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國也算是全力以赴了,他幾乎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特警,讓他們化裝成便衣,五人一組,分成十幾個組,安插在不同的路段和時間跟著嚴詠潔,提供保護和監視。而且為了避免上次汪明寒和葛圍均遭遇暗殺的事情,每個特警的檔案,他都一一過目,確保內部不會出現問題。


    除此之外,他更是親自指揮調度,不敢有半點鬆懈。因為這次行動不單單是保護嚴詠潔,他還有自己的想法,就是不管嚴風是不是願意合作,為了確保計劃,最安全的方法就是先把嚴風“請”回警局,控製起來。


    當然,這種想法他並沒有說出口。


    不過讓他有些奇怪的是,周瞳突然不見了。他本以為周瞳為了保護嚴詠潔,應該也在附近,但是卻始終不見人影。


    雖然他對此有些納悶,但是卻沒有去深究,因為目前他的注意力已經全部放在了嚴詠潔身上。


    嚴詠潔進入公寓已經有半個多鍾頭了,卻始終不見出來。


    陳思國正在考慮要不要安排人進去看看,不過裏麵也一直沒傳出什麽大的動靜,嚴詠潔應該沒有危險。


    “這麽久沒出來,是不是安排人進去看看。”一旁的常寧倒是有些急躁。


    “不用,整棟大樓都在我們的監控之下,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嚴詠潔很安全。”陳思國冷靜的說道。


    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嚴詠潔從公寓樓裏走了出來。


    按照原計劃,嚴詠潔出來後,無論有沒有發現,應該立刻和陳思國、常寧聯係,然後安排下一步的行動。


    但是嚴詠潔卻並沒有這麽做,出門後反而突然加速奔跑,竄入人流之中。


    “A隊、C隊,跟上。”陳思國來不及細想,立刻對著通訊器叫道。


    監視器上,可以看到離嚴詠潔最近的幾個便衣,迅速跟了上去。


    不過沒幾分鍾,嚴詠潔和便衣都離開了監控範圍。


    “她是想甩掉我們的人。”常寧看著監視器說道。


    陳思國自然也明白,但是他不明白的是嚴詠潔為什麽要這麽做。


    不過他現在也隻有指望那幾個特警能跟上嚴詠潔。


    但是這個願望很快就落空了。


    在通訊器裏傳來了幾個特警的聲音。


    “A隊失去目標……”


    “C隊失去目標……”


    嚴詠潔非常輕鬆的甩掉了那些跟著自己的特警,在一家時裝店的更衣室裏又換了一套衣服,臉上露出有些調皮得意的笑容。


    不過當她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發現店門被推開,一個她再熟悉不過的人,正向她揮手微笑。


    “你不是打算把我也甩了吧。”周瞳壞笑道。


    “你……怎麽可能跟得上我?”嚴詠潔有些詫異,她從不懷疑自己的身手,以周瞳的能力幾乎是不可能做到尾隨的。


    “我跑得沒你快,但我比你聰明。”周瞳一邊說一邊毫不客氣的牽住了她的手。


    “貧嘴!”嚴詠潔狠狠的踩了他一腳,不過卻並沒有真的生氣。


    周瞳痛得眼淚直流,不過他還是說道:“不鬥嘴了,快走吧,陳思國和常寧也不傻,他們恐怕會很快找過來。”


    嚴詠潔嘟嘟嘴,也隻好跟著周瞳走了。


    兩個人連續換了幾輛出租車,直到出了城,才總算停下來。


    “我不能和你一起去,二叔指明隻見我一個人。”嚴詠潔試圖勸說周瞳自己先回去。


    “我不放心。”周瞳很堅決的搖搖頭。


    嚴詠潔隨手一拳,路邊一塊石頭立刻裂成五六塊。


    “誰能輕易傷害得了你女朋友。”


    “別說你這原始落伍的武術,就算你開著坦克去,我也不放心。”周瞳這次鐵了心,絕不能讓她一個人單獨行動。


    嚴詠潔見周瞳軟硬不吃,一時間也猶豫起來。


    “你二叔不過是不想見外人,但我不是啊,我是你未來的老公,是他姑爺,他知道這點,就不會見外了。”周瞳開始耍無賴,不過一招通常很管用。


    “不要臉,誰說我一定會娶你了!”嚴詠潔故意板起臉,其實心裏甜甜地。


    周瞳聞言,癟起嘴,可憐兮兮的看著嚴詠潔,說道:“我非你不嫁……”


    陳思國和常寧失去了周瞳和嚴詠潔的蹤影,心裏即擔憂又氣憤,不過卻也無可奈何。他們隻有耐心的等待周瞳和嚴詠潔的再次出現。


    陳思國無奈之下唯有帶隊回去。不過當他們快要回到警局的時候,卻發生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一名外籍的中年男子突然向陳思國衝過來,揮拳攻擊。


    陳思國走在最前麵,後麵的幾個特警雖然都看到了,但也來不及去阻止,而最奇怪的是陳思國自己愣了一下,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避開這一拳,但是他竟然沒有閃開,而是結結實實挨了一拳。


    這個時候,他的同事們迅速圍了上來,準備把這個外籍的中年男子製服,可是卻被陳思國阻止了。


    “你們不要管,這是我的私事。”陳思國隨意摸了摸嘴角的血跡。


    同事們見陳思國這麽說,雖然好奇,但還是散開了。


    “我的女兒在哪裏?”外籍中年男子大聲的用英文質問道。


    “亨利,我和你女兒已早經分手了。”陳思國回道。


    “可是她來中國找你,現在卻失去了聯係,如果她有什麽意外,我不會放過你!”亨利擔心自己的女兒,情緒激動的說道。


    一旁陳思國的同事這才明白,原來是上司以前在國外的風流債,也都不好意思在繼續聽下去,也不等陳思國說話,都紛紛離去。


    常寧對於陳思國的這些事情也沒什麽興趣,她現在心裏全是周瞳的影子,一想起周瞳和嚴詠潔現在可能在一起,她心裏就猶如火燒。


    她也不聲不響的走開了。


    陳思國見人都走了,才問道:“到底怎麽一會事,安琪怎麽會來中國找我的?”


    亨利聽到這話,更加生氣,差點又要動粗,吼道:“是你寫了封Email給她,讓她來中國,還問我為什麽她會來找你!”


    “我寫的email?”陳思國有點詫異,他非常肯定的說道:“分手後,我絕對沒有再寫過電郵給安琪!”


    亨利聽他這麽說,也愣住了,看他樣子並不像撒謊。


    “我看這事情恐怕不簡單,你先別急,我們找地方坐下來,你詳細告訴安琪來中國的事情。”陳思國有種不詳的預感。


    亨利在中國人生地不熟,又語言不通,要靠自己找到女兒簡直比登天還難。他本來就是來找陳思國尋求幫助的,但是一看到陳思國又忍不住想揍他。現在事情似乎和自己原本想的有所不一樣,而且陳思國是警察,有他幫忙,找到安琪的機會就大了很多。他的態度稍稍有所緩和。


    陳思國找


    來一台筆記本,帶著亨利到了一家咖啡廳,讓他把安琪收到的郵件調出來給他看看。


    於是亨利登錄了安琪的郵箱,把那封“陳思國”寫的email調閱出來。


    陳思國一看,這封電郵的寄出地址倒真是從自己的郵箱裏發出來的,甚至自己習慣的落款簽名都是一摸一樣,難怪安琪會信以為真。


    信裏的內容倒是很簡單,就是向安琪認錯,並對分手表示後悔,非常想念她,希望她能來中國與自己見麵,重歸於好。


    陳思國看完信後,緊皺眉頭,他想不出是什麽人要幹這種事情,又有什麽目的?為什麽要把安琪騙到中國來?如果是要用安琪來威脅自己,但到目前為止卻又沒有受到任何人的要挾。倘若不是亨利找來,他到現在都不知道安琪來了中國。


    “你知道安琪是什麽時候來中國的?”陳思國問道。


    “去年十一月三日。”亨利立刻說道。


    “你是什麽時候和她失去聯係的?”


    “大概是她到中國的三天後。”亨利回憶道。


    陳思國接著又向亨利詢問了一些細節,但是依舊沒有理出個頭緒。


    他隻好先暫時安慰亨利,說道:“你放心,安琪這麽顯眼,要查出她在中國的行程應該不難,我這就回警局了解一下情況。”


    亨利聽他這麽說,也放心不少。


    嚴詠潔拗不過周瞳,隻好和他一起去找嚴風。


    為了避開警方的視線,兩個人先坐長途汽車到了天津,然後又坐火車到武漢,最後才從武漢飛往拉薩。


    雖然一路上風塵仆仆,但是有愛人陪伴,反而一點不覺得幸苦,更像是一次甜蜜的旅行。


    到了拉薩,根據嚴風的提示,兩個人來到大昭寺。


    大昭寺外,有一根毫不起眼的木樁。嚴詠潔在木樁上刻下一個怪模怪樣的小人。


    原來嚴風早就知道嚴詠潔一定會再來找自己,所以他在公寓裏留下了再次見麵的信息。而這奇特的信息竟然是用拳譜的方式留下的,除了他自己、嚴詠潔和她爺爺嚴山三人,世界上恐怕再沒有人可以看懂。


    而現在,嚴詠潔以同樣的方式,告訴嚴風,她來了。


    見麵的地方是在拉薩鬧市區一間不起眼的飯館,周瞳和嚴詠潔來的時候正是晚餐時間,兩人點了幾個小菜,一邊吃一邊等著。


    沒過一會,嚴風如約而至。


    他毫不客氣的就坐下了,似乎對於周瞳的到來也並不驚訝,若無其事的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二叔……”嚴詠潔終於第一次叫出了口。


    嚴風喝了口茶,抬頭看著嚴詠潔,眼睛裏透出欣慰的目光,麵帶微笑。


    叔侄兩人,一切盡在不言中。


    不等嚴詠潔再說話,嚴風先把目光投向周瞳,開口問道:“你就是周瞳?”


    “……我是,沒想到二叔知道我。”周瞳愣了一下,不過立刻就露出一副燦然的笑容,討好般的為嚴風加了茶水。


    “我知道你的事情,年紀輕輕,了不起!”嚴風毫不吝嗇的豎起大拇指。


    周瞳也沒想的第一次見到嚴風,他就這麽誇讚自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他的臉皮也不薄,笑著的說道:“人怕出名豬怕壯,沒想到二叔也會知道我那點事情……”


    “我還擔心二叔會怪我帶外人來。”嚴詠潔見周瞳來勁了,為了不讓他繼續自吹自擂,立刻打斷了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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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他不算外人,你眼光很好,二叔喜歡。”嚴風笑道。


    嚴詠潔就算性格外向,但對著自己的長輩,臉還是不由一紅,急忙岔開話題。


    三人閑話家常,邊吃邊聊,氣氛融洽。


    “二叔,爺爺告訴我很多事情,但還有許多地方說得並不細致,還有關於我父母的事情,我有好多問題想問你。”嚴詠潔終於忍不住,言歸正傳。


    嚴風放下筷子,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我決定再見你,也是要告訴你一些事情,你長大了,有些事情你應該知道。你問吧。”


    嚴詠潔早就準備了一大堆問題,幾乎想都沒想,就問道:“當年你為什麽堅持說我媽媽是被人害死的?”


    嚴風聽到這個問題,不由想起了丘華,想起她美麗容顏,天真的笑容,還有那一頭被春風拂動的長發……


    “二叔!”嚴詠潔見他發呆,叫道。


    “哦”嚴風回過神來,搖頭苦笑,這麽多年過去了,自己竟然還沒有忘卻這段情。


    “我第一次見你母親的時候,她受傷昏迷……”


    “這些我都知道了。”嚴詠潔打斷道。


    “你還真是心急。”嚴風也不生氣,他莞爾一笑,繼續說道:“你母親醒後就失憶了,為了幫她恢複記憶,我們一家人四處為她打聽,但一直都沒什麽結果。”


    嚴詠潔這次沒有再出聲,耐心聽著,她知道嚴風講的這些必然和母親的死有關係。


    “後來,我和你爸爸都愛上了你媽媽,但是誰也不敢表白。二叔當年為了討好你媽媽,就整天琢磨著怎麽哄她開心。有一天我忽然想到如果能幫她查明白自己的身世,讓她恢複記憶,她一定會很高興。那時候的我,想到就去做,首先我就跑去第一次看到你媽媽的地方尋找線索。經過仔細的搜尋,真讓我找到一塊繡著‘丘華’兩個字的手帕。那時候我真以為是手帕,不過後來找人一打聽,才知道這個不是手帕,是唐卡。我再一打聽,這玩意,西藏最多。不過當時我就納悶,難道你媽媽是來從西藏來的,可是西藏離我們這裏那麽遠,她怎麽會來到北方的一個小山村裏?為了查清楚,我拿著這塊唐卡,就去了西藏,四處打聽查訪。沒想到真的讓我查出來了!”


    嚴風一口氣說到這裏,喝了一口茶。


    周瞳和嚴詠潔雖然都心急想知道,但沒有催他。


    喝完茶,深吸了一口氣,他才說道:“原來你媽媽竟然是‘守護者’!”


    嚴詠潔聞言仿佛被電擊了一般,她雖然從沒有接觸過“守護者”,但從周瞳那裏也聽說了這些人的事情。她很難把自己的母親和那些隱居離群的宗教狂熱分子聯係起來。


    “我當年剛查到這件事情的時候,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因為我根本不了解‘守護者’究竟是一群什麽樣子的人,我隻是很高興自己終於為丘華查清了她的身世和來曆。於是我迫不及待的回到家裏。”嚴風長歎一口氣,仿佛想起了什麽令他悔恨的往事。


    “可是當我回來的時候,你母親已經和我大哥在一起了。那一刻我真的非常悔恨,我常想如果不離開,早一點向你母親表白是不是結果就不一樣了?”


    嚴詠潔見他二叔一副癡迷的神態,這種問題她又如何回答。她輕輕握著嚴風的手,說道:“二叔,這麽多年都過去,又是何苦?”


    嚴風淒涼的笑了笑,眼


    神裏始終難以抹去那片哀愁。


    “我明白的。”


    “後來呢?你告訴我媽媽沒有?”


    “我雖然懊悔惱恨,但這麽重要的事情還不至於隱瞞,我還是告訴你媽媽關於她的身世。”嚴風拿起茶杯,想喝茶,卻發現杯子空了。


    一旁的周瞳立刻為他又倒上茶。


    嚴風喝了口茶水,才又繼續說道:“可是你母親的反應卻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她絲毫沒有知道身世來曆的喜悅,臉上反而一片愁容。那一刻我才知道,你母親根本沒有失憶。”


    “那她為什麽要這麽做?裝成失憶的樣子?”嚴詠潔驚訝的問道。


    “我當時也是這麽問她,可她隻是說以前的事情沒什麽好提的,她現在隻想和嚴威,一生一世,永不分離!”嚴風說完這句話,心仿佛被尖刀刺穿,甚至有種窒息的感覺。


    深深吸口氣,才緩過勁來。


    “那時候,我聽到這番話,幾乎瘋了,我費勁心力,花了幾乎大半年的時間,日夜查訪,所做的這一切,我不過都是自己一廂情願!”


    嚴詠潔也隻好歎口氣,畢竟媽媽當時騙人確實不應該,不過作為女兒,她還是說道:“媽媽或許有她自己的苦衷。”


    嚴風此時卻點點頭。


    “後來我才知道這點,不過當時我卻是氣急了,二話不說,就離開了家。可是當我冷靜下來後,卻又心中充滿了疑問,丘華為什麽要裝失憶?她又是為什麽受傷?‘守護者’究竟是做什麽的?……帶著這許多疑問,我決定去查個一清二楚。皇天不負有心人,經過一番艱難的調查,我終於明白了整個事情的原委。”嚴風說到這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二叔,別賣關子了,你能不能一口氣說完啊!”嚴詠潔終於又埋怨道。


    還沒等嚴風繼續說話,一旁不甘寂寞的周瞳賣弄道:“虧你以前還是刑警,這還用說嗎,聽到這裏,我都明白是怎麽一會事情了。”


    嚴詠潔聞言,剛想痛罵他一番,卻被嚴風的話打斷了。


    “我也聽聞你的本事,現在剛好見識一下,下麵的事情不妨就由你來說。”


    周瞳不緊不慢的夾了塊肉到嘴裏,一邊嚼一邊故作深思。


    不過嚴詠潔對他可不會客氣,在一旁剁了他一腳,罵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少裝模作樣!”


    周瞳哪裏受得起她這一腳,嘴裏的肉立刻噴了出來。


    “拜托,二叔麵前,你好歹給我留點麵子。”


    嚴詠潔“哼”了一聲,卻也沒再對他動粗。


    周瞳這才輕咳一聲,說道:“二叔必然是查到伯母是守護‘菩提珠’的‘守護者’,而打傷她的自然是密教。而伯母之所以隱瞞身份,一是這事太過離奇,如果不是像我這樣親身經曆,一般人恐怕很難相信;二是她害怕密教的人再找來;三是……”


    說到這裏,周瞳把目光投向嚴詠潔,說道:“三是她確實深愛著你父親,害怕離開他,失去他,為了能過普通人的生活,他不得不去隱瞞這件事。”


    嚴風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頭,顯然周瞳說得並不錯。


    “但是二叔這一查,卻是暴露了伯母的行蹤,密教必然又設計奪寶……伯母,她……”一切再明了不過,周瞳並沒有再說下去。


    “不錯,是我的莽撞才造成的,我對不起大哥大嫂……”嚴風想起當年的慘況,手中的茶杯被他一瞬間捏得粉碎。


    “二叔,這事你無需自責,密教處心積慮,找到伯母隻是早晚的事情。”周瞳出言安慰。


    嚴詠潔這時卻愣住了,她母親竟然是密教害死的,這其中竟然牽扯了這麽多事情,看來正如周瞳所說,他們被卷入這件案子,絕非偶然。


    她正準備再問,可是飯館內卻突然一陣騷動。


    隻聽有人大喊:“失火了!失火了!”


    一股濃煙從後麵廚房湧出來,火光四射。


    火勢凶猛,不過眨眼的功夫已經竄入大堂。


    飯館內一片混亂,食客爭相往外逃,可是跑到門口,卻發現大門竟然被反鎖,所有人頓時亂作一團。


    嚴風眉頭緊鎖,顯然這場火絕非偶然,以他和嚴詠潔的能力要帶著周瞳出去並非難事,可是飯館裏的這些人怎麽辦?


    眼看火勢越來越大,再有遲疑,誰也走不了。


    “嚴詠潔,你先帶周瞳出去!”嚴風一邊大喊一邊衝向正門,試圖撞開大門,讓其他人好逃生。


    可是任憑嚴風神勇無比,但是門卻依舊撞不開,似乎這木門後麵還有一道鐵柵門也被關上了。


    嚴詠潔哪裏會自己逃生,她也毫不猶豫上前幫忙。


    可是還沒走出幾步,就被周瞳拉住。


    “不要中計。”周瞳說完就朝著人群叫道:“大家跟我來,這裏有出口!”


    眾人正都嚇得瑟瑟發抖,突然聽見叫聲,以為有了生機,立刻掉轉頭過來,往周瞳這裏跑。


    嚴風見周瞳這麽叫喊,自然又回頭跑了過來。


    正在這時,門口一聲巨響,仿佛是什麽東西被引爆了。


    幸虧周瞳提前把人都叫了回來,否則聚在門口的人,一個也別想活了。


    “周瞳,哪裏有出口?”嚴風剛剛死裏逃生,來不及唏噓感歎,立刻問道。


    “這邊。”周瞳連忙往廁所跑。


    原來這餐館的廁所是後建的,嚴格來說屬於非法占地,老板也怕隨時會被拆掉,所以隻是用塑料棚搭建的。


    這玩意,即使不用嚴風和嚴詠潔出手,周瞳也能搗爛。


    果然見他飛起一腳,整個廁所就倒了下去。


    飯館裏的人立刻跟在他的身後,從倒塌的廁所裏一個個逃了出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誰也沒有預料到的事情發生了。


    一個被嚴詠潔抱在懷裏的小孩,突然掏出一把匕首,淬不及防的插在了嚴詠潔的胸口上。


    本來以嚴詠潔的身手,一般人想要暗算她,根本不可能。但是嚴詠潔根本沒想到小女孩會暗算她,她隻是看火勢大,好心抱起小孩,想帶她出去而已。


    即使被插中這一刀,嚴詠潔也對小女孩下不了手,隻是拋開她,否則她隻要隨便一拳,這女孩就休想活命。


    周瞳回頭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這一刀猶如插進他的心裏。


    “詠潔!”周瞳飛奔回來,一把抱住嚴詠潔。


    “周……周瞳……”嚴詠潔用手捂著胸口,鮮血不斷的滲出,染紅了她的外套。


    “沒事的,沒事的……你不用怕……”周瞳兩眼通紅,整個人全僵住了,他第一次有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詠潔!”嚴風這個時候也趕上來,“快抱她去醫院!”


    嚴風見周瞳神情恍惚,也不再跟他說話,一把就搶過嚴詠潔,抱著她往醫院飛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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