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


    阿藍歎氣,魔主心中有一人,也隻有一人。


    百年不曾更迭,她黎蒹葭又談何自信敢用一副還算過得去的皮囊去搶那名女子在魔主心中的地位?


    聽聞那名女子陪魔主出生入死,又為魔主引開追兵,最後含恨自刎。


    阿藍自認自己是棵牆頭草,她之前一直在群體中是被欺負的那位。


    如今雲嫦來了,她便想挨著雲嫦。


    她想找個說話的人。


    “其實我們說是被獻給魔主,實則身份卑微極可能看不到魔主,魔主又性情多端……所以你還是換個名字吧。”


    雲嫦張了張嘴巴,可是自己就叫這個名字……


    阿藍歎氣說:“你可能是死得早,爹娘給你胡亂起名字,要不然我叫你嫦嫦吧。”


    雲嫦實在不知道說什麽,隻好嗯了一聲。


    忽然外頭傳來一聲怒喝:“是誰人敢傷我義女!”


    阿藍嚇得站起來,連忙叮囑了雲嫦一句。


    “山主來了,你切莫和山主爭執!山主並非蒹葭那邊行事魯莽!”


    這就是為什麽她敢提醒雲嫦的原因!


    她在此地三百年,早就摸清楚了山主的脾性。


    義女是大,但大不過給魔主贈送美人,所以他不會殺雲嫦,最多就是懲罰一番。


    阿藍連忙退到那一群女子當中,雙手放在胸口行禮。


    眾人齊齊喊:“見過山主!”


    雲嫦看到巨大身軀的鬼物飄進來,他頂著一個巨大的腦袋,一雙眼睛定溜溜地打轉,此刻正吹胡子瞪眼。


    “滾出來!”


    一聲怒喝,所有人都被此威壓振開,而雲嫦也在其列。


    那鬼物飄進來,飄到地上的雲嫦麵前:“聽鬼兵說,你自稱雲嫦?”


    他一說完,這顆大頭便裂開血盆大口笑起來:“又是一個妄圖假扮成醫仙子的蠢貨,但凡假扮之人,最後都慘死酆都。魔主最痛恨此種人!”


    “不過……你的麵容還真有幾分和那畫像上的相似。”


    黎蒹葭衝進來,對著大頭說:“義父,你要給我出氣!”


    那山主一聲大喊,雲嫦魂魄一恍惚,險些就要被他震碎。


    雲嫦強忍住魂魄不穩的痛苦,抓緊了手中的羅盤和靈劍,起身忌憚地望著這魔物。


    山主哎了一聲,說道:“你此次酆都,路途艱辛,還是要些人侍奉才好,此女死了有什麽好玩的。”


    “鬼兵何在?將她關入封印口的鐵籠裏!”


    此言一出,其他人都勾唇輕笑。


    而阿藍則是一臉憂愁,從她的臉色來看,雲嫦知道此次懲罰恐怕不輕。


    但好在沒直接殺掉自己。


    雲嫦被推搡著關入巨大的牢籠中,在這裏怨魂滿滿,一看到她進來興奮地飛舞。


    大家都想要咬下她的魂體,滋養自己。


    雲嫦拿著靈劍,對著那些怨魂,聲音顫抖地喊:“滾!”


    “找死!”她和這群無窮無盡的怨魂對峙,不敢懈怠一刻,日夜不眠。


    三日後,雲嫦神智被極致的煎熬弄到不清,拿著長劍的手微微顫抖。


    雲嫦始終不明白,按照阿藍的話來說山主需要一個能說服魔主的女修,那他留下自己是為了多送一個女子過去,多增加一份籌碼!


    但他此刻懲罰自己,隻會讓自己對他心生恨意。


    就算自己最終成功,到了那時候也絕對不會給他說話。


    所以說……


    他可能還有後招。


    待雲嫦被放出來的時候,她無力地癱軟在地上,那大頭魔物山主又飄過來,令人在雲嫦的脖頸上刻了一個法印。


    “有了此印記,你若是有二心,必然就會灰飛煙滅!”


    雲嫦被放回去之後,發現之前的大廳裏又多了不少妖豔女子,還是以黎蒹葭為主。


    阿藍因為之前幫助雲嫦,如今也沒能提升在群體中的地位,還是被孤立冷落的那位。


    她一看到雲嫦回來,欣喜若狂。


    “托你的福分,”她第一句就是如此,實在讓雲嫦摸不著頭腦,隨後她解釋說,“蒹葭上次被你弄傷了,山主沒要你的命,她居然也老實了。恐怕是被山主訓了一次。”


    想想也是,不過是個義女。


    怎能比得上山主的正事。


    阿藍也握住雲嫦的手,繼續說:“麻煩在於,我們要是通過封印的裂縫離開此地,蒹葭可能毀在路上給你惹麻煩。”


    雲嫦不言語,隻是愣愣地說:“崖州陸家是人間酆都那裏嗎?”


    阿藍覺得她簡直是魔怔了。


    但也沒辦法,雲嫦記不清了,她有執念很正常。


    自己三百年前也是如此,茫然無助,發了瘋地想要知道前世身份。


    後來想起來,又覺得無趣,她生前隻是一名普通的女修,被魔修殺了祭了淵山。


    數日後,在一隊鬼兵護衛的女子隊伍,通過月圓時封印最薄弱,從淵山的裂縫處出去。


    這些女修都換上類似的衣衫,同時用冪籬戴在頭上,遮住了麵容和上身。


    他們也隻能送出這些女修了,還是三大府的府主首肯了的。


    那三位府主與魔主大戰後,閉關了兩人,險些就隕落了。


    唯有路橫府主實力強悍,撐起魔界,強壓淵山封印。


    當然淵山的山之主是一點不高興他強壓封印的,最好壓不住,徹底放自己自由!


    這一對隊伍離開,高空之中,幾位魔修看著離開的背影。


    為首的書生開口說:“淵山的怨魂還不肯罷休嗎?”


    侍衛回:“不答應的話,他們就要鬧一波,他們以前沒開靈智的時候才最聽話啊!”


    書生笑道:“鬧吧,反正酆都魔主也不會真的幫他們的。”


    他打道回府。


    手下在他背後追著,詢問:“府主,那魔頭實力真的如此強悍?”


    書生手中的扇子險些被折斷,冷冷看著遠方,想起當初差點被弄死的痛苦,依舊冷不丁打顫。


    魔主以正義道入心魔,以殺戮道融魔骨。


    此人的命格太難,扛不住的早就死翹翹了,但他扛過來了。


    是他身邊的人硬生生扶了他一把,把他從泥沼裏拉出來。


    他緩緩說:“我如今已然不敢輕易評判……此等大魔。”


    該慶幸的是,那人兩百年不曾現世亂世了……


    至於一些心懷鬼胎的人,想要找到雲嫦的魂魄或者用其他的絕色美人想要討要功勞……


    倒是癡心妄想。


    平白無故去送命……


    此刻的雲嫦跟著隊伍一路向著崖州出發。


    到了崖州境內,徑直飛遁或者乘坐飛行靈寶。


    一行人隻好落地。


    鬼兵在黎蒹葭的指揮下,將她們圍成一團。


    “此次,若是不能見到魔主,便是與其他高階魔修交好也是功勞一件!”


    “切記不可有二心,一心以淵山為主,不若你們脖子上的封印……”黎蒹葭囂張地笑。


    她現在把主意打到了雲嫦身上。


    在那邊不好殺她,現在總能找個機會偷偷殺,就是需要幫手。


    自己一個人恐怕……


    她想來想去,暫時沒有想出好辦法,便下令將雲嫦的雙手綁起來。


    她騎在高頭靈獸上,手上牽著綁住雲嫦的繩子。


    靈獸一步,雲嫦要小跑兩三步。


    但此刻的雲嫦又被諸多鬼兵看著,不能輕易動手……


    她也不能逃,否則黎蒹葭傳信給山主,直接讓自己脖子上的封印啟動而爆體!


    這曾經的不歸城內死氣沉沉,全是一些魔修。


    偌大的街道沒有一個叫賣的貨郎,淵山的人馬出現,在兩側酒樓上觀察的修士們紛紛嘀咕。


    “淵山那山主還不死心?”


    “他癡心妄想!對了,怎麽這次還有一名女修被繩子綁住?”


    “我聽說了,聽說有名魂魄祭出靈劍,紮上山主的義女蒹葭仙子~”


    “想必就是那被強拉著走的那位了,好清瘦的身形。”


    “都是一些魂魄,沒有實體,有什麽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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