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年下來,楚枝別的沒學會,臉皮厚這點倒發展的不錯。


    至於吳氏……


    楚枝笑了笑。


    吳氏從未將她當女兒看過,這個事實她用了一輩子和一條命,早就看透。


    曾經沒得到過,如今也不再奢求。


    這輩子,她隻想好好的過自己日子就夠了。


    晌午發生的事,老夫人傍晚才知道。


    原是下麵的丫鬟受了吳氏的吩咐,不準任何人議論。


    還是榮寧堂的丫鬟去花房給老夫人拿花,聽到幾個婆子議論,這才知曉。


    就立馬告訴了曹嬤嬤。


    曹嬤嬤聽後,又說給老夫人聽。


    老夫人還不相信,不信吳氏會做出這等辱沒身份,不知輕重的事來。


    就派了人去打聽。


    等丫鬟一五一十如實,把今天發生的事說給老夫人聽後,可把老夫人氣的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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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手就把一套上好的天青色纏枝蓮茶具給摔了。


    “虧她還是楚家的兒媳婦,堂堂二夫人,書香門第出身的才女,竟這般放肆無狀!”


    第8章把楚曦送走


    “老夫人您消消氣。”曹嬤嬤連忙替老夫人順氣,“當心氣壞了身子。”


    “消氣?我怎麽消氣!你當她這是打楚枝呢?她這是在打我的臉!你聽聽她罵的什麽話?一口一個小東西,一口一個小蹄子,連野種都出來了,這話是知書達理的人說得出口的?跟柳巷那些罵街的潑婦有什麽兩樣!”


    曹嬤嬤歎了口氣:“二夫人這次確實太過了。”


    再不喜歡楚枝,到底是楚家的孩子,她的親血脈,怎麽能罵出那種話來?


    連老夫人送的料子都毀了,還打了楚枝姑娘一巴掌。


    還真的是……


    不隻是老夫人,連曹嬤嬤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老夫人冷笑,對曹嬤嬤道:“你去前院叫章兒過來,親自去,就說我有話要說,叫他速來。”


    曹嬤嬤過去的時候,楚章還未歸家,便留了話,就說老夫人有急事叫他。


    大約一個時辰後,楚章才回府。


    聽聞老夫人找他,連衣服都未換,風塵仆仆趕來榮寧堂。


    “兒多日未曾歸家,不知母親是否安好?未在母親身前盡孝,還望母親原諒兒。”說著跪下給老夫人請安:“叫母親久等,是兒的不是。”


    十日前,楚章奉皇命外出查事,今日有了結果回京複命。


    便一早叫人捎話,說他申時回府。


    不想遇到尚書大人,耽誤半響,拖延至酉時才歸家。


    老夫人心疼兒子,連忙叫他起來。


    “你如今外出辦事,乃是聖上重用你,這是咱們楚家的福分,母親開心還來不及,哪裏會怪罪你。是我聽說你回來了,就著急叫你,趕緊先喝口茶潤潤嗓子。”


    楚章喝了杯茶,同老夫人說了幾句,這才進入正題。


    “母親這麽著急叫兒子過來,可是有要事?”


    “那日你前腳剛走,枝兒後腳就回府了,你們父女兩也沒見麵,等晚點你安頓好,你們父女兩一起用個晚膳吧!”


    楚章點頭:“若不是恰好有事,早該父女相見了。”


    “是該如此。”


    老夫人說完叫來自己的大丫鬟玲瓏:“你去告訴姑娘,就說老爺回來了,叫她梳洗一番來我這邊用晚膳。”


    玲瓏領命去了。


    若真的隻是叫他們父女見麵,吃頓飯,大不會這般著急。


    雖然老夫人現在笑著,但明顯能感覺到老夫人身上散發的怒氣。


    遂問道:“母親是否有事要對兒子說?”


    老夫人歎了口氣,便將楚枝從回府那一日到今日發生的所有事,如數說給楚章聽。


    等聽到吳氏打了楚枝巴掌,指著她鼻子罵“野種”的時候,直接拍了桌子。


    “豈有此理!”楚章怒不可遏,“枝兒剛回府不和她親近,我尚能理解,畢竟枝兒從出生就不養在她身邊。可枝兒總歸是她的親生女兒,怎能那般冷落毒打枝兒?還罵出那般不堪入耳的話,簡直有辱身份!”


    見楚章這般生氣,老夫人反而不氣了。


    她慢悠悠轉著手中的佛珠,緩緩說道:“我叫人打聽清楚了,是曦兒聽聞我給枝兒兩匹料子,就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把屋裏砸了個遍,你媳婦將她哄好後才去找的枝兒。”


    楚章瞬間就聽出了老夫人話中的意思:“母親的意思是……”


    雖然楚曦不是自己的親生血脈,可畢竟是從小養大,楚章對楚曦的疼愛不比任何人少。


    便說道:“曦兒確實偶爾嬌蠻了些,但不是那種搬弄是非,挑撥離間的人,何況我們一早就說好了,枝兒回府並不影響曦兒,我們照常養著曦兒就是,她還是楚家的五姑娘,沒道理誣陷枝兒啊!”


    老夫人說道:“我知道你心疼曦兒,有些事不是養不養得起的問題,而是能不能養的問題。”


    “原本我也沒想著要送她走,委實是你那媳婦做的太過分,枝兒回府七八天了,她對枝兒不聞不問就罷了,天天帶著曦兒外出應約,不是裁衣裳就是做首飾,卻不知道枝兒的衣裳都舊了破了!我今日才給了枝兒兩匹料子,她就替曦兒委屈還動手打了枝兒,那以後呢?我肯定是比誰都要疼枝兒的,那她是不是天天要在家裏鬧,百折磨毒打枝兒?”


    “母親言重了,吳氏她哪裏有那個膽子。”楚章連忙起身請罪。


    老夫人冷笑:“哼!她沒膽子,那今日的事是誰做的?”


    楚章不禁尷尬。


    見楚章如此,老夫人便知他舍不得楚曦。


    果然,就聽楚章說道:“可曦兒畢竟在咱們家錦衣玉食慣了,又被我們嬌生慣養長大,她從小就沒吃過苦,要是突然送回去,她怎麽受得了?不如兒子這就回去好好教訓一頓吳氏,讓她日後一碗水端平,不再有類似今日的事情發生,請母親放心。”


    聞言,老夫人說道:“你都想好了對策,我還能說什麽?隻是你記著,若再有像今日的事情發生……”


    “兒子向母親保證,絕對不會了。”楚章連忙保證。


    “算了。”老夫人歎了口氣,“你且先去耳房梳洗,等枝兒來了,你們父女兩好好吃頓飯。”


    “兒子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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