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秦浩然默了會兒，說：“也可以這麽說吧。”
*
海城大學時不時地就會有車輛駛進校內。
因為今天是拍照的最佳時段，所以會有很多家長過來看學生拍畢業照。
門衛基本上看了一眼證件，讓車輛做好登記就會放行。
葉雪和班級拍完集體照，又被舍友拉去拍合影。
舍友們拍完合照後又一個接一個地拉著葉雪拍雙人照。
葉雪一整天臉上都掛著笑意，隔一會兒就要被同學拉去拍照，總感覺自己快要笑僵了。
“阿雪！”不遠處突然有人叫她。
葉雪回頭望去，玄真觀的人都來了，而鬱家人也正好在路上遇到白柳他們，索性就一起過來了。
葉憐柔精神狀態好了不少，在葉雪的陪伴下，她的記憶也一點點回來了。
賀斯琪好奇地問道：“阿雪，他們是你的家人嗎？”
她倒是認得白柳他們，隻是鬱華容他們卻沒怎麽見過。
葉雪彎了彎眼睛，笑道：“嗯！他們都是我的家人。”
葉雪向她們介紹起了鬱華容夫婦以及鬱明和。
高瀾還很感慨地說：“你們家基因好好哦！”
魏采寧十分認可地點頭。
很快，虞期在停好車後也趕了過來。
他們準備和葉雪一起拍個集體大合照。
但因為需要有人拿著相機拍，宿星河想了想，便接過相機，站在不遠處，將鏡頭對準葉雪他們，“準備，1、2……”
葉雪問道：“你不和我們一起嗎？”
宿星河溫聲說：“我等會兒再過來也是一樣的。”
白柳忽然道：“哎等等，葉雪她師父！”
白柳跑出來，一把搶過相機，對著路過的阮星華說道：“阮同學！過來幫我們拍個照唄！”
說著，他便將相機塞到了阮星華手上。
工具人阮星華應道：“好的。”
白柳將宿星河拉了過來，與玄真觀的人站在一起。
而葉雪右手挽著母親，左手牽著虞期，彎眼看向鏡頭。
白柳就站在葉雪後邊，還有閑心跟她說話。
葉雪悄聲問他：“聽說新一批道士證快下來了，這次有沒有信心？”
本來白柳生無常的身份是可以特批拿證的，但白觀主想給兒子一個考驗，便婉拒了道協的提議，堅決不讓白柳走後門。
所以白柳隻得通過自身的努力拿證。
白柳飛快地看了眼整理儀容的白子昂，確定父親沒在留意他們這邊的對話才道：“應該……可以的……吧？”
葉雪聽見他這麽沒信心的聲音，挑眉重複了遍：“應該？”
白柳不禁露出一絲苦笑。
阮星華卻已經準備好，將鏡頭對準他們：“準備了啊！3、2、1……開始！”
葉雪往這邊看來，揚起燦爛的笑容。
眾人異口同聲道：“茄子——”
拍完照後，葉雪和虞期又陪著葉雪父母逛了一遍大學，將她以往在學校的經曆一點點告訴她的家人。
大四生已經開始一點點收拾東西，逐漸把宿舍內的行李搬回家去。
葉雪東西雖多，但幫她的人也多，她是宿舍裏最早把東西清完的。
玄真觀那邊不能離得太久，白柳他們幫葉雪搬完行李後，就先回去了。
之後葉雪又送走父母和哥哥，才跟虞期重新回到學校，順道去盧學真宿舍找他談心。
盧學真還在拚命學習。
他高考超常發揮，考上了和葉雪同一所的大學，成為了比葉雪低一屆的學弟。
原本以為上了大學就能輕鬆下來，重新做回一條鹹魚，誰知道大學並不是愜意生活的開始，而是他噩夢的起始點。
盧學真邊學邊崩潰地對葉雪說道：“道長，您也沒告訴我，這學校要是考試不及格的話會有鬼幫你補習啊！”
這段對白幾乎每隔半年就要重演一次。
盧學真覺得他就快被逼瘋了。
葉雪忍不住笑：“我以為這三年來你應該已經習慣了才對，而且你報考前沒看貼吧或者學校論壇的嗎？”
“習慣不了，永遠也習慣不了！”盧學真痛苦道，“論壇我看了，可我以為他們在開玩笑啊！說什麽隻要學不死，就往死裏學，不然你夢裏也會在學。”
說到底還是他沒能承受住海城大學的誘惑。
這可是海城市最出名的學校，說出去多有麵子啊！
葉雪很沒同情心地笑了。
她給了一杯奶茶給盧學真，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考試加油。”
說完，葉雪便和虞期離開了盧學真宿舍。
途徑科學樓時，葉雪去找了紅衣女鬼。
她正拿著課本在做教案。
安卓跟陳素一年前功德圓滿，因為幫忙對付聻，立下大功，已經投胎去了。
葉雪偷偷問過魏興騰兩人的情況，雖然不能泄露天機，但他還是給葉雪透露了一句，兩人均托生在小康家庭，父母慈愛，這輩子會過得很幸福。
紅衣女鬼身上的怨氣也早就已經消散。
葉雪問：“你想不想去投胎，地府那邊正好有個位置空了下來。”
紅衣女鬼搖頭道：“我不，我想繼續教人，養育祖國的花朵！道長，我覺得我還能再戰五百年！”
葉雪被她逗笑，“好吧園丁小姐，那你可要成為海城大學的傳奇了。”
女鬼謙虛道：“也還好啦。”
*
大學正式畢業後，葉雪給自己放了幾天假，打算好好玩上兩天。
隻是她剛試圖賴床睡到自然醒，生物鍾就響了。
葉雪一到某個時間段就會自動醒來，無論如何都睡不著。
她隻得放棄賴床的念頭，洗漱完畢後便和虞期一塊出去了。
兩人去了外麵的公園。
正好在那裏遇到賀斯琪跟她的侄女賀萱。
賀萱已經四周歲了，脖頸還戴著那塊長命鎖，她穿著黑白色的小裙子，看著就像個優雅的小淑女。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賀斯琪看上去有點苦惱。
葉雪和虞期走過去。
葉雪喚道：“斯琪，發生什麽事了？”
賀斯琪看了眼旁邊的幾個小豆丁，歎氣道：“我剛去給萱萱買冰淇淋回來，也不知道為什麽，剛剛和她一起玩的幾個小男生就都哭了起來，我怎麽安慰都沒用，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問萱萱她也不說。”
葉雪這才發現賀萱旁邊站了幾個小男孩，最大那個不過才六歲，最小那個和賀萱差不多大，卻哭得一個比一個要大聲。
賀萱還微微後退了幾步，輕皺鼻子，似乎有些嫌棄。
虞期好像發現了什麽，往旁邊看了眼。
葉雪的陰陽眼也看見附近有淡淡的陰氣，她想起點什麽，也朝四周看去。
葉雪說道：“別躲了，我看見你了。”
賀斯琪微愣，“阿雪你說什麽？”
說著，她好似回想起什麽往事，恍然大悟道：“你是說？”
女鬼便從旁邊的樹林裏飄了出來，正是從前和賀萱玩得很好的那名女鬼。
她生氣地說道：“他們欺負萱萱！幾個臭小子，爭著搶著要選萱萱做新娘就算了，還想親她的臉！小流氓一個！”
葉雪一言難盡地看向幾個小男生。
敢情這幾個做了壞事還好意思哭？
葉雪把事情告訴給了賀斯琪。
賀斯琪聽完也氣炸了：“我去找他們家長！”
說著，她就牽著賀萱走了。
臨走時，賀萱回頭，好像能看見一般望了眼女鬼的方向，緊接著露出溫暖的笑容。
賀萱揮了揮手，便跟著姑姑一塊離開了。
女鬼叫出聲來，“啊啊啊，萱萱她認得我，她認得我了！”
……
兩人逛了很多地方，最後決定坐公交車回玄真觀。
也許因為是在工作時間，公交車上沒什麽人。
葉雪和虞期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葉雪望向窗外，默默欣賞著外麵的風景，也不知道司機開到了哪一路。
*
海城大學時不時地就會有車輛駛進校內。
因為今天是拍照的最佳時段，所以會有很多家長過來看學生拍畢業照。
門衛基本上看了一眼證件，讓車輛做好登記就會放行。
葉雪和班級拍完集體照，又被舍友拉去拍合影。
舍友們拍完合照後又一個接一個地拉著葉雪拍雙人照。
葉雪一整天臉上都掛著笑意，隔一會兒就要被同學拉去拍照，總感覺自己快要笑僵了。
“阿雪！”不遠處突然有人叫她。
葉雪回頭望去，玄真觀的人都來了，而鬱家人也正好在路上遇到白柳他們，索性就一起過來了。
葉憐柔精神狀態好了不少，在葉雪的陪伴下，她的記憶也一點點回來了。
賀斯琪好奇地問道：“阿雪，他們是你的家人嗎？”
她倒是認得白柳他們，隻是鬱華容他們卻沒怎麽見過。
葉雪彎了彎眼睛，笑道：“嗯！他們都是我的家人。”
葉雪向她們介紹起了鬱華容夫婦以及鬱明和。
高瀾還很感慨地說：“你們家基因好好哦！”
魏采寧十分認可地點頭。
很快，虞期在停好車後也趕了過來。
他們準備和葉雪一起拍個集體大合照。
但因為需要有人拿著相機拍，宿星河想了想，便接過相機，站在不遠處，將鏡頭對準葉雪他們，“準備，1、2……”
葉雪問道：“你不和我們一起嗎？”
宿星河溫聲說：“我等會兒再過來也是一樣的。”
白柳忽然道：“哎等等，葉雪她師父！”
白柳跑出來，一把搶過相機，對著路過的阮星華說道：“阮同學！過來幫我們拍個照唄！”
說著，他便將相機塞到了阮星華手上。
工具人阮星華應道：“好的。”
白柳將宿星河拉了過來，與玄真觀的人站在一起。
而葉雪右手挽著母親，左手牽著虞期，彎眼看向鏡頭。
白柳就站在葉雪後邊，還有閑心跟她說話。
葉雪悄聲問他：“聽說新一批道士證快下來了，這次有沒有信心？”
本來白柳生無常的身份是可以特批拿證的，但白觀主想給兒子一個考驗，便婉拒了道協的提議，堅決不讓白柳走後門。
所以白柳隻得通過自身的努力拿證。
白柳飛快地看了眼整理儀容的白子昂，確定父親沒在留意他們這邊的對話才道：“應該……可以的……吧？”
葉雪聽見他這麽沒信心的聲音，挑眉重複了遍：“應該？”
白柳不禁露出一絲苦笑。
阮星華卻已經準備好，將鏡頭對準他們：“準備了啊！3、2、1……開始！”
葉雪往這邊看來，揚起燦爛的笑容。
眾人異口同聲道：“茄子——”
拍完照後，葉雪和虞期又陪著葉雪父母逛了一遍大學，將她以往在學校的經曆一點點告訴她的家人。
大四生已經開始一點點收拾東西，逐漸把宿舍內的行李搬回家去。
葉雪東西雖多，但幫她的人也多，她是宿舍裏最早把東西清完的。
玄真觀那邊不能離得太久，白柳他們幫葉雪搬完行李後，就先回去了。
之後葉雪又送走父母和哥哥，才跟虞期重新回到學校，順道去盧學真宿舍找他談心。
盧學真還在拚命學習。
他高考超常發揮，考上了和葉雪同一所的大學，成為了比葉雪低一屆的學弟。
原本以為上了大學就能輕鬆下來，重新做回一條鹹魚，誰知道大學並不是愜意生活的開始，而是他噩夢的起始點。
盧學真邊學邊崩潰地對葉雪說道：“道長，您也沒告訴我，這學校要是考試不及格的話會有鬼幫你補習啊！”
這段對白幾乎每隔半年就要重演一次。
盧學真覺得他就快被逼瘋了。
葉雪忍不住笑：“我以為這三年來你應該已經習慣了才對，而且你報考前沒看貼吧或者學校論壇的嗎？”
“習慣不了，永遠也習慣不了！”盧學真痛苦道，“論壇我看了，可我以為他們在開玩笑啊！說什麽隻要學不死，就往死裏學，不然你夢裏也會在學。”
說到底還是他沒能承受住海城大學的誘惑。
這可是海城市最出名的學校，說出去多有麵子啊！
葉雪很沒同情心地笑了。
她給了一杯奶茶給盧學真，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考試加油。”
說完，葉雪便和虞期離開了盧學真宿舍。
途徑科學樓時，葉雪去找了紅衣女鬼。
她正拿著課本在做教案。
安卓跟陳素一年前功德圓滿，因為幫忙對付聻，立下大功，已經投胎去了。
葉雪偷偷問過魏興騰兩人的情況，雖然不能泄露天機，但他還是給葉雪透露了一句，兩人均托生在小康家庭，父母慈愛，這輩子會過得很幸福。
紅衣女鬼身上的怨氣也早就已經消散。
葉雪問：“你想不想去投胎，地府那邊正好有個位置空了下來。”
紅衣女鬼搖頭道：“我不，我想繼續教人，養育祖國的花朵！道長，我覺得我還能再戰五百年！”
葉雪被她逗笑，“好吧園丁小姐，那你可要成為海城大學的傳奇了。”
女鬼謙虛道：“也還好啦。”
*
大學正式畢業後，葉雪給自己放了幾天假，打算好好玩上兩天。
隻是她剛試圖賴床睡到自然醒，生物鍾就響了。
葉雪一到某個時間段就會自動醒來，無論如何都睡不著。
她隻得放棄賴床的念頭，洗漱完畢後便和虞期一塊出去了。
兩人去了外麵的公園。
正好在那裏遇到賀斯琪跟她的侄女賀萱。
賀萱已經四周歲了，脖頸還戴著那塊長命鎖，她穿著黑白色的小裙子，看著就像個優雅的小淑女。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賀斯琪看上去有點苦惱。
葉雪和虞期走過去。
葉雪喚道：“斯琪，發生什麽事了？”
賀斯琪看了眼旁邊的幾個小豆丁，歎氣道：“我剛去給萱萱買冰淇淋回來，也不知道為什麽，剛剛和她一起玩的幾個小男生就都哭了起來，我怎麽安慰都沒用，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問萱萱她也不說。”
葉雪這才發現賀萱旁邊站了幾個小男孩，最大那個不過才六歲，最小那個和賀萱差不多大，卻哭得一個比一個要大聲。
賀萱還微微後退了幾步，輕皺鼻子，似乎有些嫌棄。
虞期好像發現了什麽，往旁邊看了眼。
葉雪的陰陽眼也看見附近有淡淡的陰氣，她想起點什麽，也朝四周看去。
葉雪說道：“別躲了，我看見你了。”
賀斯琪微愣，“阿雪你說什麽？”
說著，她好似回想起什麽往事，恍然大悟道：“你是說？”
女鬼便從旁邊的樹林裏飄了出來，正是從前和賀萱玩得很好的那名女鬼。
她生氣地說道：“他們欺負萱萱！幾個臭小子，爭著搶著要選萱萱做新娘就算了，還想親她的臉！小流氓一個！”
葉雪一言難盡地看向幾個小男生。
敢情這幾個做了壞事還好意思哭？
葉雪把事情告訴給了賀斯琪。
賀斯琪聽完也氣炸了：“我去找他們家長！”
說著，她就牽著賀萱走了。
臨走時，賀萱回頭，好像能看見一般望了眼女鬼的方向，緊接著露出溫暖的笑容。
賀萱揮了揮手，便跟著姑姑一塊離開了。
女鬼叫出聲來，“啊啊啊，萱萱她認得我，她認得我了！”
……
兩人逛了很多地方，最後決定坐公交車回玄真觀。
也許因為是在工作時間，公交車上沒什麽人。
葉雪和虞期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葉雪望向窗外，默默欣賞著外麵的風景，也不知道司機開到了哪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