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江溯流的態度,amanda將手中的骰子放在他伸手就可以拿到的位子,臉上依舊維持著得體的微笑,顯然受過培訓,言行舉止間妖嬈性感卻並不媚俗,氣質也極佳。


    “江二少還是這麽沒情趣,amanda,拿一個骰子到我這兒來。”


    “好的,張少。”amanda拿起一旁的骰子給張聖傑送去。


    包廂內的幾個人,開始玩起了大話骰。


    從前的江溯流玩這個從來沒輸過,他晃著手中的骰子停下,並不打開看,說:“3個3。”


    “3個5。”林高澹也沒有看自己裏麵的骰子數目。


    周岩兵看了眼自己的骰子,“3個6。”


    張聖傑吻了吻懷裏的女人,一邊把玩著女人柔軟的胸.部,說道:“4個4。”


    劉文柏笑了起來:“開。”


    張聖傑無謂地笑了笑讓懷裏的女人開盅驗證,看到大家的點數,一合計,劉文柏灑脫一笑:“我輸了。”然後勾起懷裏的amanda的下巴吻上去,聲音磁性,“寶貝兒,你說我是選擇真心話呢還是大冒險?”


    amanda並不是第一次麵對這樣的情況,順從地偎依在劉文柏的懷裏,說道:“劉少心中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哈哈哈哈......”劉文柏大笑起來,靠在沙發上,說道:“那我就選真心話。”


    幾人玩鬧了一陣,氣氛玩開了,大家也都開始談論如今商界的訊息。


    隻是忽然說起經濟大都市s市,江溯風搖骰子的動作微頓。


    “張少,我聽說那楚明宇可是你大學同學?”


    “嗯,”張聖傑點頭應道,然後又皺起了眉,“不是一路子的人,不了解。”


    “我叔叔倒是與楚家有合作,不過我叔叔對他的評價是藝術界的泰鬥,商界裏的阿鬥,好在有一個強悍的未婚妻幫襯。”劉文柏似笑非笑地看了江溯流一眼,繼續說道:“可惜他蠢地連自己的未婚妻都降服不了,沒能耐還學著人偷腥。”


    張聖傑似乎想起了什麽,問道:“你說的那個未婚妻是盛安集團的現任總裁?”


    “怎麽,張少也見過她?”


    “見過一麵,那時她好像來學校接楚明宇回s市,那臉長得可比校花好看多了,就是看起來很有距離感。一個眼神過來,別說春花秋月,喝個茶都瘮得慌。”張聖傑聳了聳肩,抱住懷裏的女人親了上去,“女人還是要選這種溫柔似水且嬌豔如花的,太強了的消受不起,還得被管的死死的,那有什麽意思。”


    “哈哈就是她。”劉文柏笑著點了點頭,“不過我叔叔對她的評價倒是挺高,說是不出意外,用不著三年,以她的能耐s市的頭名該換換了。”


    “哈哈哈哈.....”張聖傑摟著懷裏的女人笑了起來,“那真是誰娶了那個女人就可以少奮鬥一百年了。”


    周岩兵手裏拿著一杯色澤鮮豔的雞尾酒喝了一口,不在意地接話道:“張少說的是,也不知道誰敢娶。”


    “我敢娶。”


    一直不說話的江溯流冷冷地掃了眼包廂內幾個笑的不能自己的男人。


    頓時,整個包廂鴉雀無聲。


    玻璃杯內的冰塊融化,發出清脆的聲響,在這樣的氣氛下顯得格外清晰。


    “噗,”林高澹翹著二郎腿,隻手撐著下巴,一臉笑意調侃道,“看不出來江溯哥這麽坦率。”仿佛試圖將包廂內僵硬的氣氛打破。


    “是啊,江溯,你去s市不會就是為了她吧?”


    江溯流將手中的骰子擱下,嘴角揚起一抹笑,隻是那雙微微上挑極其魅惑的桃花眼在燈光下卻透著一絲冷意:“豹子,開還是不開?”


    “你都是豹子了,我們哥兒幾個還有贏的餘地嗎?”張聖傑開始插科打諢,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就招惹上這尊煞神了。對於江家,他還是有所顧忌。江家在b市也是赫赫有名,祖上從.政,到了江溯流父親這一輩開始選擇了從商。那時剛好趕上改.革.開放,正是從商最好的年代,所以江家現在越做越大。加上江溯流那個護犢子的哥哥江溯風在商場上手段狠絕,都是同一個圈子以後難免得打照麵,謹慎點總沒錯。


    劉文柏見到江溯流的模樣,更加確定了心中所想。


    盛安集團唯一的繼承人封瑾,那個女人他曾跟著叔叔身邊學習的時候偶然見過,是一個起碼在商場上來說,是個能力卓越的女人。如果江家真與盛安的封瑾聯姻,強強聯手,國內的市場格局一定會重新分化。到那時,江家在b市地位也更加崇高了。隻是,封瑾那個女人......想到這兒,劉文柏嘴角勾起,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似乎,明天跟著小叔叔去談判也不是那麽無趣了。


    這一晚,江溯流仿佛又回到了那時荒誕的醉生夢死的日子。隻是這一回他本就是帶著目的而來,所以滴酒未沾,十分清醒。劉文柏既然身在s市,那麽這一次的談判對手一定還是他的叔叔劉澤安,那個在商場上同樣殺伐果斷、雷厲風行的男人。


    將近淩晨,包廂內的幾個人在沙發上歪歪斜斜地躺著,江溯流跟周岩兵示意自己先離開,周岩兵點頭答應。


    離開星宇會所,江溯流打車回到酒店。


    江溯流感覺到整個人都很不舒服,因著工作的需要、禮節的問題而不得不與人有肢體接觸。他皺起了眉拿著浴袍走到浴室,出來的時候身上還帶著濕潤的水氣,衣襟半敞露出白皙而結實的胸膛,水珠順著發尾滑落滴在地麵上。


    想到今晚自己竟脫口而出的話,江溯流知道自己失去了冷靜,倘若再來一次,他依然會這樣做。


    他不允許任何人詆毀她。


    無論是誰。


    桌麵上的筆記本電腦閃爍著藍色的微光,他用幹燥的毛巾擦拭著頭發,一手打開郵箱。確認內容沒有問題後,才按下發送鍵。江溯流看了一眼時間,還可以休息三個小時,而明天的談判資料也準備好了,就等著正式會談了。


    到那時,也可以再觀封瑾在談判桌上的風采。那人身著嚴謹考究的黑色製服,舉手投足間隱隱透著不容人侵犯的禁欲感,並總能暗地裏掌控全局,成為談判桌上隱形的主持人。可那樣的封瑾顯得格外具有誘.惑力,竟讓人忍不住生出褻瀆的心思......


    想到這兒,江溯流眼底氤氳了一絲看不清的幽深暗沉。


    半晌,他深吸了口氣,“我隻是,太久沒紓解了。”


    然後起身朝浴室走去,重新洗了個冷水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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