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等你來找我


    「旁的關係?」蘇傾煙呢喃著他的話,斜著眸子看向夜辰。


    夜辰被她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慌忙解釋道:「屬下的意思是,王爺一直把柳小姐當妹妹的,絕無非分之想。」


    「姓楚的對她肯定沒興趣,這還用你說!」蘇傾煙美眸一掀,不知想到了什麽,她粉唇一撅,眯著眼睛望著身子恨不得貼在楚淩翌身上的女子,周身逐漸散發出寒意:「至於他這小師妹對他有沒有別的想法,可就難說了!」


    夜辰察覺到蘇傾煙身上散發出來的怒火,心如烈火焚燒,一個勁的沖涼亭內的楚淩翌使眼色。


    可惜,楚淩翌並未看見他的提示。


    「師兄,你要是不喜歡喝湯,我再去給你做其他的東西吃,可好?」見楚淩翌不搭理自己,柳沐熙立即改變戰略。善解人意的問。


    她心想,師兄念在這麽多年感情的份上,也不至於把事情做的太絕。


    楚淩翌坐直身子,抬頭望著聽話懂事的柳沐熙,想到柳家最近發生的事,到底還是狠不下心,他放軟了聲音說:「沐沐。你坐下。」


    柳沐熙受寵若驚,眼裏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很快低下頭謙虛的說:「不,不用了。」


    「坐下吧,我有事跟你說。」楚淩翌態度肯定的說道。


    蘇傾煙看著涼亭內的兩人,心裏冷笑,她也想聽聽他們要說些什麽。


    夜辰趁蘇傾煙不注意,連忙抬手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心裏淚流成河,主子,你趕緊把柳小姐送走吧!


    不然,會出事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妃生氣,後果有多可怕!


    柳沐熙走到一旁坐下,靈動幹淨的眼睛望著楚淩翌:「大師兄,你有什麽事要跟我說啊?」


    「柳家出事,師兄幫不上什麽忙,但是……」楚淩翌的話音一頓,認真的說:「卻不會讓你受欺負,隻要有師兄在,就沒人敢傷害你。」


    蘇傾煙心裏一酸,纖細的手指用力攥緊手中的手絹,她就知道這個大豬蹄子對柳沐熙沒懷好心的。


    果不其然,柳家出事,柳沐熙家道中落,他立馬就去送溫暖。


    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柳沐熙聽到楚淩翌的話,感動的眼眶泛紅,有些哽咽的出聲:「大師兄,我……」


    「以後不管又什麽需要,隻要師兄有的,都不會委屈你。」楚淩翌又道。


    柳沐熙連忙擺手:「我什麽也不缺,你能給我一個落腳的地方,我已經很知足了。」


    『咯吱。』


    忽如其來的響聲把夜辰嚇得猛然回頭,一瞧。旁邊水桶粗的樹幹,被蘇傾煙的手指活生生的剝下了一層皮。


    「咕咚。」夜辰艱難的咽下嘴裏的唾沫,心裏默默地同情了楚淩翌一會兒。


    楚淩翌伸手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接著說:「我讓染玉在京城購置了一套房子,請了幾個丫鬟婆子,他們會照顧你的生活起居,就這兩日就能收拾出來,我要處理公務,讓攸貊帶你過去。」


    柳沐熙越聽到後麵,臉色逐漸沒了血色,眼眶裏蓄滿了淚水,卻倔強的不讓它落下來。


    「大師兄,你若不喜歡看到沐沐,隻要你說一聲,我搬走就是。」柳沐熙哽咽道。


    「邵安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皇後一出事,所有矛頭都會指向我,我讓你搬出去住,一來是為了護你周全。二來……」


    楚淩翌忽然抬眸朝對麵樹蔭繁盛的方向看去,嘴角微微上揚:「這府中都是男子,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住在這裏。對你的聲譽不好。」


    站在樹蔭後麵的蘇傾煙總覺著楚淩翌剛才那一眼像是在看她,她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心下不滿:做虧心事的又不是她,她怕什麽?


    柳沐熙怎聽不出楚淩翌是在搪塞自己,想到喬音那個女人一樣住在這裏,憑什麽她就不能住在這裏了?


    大師兄未免太偏心了些。他們這麽多年的師兄妹情意,還比不上一個外人。


    她嘴唇張啟幾次,忍不住出聲問了一句:「那,喬姑娘呢?」


    聞言,楚淩翌深邃的眸遞眸色一沉:「她是我娘子。」


    一句話,不費吹灰之力將柳沐熙打入地獄。


    早就聽聞這府裏沒有一個丫鬟,是因為大師兄怕喬音吃醋。


    現在看來,傳言並未是假。


    大師兄清空府邸的女子,隻為換那個女子一個心安。


    真是叫人嫉妒的想要毀掉那個女子呢!


    柳沐熙清楚楚淩翌的脾氣,一旦是他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可能改變。


    為了不讓他們的關係僵硬,她乖巧的點頭;「好,多謝大師兄費心了,等那邊收拾好,我就搬過去。」


    「嗯。」楚淩翌的臉上終於露出滿意的表情:「你去休息吧!」


    「好。」柳沐熙乖巧的從椅子上起身:「那湯你記得喝!」


    「這些事情交給後廚的人就行,你是大小姐,不要降低了身份。」楚淩翌出聲提醒道。


    柳沐熙臉色一白,她快速的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知道了。」


    她不甘心的端著湯從涼亭離開。


    等她走後,楚淩翌才起身,徑直朝對麵的樹後麵走去。


    來到樹後麵,隻看見夜辰站在那裏,再無其他人。


    煙兒呢?


    剛剛他明明感覺到她就在樹後麵的,難道是他的錯覺。


    楚淩翌黑濃的眉頭微不可見的朝眉心皺了皺,沉聲問道:「你一個人站在這裏做什麽?」


    夜辰從柳沐熙離開的方向收回目光,低下頭,恭敬的回稟道;「方才,王妃也在。」


    聞言,楚淩翌心裏一動,急忙出聲問:「那她人呢?」


    「王妃剛剛有事走了。」夜辰如實回道。


    「去哪裏了?」楚淩翌追問道。


    「王妃沒有說。」夜辰回道。


    見從夜辰的嘴裏得不到什麽有用的信息,楚淩翌索性轉身離開。


    他忽然想到了什麽,停下前行的步伐,問:「她是何時站在這裏的?」


    夜辰抬起頭,幽幽的凝視著楚淩翌的後腦勺:「從柳小姐踏入涼亭開始。」


    更可怕的是,王妃好像將他們說道話都聽了進去。


    思前想後,為了王爺和王妃的感情,他還是不要多嘴比較好!


    楚淩翌正要走,忽然看見旁邊的樹幹平白無故脫了一層皮,看那傷口,應該是才剝下來的。


    「家裏進賊了?」楚淩翌問。


    夜辰斜眼在樹幹上瞄了一眼,想起蘇傾煙臨走時說的話,後背脊梁骨一陣涼意襲來。


    他緊繃著一張臉,幹巴巴的從嘴裏擠出一句話:「屬下剛才手癢練功打,打下來的。」


    是嗎?楚淩翌將信將疑的看著夜辰,很快便將目光從他的身上收回來,他必要為了這點小事跟自己的手下計較。


    思及此,他帶著夜辰離開。


    ——


    蘇傾煙來到花無翎住的地方,發現院子裏攻無一人,她心生疑惑,師兄難道回雍崇了?


    不對啊。


    就算他要離開,肯定會告訴她的,不可能一個人悄無聲息的離開。


    難道……出事了?


    這個念頭迅速的從蘇傾煙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她轉過身,提起腳快速的從院中離開。


    ——


    密室內。


    「無翎公子,沒想到有朝一日會落到本皇子的手裏吧!」南翎樾一邊守著麵前的煉丹爐,慢悠悠的出聲問。


    被綁在柱子上的花無翎再無往日的風采,頭髮微亂,幾縷頭髮粘在臉頰上。


    他現在渾身無力,動彈不得,隻能看著對麵的人:「在下一介行醫的,不知哪裏惹了三皇子,讓你費心費力把我抓來?」


    「你可是神醫聖手的關門弟子,一般行醫的怎麽能與你相提並論。」南翎樾輕笑出聲。


    花無翎看不穿對麵之人的城府,跟不願與他浪費心神,開門見山的問;「三皇子時間寶貴,有什麽事直說便是。某要浪費時間。」


    南翎樾放下手中精緻的鏟子,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喬音可是好本事,悄無聲息的潛入本皇子的府邸,盜走了丹爐內的藥材。」


    「她盜取你東西,你找她便是,抓我來做什麽?」花無翎冷笑了一聲,出聲反問道。


    「那丹藥內的藥不正是無翎公子辨出來的嗎?」南翎樾右唇嘴角微微上提,仔細瞧,還能瞧出幾絲寒意。


    花無翎忽然之間想到蘇傾煙說的一句話,論謀略,南翎樾敢稱第一。無人敢稱第二。


    此人果真不簡單!


    見他不說話,南翎樾繼續道:「本皇子其實很好奇,聽聞無翎公子冷血無情,怎就對喬音這個庶女如此在意?」


    「拿人錢財,替人辦事,三皇子秒贊了。」花無翎避重就輕的回道,盡量和蘇傾煙劃清關係。


    雖不隻那死丫頭怎麽得罪了他,總歸還是要小心些才是。


    他的話讓南翎樾心生不悅,語氣中多了幾分涼薄:「不如,我們來賭一賭,你在那個女人心中的分量如何?」


    花無翎心裏一緊,蹙眉看著對麵冷血的男子:「三皇子莫要白費心思了,她那麽自私的人,花某在他心中能有什麽分量。」


    「重不重要,試試就知道了!」南翎樾一語定結果,眼底生出躍躍欲試的光芒。


    喬音,本皇子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你來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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