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韓湛抱著楚枝,一臉的不滿。


    “你老實交代,你同沉璧先前是不是就認識?”


    楚枝心中一驚,故作淡然,反問道:“你怎麽會這麽問?”


    “你不要問我,現在是我在問你。”韓湛掐著楚枝的腰,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我是個男人,我可看得清清楚楚,那狗東西對你有想法呢!”


    別以為掩飾的很好,他就瞧不出來了。


    得知吱吱中了絕育蠱時,比他還要激動;被鬼醫為難時,緊張的跟什麽一樣,還不漏痕跡的給楚枝台階下。


    呸!


    狗東西,當他是死的麽!


    楚枝好笑:“我怎麽可能會認識他?我哪裏來的機會?我同你一樣我也是第一次見他。”


    韓湛不相信前世今生,這話楚枝是萬萬不敢說的。


    先前為此沒少生氣吵架,如今她也長了記性。


    夫妻之間確實需要坦誠,可有些話當真不能說。


    其實楚枝說的韓湛自然明白,他日日跟楚枝在一起,比誰都清楚吱吱在此之前根本就不認識沉璧。


    可他就是惱火。


    “反正我不管!”韓湛索性耍起了無賴,“我現下堵得慌,一想到有人打你主意,根本就歡喜不起來。”


    這人果然一點道理都不講。


    “那我還沒說你呢!先前每次從王宮回來,衣衫和發髻裏總能找到掉落的花瓣,你以為自己把那些東西弄幹淨,我就不知道了?”


    “這……”韓湛不禁氣虛,“楚國的女子委實凶悍潑辣,我連看都沒看她們一眼,你相信我!再說了,我不是已經把那些花草扔了個幹幹淨淨麽!”


    韓湛長的好看,楚國的貴女們自然喜歡的不得了。


    再加上楚國民風開放,灑脫隨性,那些貴女們明知道韓湛娶親了,但還是堵在官道上,就為了瞧韓湛一眼。


    每每都拿了大把大把的鮮花扔韓湛,以表達自己的愛慕之情,萬一哪日這位小韓大人想明白了,納了自己回去做妾呢?


    一想到能跟小韓大人這樣昳麗妖冶的人生活在一起,不管對方心裏有沒有自己,光是想想就覺得開心,要知道臉能戰勝一切!


    以至於韓湛看到這些女子就繞道,實在是太凶猛了。


    再就是他怕吱吱生氣……當然了,吱吱從未生過氣。


    輕一的嘴巴那麽長,有什麽事都說給冬兒聽,冬兒又是個大喇叭,肯定會告訴吱吱。


    結果吱吱半點反應都沒有,毫不在乎。


    隻能說明吱吱根本就沒那麽在意他。


    每每想到此處,韓湛便覺挫敗不已。


    但眼下他忽然眼前一亮,原本辯解的話到了嘴邊立馬就變了。


    “我知道了,你吃醋了是不是!”韓湛咻一下坐起身來,右手握拳,在左手掌心砸了一下,“怪不得你以前從來不說,原來你在心裏藏著呢!現在終於憋不住了對不對?所以吱吱你吃醋了是不是?!”


    他就知道,吱吱是在乎他的,怎麽可能不在乎嘛!


    韓湛激動的跟個二傻子似的,摟著楚枝可勁兒親,親的吧唧直響:“我就知道你會吃醋的!我就知道!”


    楚枝:“……”


    她一把推開韓湛的狗頭:“起來,口水糊了我一臉,髒死了!”


    楚枝一臉嫌棄。


    韓湛委屈巴巴。


    “停!別說話!”楚枝連忙打斷他,“誰給你說我吃醋了?我是告訴你,做人不要太雙標,哦,別人扔你花,你是被迫的跟你無關,你是個受害者,那怎麽到了我這兒,就成了我的不是?你還跑來審問我了?”


    楚枝柳眉一豎,故意板著臉,當真能唬人。


    “不是……”韓湛心虛,“這怎麽能一樣……”


    “怎麽就不一樣了?”楚枝道,“你愛睡睡,不睡就滾去書房!”


    說罷拉了錦衾,蓋在自己身上翻身朝裏睡下了。


    留下韓湛一人坐在邊上,委屈巴巴的。


    他小心拽了拽被角:“我不是那個意思。”


    楚枝不說話。


    “吱吱……”


    楚枝還是不吭聲。


    “好吱吱,我以後再也不說你了好不好嘛!”


    “你煩不煩?”楚枝故作不耐,“還睡不睡覺了?”


    “睡睡睡!”韓湛麻溜鑽進被子,將楚枝抱在懷裏。


    楚枝知道韓湛患得患失,但她對韓湛真的沒有二心。


    她方才若是不故意那樣,這人保準蹬鼻子上臉,越說越來了。


    見韓湛冷靜下來,楚枝才認真解釋道:“我跟沉璧才認識,我不知道你為何要說那樣的話,但是我敢保證,沉璧對我絕對沒有那樣的想法!而且我今日拜了鬼醫為師,沉璧便是我的師兄了,我們之間最多就是同門師兄妹的情意,再無其他,根本不可能有你說的什麽旁的關係,就算他對我另眼相待,那也是因為我的醫術。”


    前世的沉璧可是出了名的鐵石心腸,她在沉璧手下沒少吃虧,不過在醫術上,沉璧委實幫了她不少。


    記得前世沉璧為了避嫌,還再三強調,他對她隻是因為師父囑托,這才不得已,否則看都不會看她一眼,包括醫術方麵,也是見她難得認真努力,這才幫一幫罷了,根本不會有旁的想法!


    並勒令楚枝,若是對他有了旁的想法,立馬不認她這個師妹。


    楚枝一聽嚇得趕緊點頭答應,並對天發誓,自己對沉璧絕對沒有旁的想法。


    我滴個親娘嘞!


    楚枝旁的不知道,聽得最多的就是沉璧如何凶狠,她向來對沉璧敬而遠之,還生出旁的想法?這比太陽打西邊出來都要來的荒唐離譜。


    因此楚枝才會異常肯定,並且堅信,韓湛絕對看錯了。


    沉璧對她壓根就沒有那種想法。


    頂多是覺得她今日的針法同鬼醫極為相似,這才會格外關注罷了。


    畢竟沉璧對醫術也甚是癡迷。


    說到這裏,楚枝還是覺得好奇,好端端的沉璧的眼睛怎麽就瞧不見了呢?


    不過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她今日不小心露出馬腳,針法一事都沒法解釋,日後更要謹慎行事,畢竟沉璧可聰明的很,又心細如發,若是叫沉璧瞧出來不對勁,肯定會起事端。


    此時的楚枝壓根就沒想到,自己早就在沉璧那裏掉馬了。


    並且掉的連渣都不剩!


    ……


    靈姬被楚曦殺死的消息,根本就瞞不住,連簫奕德也知道了。


    這不,翌日一大早,簫奕德就趕來逍遙王府。


    他主要是來瞧瞧阿香,怕楚曦對阿香下手。


    在說起靈姬的時候,阿香猶豫半響,小聲對簫奕德說道。


    “其實我聽說,靈姬的死主要原因不在妙姬**。”


    阿香雖然知道妙姬同簫奕德有牽扯,但還是假裝不知。


    隻要十七不說,她就不會問,她不想給十七造成壓力和負擔。


    “雖然妙姬厲害,但要了靈姬命的並不是那些刀傷。”


    “此話怎講?”簫奕德心中一動,阿香在楚枝跟前伺候,想必是聽到了什麽,“是不是楚枝說了什麽?”


    雖然他不喜楚枝,但……不得不承認,楚枝確實仗義,對阿香極好,先前還擔心楚枝會因為他的緣故為難阿香,對阿香不好,現在看來,倒是他太小人。


    楚枝被下絕育蠱一事,根本不是什麽秘密。


    阿香便沒有瞞著,把這事說給簫奕德聽。


    臨了還再三肯定:“鬼醫都說了,那絕育蠱會反噬,能要人性命,而靈姬又日日同蠱蟲打交道,肯定是她沒錯,現在想想,靈姬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聞言,簫奕德臉色一變。


    “楚枝呢?她現在在何處?”


    阿香不知道為何簫奕德突然變了臉色,但見他神色緊張,知道有大事,便趕緊說道;“主子明兒個就要動身了,此時正在歸置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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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馬上帶我去見楚枝!”


    他猛然想起來,當初在梁國的時候,楚曦曾向靈姬要過一個絕育蠱。


    那時的簫奕德已經同楚曦形同陌路,即便知道了這事也沒有在意。


    楚曦如何同他已經沒有了任何關係。


    但是第二天,楚曦就回了楚府,接著才過了兩天,楚枝也回了楚府,當天晚上吳氏就暴斃而亡。


    他記得特別清楚,得知吳氏死了的消息,楚曦高興的哈哈大笑,近乎癲狂。


    他那時就覺得心寒不已。


    可現在再仔細回想這件事,抽絲剝繭下,簫奕德瞬間就發現了不對勁。


    旁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楚曦利用吳氏自私自利,又愛慕虛榮的缺點,通過吳氏做了不少對付楚枝的事。


    有許多都不用楚曦自己開口,吳氏主動會想法子。


    因為吳氏同楚曦一樣,對楚枝厭惡到了極點。


    眼下阿香再說起是靈姬給楚枝下了絕育蠱,阿香不知道的是,在梁國的時候,靈姬雖然同楚枝水深火熱,可靈姬想要動手,卻並不容易,因為楚枝早有防備。


    能做這件事的唯有最親近的人。


    是以,簫奕德大膽猜測,定是楚曦從靈姬的手裏要來了絕育蠱,然後通過吳氏把絕育蠱種在了楚枝的身上。


    簫奕德找到楚枝的時候,楚枝挑了下眉。


    簫奕德找她,絕對沒什麽好事。


    簫奕德也不跟楚枝廢話,直接將他知道的說給楚枝。


    見楚枝臉色難看,不知道為何,突然有些不忍。


    他是經曆過父子刀劍相向的,也知道這種滋味有多難受,但簫奕德敢肯定,他的猜測絕對沒錯。


    【作者題外話】:韓湛:“沒見過你這樣喜歡一個人的,逼著叫人吱吱發誓說不喜歡你,你泡妞的本事跟誰學的?這踏馬跟你有仇吧?勞資第一次見這種自掘墳墓的,不但把門給關了,連窗戶都給焊的死死地!真他麽的人才哈哈哈哈!”


    沉璧(微笑):MMP哦!狗頭給你扇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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