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沐發現他似乎是無論在哪一個世界都避不了宴會,平安京時和安倍晴明去參加某官員舉辦的晚宴,魔界時和路西法去參加瑪門城堡的晚宴,而如今在奧林匹斯山時,宙斯說為了迎接葉沐這個新生的星辰神的誕生,在赫拉的後花園裏舉辦宴會。尼瑪!這群該死的有錢人,你們是有多喜歡宴會啊!不舉辦宴會會死嗎?會死嗎?


    不得不說葉沐對於宴會什麽的有了心裏陰影,或許是巧合,也可能是必然?每一次宴會之後葉沐都會因為各種原因死亡,然後任務失敗繼續穿越。平安京的時候,葉沐是在晚宴之後回府被妖魔圍攻,在打倒眾妖魔之後葉沐被一隻隱藏在暗處的黑貓一爪子給捏爆了心髒死亡。瑪門的宴會上,葉沐至今都搞不清楚自己是被誰算計了,死的不明不白的。那個偽裝成仆從的刺客一刀刺穿了葉沐的胸口,鮮血濺出疼得咬牙,葉沐心有餘悸的想刺殺什麽的真狗血,但是很實用。


    想到即將到來的奧林匹斯的宴會,葉沐忍不住的憂傷了,他這回能否安全的活著呢?死亡的滋味真的不好受,無比清晰的感覺到生命力從自己體內流失,呼吸逐漸的微弱窒息,縱使是再不甘再不服也隻能頹然無奈的閉上眼睛,頭一歪眼一閉手一撒,一條年輕鮮活的生命就此消失。


    葉沐覺得他不想再體會一次死亡時的無奈、痛苦、不甘、窒息的感覺,就像很久以前他答應過的一樣,無論如何他都會活著,活的好好的。


    隻有死過一次的人才知道活著的幸福,葉沐即是如此,隻有活著才有希望。那些痛苦的事情終將過去,未來才是我們應當期待的。


    神侍捧著衣物走了進來,她低眉斂目恭敬道:“安洛思大人,請寬衣。”


    正沉浸在自己憂桑的小情緒中的葉沐回頭看了神侍一眼,那憂鬱哀愁的小眼神直看的年青的神侍渾身打顫。“放下吧!”葉沐輕輕的歎氣說道,他真的是不想去參加什麽宴會啊!


    事實證明葉沐的直覺是對的,宴會什麽的和他犯衝啊!天生不對盤。很久之後,葉沐想如果當時他沒去參加這場宴會,或許他和那個冷漠孤高的冥王永遠都不會有交集,一個是奧林匹斯山的神,一個是冥界的王,走在路上即使是擦肩而過也換不回一個眼神的交流。但是世事無常,命運弄人,原本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兩人,偏偏就給命運的紅線牽扯在一起,糾纏不清。


    對此我們隻能說總受的氣場是無敵的,總是能夠以各種莫名其妙的方式吸引各種形形色色的小攻。萬受無疆這個詞包含的信息太多了,各種引人遐想腦補。


    葉沐穿的是一件略顯寬鬆的深藍色長袍,衣擺處以亮色絲線繡著夜晚時漫天星辰閃爍的情景,衣袖處以淺藍色的絲線繡著小朵的鳶尾花,整件長袍低調而華美。葉沐在神侍的服侍下穿上了長袍,拉低的衣領露出了他白皙優美的脖頸以及性感的鎖骨,寬鬆的長袍更襯托出了葉沐的身形單薄,這時候神侍才意識到這位新生的神還隻是個少年。


    葉沐習慣性的甩著寬大的衣袖踏著不羈優雅的步調出現在奧林匹斯山眾神麵前,風的精靈嬉笑的掀起葉沐的長袍翻滾,迎風而來的少年身形單薄,如墨的長發飄飛好似一道墨色的瀑布,嘴角微勾帶著涼薄的笑容。少年所過之處鮮花綻放蝴蝶飛舞,好一個良辰出美景。奧林匹斯山那些顏控的諸神們,心中暗讚葉沐的風姿絕代,頓時好感度蹭蹭的往上蹦。不得不說顏控傷不起啊!本來還是對葉沐這個新生的星辰神頗有微詞的奧林匹斯山諸神們紛紛改變立場,感慨道不愧是星辰神啊!即使是在日月的光輝下,也無法掩蓋其光芒,於黑夜中奪人眼球。


    葉沐渾然不覺自己已經成為了其他神眼中的美景,他依舊一腳踩草一腳碾花的往前走,葉沐忍不住的在心裏抱怨怎麽這麽多野花野草的,都沒人來修剪,還讓不讓人走路啊!毫無情調可言的理工男葉沐是絲毫無法理解何為自然野生風景美的……


    宙斯看著葉沐到來顯得極為高興,他把葉沐叫到他身旁,從侍女的手中接過酒壺親自為葉沐斟酒,宙斯毫不掩飾他對葉沐的寵愛。葉沐沉默的接過酒杯,心中暗自鄙視宙斯這像是作秀一般的寵愛,真是好假。


    站在遠處的赫拉麵色複雜的看著這一對感情深厚的父子,即使是她也忍不住的要讚歎一句葉沐生的好相貌,不知道他的母親是否也是長的這般極為美麗動人。赫拉忍不住的笑了,就算是長的再美麗動人又如何?還不是一樣的落的被拋棄的下場。宙斯是沒有愛人的心的,他愛的永遠隻有他自己。


    赫拉看著宙斯衝著葉沐露出寵溺高興的笑容,止不住的心中暗恨。宙斯的心是長偏的,他喜愛阿波羅,寵愛阿爾忒密斯,偏愛雅典娜,甚至是對於赫爾墨斯也是極為看中的,偏偏就對她生的孩子冷落無視。火神赫淮斯托斯看似高貴實則不過是為奧林匹斯山眾神打造武器的鐵匠罷了。她的女兒赫柏甚至隻是個為諸神倒酒的青春女神,身為尊貴的神王神後的女兒居然幹著卑賤的神仆做的事情,宙斯你這是在打我的臉叫我難堪啊!這怎能叫我不恨!怎能叫我不恨啊!


    按照赫拉這麽說,阿瑞斯能得到戰神的神職,位於主神之位當真是奇了!事實上赫拉也是自動屏蔽了阿瑞斯,不然她會發現其實宙斯也不是全然無視冷落她的孩子的,起碼阿瑞斯的處境比他的哥哥姐姐好多了。感慨一句,同人不同命啊!阿瑞斯你知足吧!別整天和雅典娜爭風吃醋了,覺得自己不受寵時想想你同父同母的哥哥姐姐吧!你就該知道,你是有多幸福。


    赫拉冷笑一聲,轉身離去不看宙斯、葉沐二人,她平複了下情緒,暗想難道宙斯打她的臉麵還少嗎?何必在乎,不過是個私生子罷了!


    “呦!赫拉,怎麽臉色這麽難看?宙斯又惹你生氣了?”波塞東迎了上去,笑吟吟的看著赫拉說道。


    赫拉麵色冷淡的看著波塞東,不悅道:“波塞東,你關心的太過了。”


    波塞冬好似沒看見赫拉的怒氣一般,繼續說道:“赫拉,宙斯就是這麽的霸道專權,你不是應該早就習慣了嗎?我親愛的姐姐,不如隨我去那邊敘敘舊,聊一聊......未來?”


    赫拉沉默的看了波塞冬許久,點頭同意跟著波塞冬往人少處走去。


    葉沐和宙斯你儂我儂的玩了一把父子情深,膈應的他好蛋疼,葉沐表示看著宙斯那張笑得無比風騷的臉,他好不容易才克製住沒一拳揍了上去。好不容易終於擺脫了宙斯,葉沐一個人找了個角落呆著。這時候一個紫金長袍的少年走了過來,酒神狄俄尼索斯看見葉沐顯得十分的愉快,他滿臉笑意的說道:“我們又見麵了,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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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沐倒是一眼就認出了酒神狄俄尼索斯,畢竟神的麵貌是不變的,酒神狄俄尼索斯的麵貌和八年前一模一樣絲毫沒變化,葉沐自然是一眼就認出了。但是葉沐十分疑惑的是酒神狄俄尼索斯是如何認出他的,畢竟八年前的葉沐還隻是個圓滾滾的小團子,與如今的長相相差甚大。葉沐這般疑惑也直接的問出了口,酒神狄俄尼索斯笑吟吟的看著葉沐說道:“一個人的長相能夠變化,但是靈魂是不變的。”


    葉沐看向酒神狄俄尼索斯的眼神頓時就詭異了,難怪他能成功的在整個希臘傳播他的信仰,忽悠了整個希臘的人民群眾,讓希臘人民瘋狂的崇拜他,為他修建神殿獻上祭品,這貨特麽的就是個神棍啊!還是資深專業級別的,動不動就扯什麽靈魂啊!我勒個擦,靈魂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你也能看得見,你那眼睛比孫大聖的火眼金睛還逆天啊!


    葉沐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好深奧的一句話,兄台好見識,在下自愧不如。”


    酒神狄俄尼索斯不理會葉沐的調笑,拿出了一壺葡萄酒道:“這是我今年釀出的最好的葡萄酒,來一杯?”


    葉沐點頭答應,酒神狄俄尼索斯釀的酒的確不錯。酒神狄俄尼索斯很滿意葉沐對他的葡萄酒的喜愛,他為葉沐倒了一杯酒,葉沐接過酒杯抿了一口,誇讚道:“你這酒的味道不錯,技術越來越好了,酒味甘甜,酒勁延綿。”


    酒神狄俄尼索斯對葉沐的誇讚笑而不語,隻是為葉沐再倒滿了一杯酒,葉沐很是自覺地接過酒杯飲下。酒神狄俄尼索斯看著已然長大的葉沐感慨道:“當初我遇見你時,我隻是個新生的神o,你也隻不過是個稚童。如今一眨眼過去,你我皆已成長。當初各自許下的誌向,我的已經實現,你呢?”


    葉沐不禁感慨酒神狄俄尼索斯的釀酒技術的確是見長,這葡萄酒的後勁還真大,一不小心多喝了幾杯,就上臉了。葉沐臉頰微紅道:“你盡管期待著,終有一日......”


    葉沐微笑的止住了後半句話,有些話是不需要說出來,你我都懂。酒神狄俄尼索斯也笑著應道:“我期待著。”


    酒勁上來了,一股熱氣在葉沐的胸口亂竄,葉沐的臉頰漲得通紅,神智開始有些迷糊了。葉沐說道:“我先找個地方休息去,你自便。”


    葉沐告別了酒神狄俄尼索斯,搖晃著身子離去。酒神狄俄尼索斯看著身形不穩的葉沐,忍不住的擔憂了,放他獨自一人離去真的沒關係嗎?隨後,酒神狄俄尼索斯自嘲一笑,這是奧林匹斯山有什麽好擔憂的,難不成還會有敵人敢出現在這諸神的領地裏?所以說酒神狄俄尼索斯,你實在是太單純了,就是因為這裏是奧林匹斯山所以才危險啊!難道你不知道這世上有一種危險,叫做貞操危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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