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枝猝不及防被抱了個滿懷,淡淡的沉水香縈繞在鼻尖,叫人一陣恍惚。


    “吱吱,我回來了!”


    懷中的人兒嬌軟無骨,韓湛恨不得揉進骨子裏去。


    “看到我你開嗎?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堅實有力的臂膀死死將她禁錮懷中,他抱的那麽緊,那麽牢,生怕一鬆手就不見了似的。


    “你……”楚枝被韓湛摁在胸膛,發出悶悶的聲音。


    “吱吱,我真的好想你啊,都快想死我了!”韓湛說著微微鬆手,叫楚枝抬頭,“不信你看,我是不是瘦了。”


    在韓湛離開京城的那兩天,楚枝還有種悵然若失感,但很快便釋懷,每日在家裏看看賬本,管管家,再和孟菀她們說說話,一晃一天也就過去了,不覺得有什麽,加上韓湛時不時也會寫書信回來,楚枝當真不覺得有什麽。


    直到現下親眼看到韓湛,那掩飾不住的思念宛如潮水蜂擁而至,將楚枝淹沒。


    她細細看了韓湛許久,乖巧點頭:“瘦了。”


    韓湛唇角上揚。


    “也黑了。”


    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黑了好,黑些才有男子氣概。”吱吱就喜歡他白白的,韓湛急了,“那你看我是不是比以前好看了?”


    楚枝忍不住笑了:“你什麽時候又不好看過?”


    韓湛不滿意這個答案:“你說嘛!你說我是不是比以前好看了?”


    “嗯,好看了。”


    “你看都沒有看我!”


    “我看了!”


    “你沒有看!”


    “我看了。”楚枝無奈,“剛才不就看了麽!”


    “那你說,我是不是比以前好看了?”


    “是是是,比以前好看了。”


    韓湛控訴:“你敷衍我!”


    楚枝沒法,又抬頭認真看了一眼:“眉目如畫,鼻若懸膽,麵如冠玉唇若塗朱,妖冶魅惑,高雅雋貴。”


    韓湛沒料到吱吱會一本正經誇他誇得這麽認真,他輕咳一聲:“我我我本來就很好看!”


    說完又紅著耳朵尖尖,小聲道:“其實也還好啦,沒有你說的那麽誇張。”


    “吱吱,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


    幸而這裏是侯府,住的都是達官貴人,門前沒人往來,否則楚枝被韓湛就這麽堵在門口死死摟住,定是會被人看笑話的。


    “你快些鬆開我。”這麽多下人瞧著呢。


    “我不!”韓湛委屈,“我都好久沒抱你了。”


    “咳咳!”


    忠勇侯站在庭院,看著丟人現眼的兔崽子,咳嗽了兩聲。


    聽到忠勇侯的聲音,楚枝連忙推開韓湛,饒是淡定如她,都忍不住臉色微赫。


    偏生韓湛居然還笑話道:“嘿!我家吱吱居然害羞了!”


    楚枝:“……”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見楚枝瞪自己,韓湛連忙說好話,他牽著楚枝的手往裏麵走去,“父親嗓子好似不大舒服?”


    忠勇侯咳了一聲,正待開口,就聽韓湛接著道:“不如叫太醫來看看,是病得治!”


    “嘿!你個臭小子,看我不收拾你!”剛才還端的一本正經的忠勇侯,瞬間吹胡子瞪眼,“竟然還埋汰你爹,看老子不揍死你!”


    韓湛叫道:“你打,打了吱吱就知道你凶悍,以後也怕你。”


    忠勇侯:“……”


    這個兔崽子,真真是氣死他了!


    “你就少說兩句,”楚枝瞥了一眼韓湛,暗含警告,說罷看著忠勇侯,笑道,“父親您莫要生氣,您叫我回府……”


    忠勇侯冷哼一聲:“收拾一下準備用晚膳了。”


    韓湛摟著楚枝:“十萬火急的大事就是我啊!”


    楚枝已然猜到,但聽韓湛說出來,還是忍不住笑了。


    這般行事風格,確實挺像韓湛。


    “吱吱你都不想我,我在江南想你想的都快發瘋了,一封又一封的家書送回來,自打我離京後,我一共給你寫了八十一封家書,結果你就回了我六封!還來來去去就那麽幾句話!”韓湛控訴,“你好過分,真的太過分了!”


    楚枝想笑,但她忍住了,依照韓湛的性子,她若是這個時候笑了,肯定會耍性子。


    “你可聽過一句話?”


    韓湛哼了一聲,不樂意道:“什麽話。”


    “一紙筆墨,書不盡相思離愁。”


    韓湛眉開眼笑:“我就知道吱吱也是想我的!我就知道!”


    見他這般高興,楚枝也忍不住唇角上揚。


    也不知道這性子怎麽養的,看著比誰主意都多,板著臉的時候成熟穩重,能唬人的很,怎麽到她這兒跟個孩子似的,十足十的幼稚鬼,導致楚枝許多時候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嫁給了三歲小孩。


    韓湛還好意思說家書,你見過哪家的家書上麵正經事不說,全是什麽今日吃了什麽飯,裏麵有什麽,味道如何,要麽就是知府家的花一看就是名貴珍品,定是知府貪汙了,再不就是在街上遇到了一頭豬跑了,撞了哪家的攤子,竟然連他出去巡查,騎著的公馬看上了別人家的母馬也要洋洋灑灑說上好一通。


    就韓湛離開這段日子,楚枝雖沒有親自跟著去,卻連城裏地主家後院的母豬下了多少崽都一清二楚,你這叫楚枝怎麽回?怎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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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湛一回京就去了宮裏複命,結果說簫皇聖體抱恙,韓湛便打馬回府。


    為了給楚枝一個驚喜,特地叫忠勇侯跟自己唱了一出戲。


    韓湛回府,大夥兒都高興,連韓謙都和韓湛喝了不少酒,唯有羅氏強顏歡笑,韓湛一回來侯爺眼裏又隻有韓湛,看都不看她的謙兒,羅氏怎能高興。


    羅氏高興不高興,沒人在乎,席間韓湛說了不少江南的風土人情,引得韓謙十分向往。


    “下次若是有機會,我定要去江南好好遊曆一番。”


    羅氏聽罷,眉頭一跳,暗中扯了扯韓謙的袖子。


    真是個傻兒子,你不守在侯府盯著,萬一你走後,你父親把好東西全給了韓湛,到時候你就是哭都來不及了。


    要知道韓湛是個病秧子,把楚枝當寶貝似的稀罕,等他死後,肯定會把東西給楚枝那個小賤人,那可是他們侯府的東西,憑什麽落在外人手上?左右這些東西都是他們謙兒的,羅氏覺得自己必須看的好好地,決不能叫外人得到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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