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還不知道。”原來展翹這兩天欲言又止的是這件事啊。


    耿清歡放著自己的寶馬不坐,跑來擠黎夏的捷達。


    黎夏想了想,黎菁有奔馳、耿清歡有寶馬,自己就開個十幾萬的捷達好像是low了一點啊。


    耿清歡道:“你才想到這個啊?我都服了你了,身家億萬的大老板,成天就坐個代步車。偶爾坐個好的吧,還是有事租來撐門麵的。”


    這話說得前排的趙明亮和鍾勇都忍不住笑。他們老板確實在買車上對自己摳門了一點。


    黎夏道:“車是貶值的,房子才是增值的。再說我一會兒北京、一會兒深圳的。我總不能各地都置辦豪車吧。”


    耿清歡靜靜的看著她,他們家就是北京、x山都有豪車啊。這有什麽好稀奇的?


    黎夏還是舍不得,搖搖頭。


    “我不買,有必要我就去租。”有錢她寧可買房子!


    譬如耿老大的座駕600多萬,他的四合院也是600多萬。放二十年,一個可能已經隻能留作紀念擱在車庫裏。另一個卻能漲到幾億。


    “等會兒,別說我的車了。展翹啊展翹,你動作夠快的啊。都見過家長了!”


    展翹扯扯嘴角,“就是在國外的時候,我生了場病,多賴他照顧。我英文不大好啊,當時其他人都出去表演去了,買藥、請醫生都是他幫著辦的。本來想告訴你的,這不是看你收購關家超市,事兒一茬接一茬的麽。”


    她頓了頓,“還好他不是長子嫡孫的。”


    不然她普通人家出身,還真是有點壓力。


    老師會放話說自己就是他的學生,也是為了給自己撐場子。


    中央美院知名教授弟子的身份,還是給自己加了不少分。


    黎夏道:“那以後你都可以露出真麵目了。呃,章亮母親沒說什麽吧?”


    展翹確實是傳統意義上狐狸精的長相和身段呢。比電視裏那個蘇妲己還媚!


    不過章亮說媚是一種流動的美,這是美的一種高級形式。


    耿清歡道:“那是繼母,不好多話的。章亮叔的親媽早就離婚出國,我都沒見過。”


    哦,那婆媳矛盾應該不至於影響將來的夫妻關係。


    黎夏越想越覺得這倆還挺合適的。都是在專業上比較有追求的人,有共同語言。


    當然,還少不了男人的劣根性。


    前兩天一起做spa,黎夏看展翹的身材,那是真的能令人噴鼻血的那種啊。高山、深穀,該大的大、該小的小。


    章家在北京還是混得很不錯的家族了,權勢應該能庇護住展翹。她不用辛苦偽裝了。


    車開到牟家村,黎夏去看了看舅舅、舅母、田大爺。


    順道問了問牟偉的學習成績。


    田大爺道:“老師說能考上普高,大學恐怕就懸了。”


    96年初二,以後肯定是要遇上擴招的。大學應該沒問題。


    “沒事的,我得到消息,大學要擴招了。應該就是這兩年的事,他正好趕上了。”


    田大爺左耳有點背了,黎夏湊在他右耳朵旁大聲說。


    田大爺道:“那大學生多了,就沒現在金貴了吧?”


    黎夏笑,你老人家真是一語中的。


    “但是正好牟偉能考上了啊。對了,您老這電視我給您換一個。”


    還是14英寸黑白的老電視,該換了!


    “不用、不用,我就看個熱鬧。電視機多貴啊!”


    “是我幾年前買的舊的,擱在縣城我一年都不一定回來一次。老放著也放壞了,我讓人給您搬去。下個月奧運會了,您正好看直播。”


    不但她一年不一定回來一次,連她爸媽都是。


    黎夏把縣城房子的鑰匙給鍾勇,讓他去把電視機搬來。


    半個小時,車就載著電視回來了。鍾勇說他還開機試了試,能放。


    趙明亮和鍾勇幫著換上,又教老人這麽用遙控器。


    黎夏道:“您老坐遠一點,不然虧眼睛。”


    田大爺笑道:“我還怕什麽啊?哎,姑娘,不用灑了!”


    他們到的時候,田大爺佝僂著腰,端著水在地壩裏澆水降溫。


    耿清歡看到了就上前幫忙。


    就這一會兒,水泥地壩的水幹了,她就端水出去再澆。來來回回幾趟了,玩得不亦樂乎的。


    黎夏道:“您不用管她,她是搞著玩。”


    “地壩裏熱啊,真是不怕曬!”


    耿清歡讀的是貴族學校的國際班,以後直接出國的。所以完全沒有高考的壓力。假期學校不組織補課。


    她平時的鋼琴課、舞蹈課、書畫課等也停了。回頭她直接在俱樂部上課。


    這幾天她是出來放風的。黎夏也不知道為什麽她還挺喜歡下鄉的。


    展翹這會兒坐在屋簷下陰涼處在寫生,畫眼前的田園景象。


    電視弄好了,黎夏陪著田大爺看了一會兒。


    二舅爺過來了,“走吧,管農場的人回來了。”


    “田大爺,我有事先走了。下次再來看您!”


    田大爺執意送她出門。


    耿清歡還一副不太想走的樣子,“就要走了?我還約了人等會兒捉泥鰍呢。”


    上次她就來捉過泥鰍。有小夥伴認出了她,問她一會兒還要不要去。


    “要不你就在這兒玩,一會兒去我舅舅家吃午飯?我去看看農場還回來的。”


    耿清歡點頭,展翹也說她還沒有畫完。


    “得,那你倆就在這兒待著吧。”


    車都停在舅舅的地壩裏,便走過去。


    有幾個人在地壩裏圍著耿清歡的寶馬看,都是村裏的人。


    按血緣算是黎夏的表弟、表侄。


    見到黎夏他們道:“表姐表姑,這是寶馬吧?你可終於換了一輛適合身份的車。”


    舅舅在簷坎上坐著編竹筐,“他們說要一百多萬啊?”


    “是要一百多萬,不過不是我的。是一起來的那個小丫頭的。”


    “她的啊?我們還以為是你的呢。表姐,你咋不買一輛好車呢?”


    黎夏道:“我舍不得錢。需要好車裝點門麵的時候可以租啊。有錢我寧可買房子。你們也是,以後有錢寧買房子不要買車。”


    “可是男人就喜歡車啊。”


    “那也先買房子後買車。舅舅,我們一會兒要回來吃午飯。”


    舅舅點頭,“行,多做點飯菜就是了。”


    正說著,耿清歡也走回來了。


    “舅爺爺,我借一個撮箕。”


    舅舅道:“等著,我給你拿!你可小心著點螞蟥啊!”


    黎夏的幾個表弟、表侄都忍不住看向耿清歡。知道她是城裏姑娘,但是沒想到她家這麽有錢啊!


    耿清歡道:“你們看我幹嘛?”


    黎夏笑,“他們聽說這車是你的,覺得你家好有錢啊。”


    耿清歡道:“黎夏姑姑跟我家差不太多的。你們又不是沒見過有錢人。”


    舅舅把撮箕找出來,耿清歡道了聲謝就拿上跟幾個小姑娘去捉泥鰍了。


    幾個保鏢遠遠的跟著。


    舅舅道:“還有一個呢?”


    “在田大爺那邊畫畫,說那裏的角度最好。”


    “哦。”


    黎夏拉開車門,讓二舅爺上車。蕭陽自己有配車,鍾勇替他開。


    兩輛車很快往機場壩上開去。


    一路看到很多田都荒了,二舅爺道:“種地尤其是種糧食不掙錢,年輕人很多都出去打工了。所以這些良田都拋荒了。要不然,農場也不會想把田租出來。”


    “他們這兒不能種茉莉花麽?”


    “這一片好像很少茶老板收花。咱們那壩上比較多。”一二大隊有茉莉花這種經濟作物,黎夏又在收菜。在家裏就能掙到錢,出去打工的熱鬧就很少。


    “也就半小時車程,差別還挺大的。那我承包了,能招到人給我種地麽?”她們這一片也不興機械化種植,都是人工。


    而且種菜又不是種糧,也是得人工才行吧。


    “看你給的工錢啊。你給的錢比外頭劃算,人自然就回流了。”


    “所以現在田不是問題,種田的人才是問題?”


    二舅爺點頭,“你說還想多要幾個這樣良田集中的大農場,我也能給你慢慢找。但種田的人手,如今確實不多。那你還要不要去租農場?”


    “先問問價,然後再問問附近的人多少錢一天他們才肯來種菜。”


    總要算一下劃不劃算再說。


    而且最好是當地人,這樣不用管吃管住。


    到了地頭,二舅爺就對農場場長道:“你不是說羨慕我們村種的菜有人收麽。我把買主給你帶來了。”


    “年輕人都跑出去打工了。你現在把買主帶來,我也沒有菜賣啊。這是村裏集體的地,我這個場長都快成光杆司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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