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湊熱鬧
裝修豪華的辦公室，玻璃帷幕倒映著天上悠悠白雲，隔著落地玻璃窗可以見到街道上螞蟻似的人群和火柴盒大小移動的車流。
王經理站在寬大氣派的辦公桌前，低著頭，不住的擦拭著額頭的汗水。每次在這間房間，他都有一種錯覺，就好像自己麵對的是恐怖魔鬼。
“呼！”一個黑影飛過來，好砸在他額頭上，巨大的力量，讓王經理整個人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又連忙站直身體，緊接著，殷紅的鮮血就頓時冒了出來。
“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我養你們這些飯桶還有什麽用？”一個歇斯底裏，甚至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但聽在王經理耳朵裏，卻又不由輕舒了口氣。如果對麵的陳總笑容可掬地和自己說話，那反倒是讓人誠惶誠恐不可終日了。你永遠也想不到，那張笑眯眯的臉背後藏著何等陰毒的想法。
“砰砰！”傳來兩聲敲門聲，俏麗性感的秘書走了進來，看到王經理滿臉是血，顯然是嚇了一跳，又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脯，走到陳總麵前輕聲說道：“陳總，天馬的鄭總找你！”
“他來幹什麽？”怒不可遏的陳子昂愣了一下，又說道：“請他進來吧。”
女秘書就連忙退了出去，一刻也不想呆在這裏。
“你也滾吧，今天別讓我再看到你！”陳子昂又看著王經理揮揮手，罵道。
聽到陳子昂這句話如得大赦，陳經理忙不迭告退，就連頭上的傷都不敢去理會。
“怎麽？誰又惹我們陳總生氣啦？發這麽大的火？”鄭慶宇走進來，看著滿臉是血的王經理落荒而逃似的走出辦公室，不由就笑著問道。
“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養他們真還不如養條狗。”陳子昂就沒好氣地看了罵了一句，又疑道：“你呢？今天怎麽想得起來我這裏坐坐？”
鄭慶宇很自然地坐在沙發上，女秘書就倒了杯茶給他。
捧起茶杯放在鼻下嗅了嗅，鄭慶宇說道：“嗬嗬，好有些口渴了。”說完，咀了一口，細細品著。
“你不會就是想來我這裏喝茶的吧？電池廠的事情還不夠你頭疼的？”見他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陳子昂就氣不打一處來。這段時間，他為了那幾塊地是焦頭爛額的。
得知高新區管委會要收回那幾塊地，銀行方麵已經駁回了他的貸款申請，要他重新提供抵押物，就連他舅舅也幫不上忙。而高新區管委會，還派人強拆了他當初圈地砌起來的牆，看樣子是要動真格的了。同時，他還聽說，高新區管委會，已經決定在下個月舉行的規劃土地拍賣會上，同期拍賣這幾塊地，甚至都有不少人給他打來電話詢問此事，言語間不乏取笑和幸災樂禍。其中以他的老對頭誌信地產的杜寶玉為甚，奚落、冷嘲熱諷，氣得他當時就把手機給摔了。
這段時間，他是四處活動，也讓手下的王經理再去高新區管委會看看，能否想點辦法，哪曉得這個窩囊廢，就連林辰暮的麵都沒見著，你說能讓他高興得起來嗎？
“嗬嗬，電池廠的事情，就讓他們折騰吧。總有他們折騰不動的時候。”鄭慶宇就卻是淡然自若的說道，看樣子，似乎壓根兒就沒把電池廠的事情放在心上一般。
這就讓陳子昂不由有些驚疑了。他和鄭慶宇以前也認識，不過兩個人做的是不同的行業，相互往來也不多，算不得親密。反倒是因為林辰暮的緣故，讓兩個同仇敵愾的人似乎找到了共同語言，交往也多了起來。陳子昂記得，上次提起電池廠，鄭慶宇和自己一樣，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怎麽今天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我說鄭總，你是不是有什麽招啦？趕緊給我說說？”陳子昂就連忙問道。此時首要的不是和林辰暮鬥氣，而是解決這幾塊地的問題。如果鄭慶宇真有辦法搞得定這個油鹽不進的林辰暮，他倒也不妨聽聽看。
“嗬嗬，我能有什麽招啊？”鄭慶宇把茶一飲而盡，頗有意味地道：“不過今天人家林大書記，可是在搞什麽超標公車拍賣會。”
“哦？”
陳子昂眉頭微微一皺。這個事情他也聽說過，不過卻並沒有太留心，認為隻不過是人家林辰暮搞的一次政治秀而已。可操心自己的事情都操心不完，哪有心情去管這些閑事。可聽鄭慶宇似乎話中有話似的，又強按住心中的不快，說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們去捧捧場，討他的歡心？他就有可能放我們一馬？”
有的官員好利，有的好色，有的好名，隻要投其所好，就沒有辦不成的事。這個林辰暮一上台就東折騰西折騰的，可不就是為了一個掙一個好名聲嗎？
雖然這樣做是有些掉價，不過事到如今，也顧不得那麽多了。隻要能解決問題，他倒也不妨放低身段，實在不行，就算是拍輛車再回贈給他們管委會也可以。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以後有的是機會對付林辰暮。
當然，如果是放在以前的話，他根本就不會對林辰暮如今忌憚，可現如今是被逼得沒有辦法了。
“嗬嗬，你認為我們拿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他就會買賬嗎？”鄭慶宇撇撇嘴道。
陳子昂放下手裏的茶杯，有點琢磨過味道來了，道：“鄭總，你的意思是，攪黃它？”
“嗬嗬，我可沒這麽說，何況，那麽多省市領導都要去，我哪有那麽大的膽子？不過……”鄭慶宇就意味深長地說道：“如果別人不願意去，咱們倒是可以去湊湊熱鬧。陳總你說呢？”
“湊熱鬧？”陳子昂眉頭一皺，隨即又舒展開來，笑著說道：“嗬嗬，是該要去湊湊熱鬧。鄭總，你這招釜底抽薪，可真是高啊，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把這個不可一世的林辰暮給繞進去了。”
鄭慶宇就微微一笑，擺手道：“其實這和我可沒多大關係。他林辰暮不是喜歡折騰嗎？我就投其所好幫他折騰，折騰大點，不也是好心？不過，人家臨到頭了有事去不了，就怪不了我了，嗬嗬。”說話的時候，他的大手放在肚皮上，輕輕地摩挲兩下，神態間不無誌滿意得之色。
“哈哈，那還等什麽？咱們快走吧。”陳子昂就按捺不住急切地心情，起身就說道：“去晚了的話，可就瞧不成熱鬧了。”
一時間，所有的憤怒和鬱悶全都一掃而光。他林辰暮不是自恃得楊衛國的青睞嗎？這個醜丟下來看他還如何得寵？
“林書記，現在怎麽辦啊？”張永立出去之後，蕭妍就一臉焦急地問道。眼看領導就要到了，參加拍賣會的人卻沒有來，這不是給領導難堪嗎？
林辰暮淡淡一笑，說道：“沒事的，來不來參加拍賣，這原本就是人家的自由，別人不願意來，我們總不可能綁著他們來吧？”
“可，可他們都是自願報名的啊。”蕭妍就憤憤道：“我看這其中必定有什麽貓膩，說不定就是那個陳子昂搞的鬼。”
其實這個不用她說，林辰暮也能猜到。當初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報名參加拍賣時，按要求都還繳納了每人五千元的保證金。可即便如此，仍然有那麽多人選擇了缺席，就不能不耐人尋味了。
當然，對於管委會來說，光是這筆保證金就已經賺了不少，至少說也沒有損失什麽。可這傾注了自己大量心血，也關係到一係列改革的超標公車拍賣就此以失敗收場，無疑是在林辰暮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威信大損，以後再想做什麽就更不容易了。
蕭妍唉聲歎氣地走出林辰暮的辦公室時，心頭都還在琢磨，林辰暮是不是真有解決的辦法？要不然事到如今，他怎麽就一點也不著急呢？那種淡然的神情，她不是第一次在林辰暮身上看見，可每次，棘手的事情在他手上都輕而易舉的解決。
不過蕭妍還是有些不放心，思忖了片刻後，又走到一處角落裏，撥通了一個號碼。號碼剛接通，她就冷冰冰地說道：“喂，我爸呢？又開會？你叫他接下電話，我有要緊事找他。”
等了一小會兒，就聽電話裏麵傳來了頗有些欣喜的聲音：“小妍，你找我？”或許是因為激動的緣故，聲音都有些微微發顫。
蕭妍沉默了片刻，又咬了咬櫻唇，輕聲說道：“我們管委會今天要搞超標公車拍賣的事情，你知道吧？”
“我聽說了，怎麽？”
“我要你來參加拍賣會，並且一定要買下一兩輛車。”蕭妍就說道。
“怎麽啦？你是不是想換車？那些政府公車不太適合你開，而且還是二手的。幹脆我給你重新買一輛最新款的跑車好了。”
“不是，不是我想換車，是，是……”蕭妍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又有些惱羞成怒地說道：“哎呀，你買不買嘛。”
“買，我買。我的寶貝女兒開口了，別說是一兩輛了，就算是要我把你們管委會所有拍賣的公車都買下來也沒問題。”對方就急忙說道。
“這還差不多。”蕭妍說道：“那你就趕緊過來吧，再等一會兒，拍賣會可就要開始了。”
“好，我馬上就過來。”對方沉默了片刻，又說道：“小妍啊，你阿姨想你周末回來吃飯，你看……”
蕭妍就沉默了，半晌都沒有聲音，而對方的心也提緊了，忐忑地就像是等待宣判的罪犯一般。
“到時候再說吧。”蕭妍匆匆說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這孩子！”電話那頭，一個器宇軒昂的中年男子就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著道。
“怎麽樣？她，她還是不願意回來？”一旁的一個三十來歲的美婦就泫然欲泣地問道。
“也不是。”男子就笑著說道：“她說到時候看。嗬嗬，你說說看，自從她搬出去之後，每次提到讓她回來吃飯，總是不耐煩地斷然拒絕，可這次居然態度發生了變化。我看啊，事情會有轉機的。”
“那就好，那就好。”美婦就很是欣喜地說道：“我，我去準備點好吃的。”說罷就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這離周末還有好幾天呢，急什麽啊？”看著美婦的背影，男子就不由笑著說道，心裏卻也是喜滋滋的。
裝修豪華的辦公室，玻璃帷幕倒映著天上悠悠白雲，隔著落地玻璃窗可以見到街道上螞蟻似的人群和火柴盒大小移動的車流。
王經理站在寬大氣派的辦公桌前，低著頭，不住的擦拭著額頭的汗水。每次在這間房間，他都有一種錯覺，就好像自己麵對的是恐怖魔鬼。
“呼！”一個黑影飛過來，好砸在他額頭上，巨大的力量，讓王經理整個人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又連忙站直身體，緊接著，殷紅的鮮血就頓時冒了出來。
“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我養你們這些飯桶還有什麽用？”一個歇斯底裏，甚至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但聽在王經理耳朵裏，卻又不由輕舒了口氣。如果對麵的陳總笑容可掬地和自己說話，那反倒是讓人誠惶誠恐不可終日了。你永遠也想不到，那張笑眯眯的臉背後藏著何等陰毒的想法。
“砰砰！”傳來兩聲敲門聲，俏麗性感的秘書走了進來，看到王經理滿臉是血，顯然是嚇了一跳，又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脯，走到陳總麵前輕聲說道：“陳總，天馬的鄭總找你！”
“他來幹什麽？”怒不可遏的陳子昂愣了一下，又說道：“請他進來吧。”
女秘書就連忙退了出去，一刻也不想呆在這裏。
“你也滾吧，今天別讓我再看到你！”陳子昂又看著王經理揮揮手，罵道。
聽到陳子昂這句話如得大赦，陳經理忙不迭告退，就連頭上的傷都不敢去理會。
“怎麽？誰又惹我們陳總生氣啦？發這麽大的火？”鄭慶宇走進來，看著滿臉是血的王經理落荒而逃似的走出辦公室，不由就笑著問道。
“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養他們真還不如養條狗。”陳子昂就沒好氣地看了罵了一句，又疑道：“你呢？今天怎麽想得起來我這裏坐坐？”
鄭慶宇很自然地坐在沙發上，女秘書就倒了杯茶給他。
捧起茶杯放在鼻下嗅了嗅，鄭慶宇說道：“嗬嗬，好有些口渴了。”說完，咀了一口，細細品著。
“你不會就是想來我這裏喝茶的吧？電池廠的事情還不夠你頭疼的？”見他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陳子昂就氣不打一處來。這段時間，他為了那幾塊地是焦頭爛額的。
得知高新區管委會要收回那幾塊地，銀行方麵已經駁回了他的貸款申請，要他重新提供抵押物，就連他舅舅也幫不上忙。而高新區管委會，還派人強拆了他當初圈地砌起來的牆，看樣子是要動真格的了。同時，他還聽說，高新區管委會，已經決定在下個月舉行的規劃土地拍賣會上，同期拍賣這幾塊地，甚至都有不少人給他打來電話詢問此事，言語間不乏取笑和幸災樂禍。其中以他的老對頭誌信地產的杜寶玉為甚，奚落、冷嘲熱諷，氣得他當時就把手機給摔了。
這段時間，他是四處活動，也讓手下的王經理再去高新區管委會看看，能否想點辦法，哪曉得這個窩囊廢，就連林辰暮的麵都沒見著，你說能讓他高興得起來嗎？
“嗬嗬，電池廠的事情，就讓他們折騰吧。總有他們折騰不動的時候。”鄭慶宇就卻是淡然自若的說道，看樣子，似乎壓根兒就沒把電池廠的事情放在心上一般。
這就讓陳子昂不由有些驚疑了。他和鄭慶宇以前也認識，不過兩個人做的是不同的行業，相互往來也不多，算不得親密。反倒是因為林辰暮的緣故，讓兩個同仇敵愾的人似乎找到了共同語言，交往也多了起來。陳子昂記得，上次提起電池廠，鄭慶宇和自己一樣，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怎麽今天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我說鄭總，你是不是有什麽招啦？趕緊給我說說？”陳子昂就連忙問道。此時首要的不是和林辰暮鬥氣，而是解決這幾塊地的問題。如果鄭慶宇真有辦法搞得定這個油鹽不進的林辰暮，他倒也不妨聽聽看。
“嗬嗬，我能有什麽招啊？”鄭慶宇把茶一飲而盡，頗有意味地道：“不過今天人家林大書記，可是在搞什麽超標公車拍賣會。”
“哦？”
陳子昂眉頭微微一皺。這個事情他也聽說過，不過卻並沒有太留心，認為隻不過是人家林辰暮搞的一次政治秀而已。可操心自己的事情都操心不完，哪有心情去管這些閑事。可聽鄭慶宇似乎話中有話似的，又強按住心中的不快，說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們去捧捧場，討他的歡心？他就有可能放我們一馬？”
有的官員好利，有的好色，有的好名，隻要投其所好，就沒有辦不成的事。這個林辰暮一上台就東折騰西折騰的，可不就是為了一個掙一個好名聲嗎？
雖然這樣做是有些掉價，不過事到如今，也顧不得那麽多了。隻要能解決問題，他倒也不妨放低身段，實在不行，就算是拍輛車再回贈給他們管委會也可以。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以後有的是機會對付林辰暮。
當然，如果是放在以前的話，他根本就不會對林辰暮如今忌憚，可現如今是被逼得沒有辦法了。
“嗬嗬，你認為我們拿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他就會買賬嗎？”鄭慶宇撇撇嘴道。
陳子昂放下手裏的茶杯，有點琢磨過味道來了，道：“鄭總，你的意思是，攪黃它？”
“嗬嗬，我可沒這麽說，何況，那麽多省市領導都要去，我哪有那麽大的膽子？不過……”鄭慶宇就意味深長地說道：“如果別人不願意去，咱們倒是可以去湊湊熱鬧。陳總你說呢？”
“湊熱鬧？”陳子昂眉頭一皺，隨即又舒展開來，笑著說道：“嗬嗬，是該要去湊湊熱鬧。鄭總，你這招釜底抽薪，可真是高啊，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把這個不可一世的林辰暮給繞進去了。”
鄭慶宇就微微一笑，擺手道：“其實這和我可沒多大關係。他林辰暮不是喜歡折騰嗎？我就投其所好幫他折騰，折騰大點，不也是好心？不過，人家臨到頭了有事去不了，就怪不了我了，嗬嗬。”說話的時候，他的大手放在肚皮上，輕輕地摩挲兩下，神態間不無誌滿意得之色。
“哈哈，那還等什麽？咱們快走吧。”陳子昂就按捺不住急切地心情，起身就說道：“去晚了的話，可就瞧不成熱鬧了。”
一時間，所有的憤怒和鬱悶全都一掃而光。他林辰暮不是自恃得楊衛國的青睞嗎？這個醜丟下來看他還如何得寵？
“林書記，現在怎麽辦啊？”張永立出去之後，蕭妍就一臉焦急地問道。眼看領導就要到了，參加拍賣會的人卻沒有來，這不是給領導難堪嗎？
林辰暮淡淡一笑，說道：“沒事的，來不來參加拍賣，這原本就是人家的自由，別人不願意來，我們總不可能綁著他們來吧？”
“可，可他們都是自願報名的啊。”蕭妍就憤憤道：“我看這其中必定有什麽貓膩，說不定就是那個陳子昂搞的鬼。”
其實這個不用她說，林辰暮也能猜到。當初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報名參加拍賣時，按要求都還繳納了每人五千元的保證金。可即便如此，仍然有那麽多人選擇了缺席，就不能不耐人尋味了。
當然，對於管委會來說，光是這筆保證金就已經賺了不少，至少說也沒有損失什麽。可這傾注了自己大量心血，也關係到一係列改革的超標公車拍賣就此以失敗收場，無疑是在林辰暮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威信大損，以後再想做什麽就更不容易了。
蕭妍唉聲歎氣地走出林辰暮的辦公室時，心頭都還在琢磨，林辰暮是不是真有解決的辦法？要不然事到如今，他怎麽就一點也不著急呢？那種淡然的神情，她不是第一次在林辰暮身上看見，可每次，棘手的事情在他手上都輕而易舉的解決。
不過蕭妍還是有些不放心，思忖了片刻後，又走到一處角落裏，撥通了一個號碼。號碼剛接通，她就冷冰冰地說道：“喂，我爸呢？又開會？你叫他接下電話，我有要緊事找他。”
等了一小會兒，就聽電話裏麵傳來了頗有些欣喜的聲音：“小妍，你找我？”或許是因為激動的緣故，聲音都有些微微發顫。
蕭妍沉默了片刻，又咬了咬櫻唇，輕聲說道：“我們管委會今天要搞超標公車拍賣的事情，你知道吧？”
“我聽說了，怎麽？”
“我要你來參加拍賣會，並且一定要買下一兩輛車。”蕭妍就說道。
“怎麽啦？你是不是想換車？那些政府公車不太適合你開，而且還是二手的。幹脆我給你重新買一輛最新款的跑車好了。”
“不是，不是我想換車，是，是……”蕭妍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又有些惱羞成怒地說道：“哎呀，你買不買嘛。”
“買，我買。我的寶貝女兒開口了，別說是一兩輛了，就算是要我把你們管委會所有拍賣的公車都買下來也沒問題。”對方就急忙說道。
“這還差不多。”蕭妍說道：“那你就趕緊過來吧，再等一會兒，拍賣會可就要開始了。”
“好，我馬上就過來。”對方沉默了片刻，又說道：“小妍啊，你阿姨想你周末回來吃飯，你看……”
蕭妍就沉默了，半晌都沒有聲音，而對方的心也提緊了，忐忑地就像是等待宣判的罪犯一般。
“到時候再說吧。”蕭妍匆匆說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這孩子！”電話那頭，一個器宇軒昂的中年男子就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著道。
“怎麽樣？她，她還是不願意回來？”一旁的一個三十來歲的美婦就泫然欲泣地問道。
“也不是。”男子就笑著說道：“她說到時候看。嗬嗬，你說說看，自從她搬出去之後，每次提到讓她回來吃飯，總是不耐煩地斷然拒絕，可這次居然態度發生了變化。我看啊，事情會有轉機的。”
“那就好，那就好。”美婦就很是欣喜地說道：“我，我去準備點好吃的。”說罷就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這離周末還有好幾天呢，急什麽啊？”看著美婦的背影，男子就不由笑著說道，心裏卻也是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