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宸把瞿娜安頓在深圳的別墅,他周末才回得來。


    如今二房垮了,三房一貫不中用,蕭老爺子開始重用起他來。


    至於說三房的人怎麽對付,他們一向就是跟著二房跑。倒是沒有直接參與過殺他的事。


    而且當年父母的車禍確實是意外。


    所以,隻要他們安分守己,將來他當家,讓他們一直領家族基金過活還是沒問題的。


    黎夏過來的時候正是周末,畢竟她和瞿娜也不是很熟。還是有蕭子宸引薦比較好一點。


    蕭子宸迎出來,黎夏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我仿佛記得,你當初還想同我傳緋聞來著。”


    蕭子宸趕緊擺手,“我哪敢對你......總之,謝謝你能來。我也沒有別的女性朋友可以在這時候拜托來勸解她。”


    他更多的還是酒肉朋友,或者是對他別有企圖的女性朋友。肯定不能讓她們知道瞿娜險些遭遇的事。


    “我可不是衝你,我是覺得瞿娜實在太可憐了。”


    瞿娜形銷骨立的,站在那裏感覺風都能吹走一般。


    蕭子宸把黎夏領進去就退出去了。瞿娜不想看到他!從香港離開之後就一直如此。


    黎夏道:“你就當被惡犬追趕,最後僥幸逃脫了吧。”


    瞿娜請她坐下,“我哪裏是被惡犬追趕,我是被人獻祭了。”


    黎夏心道:我去,知道了啊!


    這下黎夏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她要是瞿娜,除了壞人,她還會打爆蕭子宸和郭淮的頭。


    但瞿娜最大的靠山已經失去,一貫錦衣玉食慣了的她脫離了蕭子宸都不知道還能不能自立。


    瞿娜大概也是憋太久了,竟然真的和不熟的黎夏說了起來。


    “他從小過得不好,尤其他二叔都下手要殺他了。我就一直鼓勵他要報複,要不擇手段。神擋殺神、佛阻殺佛。什麽手段都可以用,因為這個世道是以成敗論英雄的。他聽進去了,但我沒想到自己會是他整個計劃裏的祭品。”


    “我一直和二房的人針鋒相對,我還足夠漂亮。而且我爸爸落馬了。他們是覺得遭遇了這種事,我一定不敢告訴我唯一的依靠了。”


    黎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剛出事的時候,他對我很好,前所未有的好。以前都是我追著他跑的。他還說會和我結婚。我慢慢也就緩過來了。畢竟我又沒有真的被......那天半夜,我起來喝水,聽到他和郭淮講電話。”


    “那以後有什麽打算呢?”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說會和我結婚是當時太愧疚,脫口而出,當不得真的。我爸爸都下馬了,我還憑什麽嫁給他?而且,他就算真的肯和我結婚,我也不敢嫁給他了。女朋友可以獻祭,老婆為什麽不可以?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我還能做什麽?我爸爸、媽媽都在被調查,平安無事的幾率太低了”


    黎夏道:“那你自己還有錢麽?”


    瞿娜搖頭,“公安前兩天來找了我,我都交出去了。包括我父母在海外給我開設的賬戶。我希望他們能早點出來。”


    黎夏想了想,“如果你願意換一個比較艱苦卻沒人認識你的環境,做一份回報不高但是很有意義的工作,我可以替你安排。”


    瞿娜點頭,“我願意的。我之前想過自殺,但是最後還是把刀放下了。”


    黎夏是安排瞿娜去她和耿清歡的慈善基金會工作。


    那都是在偏遠山區,沒人會認識她。


    她不知道瞿娜留學是不是花錢出去的,但至少她還能去支教教英語。


    蕭子宸得知瞿娜知道了一切都是他和郭淮的安排,麵色變了變。


    他對黎夏道:“那就麻煩你了。”


    “我說了,不是衝你。”


    沒幾天,瞿娜就被物流子公司的人帶去貴陽了。


    黎夏給石陌打了電話,讓他多照顧一點。她說瞿娜遭遇了不太好的事,石陌看到暴瘦的瞿娜便腦補了個七七八八。


    他先安排她跟著誌願者一起做事。等養好身體9月份再去山裏的中學教英語。


    如今基金會名聲在外,有不少誌願者來跟隨一起行動。


    黎夏接到電話,得知瞿娜如今住在兩個一間的宿舍、吃食堂便問道:“她吃得下?”


    石陌道:“幹了活怎麽吃不下?我們吃得也還可以,有葷有素的。”


    “那就好,她之前都差點得厭食症了。行,能吃就是福氣。估計去貧困山區看到那麽多人還掙紮在溫飽線上,覺得自己的遭遇也不過爾爾了吧。”


    她如實轉告了蕭子宸,然後道:“這麽赤誠愛你的女人,不知道你這輩子還能不能遇見第二個?”


    這件事讓黎夏心頭有點堵。她當初到底是救了個什麽人哪?


    彭誌傑摸摸她的腦袋,“他是什麽人關咱們什麽事?咱們把自己兒子教育好就是了。”


    黎夏點點頭,把這件事擱下了。


    “你又搞到了多少棉布?”


    “不少呢。”


    “就怕前頭扔了,後頭不夠用。”


    其實用紙尿褲換得勤一點也行。而且紙尿褲的容水量還高,不會像尿布一旦濕了立即貼著小屁屁。


    不過她現在就想看彭誌傑洗尿布了。


    她這麽辛苦才當媽,他憑什麽那麽輕鬆就當爸了?


    他越不想洗尿布,她還偏要看他洗才舒坦了。


    6月下旬,黎躍給黎夏打電話,“小姑,我和人並列第五名。我打電話去辦公室問的成績。哈哈哈——”


    “你這麽有爆發力啊。你考高中的時候拿出這個幹勁來,你爸媽一年也少交好幾萬學費啊。”


    “但是,我爸爸媽媽好像想反悔,他們之前樣就沒覺得我能考到前五。”


    “呃,那他們要反悔,小姑也沒辦法啊。”


    “爺爺呢,爺爺在麽?”


    “在,你等等。爸,你大孫子——”


    黎會計和黎夏公公在外頭說話呢,聽到便進來了。


    黎夏聽到他拿著話筒道:“既然事前許諾孩子了,他也拚命考到了前五。就不要失信於他!”


    給黎會計打了電話,黎遠又給他舅魏剛打了過去。


    魏剛也是一個意見,要麽你一開始不要承諾,承諾了,他達到了條件你又反悔就是不對。


    他現在在x山的超市當區域經理,l6。


    於是六月底,黎遠得以和黎躍一起,到深圳同那三十個資深玩家集合,準備前往韓國。


    黎明也來了,他來送兒子。還有黎竣明天也會從蜀中飛了過來。


    看到八床已經被洗得有些軟的老式床單,得知是準備的尿布他拍著大腿笑。


    “嬰兒拉的大小便其實不臭的。又沒吃別的,就是吃奶。而且,那是自己的種,到時候就顧不上嫌棄了。真的,初為人父的喜悅會讓你洗尿布都洗得很有激情。”


    這話跟他平常的形象太不搭了。


    彭誌傑盯著他看了足足十秒鍾,“真的?”


    “真的。男人嘛,孩子還沒出世其實產生不了多少父愛。但是等你看到他的那一瞬間,龐大的父愛一下子就自己湧出來了。”


    彭誌傑問黎夏,“你是從哪天開始愛兒子的?”


    “從知道揣上他的時候啊。你不是啊?”


    彭誌傑看看她,“我除了最初的喜悅,其他好像還沒什麽太多感覺。”


    第606章


    黎夏有些驚訝,明明那天測出兩道杠,她還有些懵,他高興得跟什麽似的。


    彭誌傑看看她的臉色,好像還可以。於是把自己心頭怎麽想的都交代了。


    “他還沒生出來,我得為他當和尚;等他生出來吧,我還得給他洗尿片;而且有了他,你都不怎麽愛搭理我了。我奮鬥了十來年,他一生下來就能坐享其成。他哪是我兒子,他是我大爺啊!尤其明哥還告訴我,我以後給他洗尿片都能洗得很有激情。”


    黎夏心道:原來你還是有洗尿片的自覺的啊。現在隻不過是在負隅頑抗而已。


    “我要睡了,你要是還有疑問就下樓左轉找咱爸溝通去吧。他會給你答案的。”


    彭誌傑當然也隻是說說而已,他就是越想越覺得憑什麽啊?


    他要是敢下樓跟他爸討論這個問題,他爸肯定抽他,名副其實的教他做人。


    他掀開被子,也上床睡下。


    黎夏道:“你之前說我生孩子前後一個多月,你挪了個空檔出來是吧?”


    “是,現在公司和工地也不需要我天天去了。”這麽久了,好歹培養了幾個得力幹將出來。


    他也拿了5%的股份當胡蘿卜吊著呢。


    “好,到時候你就好好陪哦坐月子吧。”


    孩子預產期在11月,她肯定選擇溫暖的深圳坐月子啊。


    彭誌傑靜默了一會兒又道:“讓我給他當牛做馬洗尿布,我多少還是有些不甘心。給你洗還差不多!”


    黎夏磨牙,“謝謝,我不需要。”


    黎夏第二天說給她媽聽,說到後麵彭誌傑說寧願給她洗尿布也不想給兒子洗,黎夏媽的眼淚都笑出來了。


    “哎呦,天啊,傻女婿啊!”


    黎夏婆婆路過,聽她們母女在笑彭誌傑挑挑眉,“他犯什麽傻了?”


    黎夏把最後一句抹掉,其他的講給她聽了。


    她婆婆也聽得直笑,“哎呦,我的傻兒子啊!他還跟他兒子吃起醋來了。”


    不過在黎躍、黎遠麵前,黎夏還是很給他留麵子的。


    這會兒彭誌傑和明哥帶著那哥倆去小區裏打2對2的籃球對抗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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