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傾昕開車去了玉溪路賀遲與白墨陽一起的別墅,到地方的時候賀遲正好在家,洛傾昕叫賀遲,發現賀遲身上也有酒味,不過比白墨陽輕許多。


    但是,身上煙味很重。


    “他一個人喝酒,沒叫上你?”


    “你怎麽知道他是一個人,也許此前有人陪著,後來成一個人了!”


    洛傾昕不想去跟他糾結這些,隻道,“扶著他進屋!”


    洛傾昕懷著孕,隻能靠賀遲扶著,賀遲將他丟到客廳的沙發上,回身,看著洛傾昕已經抬腳朝著廚房方向走去。


    挑了挑眉,賀遲坐在了一邊。


    洛傾昕很快端了一杯清水過來,對賀遲吩咐,“將他扶著起來!”


    賀遲剛想去扶,被一隻手擋住,白墨陽伸手端起洛傾昕手裏的水杯,仰頭“咕嚕”一聲,一口氣,喝掉了所有的水!


    洛傾昕鬆了一口氣,“看來酒醒了大半了,阿遲,你照顧著,很晚了,我先走了!”


    賀遲站起身,“這麽晚,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我送你!”


    “不用!”洛傾昕阻止他,“你留下來,留下來照顧他!”


    賀遲薄唇動了動,最終隻能道,“那你路上開車心點,到家了給我來個電話!”


    洛傾昕“恩”了一聲,轉頭看了一眼白墨陽,他靠在那裏,目光迷離的看著她,洛傾昕的心思波動,深呼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不去忽略掉那個眼神,,“我走了!”


    洛傾昕轉身就走,白墨陽一個掃腿揣向賀遲,賀遲“嘶”的一聲輕呼,明白白墨陽的意思,立馬追上去,,“傾昕,等等,我送你一程……”


    ……


    很快,白墨陽聽到了車子啟動的聲音,他靠在沙發上,伸出一隻手,蓋在了自己眼睛上。


    賀遲回來,白墨陽還在客廳沙發,他坐下,看了一眼白墨陽,歎氣,“你你這樣又是何苦?”


    白墨陽不回答,依舊這麽的靠在沙發上,手指下麵,賀遲看見有透明色的液體從順著男人英俊的臉頰流了下來。


    他抿著唇坐下,卻再也不出任何!


    一直以來,賀遲都覺得洛傾昕的付出的愛比白墨陽的多,但現在,他糊塗了。


    兩個如此相愛的人到底為什麽成了現在這樣?他,也糊塗了。


    ……


    次天一早,賀遲起床,看見樓下白墨陽已經起了,正在抽煙。


    賀遲走過去,問道,“酒醒了?”


    白墨陽沒理他,繼續抽煙,其實,一直都沒真的醉!


    之後,兩個人去了沈涼時那兒去蹭飯,西顧在樓上,還沒下來,蓮嬸在廚房忙活,早飯還沒有完全做好。


    三個男人坐在那裏,沈涼時看著白墨陽,神情嚴肅,“墨陽,你該放下了!”


    白墨陽沒話,心裏也明白,洛傾昕結了婚,他不能去破壞她的婚姻,是該放下了。


    但是想放下,談何容易?二十多年的感情!


    沈涼時分析,“昨天你打給傾昕的時候,她丈夫邢顥天是不是在家?傾昕大著肚子來找你,他丈夫會不會有意見?她現在婚姻平靜,你若真的心裏還有她,就該學會灑脫,這樣對彼此都好!”


    賀遲在一邊,隻是歎息,實在話,若是洛傾昕沒結婚,他一定會鼓動兄弟去將她奪回來,但是怎麽辦,她結了婚,而且懷了孕……


    情感程度上,他心疼著兄弟,但道德成分上,他不能讓兄弟胡來!


    昨天晚上,他放任著醉酒的白墨陽胡來了一回,到現在不知道這麽做是對是錯……


    白墨陽很是煩躁的起身,拿起桌子上的車鑰匙,起身要出門,蓮嬸正好從廚房出來,看見,問道,“白少爺,我這早飯做好了,你不吃了?”


    白墨陽沒回答,人很快出了門,走的很遠。


    蓮嬸有些摸不著頭腦。


    西顧正好下樓,覺得氣氛有些怪,詢問,“怎麽了?白醫生呢?”


    先前聽白墨陽和賀遲來蹭飯,怎麽她下來人就不見了?


    蓮嬸回答,“白少爺剛才陰沉著臉出去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西顧看向樓下坐著的倆男人,皆是沉默不語,也就沒有再問。


    ……


    賀遲蹭完飯就離開了,沈涼時囑咐他,有空找墨陽聊聊,順便看著他。


    又,“讓他少喝點酒,隻要不喝酒,他心底有分寸,不會出事!”


    賀遲明白,酒是催化劑,是借口,白墨陽平時比他深思熟慮的多,昨晚若不是被自己親爹傷了精神脆弱,也不至於如此。


    賀遲離開了,沈涼時上樓找西顧,西顧正在臥室,給沈涼時搭配了襯衫,等著他換上。


    親自為自己男人準備的襯衫,領帶,這種感覺她很喜歡。


    沈涼時換上襯衫,男人健碩的身體讓西顧的呼吸有些亂,昨晚她早早睡著了,但是夜裏被渴醒了,準備下床去倒水,不想弄醒了沈涼時。


    最後是沈涼時下樓去倒水,上來給她水喝解渴後,她便成了他解渴的水,折騰了半宿!


    早上醒來時,腰還疼著,不過西顧現在真的一心想要個孩子,這種心思沒有告訴沈涼時,多少害羞,畢竟兩個人還沒有結婚……


    他肩頭有痕跡,昨晚情動之時她咬的,他也很熱情,但是他的熱情不會傷了她,所以西顧覺得,在自我克製方麵,她比不上沈涼時。


    扣子終於扣上,西顧給他打領帶,臉上紅撲撲的,她問,“白醫生今天怎麽了?”


    沈涼時想了想,對西顧無需隱瞞,覺得告訴了西顧,她還能幫著和洛傾昕聊一聊,洛傾昕懷了孕,經常來玉溪路這裏找西顧。


    西顧聽了,眉頭皺的很深,“我看出來兩個人心底還有對方,但是所謂覆水難收,現在還能怎麽辦?我真不明白了你們男人,非要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當初人還在身邊的時候都幹嘛去了?現在難受著,放不下,是活該!”


    沈涼時看著自己的丫頭生氣了,低頭在她鼻尖上親了一下,“我可沒有不珍惜,六年前一心想娶你,六年後的現在,也是一樣,一直疼著,不敢去傷!”


    西顧被他撩著,不自覺的被他壓在了鏡子上親了好一番,覺得快要控製不住的時候,她伸手推開他,“心我再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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