。


    夜辰正要說什麽,便看見冷瑞秋從府內出來了,他的眼前一亮,連忙回稟道:「太傅出來了!」


    「跟上去。」楚淩翌出聲吩咐道。


    「是。」夜辰拉起韁繩,駕著馬車朝冷瑞秋追上去。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到了繁華地段後,冷瑞秋從馬車上下來,徑直走進一家酒樓。


    他進去後點好菜,楚淩翌也跟了進來,坐在了冷瑞秋同桌的對麵。


    冷瑞秋抬眼看了他一眼,兀自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淺酌了一口:「她偷到我的紫玄珠,二皇子就那麽縱容著?」


    楚淩翌入鬢的劍眉末梢上揚:「你不也沒有追究嗎?」


    「哼。」冷瑞秋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眼底閃過一抹皎潔的目光;「你不好奇她跟我說了什麽?」


    「你若想說,自然會說!」楚淩翌淡淡的開口,一副對他提到的事情沒有絲毫興趣。


    看著她油鹽不進的模樣,冷瑞秋有些不甘心的加重手中的力道捏緊了手中的酒杯,在那個女子哪裏受了氣,在楚淩翌跟前又碰了一鼻子灰,他這心裏窩著一團氣,極為不好受。


    楚淩翌默不作聲的將他臉上不爽的表情盡收於眼底,他伸出右手拿起筷子自顧自的吃飯。


    跟了那個女人一天,他是真有點餓了!


    飯吃得差不多時,冷瑞秋終於憋不住了,他冷清警惕的眸光在四周環伺了一圈,確定安全後才說:「之前她有意將南翎樾扶上皇位!」


    「嗯。」正合他心意!


    冷瑞秋抿了抿嘴唇,看樣子南翎樾是真的不在意那皇位了!


    跟喬音那死丫頭倒是一丘之貉!


    「今日,她改主意了!」冷瑞秋懨懨的說。


    楚淩翌深邃的眼眸有了漣漪,他抬起頭望著說話的人,驚訝之色毫不掩飾的浮現在臉上:「改了?」


    「怕是南翎樾動了無翎公子,惹惱了她!」冷瑞秋分析道。


    之前誰也沒有想到,花無翎在喬音的心中會有如此重要。


    南翎樾若是知道自己斷了自己的後路,怕是腸子都要悔青了!


    思慮片刻,楚淩翌張開好看的兩瓣嘴唇緩緩地出聲詢問道:「那她想擁簇誰?」


    「沒說!」最有可能是二皇子和七皇子!她也隻能在這二者之間選一。


    楚淩翌垂下眼眸,黑直的睫毛遮擋住他眼底暗沉的光芒,卻再沒出聲。


    ——


    翌日。


    「徹夜未歸?」


    南翎樾聽到墓殷的匯報,細長的劍眉眉頭微不可見的在眉心皺了皺。


    「是的,國師一直都在花無翎的住處!」墓殷如實回稟道。


    一直在花無翎的住處?難道她發現了什麽?


    一種不安的思緒湧上南翎樾的心頭,他沉默片刻,不放心的問:「讓那個小童注意些,適量加重藥量!」


    若是真讓她將花無翎治好,他一定會把那日的事情告訴她!


    「是。」墓殷恭敬地應道。


    「下去吧!」南翎樾擺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墓殷站在原地,欲言又止的望著南翎樾,眉眼之間流露出不自然的神色:「三皇子,還有一事……」


    「嗯?」南翎樾抬眼看著他臉上糾結的神色,不悅的出聲:「說。」


    「咳……」墓殷略顯尷尬的輕咳了一聲,幹脆將東西從衣襟處取出來遞到南翎樾的跟前。


    這是什麽?


    南翎樾遲疑片刻,放下手中的書,伸出右手將冊子從桌子上拿起來,展開一看,臉色瞬間黑了一片,怒斥道:「墓殷,你給本皇子這東西做什麽?」


    說完,他生氣的將冊子仍在桌子上。


    「這本冊子是近日在出現在市麵的,一本就要十兩黃金,已經被哄搶斷貨了!」墓殷下意識的低下頭,盯著南翎樾身上散發出來強大怒意,解釋道;「三皇子,您,您仔細看畫中之人!可覺眼熟?」


    眼熟?


    南翎樾遲疑片刻,一臉鄙夷的將仍在桌子上的冊子撿起來,翻閱了一下。


    剛才他因墓殷給他看坊間的椿宮圖而惱羞成怒,也沒仔細看,現在看來,畫中的人豈止眼熟!


    畫中的男子雖然隻有側臉,畫中男子衣袖上的刺繡花紋跟他今日穿的一模一樣,甚至,連手臂上的黑痣都一樣。


    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意氵?到他的頭上。


    他眯了眯眼睛,望著畫冊上栩栩如生的小人畫,怎麽看都覺得眼熟。


    好像是那日他寵幸府中丫鬟的那一夜!


    「啪!」南翎樾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手背上青筋鼓起,厲聲嗬斥道:「府中的人都是擺設嗎?竟然沒發現有人闖進來?」


    他府中的家丁個個都是一頂一的高手,少說也有四五十個!


    再加上暗處的暗衛,上百來人,竟然都沒有發現府中有賊人闖入!


    簡直豈有此理!


    被他這麽一說,墓殷後知後覺的領悟其中的厲害,嚇得立即跪下:「屬下這便去徹查!定會給殿下一個交代!」


    「還不滾!」南翎樾憤怒的將手中的椿宮圖用力砸在墓殷的頭上。


    冊子不重,南翎樾扔的時候用了七八成的內力,硬生生在墓殷的頭上砸出一個血窟窿。


    鮮血止不住的流出來,惹怒了南翎樾,墓殷也顧不上自己受傷的額頭,幹淨利落的起身快步從書房內出去。


    南翎樾垂眸望著地上的椿宮圖,憤怒下生出濃濃的殺意,他定要將那人碎屍萬段!


    ——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清晨的陽光落到樹葉上,折射出七彩的彩虹。


    躺在床上的人吃力的睜開沉重的眼皮,便看見蘇傾煙趴在床邊,睡得香甜。


    見狀,花無翎抬起手輕輕地在摸了摸她的腦袋。


    因為昨日的事,蘇傾煙的睡眠很淺,當花無翎的手放在她頭上時,她邊驚覺的睜開了眼睛。


    一看花無翎醒了,她美眸中僅剩的一點困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她激動的望著他:「師兄,你醒啦!


    「我睡了多久了?」花無翎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嘶啞得厲害。


    「我先給你倒點水!」蘇傾煙說著,立即從凳子上起身,去倒了一杯茶趕緊送到花無翎的嘴邊。


    花無翎喝了茶,嗓子舒服了很多:「你還沒有回到我的問題!」


    「十幾天了!」蘇傾煙回道:「你才醒,我待會兒去給你熬點粥,這幾日不宜吃油膩的東西!」


    花無翎倚靠在枕頭上,聽著蘇傾煙的碎碎念,不禁輕笑出聲:「我是大夫,我比你清楚!」


    「知道就好!」蘇傾煙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將茶杯放在一旁,然後開始給花無翎診脈。


    「你體內的毒已經全部解了,躺了這麽久,身子有些虛弱,得靜養幾日!」蘇傾煙說著,將手從南翎樾的手腕上收回來:「南翎樾收買了蒙生,讓他在你的藥裏下了毒,才導致你昏睡這麽久。」


    「蒙生?」怎麽可能?


    一看他的表情,蘇傾煙的臉色瞬間沉下來,沒好氣的說:「若不是我昨日撞見南翎樾的人給他送金子,我也被蒙在鼓裏!要不是看他還有利用價值,我真恨不得在他的身上下幾百種毒,生生疼死他!」


    花無翎看著她義憤填膺的模樣,眼眸的目光逐漸柔軟下來,出聲安慰道:「好了,不生了,為了一個叛徒,不值得!」


    蘇傾煙覺得他說的在理,便點了點頭:「也是!」


    「對了!」她忽然想到了什麽,嘴唇剛剛張開,便看見蒙生在門外探了一個頭出來,眼神裏寫了話似的。


    「師兄且等一下。」蘇傾煙從凳子上起身,朝門外走去,走到蒙生的麵前,出聲問:「想說什麽?」


    蒙生怕蘇傾煙,低著的頭恨不得埋到土裏:「剛剛墓殷過來,讓我加重毒藥的用量,怕是要取公子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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