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皇失笑,反問:“倘若太子遇到同韓湛一樣的狀況,你會告訴一個女子麽?哪怕那是太子的救命恩人?”


    “自然不會,非但不會,反而會捂的嚴嚴實實!”


    “這就對了,一樣的理,韓湛喜歡福安縣主,就更加不會說出這事了,畢竟這關乎一個男子的顏麵和尊嚴。”


    “這事以後不必再提了,忠勇侯府不易啊!”


    賢貴妃聽罷,眸光微閃,不再搭話。


    楚枝從宮中回去後,孟菀和韓湛已經在等著。


    見她回來,孟菀扔掉手中的草葉子,拍了拍手,兩步上前,挽著楚枝的胳膊:“你怎麽才回來!怎麽樣?皇上叫你做什麽?”


    “還能為什麽,”楚枝在亭子坐下,對孟菀道,“還不是為的韓湛的事!”


    “皇上可真奇怪,他想知道韓湛的事,幹嘛問你?”孟菀撇了撇嘴巴,不滿道。


    “嗬!”還不待楚枝開口,韓湛就冷笑一聲,“要不是你在四皇子府給我造謠,外麵會這麽傳我?”


    孟菀笑的停不下來:“別說,一想到外麵的謠言,我就想笑,別說他被傳的顏麵盡失,現在就連你都被傳的不像樣子,更有人說你早就和韓湛勾、搭在一塊兒去了呢!”


    她說到最後哼了一聲:“現在想想也能明白皇上為什麽要找你進宮了,畢竟你是主角之一!”


    聽到這裏,韓湛靈機一動,湊近楚枝笑嘻嘻說道:“既然如此,那你直接嫁給我好了,反正我能養的起你。”


    楚枝瞪了他一眼:“你再胡說以後就不要再來見我了!”


    韓湛一點都不怕:“哪裏胡說了,這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楚枝推了他一把:“你別鬧!”


    待孟菀回府後,韓湛才道:“狗幣皇帝今天叫你過去,是為了打聽我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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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非就是想看他是不是真的傷了根本,嘖!真是有意思,下至平民百姓上至皇帝,都對他這事關懷備至,吵吵了這麽久,他聽的都煩了!


    “他對你倒是防備的緊,”楚枝道,“按說忠勇侯府如今已經沒有任何威脅他的本事,就算你父親在邊關一呼百應,威名甚高,終究離軍太久,早已成了過去,為何還要盯著你們不放?”


    楚枝敢肯定,她今日倘若承認了那些流言,過不了多久簫皇就會對韓湛下手。


    “這點我也不太清楚。”韓湛把玩著腰間的環佩,“不過我父親應該略知一二,可惜他不告訴我,不管我怎麽旁敲側擊就是不說!”


    韓湛嘖了一聲,思索道:“聽他的意思,約莫是上一輩的恩怨。”


    “上一輩的恩怨?”楚枝疑惑,“據我所知,忠勇侯世代效忠皇上,最是忠心不過,怎麽可能會有恩怨?是不是你爺爺擁兵自重?”


    她先前聽說,老侯爺在世時,為人極其霸道,就是先皇偶爾都要看老侯爺臉色行事,雖然隻是個二品的大官,可到底世代為將,守護大梁安慰,加之大梁又尚武,就是一品宰相都沒有老侯爺風光。


    “怎麽可能!”韓湛想都沒想否認,“絕不會是這個原因。”


    “那是什麽?”


    “我要是知道我能不說給你聽?”


    “我這不是跟你一塊兒琢磨麽?你跟誰橫呢?”


    楚枝一記斜眼過去,韓湛妙慫:“沒沒沒,我怎敢跟你橫!”


    說著湊上前去,腆著笑臉說道:“畢竟我還要娶你做娘子呢!”


    楚枝臉頰微紅,她瞪了一眼韓湛:“信不信我拿鞭子抽你?”


    “你想抽我?”韓湛說著就挺起胸膛,“給給給,隨便抽,隻要你答應嫁給我,你想抽多少鞭子就抽多少鞭子,哪怕天天抽我都心甘情願,如何?”


    “……”楚枝忍了半響,終於還是沒忍住,“冬兒,關門放狗!”


    “好嘞姑娘!”


    “吱吱你不能這樣對我!”韓湛連忙跳了起來,“隻有我未來的娘子才有這個權力,你要是放狗咬我,你就是我妻子!”


    楚枝被韓湛氣的又怒又笑,最後忍著笑意對冬兒道:“從明天開始多養兩條狗!”


    她就不信了,治不了他這胡言亂語的毛病!


    待韓湛走後,冬兒湊上前去:“姑娘,咱們院子還買狗不?”


    其實楚枝方才是故意說給韓湛聽的,沒想到冬兒會特地問這個問題,一時卡殼。


    她頓了頓,咬牙:“買,為什麽不買?”


    必須要給韓湛點顏色瞧瞧才好!


    “哦——”冬兒點頭,爾後又搖頭,“可惜了。”


    “可惜什麽?”


    “奴婢不用想都能知道,到時候狗買回來,要沒咬到小侯爺還好,若真的咬到了小侯爺,姑娘怕該著急了。”


    楚枝忍不住伸手去打冬兒:“好啊,膽子大了,竟然連你也調侃你家姑娘!真是反了天了!”


    冬兒一邊跑,一邊叫道:“姑娘您可不能怪奴婢,實在是您對小侯爺非同一般,不信您自個兒去瞧瞧鏡子,每每看到小侯爺時嘴角的笑容壓都壓不住,都快飛到天上去了,您問錢嬤嬤,她瞧的可比奴婢要清楚呢!”


    “嬤嬤,今晚不許給冬兒飯吃!”楚枝氣的雙手叉腰,“誰給她飯吃我就扣誰月銀!”


    錢嬤嬤樂嗬嗬笑了,眼底是掩飾不住的寵溺。


    冬兒有句話是說對了,或許姑娘不知道,可她們卻瞧的分明,每次同小侯爺在一塊兒時,姑娘的心情就會莫名便好,性子也活潑了,像個孩子一樣。


    隻是……錢嬤嬤剛剛揚起的笑容,又落了下來,眼底染上濃濃的憂愁。


    她看的出來,姑娘對小侯爺不一樣,小侯爺瞧著姑娘是也是滿眼的歡喜,隻要一看到姑娘,眼睛裏就再也裝不下旁人。


    可是忠勇侯府人是個厲害的,雖說人丁簡單,卻不好打交道,何況小侯爺如今處處受敵,還傳出了小侯爺傷了根本的謠言。


    雖說那是謠言,可錢嬤嬤還是不願意姑娘嫁給小侯爺。


    但姑娘說過,她的婚事就是老夫人都做不了主,要看陛下的意思。


    如今錢嬤嬤隻求老天開眼,千萬不要把她們家姑娘的紅線和小侯爺的牽在一起。


    錢嬤嬤這廂因為楚枝的婚事憂心忡忡,夜不能寐時,外麵關於韓湛的謠言也不曾間斷。


    有人說韓湛要娶福安縣主為妻,又有人說福安縣主瞧不上小侯爺,想攀高枝嫁給六皇子呢!


    就在此事愈演愈烈的時候,又曝出一樁大事,將韓湛的事給壓了下去。


    簫皇中了巫蠱之術,昏迷不醒,性命垂危。


    這個消息不知怎麽流傳出去,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


    楚枝乍一聽到這個消息時,怔在原地。


    “陛下病了?還查不出任何原因?”


    “不錯,連太醫都沒有法子。”韓湛表情嚴肅,“如今雖然有太子監國,可皇後煽動陳家在朝中作亂,如今有不少人又開始擁護四皇子,四皇子黨派卷土重來,這可不是個好現象啊!”


    最近幾年,簫皇年紀大了,隨時都有可能駕崩。


    哪怕太子是儲君,名正言順,但憑借陳家的手段,稍微出點難題,都會把太子從那個位置上給拽下來。


    他們又一向同四皇子不對付,若真的是四皇子登基,屆時可沒有他們好果子吃。


    楚枝眸光微凝,前世可沒這一出,前世的簫皇好好的,韓湛玉龍城一事後半年時間,太子就出事了,也是因為巫蠱一案,忠勇侯府被陷害,滿門抄斬,之後便開啟了動蕩不安,戰亂紛飛的時代。


    難道是因為她的重活一世,改變了事情軌跡?


    是了,她的命運改變了,如今經曆的和前世截然不同,自然也會影響到旁人。


    雖然這次是簫皇出事,可同樣是巫蠱之案,哪怕幕後指使還未查出,萬一矛頭又一次指向侯府呢?


    想到這裏,楚枝謔一下站起身來,對韓湛道:“你現在立馬回府告訴你父親,陛下病重一事不簡單,對方很可能是衝著你們侯府來的,你一定要侯爺做好應對之策,最好進宮去探病,順便打聽一下風聲,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你說對方是為了針對侯府?”韓湛也一臉冷凝,“四皇子動的手?”


    “暫時還不能確定。”楚枝道,“不管是誰,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事情始末,好做準備。”


    韓湛點頭:“既如此,我在這就回去找父親商量。”


    韓湛走後,楚枝想了想,又往宮中遞了牌子,說想要給賢貴妃請安。


    同時也給吳太醫遞了一封信,他是太醫院的人,對皇上的病情最清楚不過,問他絕對錯不了。


    楚枝前一天遞的牌子,次日賢貴妃就召見了她。


    楚枝去的時候,賢貴妃剛從紫宸殿侍疾回來。


    “你這個時候進宮,是為了陛下的病情罷?”


    賢貴妃臉上帶著一抹倦容,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點名楚枝來意。


    “娘娘聖明,正是如此。”楚枝道,“外麵都在傳聖上不大好了,怕是……臣女擔心的厲害,隻好進宮覲見娘娘,好吃個定心丸。”


    “既如此那你應該聽說,陛下的病來的蹊蹺,連太醫都診斷不出病因是何,偏生又在禦花園搜出了寫著陛下生辰八字的巫蠱娃娃……巧的是陛下出事前,就是在禦花園藏巫蠱娃娃的附近,因此才會說陛下的病並非偶爾,而是人為。”


    楚枝眸光微沉:“那娘娘您信麽?”


    【作者題外話】:感謝北北和xiyanyuxi小可愛的留言,麽麽啾,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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