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著千鈞一發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躥了出來,雙手拿著木棍,猛地把他們擊暈過去。一陣大風吹來,撩起那人的長發,露出了一張清秀美麗的麵容,正是李萬仁的妹妹,李瑩!


    嚴詠潔等到下午,才打電話到金菱會社駐中國總部,約見社長金田本一,希望向他了解一些案件的情況。然而一番周折之後,金田本一的秘書卻告訴嚴詠潔,社長並不在公司,但社長本人願意協助警方的調查,請嚴詠潔到郊外的別墅去找他。嚴詠潔問清楚金田本一的住址後,就毫不猶豫地驅車前往。


    嚴詠潔到達金田本一別墅的時間並不算很晚,不過金田本一的別墅卻在一座小山上,而且通往山上的道路隻是一條狹小的山道,車根本沒有辦法開上去。嚴詠潔隻好把車停在山下,步行上去。在一條本就偏僻的山路上,除了兩旁一盞盞昏暗的路燈和嚴詠潔斜長的影子,便再沒有什麽人來往於這裏。嚴詠潔心頭不免有些奇怪,這位國際財團的社長怎麽挑一個如此偏僻的地方居住。


    沿著山路一直上行,穿過樹林,嚴詠潔終於看到了金田本一的別墅。其實這裏與其說是一幢別墅,不如說這裏更像是一座小城堡,紅瓦高牆、厚重的鐵門、拱式出口,東南西三側的建築又將主樓包圍在中間。這座小城堡在規模上與歐洲真正的城堡不能相比,但格局卻具體而微,正因為緊湊,反而更具特色。不過嚴詠潔站在它的麵前,一向大膽的她,心裏居然升起一種詭異的感覺。但越是這樣。嚴詠潔心中的好奇心卻越變得強烈起來,在這種好奇心的驅使下,她壓著步子,小心翼翼的朝著城堡的鐵門走了過去。


    嚴詠潔用力拍了拍鐵門,這種沉悶的敲門聲在這僻靜的地方裏顯得格外的刺耳,但是卻沒有人回應嚴詠潔的敲門。嚴詠潔又叫喊了兩聲,可依舊還是沒有人理會她。難倒金田本一會放她鴿子,要她來,自己卻又離開了?嚴詠潔心裏不免有些惱火,不過她還是深深吸了口氣,平靜下來,決定不管有沒有人,她都要進去看一看,哪怕是翻牆!


    嚴詠潔剛準備這麽幹的時候,鐵門竟然“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半邊,一個老頭的腦袋探了出來。那是一個奇醜無比的腦袋,稀稀拉拉的頭發下是一張滿是暗瘡的臉,圓滾的雙眼,大大的鼻子,還有一張像要吃人般的嘴,當嚴詠潔忽然之間看到這些的時候,簡直被嚇了一大跳。


    “您是嚴警官嗎?”這個樣貌恐怖的老頭問道。


    嚴詠潔畢竟受過專門的訓練,很快恢複了常態,對於老頭的問題點了點頭,然後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證。


    “請進,金田先生正在裏麵等著你。”這個恐怖的老頭一邊說一邊把鐵麵緩緩推開。


    嚴詠潔毫不遲疑的抬腿走了進去。


    這座城堡的中央是座高大、方形的建築。在這座建築的一層大廳裏,屋頂極為高大,室內寬廣無柱,而金田本一正坐在大廳中間一張長長方桌的最裏端,等著嚴詠潔。


    “歡迎您的光臨!”當金田本一看到嚴詠潔走進來的時候,非常禮貌的站了起來,向她迎了上去。


    嚴詠潔看到金田本一的時候同樣也吃了一驚,她實在沒有想到一家國際財團的社長會是如此年青,而從金田本一溫文爾雅的外表看起來更不像是一個變態的瘋子。


    “金田社長,今天來是想向你了解一些事情。”嚴詠潔開門見山的說道。


    “隻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金田本一流利的中文發音,讓人不敢相信他是一位日本人。


    “很高興社長能如此配合我們警方的工作。”


    “嚴警官,請坐下來再慢慢聊!”金田本一為嚴詠潔拉開一張椅子,然後轉身對那個樣子醜陋的老頭說:“去端兩杯熱茶來。”。


    老頭看了嚴詠潔一眼,便轉身離開,去廚房倒茶了。


    “金田社長,相信你已經知道了奇風集團總經理李萬仁被人殺害的事情。”嚴詠潔一邊優雅的坐下,一邊輕聲說道。


    “這實在是我麽財團最大的損失!”金田本一神色憂傷。


    “對於李萬仁的死,除了你剛才所說的,還有什麽別的看法嗎?”嚴詠潔說話時目光如炬。


    “我有點不太明白嚴警官的意思。”金田本一臉茫然。


    “你覺得有什麽人會要殺他?”嚴詠潔的問話繼續逼近。


    “我剛來中國不久,也是最近才接手奇風集團的事務,對於李總經理除了工作上的印象,其他方麵實在知之甚少。”金田本一語氣平靜地緩緩說道。


    “既然如此,關於這件案子恐怕我也沒有什麽可以再問社長了。”嚴詠潔說到這裏,忽然把話題一轉,說:“社長的這棟造型奇特的別墅真是讓人歎為觀止,不知道社長是否可以帶我參觀一下?”。


    金田本一聽她這麽一說,倒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大方的說道:“嚴警官有如此雅興,當然歡迎!”


    金田本一剛剛說完,老頭就端著茶盤走了進來。


    “參觀之前,嚴警官不妨先喝口茶,這是我專程從日本帶來的上等茶葉。”金田本一笑著接過一杯熱茶,品了一口。


    嚴詠潔接過茶,微微猶豫了一下,不過她還是抿了一口。


    金田本一見嚴詠潔對於茶沒什麽興趣,於是站起身來,風度翩翩的說道:“嚴警官請隨我來。”。


    嚴詠潔放下手中的茶杯,跟在了金田本一的身後。


    金田本一這座小城堡的內部陳設及裝潢可以說得上是金碧輝煌,豪華非常。牆麵多由五彩大理石鑲製,或用錦緞裱糊。室內裏吊著各種巨型水晶燈,瓊枝玉葉,晶瑩璀璨。主要房間的牆壁和天花板上布滿壁畫和天頂畫,題材主要有日本的神話故事和西方一些名畫。而金田本一,也為嚴詠潔介紹著自己收藏的這些價值不凡的藝術品。


    “這是喬托的《猶大之吻》,講述了《聖經》中猶大出賣主的故事,希律王決心滅掉神子耶穌,以重金招示,捉拿耶穌。在耶穌的十二個門徒中有個叫猶大的,在重金誘惑下出賣了老師。希律王派來的法利賽人說不認識耶穌,猶大獻計說:‘當我走近一個人並與他接吻時,他就是耶穌。’因此,從這以後猶大的吻便是出賣主的暗號,罪惡的吻。對於那些做猶大的人,我也是非常痛恨的,他們才是應該被釘上十字架的人!”金田本一往前走了幾步,又指著另一幅畫繼續介紹道:“這幅畫叫《讓國》,說的是天照大神要求統治葦原中津國的大國主將國土讓給天照大神的孫尼尼基,為此派遣了3次使者作為高天原的代表前往交涉。第一次使者是天霍希,第二次使者是天若日子,他們倆都被大國主拉攏,沒有完成任務,也沒有返回高天原。於是天照大神又派遣第三次使者,他們是雷神建禦雷和刀神經津主。 這兩位神使到達出雲海濱時,立即反持寶劍,向大國主要求讓出國土。大國主與建禦雷交了一仗,打敗後,終於將國土交給天津神了,接著尼尼基便降臨地上。據說在天神之子降臨地上以前,可以驅除了各種各樣邪惡的精靈。”。


    一直在聽的嚴詠潔,也讀過一些日本神話史,知道金田本一所說的天神之子便是象征著日本天皇,她再也忍不住,說道:“金田社長,我怎麽感覺你口中所說的天神和大國主在暗示一些什麽?”


    “嚴警官說笑了,這不過是我們日本的一個宗教神話而已。”金田本一說完便領著嚴詠潔往其他地方參觀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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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當嚴詠潔來到這座小城堡的第三層的時候,卻在一個不顯眼的牆壁上看到了一幅“死神”的壁畫, 身穿漆黑戰袍,手持光輪鐮刀,威風凜凜,最令人驚訝的是畫中的死神也是微笑著的。


    嚴詠潔心中永遠也忘不了“死亡塔羅牌”上那個微笑著得死神,和這幅壁畫上的死神如出一轍。


    “這副壁畫是……”嚴詠潔看到這幅壁畫心裏立刻升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


    “微笑的死神!這是我請一位日本畫家幫我創作的。”金田本一沒有想到嚴詠潔會看到這幅壁畫,他連忙走過來介紹道。


    嚴詠潔努力讓自己先平靜下來,然後說道:“金田社長的喜好真是奇特,竟然會在房間裏裝飾一幅死神的壁畫。”。


    金田本一聞言笑了笑,然後輕鬆地說:“‘死神’讓很多人首先想到的是終結的代表,是不祥的象征。其實並不是這樣,最早的‘死神’傳說來源古羅馬和古希臘的神話故事。在羅馬神話中的死神並不是邪惡的象征,而是公權力的代表。因為死神公平的對待每一位,無論善與惡,隻要你的壽命達到了終結,死神都會給予你公正的審判。而微笑的死神更是象征了一段舊的完結和一個新的開始,一個改變新生的過程!”


    “聽了金田社長的話,真是讓我受益匪淺,非常希望有機會再聽到你的見解,不過現在已經有些晚了,我想我要趕回局裏了。”嚴詠潔聽完金田本一的話,心裏已經幾乎可以肯定,死亡塔羅牌的來源就是這位國際財團的社長了,看來周瞳的推斷並不錯,而現在她需要做的就是馬上離開,立刻調查奇風集團的化肥廠,阻止他們的陰謀,如果讓他們得逞,後果不堪設想。


    “既然嚴警官還有正事要辦,我也不敢多留,讓我送你出去。”金田本一禮貌的領著嚴詠潔下了樓,然後一直送她到門口。


    “社長,請留步,如果有需要我會再來拜訪閣下的。”嚴詠潔急於和金田本一告辭。


    “請放心,如果有任何事情是可以幫到你的,盡管來找我。”金田本一的臉上仿佛永遠都掛著迷人的微笑。


    當嚴詠潔推門出去後,原來那個醜陋的老頭又不知從哪個角落裏走了出來。


    “黑井宏光,事情都辦好了沒有?”金田本一轉身問道。


    那醜陋的老頭竟然用手一把抓向自己頭發,跟著用力一提,一張精美的人皮麵具被摘了下來,也終於露出了他的本來麵目,一張英俊但也狡詐的麵孔,依賀忍者的頭領,黑井宏光。


    “社長,請放心,很快就會有一場意外。”黑井宏光笑的時候,露出了他潔白的牙齒。


    嚴詠潔離開金田本一的城堡,飛跑下山,開車直奔市區。然而車還沒開出去十分鍾,顧天成就打來了電話。


    “詠潔,你立刻過來奇風化肥廠……”


    “你自己一個人去了奇風化肥廠?”嚴詠潔有些生氣,顧天成一向成穩老練,很少貿然行事,可這次竟然一個人深入險地。可她哪裏知道,顧天成這麽做完全是為了她,才失去理智,急於求成。


    “是的,我稍後再向你解釋,我在這裏發現……”顧天成話還沒有說話,手機那頭突然傳出一陣雜音,電話便被掛斷了。


    嚴詠潔再打過去,可卻怎麽也無法接通,然而這還不算,心中焦急的嚴詠潔本想把車停下來,可放開油門,踩下刹車卻全無反應,車速絲毫不減。


    “金田本一!”此時的嚴詠潔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眼看車就這麽在山道上飛速行駛,嚴詠潔滿頭大汗,努力控製著方向盤,每過一次彎道,她的心就劇烈地跳動一次,任何一個微小的失誤都有可能讓她車毀人亡。


    然而還有讓嚴詠潔更擔心的事情,車一旦進入車流如織的市區,那將會更加危險。所以無論如何,嚴詠潔都必須在山路上解決問題,否則不但自己性命難保,更會誤傷其他的人。想到這一點的嚴詠潔決定冒險一搏,讓車撞毀在路旁邊的山體上。


    嚴詠潔深吸了一口氣,推開自己旁邊的車門,就在她的前方,有一個S型拐彎,不過這次她並沒有擺動方向盤,而是讓車直直的衝了出去。就在要撞車的一刹那,嚴詠潔一腳把車門向外猛的踢開,自己躍身一縱,跳出車外。


    轟的一聲巨響,車撞到了一旁的山岩上,發出一陣劇烈的爆炸,火光衝天,把夜空染成一片紅色。


    周瞳在家裏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不停的走


    來走去,已經過了淩晨兩點,可嚴詠潔還沒有回來,打電話給她,手機關機,打給顧天成也是關機。“這兩個人難倒已經去了化肥廠?”周瞳心裏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不祥預感。


    正當他煩躁不安的時候,門卻被砰的一聲推開。


    “詠潔!”周瞳看到嚴詠潔的樣子,大驚失色,因為他從來沒有看到嚴詠潔如此狼狽過。


    嚴詠潔披頭散發,渾身汙泥,衣服也被劃開,額頭上甚至還有一點血跡。


    “你這是怎麽了?”


    “我的車被金田本一做了手腳!”嚴詠潔恨恨地說道。


    周瞳急切地問:“你查到他的犯罪證據了?”。


    “那倒是沒有,如果真查到,恐怕他就不會隻僅僅在我車上耍點小花樣那麽簡單了。”嚴詠潔遺憾的搖了搖頭。


    “你還是先換身衣服,洗個澡,然後擦點……”


    “來不及了,我回來拿車和帶一些裝備,就要立刻趕往奇風的化肥廠,顧天成極有可能遇到了危險!”嚴詠潔打斷了周瞳的話,急匆匆地跑進自己的房間取了車鑰匙。她開去的警車毀了,現在隻有開自己的車。


    “你一個人去?不如通知孫組長,帶上大隊人馬直接殺過去!”周瞳不願意讓嚴詠潔冒險。


    “虧你還說自己聰明,現在無憑無據,怎麽可能帶大隊人馬去奇風集團的化肥廠,還有如果打草驚蛇,恐怕以後的事情就更加難辦。”


    “我陪你一起去!”


    “太危險了,你還是留在這裏。”嚴詠潔看見周瞳如此關心自己,心裏竟有一絲說不出的感動。


    “更危險的事情我們都經曆過了,還怕什麽,你難道還不信任我嗎?”周瞳語氣堅決,不容置疑。


    嚴詠潔知道自己此刻絕無法阻止周瞳的決定,就算自己不帶上他,他也一定會自己想辦法去,那樣更危險。


    “好吧!”嚴詠潔看著義無反顧的周瞳,終於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奇風化肥廠是奇風集團下屬一家專門從事化工生產與科研開發的化工企業,現資產總額為60億元,主導產品年生產能力為合成氨500萬噸、尿素100萬噸、甲醇200萬噸、碳酸鉀150萬噸、NHD10萬噸,還可以生產各種氣體、塑鋼型材等十餘種產品。一年生產的化肥總量占到全國的四分之一,說它是一個國內化肥產業的巨無霸一點不為過。


    當周瞳和嚴詠潔來到奇風化肥廠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當他們看到占地近數萬平方米的奇風化肥廠的時候,不由傻了眼。


    “進去難不倒我,但是進去後怎麽找到顧天成,還有他們要捐贈的那批化肥可就真難了!”嚴詠潔不免歎氣說道。


    “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進去再說。”周瞳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既然來了,嚴詠潔也沒辦法再打退堂鼓,隻好硬著頭皮,領著周瞳繞到廠房後的圍牆外。


    “你仔細看,這邊牆頭裝有兩個攝像頭,我們先要想辦法瞞過它們!”嚴詠潔拉著周瞳貼在牆角,往上指了指。


    “你不是帶了一大包稀奇古怪的裝備嗎,現在是時候派上用場了。”周瞳倒是一點不擔心這種事情。


    “你倒是眼尖得很!”嚴詠潔笑了笑,從包裏掏出兩個好像MP4播放器的設備,“這個是視頻回放設備,我們按照攝像頭的角度,先錄好空曠的畫麵,然後你看我手勢,對準攝像頭,我們同時按下這個設備的彈射裝置,就搞定了,懂嗎?”


    周瞳從嚴詠潔手裏拿過來一個,在手上擺弄了一番,然後笑著說:“明白了,明白了,想不到你有這麽先進的玩意,簡直跟電影裏的007一樣。”


    “少說廢話,你搞定這邊一個,我過去那邊,小心一點!”嚴詠潔叮囑道。


    周瞳收起笑容慎重地點點頭。


    嚴詠潔和周瞳分別根據兩個攝像頭的角度,錄好了對應的畫麵。嚴詠潔向周瞳打了個手勢,兩人同時按下按鈕,隻見颼的一聲,兩台視頻回放設備好像導彈一樣彈射出去,不重不輕的恰好貼住了牆上的攝像頭。


    “這麽樣?我還不錯吧!”周瞳剛想吹噓一番,可抬頭往上一看,心裏立刻涼了半截,“等……等一下,這圍牆少說也有四五米,即使沒有攝像頭,我們怎麽上去?”。


    周瞳看著圍牆,頭有點暈。


    “這點高度還難不倒我!”說著,嚴詠潔一提氣,然後拽起周瞳,幾個箭步就躍牆而上。


    隻不過數秒鍾,周瞳隻感覺到幾個起伏,兩個人便已經由牆外到了牆內。


    “真是太厲害了,以後可不可以把這翻牆的武功教給我?”周瞳眨了眨眼睛。


    “想的美!趕快進去!”嚴詠潔拉著周瞳小心翼翼的躲避暗崗明哨,在仿佛迷宮一般的廠區內轉悠,最後為了躲避幾個保安,便溜進了一幢寬大的建築裏麵。


    “你發現沒有,這裏的保安有些不一樣?”周瞳輕聲的在嚴詠潔耳邊問道。


    嚴詠潔神色嚴肅地說:“嗯,我看到他們身上都配了槍械,而且說得都是日語。”


    “看來我們這趟沒有來錯,這哪裏是工廠,簡直比監獄的守衛還……”周瞳話還沒說完,嚴詠潔就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有人過來。”嚴詠潔拉著他躲到一堆雜物後麵。


    沒過一會兒,果然有兩個人說著話走了過來。


    “上麵交代,要給這批化肥增加一種新的添加劑,現在都完工了沒有?”其中一個人問道。


    “唉,別提了,今晚又要加班了,不過我們生產的這種化肥以前從來沒加過這種添加劑,也不知道是些什麽東西?”另一個人有些不滿的問道。


    “我們是打工的,老板這麽吩咐,我們也隻有做了。”


    ……


    周瞳和嚴詠潔聽到他們的談話,立刻交換了一個眼神。


    “打暈一個,然後抓一個過來問問!”周瞳看著嚴詠潔說道。


    “沒想到今天要在這裏非法逼供。”嚴詠潔說著就衝到他們背後,抬手投足之間就打暈其中一個人,然後抓住另外一個。


    “不準叫,否則有你好看的!”嚴詠潔拿出槍頂著他的腦門嚴聲恐嚇。


    這個被抓的人哪敢叫,嚇得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我問你,你們剛才所說的那批化肥是不是捐贈給農業部的?”嚴詠潔問道。


    “是……是的!”


    “那批化肥在什麽地方加工?”


    “就在樓上……”那人話剛剛說完,嚴詠潔又是一掌,把他打暈過去。


    “過來幫忙把他們先搬到紙箱裏!”嚴詠潔招呼周瞳道。


    兩個人做好善後工作後,這才小心翼翼的溜上了二樓。


    在這裏果然有十幾條流水線在運轉不停,傳輸帶的頂端,安置了數個噴頭,一些綠色的液體被噴灑到化肥上,然後被裝袋,工人們再把裝袋好的化肥托運到倉庫。讓人感到奇怪的是那些綠色液體灑到化肥上後,被染成綠色的化肥不到十幾秒鍾就又恢複了原樣。


    “我們要想辦法弄到一些綠色液體。”周曈邊向四處觀望邊說道。


    “這麽多工人,四周還有持槍的保安,怎麽可能拿得到?”嚴詠潔縱然有一身好武藝,也不敢如此大膽冒險。


    “又不是要你就這麽衝出去搶,你看那邊!”周曈指著在角落裏休息的一個工人說:“那邊沒有保安,又是死角,憑你的身手把他身上的那套工作製服剝下來應該不難吧?”


    “就你鬼注意多!”嚴詠潔笑了笑。


    不過五分鍾不到的時間,嚴詠潔就拿了工作製服溜了回來。


    “好,剩下的你就看我的!”周曈說著換上了工作製服,然後大模大樣的走了出去。


    很快,他也用一個早就準備好的小小玻璃瓶收集到幾滴綠色液體。


    “怎麽樣,很輕鬆吧!”周曈得意地說道。


    “我們趕快離開這裏!”嚴詠潔見目的已經達到,安全起見應該立即離開。


    兩個人利索的下了樓,可當他們跑到門口的時候卻發現門已經被鎖死。


    “兩位這麽快就離開,未免太不給我麵子了。”一個陰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嚴詠潔和周瞳轉過身,一個身著白色西服的青年男子站在眼前。


    “金田本一!”嚴詠潔一眼便認出這個跨國財團的現任總裁,那個昨天晚上還風度翩翩的青年。


    金田本一笑了笑,說道:“如果嚴小姐不介意,也可以稱呼我為石井一郎。”


    “好個石井一郎,石井四郎想必就是你的爺爺,而所謂的金陵財團就是他所建立的恐怖組織!”周曈此時的眼神可以穿透任何人的心。


    金田本一卻伸出一個食指,擺了擺,依舊還是輕鬆微笑地說:“我不能同意你剛才對我們組織的稱呼,請尊稱我們是日本皇軍第七三一部隊!”


    “那麽說這一切你都承認了,所有的事都是你們一手策劃的?”嚴詠潔問道。


    “不錯,沒想到如此隱秘精製的計劃,卻還是讓你們來到了這裏,我不得不佩服兩位!特別是這位叫周瞳的小兄弟,你和你的父親一樣,確實有著超乎尋常的能力!不過你們未免太大意了,這裏的安全措施,可不僅僅是幾個攝像頭和哨崗保安!”金田本一有點得意洋洋的說道。


    “十年前,也是你們殺了我的父親,對嗎?”周曈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你的父親是一位了不起的支那人,他雖然死了,可卻使得我們的計劃不得不延遲了十年!”金田本一說到這兒臉色一變,怒吼道:“他也殺死了我的父親!”。


    原來早在十年前,金田本一的父親金田武次就帶著石井四郎的細菌來到了中國,並在暗中實施他們的計劃。但在當時,這種細菌的培育還不成熟,在計劃實施的初期就出現了問題,並被周瞳的父親周濤發現了真相,一路追查下來,迫使金田武次不得不引爆了他苦心在中國經營的化肥廠,自己也葬身於那場大爆炸中。而周濤雖然逃過了爆炸,但卻也在爆炸中無意沾染了這種細菌。可周瞳並沒有發現自己被感染,所以當他趕回到警局,萬般感歎地拿出以前死者留下的死亡塔羅牌和鐵釘的時候,悲劇也就發生了。


    “不過不要緊,今天我將用他兒子的血來祭奠我的父親!”金田本一又露出了他文質彬彬的笑容。


    “你以為你能留下我們嗎?”嚴詠潔握緊了拳頭。


    “我知道你武功高強,可是我倒很想知道是你的拳頭快,還是我的十幾隻槍快?”金田本一抬了抬手,黑井宏光帶著十幾個手持微型衝鋒槍的保安走了出來。


    “把他們給我綁起來!”金田本一下令道。


    嚴詠潔想拚了,但是但她看到黑井宏光,便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就算自己一個人要對付黑井宏光也未必有把握,如今還多了十幾個手持微型衝鋒槍的保安,即使自己可以僥幸逃走,但是周曈卻絕對會立刻被打成馬蜂窩。


    周曈和嚴詠潔兩個人被結結實實的綁了起來。


    “你們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死亡塔羅牌的秘密嗎?”金田本一拍了拍周曈的臉,“現在我就讓你們得償所願!你們知道嗎?我的爺爺石井四郎有多偉大,他竟然找到了一種可以抑製人神經細胞的細菌,一旦被這種細菌感染,你們支那人馬上就會變成順從的奴隸,不過當然這需要一點技巧,用它就可以了。”


    說完,金田本一從懷裏掏出了一張死亡塔羅牌和一顆長長的鐵釘。


    “把人給我帶上來”金田本一有些得意地拍了拍手。


    隻見兩個持槍的保安從一個小倉庫裏,押著一個人,走了出來。


    “顧天成!”嚴詠潔失聲叫道。


    “詠潔,你怎麽也……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的冒失,你就不會被他們抓住了。”顧天


    成忽然抬頭看著金田本一,大聲叫道:“你放了他們!”。


    “你也不是小孩子,為什麽提出這種幼稚的要求。”金田本一得意地笑起來了。


    “你到底想玩什麽花樣?”周瞳冷冷地說道。


    “我的花樣,你馬上就可以看到了!”金田本一轉過身來,對黑井宏光說:“幫幫他。”。


    “是的,社長!”黑井宏光笑了起來,掏出一根針管,裏麵注滿了綠色的液體,然後不由分說的紮進了顧天成的手臂。


    原本在一直掙紮的顧天成,突然變得安靜起來,仿佛成了一個聽話的小孩。


    “金田本一,你住手!”嚴詠潔奮力想站起身來,可立刻被幾個保安又壓了下來。


    金田本一也不理會嚴詠潔,把死亡塔羅牌和鐵釘都交到顧天成的手裏,然後又以一種怪異的笑容說道:“不過這種細菌還有一個好處,它可以讓你擁有比平常更強的力量。”。


    顧天成癡呆的目光注視著手中的塔羅牌,然後用另一隻手機械的握緊鐵釘,突然,他毫不猶豫地把鐵釘直插眉心,隻見射出幾絲血光,連一聲慘叫都沒有,顧天成就仿佛是被風吹倒的枯木一樣,跌落地上。血和腦漿混雜在一起,以一種妖異的顏色慢慢地冒出來,順著他的臉頰,滾落到地上。


    “你們這幫禽獸!”嚴詠潔閉上了眼睛,再也不願意看如此殘忍的一幕,但晶瑩滾燙的淚水卻止不住流了下來。


    “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周瞳卻是用眼睛瞪著金田本一,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會等著你,幫他們也注射!”金田本一興奮得幾乎手舞足蹈,笑聲不斷,“你們懂不懂什麽叫心理暗示?我知道你們這些愚蠢的支那人是不會明白的,讓我來告訴你們,總算讓你們的死得瞑目,所謂的心理暗示就是用含蓄、間接的方式,對人的心理和行為產生影響。這種作用往往會使人不自覺地按照一定的方式行動。而我爺爺發明的這種偉大的死亡塔羅牌不但預示著大日本帝國新的輝煌,同樣可以對被細菌破壞了腦部神經細胞的人進行心理暗示!”


    “變態的瘋子!”周曈忍不住破口大罵。


    可這種咒罵反而讓金田本一更加開心,“你們想必已經知道牌裏所要暗示的東西,而這兩張死亡塔羅牌是專門為你們準備的,它們裏麵還加入了一些新玩意哦,死亡會讓你們的血一點一點的流盡,你們將會感受到無比的痛苦,但是卻無法表達這種痛苦,你們說,這樣的死亡是多麽富有趣味!”


    嚴詠潔和周曈努力掙紮地想避開針頭,但是那綠色的液體終究注入到他們體內,他們的意識一點點被吞噬。


    “好了,幫他們鬆開繩子。”金田本一笑著吩咐道。


    周曈和嚴詠潔目光變得呆滯,金田本一把鐵釘放到了他們手中,然後把死亡塔羅牌放到他們麵前。他們兩個人看到死亡塔羅牌後,原本木然的眼睛突然眨了幾下,然後就一手拿起死亡塔羅牌,一手拿起鐵釘站了起來,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社長,就這麽讓他們離開嗎?”黑井宏光問道。


    “放心,他們現在就像是機器人,所有的行動都會按照死亡塔羅牌的指令去完成。”金田本一說著帶上了一雙白色的手套,“我們繼續我們的事情,過了今天,這些可恨的支那人都會慢慢消失在這塊美麗的土地上!”


    周曈和嚴詠潔走出了化肥廠,朝著廠外隱秘的樹林深處走去,走了很久很久,他們忽然停下腳步,麵對麵站定,然後兩個人同時用手舉起鐵釘,準備往對方的眉心刺過去。就在著千鈞一發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躥了出來,雙手拿著木棍,猛地把他們擊暈過去。一陣大風吹來,撩起那人的長發,露出了一張清秀美麗的麵容,正是李萬仁的妹妹,李瑩!


    周曈和嚴詠潔躺在重症監護病房裏,身上接滿了各種導線和儀器。李瑩淚流滿麵的站在外麵,透過玻璃窗看著他們。她在哥哥的房間裏發現了一張寫有“化肥廠”三個字的殘破紙條,為了查清楚殺害哥哥的凶手,她通過父親以前的老部下,奇風化肥廠的上任廠長,從他那裏搞到了化肥廠地下排水道的地圖,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順利混進了化肥廠,卻沒想到剛好讓她碰到周曈和嚴詠潔被金田本一抓住的一幕。為了救周瞳和嚴詠潔,她又悄悄溜出化肥廠,跟在他們身後,這才有了揮棍救人的一幕。


    “小瑩,你已經盡力了!”特別刑偵組組長孫耀明來到她的身旁,溫言勸慰。


    “金田本一那群壞蛋抓到沒有?”李瑩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我們已經拘留了他,但是我們沒有找到你所說的細菌,看來他們在我們進去之前已經設法調換,現在我們隻能以非法攜帶武器入境的罪名起訴。”孫耀明歎了口氣,才繼續說:“農業部已經暫時拒絕了這批捐贈的化肥,同時要求奇風化肥廠停止生產,接受農藥檢驗部門的檢查。”


    “這怎麽行,他們害了那麽多人,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們?”李瑩激動地說。


    “現在我們隻有你一個人的證詞,沒有任何其他證據,除非周曈和嚴詠潔他們兩個恢複清醒。”孫耀明說著把目光又投向了躺在病床上的周曈和嚴詠潔。


    “他們能夠醒過來嗎?”李瑩關切地問道。


    “放心,我們已經請來了國內最好的細菌學專家和腦科專家,一定有辦法救他們!”孫耀明自己心裏其實完全沒底,但為了安慰李瑩,也隻有這麽說。


    正在這個時候,一名護士走過來,對孫耀明說道:“孫警官,醫療組的專家請您過去一趟。”


    “我也要去!”李瑩用請求的目光看著孫耀明。


    孫耀明不忍拒絕,隻好點了點頭,說:“好的”。


    在醫院的會議室裏,所有的專家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王教授,情況如何?”孫耀明雖然已經看出情況不容樂觀,但還是懷著一絲希望問醫療組負責的王佳選教授。


    “我們檢查了兩位患者的腦部,發現他們的神經細胞處於一種停止狀態,但沒有發現身體和腦部有任何其他病狀,以及細菌組織。”王教授說著搖了搖頭。


    “我很肯定,當時金田本一確實是說為他們注射了一種可以破壞腦部神經細胞的細菌!”李瑩聞言急切地說道。


    站在一旁的細菌專家方慧強低著頭思索了一會了,說道:“確實有一種細菌在人體感染之後,會通過一些方式獲得該感染體的DNA,然後進行再分裂,直到完全溶入重組的基因。這樣即使做細菌檢驗,也不會被發現。”


    “那有什麽辦法可以救他們?”孫耀明


    直接問道。


    “除非我們能拿到原始的細菌樣本,或許還有辦法!”方慧強說道。


    李瑩努力回憶當時的情景,然後恍然大悟的說:“原始樣本?我想起來了,當時我看到周曈把一個很小的東西扔到一堆雜物箱裏,因為隔得太遠我看不清是什麽,但是以周曈的性格,他絕對不會什麽都沒留下便被束手就擒。我想再去找找!”


    “嗯,我派人陪你去,現在這就是唯一的希望了!”孫耀明點點頭。


    李瑩在警員的陪同下再次來到奇風化肥廠,這裏已經暫時停止了生產,整個廠區除了幾個門衛以外,已經變得空空蕩蕩。李瑩帶著人迅速的來到當時周曈和嚴詠潔被抓的地方,好在當時的雜物箱還在原地,並沒有人去收拾。


    “就是這裏,大家幫忙找找!”李瑩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把箱子裏的東西倒出來,裏麵都是一些廢棄的原料,還有工人們隨手扔進去的垃圾。


    十幾個人開始圍著這堆東西開始細致的清點,終於讓他們在裏麵找到了一個裝有綠色液體被密封好的小玻璃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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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它了!”李瑩興奮的說道。


    玻璃瓶很快被送到了醫院,而接下來便隻有的等待,等待奇跡的發生。


    李瑩因為無法再麵對自己的父親,搬了出來,住進了學校。


    而宋欣聽聞兒子出事了,也從英國趕了回來。


    當孫耀明在周曈的病房外看到周濤的妻子宋欣的時候,臉上一副愧疚的神色。


    “你們怎麽能讓一個孩子去做這麽危險的工作,十年前我已經失去了一個丈夫,現在不想連孩子也沒有了……”宋欣眼中的淚水湧了出來。


    “對不起。”孫耀明安慰著宋欣,繼續說道:“周曈他是個了不起的男子漢,他一定會好起來,如果沒有他和嚴詠潔我們便無法指證金田本一的罪行,無法為周濤洗脫自殺的汙名,所以請相信我們,我們一定會不惜代價竭盡全力醫治好他們!”


    其實孫耀明對於周曈和嚴詠潔兩個人是否能被醫好,心中全然沒有十足的把握,眼前更讓他著急的是還有三天再拿不出證據,金田本一隻能被以非法攜帶武器的罪名驅逐出境,那也就意味他將逍遙法外。


    三日後,孫耀明帶著幾名警員押送金田本一到達了國際機場。


    在入口處,金田本一得意洋洋的對孫耀明笑著說:“很感謝你們的護送,另外請帶我向你們的同事問好,希望他們能早日康複。”


    孫耀明聞言怒火衝天,恨不得立刻拔槍把他崩了。


    “你好像很舍不得我走,不過沒關係,相信我,我會很快回來的!”金田本一陰陽怪氣的說完,就轉身走向進口檢票。


    “狗娘養的小日本!”孫耀明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罵了一句。


    “組長,找你的電話!”一旁的警員遞過一部手機給孫耀明。


    “孫警官,我們已經成功培育出細菌的抗體,他們已經蘇醒過來……”電話那頭是王佳選教授的聲音。


    孫耀明高興的幾乎蹦了起來,立刻衝進候機廳,一把拽住了金田本一,說道:“金田本一先生,恐怕你要在中國待上很長一段時間了!”


    “你們……”金田本一睜大了眼睛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一個星期後,在法庭外,宋欣和李瑩焦急地等待著案件審判的結果。因為案件的特殊性,法庭進行了封閉式的秘密審判,甚至連李瑩都被拒之門外。


    在經過幾個小時的等待後,孫耀明、嚴詠潔和周曈終於走了出來。


    “結果如何?”李瑩迫不及待的問道。


    可是三個人都是一臉嚴肅的表情。


    “到底怎麽樣,快說!”宋欣看著兒子問道。


    周曈這才笑了起來,“金田本一這小子要被終身監禁!”


    “好啊,原來你們幾個耍我!”李瑩狠狠拍了周曈一下。


    “這次多虧有周曈和嚴詠潔的證詞,加上他們留下的細菌樣本,才能定金田本一的罪,法庭也拒絕了日本方麵提出的引渡要求。”孫耀明開懷的說道。


    “可是金田本一對於法庭提出的任何問題都不予回答,我們還是不清楚剩下的那些細菌的去處,以及有關這個組織的其他情況,還有那個黑井宏光也不知去向。”對於這些,嚴詠潔還是有些不放心。


    “沒辦法了,不過好在我們已經培育出這種細菌的抗體,即使他們再玩什麽花樣,也沒辦法威脅我們了。”周曈安慰完嚴詠潔,便把目光投向自己的母親,神情欣慰的說:“媽,爸爸他不是自殺的,他是個了不起的警察!”


    “我知道,我知道……”宋欣此時早已是淚流滿麵。


    “好了,現在圓滿大結局,你是不是該感謝一下我這個救命恩人?”李瑩拉著周曈開始有點撒嬌的說道。


    “除了以身相許,其他的都可以慢慢商量!”周曈調笑道。


    “討打,又占我便宜!”李瑩聞言又欲衝上去修理周曈,可周曈早跑開了。


    宋欣和孫耀明看著這對活寶,忍不住都笑了起來,隻有嚴詠潔心裏卻升起一股酸味。


    “詠潔,救我!”周曈此時卻躲到嚴詠潔身後,輕輕挽住了她的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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