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想了想,“很優秀、很強勢,總之就是個女強人。這幾年她回國比較少。而且我一外人,跟她也沒有多的接觸。到底變成什麽樣了不知道。”


    “不知道你還惦記人家?”黎夏拿了茶幾上的果子啃。


    黎明看著她,“合著你是過來聽八卦的啊?”


    黎夏笑,“我互聯網子公司的體量大、用戶多,說是國內第一也不為過。我放個風聲出去要籌備上市了,那些投資公司肯定聞風而至。私人關係那種時候就是其次了。”


    她說完頓了頓,“不過她勉強算半個自己人,如果可能也可以找她谘詢谘詢。”


    旁邊陪著程程玩的黎菁忽然出聲道:“爸爸,我要有新媽媽了麽?”


    黎夏啃果子的動作頓住。糟了,忘了你在這兒。


    黎明瞪著黎夏,“你小姑胡說八道呢。”


    他、他是有點惦記啦。但是心頭也知道多半不成的。


    彭誌傑那家夥也太敏銳了吧。他就露了點話風而已!


    黎菁看著黎夏,黎夏訕訕的,“呃,對,我胡說八道呢。”


    黎菁塞了個洋娃娃給程程玩。但程程不太感興趣,他擱到一旁。


    忽然看到旁邊房間裏一閃一閃的,於是趴下動作迅速的就爬了過去。


    黎菁追上去道:“你要進我的房間麽?”


    等他們姐弟離開,黎明小聲道:“小丫頭現在敏感得很,你注意點。”


    黎夏摸摸鼻子,“嗯。”


    黎琪道:“阿明,菁菁也十歲多了。你也是該正經再成個家了。不然過兩年沒準佑佑都沒單著了。耿桐那麽驕傲的人,怕是不會嫁給你一個離了婚帶兩個孩子的。自古婚姻,高嫁低娶。不然日子都不會太好過。”


    黎明道:“是啊,所以我覺得小彭挺不容易的。老婆太強了,硬生生讓他這個白手起家,十年掙下數億家產的大富商黯淡無光。呃,他應該還沒有十億吧?”


    黎夏想了想,“應該沒有吧,不過差不太遠了。”


    雖然陸家嘴的地皮一直囤著沒動,但這三年小彭同誌也是地產界的勞模之一。他足足開了八個盤了!


    前頭三個,都是二三十畝的小盤。中間兩個是五六十畝,如今還在修的三個倒都是八十畝以上的大盤。


    而且他還囤了三塊地,還沒到兩周年那種。


    就是前頭的趕緊修,開了盤錢到手又去拍別的地皮。前頭兩年,基本是無縫銜接的開發新樓盤。


    也就這一年有點基礎了,敢歇歇並且囤地皮了。


    他的人還在給她修上海的員工中心,工人是幹一天拿一天工錢。


    讓他們閑著搞不好就要被人挖走。


    據他說,人力成本如今也是越來越高。


    之前那兩億也拿去付尾款、囤地皮了。他現在負債其實也蠻高的就是了。


    黎明道:“他要是往低了娶,在家裏肯定被伺候得跟大爺似的啊。結果他非得要找你!這兩口子嘛,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啊。”


    黎琪噗嗤一聲笑出來,“不能說完全沒有道理。”


    旁邊屋子傳來黎菁的聲音,“不能扯,要斷的。”


    黎琪起身進去看,然後黎夏和黎明也跟了進去。


    他們這會兒是坐在西廂房的客廳在說話。西廂房是黎菁的房間,東廂是黎明和黎躍的。


    進去一看,原來程程是被黎菁屋裏的珠簾吸引了。陽光照在上麵一閃一閃的。


    他爬進去,然後預備扯著珠簾站起來。


    黎菁趕緊從後麵托在他的腋下扶著他站立。


    她隻隱約記得這珠簾自己掛了幾年了,好像是雯姐送的來著。


    程程被托著站在地上,伸手拍打、拉扯這些亮晶晶的珠串,可開心了。


    直到被反彈回來的珠串險些打到臉。他極力往後仰頭去看表姐,腳腳還踢過去,“啊啊——”


    黎菁把他抱開些;“別蕩這個了,我們出去蕩秋千。”抱著他一起去蕩秋千吊椅。


    這個小家夥玩過的,很好玩。


    他蕩了一會兒靠在黎菁身上開始打哈欠。


    下午本來該午睡的了,他爸回來了。他的瞌睡就飛走了。


    這會兒一蕩一蕩的,坐在表姐腿上就開始犯困了。


    黎夏上前抱起他,“我們回去了。”


    她就是探探明哥的口風的。聽話聽音,這要是耿桐能看上他,他肯定肯的。


    不過黎夏覺得一個混到這種地步的女強人,出身又很優越。不太可能看得上對婚姻不忠的明哥的。


    希望他不要受傷害。想到這裏黎夏聳聳肩膀。她就純八卦,可沒打算摻和啥。


    黎菁回了自己房間,可能要有新媽媽了啊!


    看看表,下午兩點多。哥哥那邊是淩晨。不過她還是打開kk,開始給不在線的黎躍留言。


    屋外那兩姐弟還在看著大門。黎琪道:“說實在的,我知道以夏夏的性子和能力,即便下崗也能找到讓自己過得好的路。但我真沒想到她能走得這麽高、這麽遠。”


    黎明沉聲道:“我也萬萬沒想到。”


    他說‘以前我罩她,現在她罩我’的時候心態有多複雜,隻有他自己知道。


    其實他也清楚,雖然過了十多年,他和耿桐的差距在縮小。但她大概率還是看不上自己的。


    除非他事業能做到夏夏那麽大,讓她服膺。那什麽學曆啦、曆史啦那些就都不是問題了。


    程程在車上就睡著了,到家後黎夏一路把他抱回去。


    抱回了主臥室擱到小床上。


    這是一套迷你家具,就擺在主臥的地毯上,擺了個一室一廳。


    完全是給如今82厘米的程程量身打造的。小家夥平日就常在這裏活動。


    黎夏也是沒辦法,不給小家夥打造這麽一個居所,他可能真的要去鑽狗窩和熊貓犬分享了。


    床隻有一米二長,80厘米寬,睡他夠了。而且很矮,就二三十厘米高。


    黎夏懶得動彈,就在地毯上靠著小床坐下了。


    過了一會兒彭誌傑醒了,穿著睡衣赤腳站在小床邊看了看程程,然後笑著小聲道:“如何?”


    “察言觀色,好像真有那麽一回事。其實我也挺希望他能好好找個女人,成個家安生過日子。大伯私下和我爸說起這事就歎氣。可耿桐,我真的不覺得適合他。”


    夫妻倆一起靠著小床席地而坐,黎夏把頭靠在彭誌傑身上。


    又過了一二十分鍾,程程醒了。看到父母坐在自己床邊,叫了一聲示意自己醒了。


    彭誌傑轉過身,拿小被子把他包著抱起來,然後套上衛衣,再換紙尿褲。


    “哎,他晚上不會也睡這裏吧?”


    黎夏道:“你回來,就讓他睡著了回嬰兒房啊。”


    耿桐的歡迎party還挺盛大的。因為這也是宣告她進入耿氏當副總的晚會。


    她親哥也是副總,以後留在北京總部。她則常駐香港。


    至於耿老,這回就基本退休了。


    黎夏平常在家,為了帶孩子方便,衣服都以舒適、寬鬆為主。


    今晚卻是盛裝打扮和彭誌傑來赴宴。


    這段時間,程程有外公、外婆、爺爺、奶奶日常陪著。她偶爾離開一陣小家夥倒是也能接受了。


    耿老家是四合院她來過好些回了,熟門熟路的。


    穿過第一進的長廊進去的時候,黎夏小聲跟彭誌傑道:“我覺得耿家對兒女的教養還比較的成功。”


    彭誌傑笑,“相比耿家,咱們隻能叫暴發戶。聽說‘五四’前耿家生意就做得挺大了。對兒女的教養,確實可以學一學。哎,對了,耿總今年過不過生辰的?如果要做的話,咱們最好把時間空出來。”


    黎夏挑眉,“我不知道。”


    對啊,耿哥今年49了。他們那一方的習俗是做九不做十。


    到了二門處,耿瞻笑著給他們介紹,“小黎、小彭,這是我堂妹耿桐。桐桐,這是黎夏和彭誌傑。你和小黎都是幹事業的女性,想來會很有共同話題。”


    耿桐一係銀色長袖晚禮服,笑著向黎夏伸出手,“這些年聽清歡跟我念叨‘黎夏姑姑’,耳朵都快長繭了。今天終於見到真人了!”


    黎夏和她握了一下,“是啊,這些年緣慳一麵呢。”


    耿清歡那丫頭早熟,很少有能入她眼的同齡人。黎夏也聽她提過耿桐好些次,說是以前同這個堂姑關係十分要好。


    耿桐直接陪著他們往裏走。


    耿瞻笑著搖頭,留在門口幫著招呼其他客人。


    耿桐道:“黎夏,我直呼你的名字可以吧?“


    “可以、可以,我也叫你耿桐。”


    進了宴客的大廳,彭誌傑去找其他熟人了。兩個女人說話,他杵在那兒沒意思。


    耿桐從適應生端著的餐盤上取了兩杯白蘭地,遞給黎夏一杯,然後道:“既然你我神交已久,那我也不繞彎子了。有沒有坐實了在港大陸商人這個身份的想法?”


    黎夏道:“你要和我聯手做生意?但我如今暫時沒有擴充的財力。我賣的債券,也是必須專款專用的。”


    她給老傅他們發錢,都隻能挪用備用金呢。然後把賣債券的錢再拿去做備用金。


    耿桐正想再說什麽,已經有別人來找她了。


    她隻好道:“今晚不太方便,我們改天再約了詳談?”


    當然,這個改天改不了幾天。她去香港之前要敲定的。


    黎夏點頭,“好,忙你的吧。”身為今晚的主角,耿桐肯定有很多人需要招呼的。


    “好,失陪。”


    黎夏端著酒杯舉目四顧,看都有哪些熟人在,預備找個人聊聊。


    當然,自己的下屬就算了。要聊沒必要到這種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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