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珊一愣,看了看任苒,又看了看李顥,目光慢慢變得曖昧起來。


    任苒知道她在想什麽,趕忙解釋道:「你別誤會,我們好幾個朋友在一起吃飯,不是隻有我跟他兩個人。」


    鄭珊還沒說話,便聽到李顥笑著諷刺道:「人家還沒說什麽,你怎麽知道人家有亂想?」


    任苒簡直被他噎得死死的,瞪了他一眼,無話可說。


    鄭珊微微一頓,隨即低頭偷笑。


    「你昨天晚上回家後做了些什麽?」李顥繼續問道。


    「昨天晚上回到家已經九點半了。我洗了澡就睡覺了。」


    「睡覺中途有出門嗎?」李顥問道。


    「沒有。」任苒搖了搖頭,「我一覺睡到天亮,剛起床還在刷牙,你們就來了。」


    「有證人嗎?」李顥問道。


    「我一個人住,在哪裏去找證人?」任苒沒好氣地看著他。早曉得,昨晚就把他留下來,不就有證人了?哎呀,怎麽會有這種想法?簡直是罪過。


    「那就是孤證了?」李顥說道。


    「你們還可以調監控視頻啊。」任苒白了他一眼,氣乎乎地說道,「我有沒有出門,監控裏一看就清楚了。」


    李顥淡然一笑,說道:「謝謝提醒,我們已經調取了。不過,看視頻需要一定的時間。」


    「那就等你們把視頻看完再說吧。」任苒聳了聳肩。


    後麵又問了幾個無關痛癢的問題,詢問結束。任苒可以回去了。


    「你們怕是要送我回去吧?」任苒向人民警察提著要求。


    「為什麽?」李顥看著她。


    「我這樣怎麽回去?」任苒指了指自己,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剛刷了牙,臉都沒洗,頭也沒梳,你不是叫我這副模樣,去擠公車回去吧?」


    李顥噗嗤笑了起來:「好了,好了,我送你回去。」


    「這還差不多!」任苒輕輕哼了哼,表示滿意。


    李顥把材料交給鄭珊,說道:「鄭珊,你把資料收一下,我送她回去。」


    鄭珊意味深長地看了任苒一眼,然後點了點頭,笑眯眯地說道:「好的,顥哥,你快去送任律師吧,這邊交給我就行了。」


    「謝謝。」李顥回辦公室拿了車鑰匙,便帶著任苒下了樓,送她回家。


    在車上,任苒鬱悶地對著李顥抱怨:「為什麽我這麽倒黴?我跟徐愛詩和張玉紅髮生爭執之後,她們就死了,然後我就成了你們的犯罪嫌疑人!」


    李顥轉頭看了看她,糾正她道:「你不是犯罪嫌疑人!」


    「我不是?」任苒愣了愣,反問道,「不是犯罪嫌疑人,你們這麽調查我做什麽?」


    「就像你說的,張玉紅出事之前,你跟她有過爭吵,按規矩,我們肯定要調查一下的。」李顥回答道。


    「那你怎麽這麽肯定我不是犯罪嫌疑人?」任苒像是想到了什麽,突然望著李顥,嬌媚的一笑,「你該不是真的喜歡上了我?然後徇私來包癖我?」


    「佩服你,腦洞可真大!」他笑了起來,然後看了她一眼,問道,「七年前你多大?」


    她想了想,說道:「應該在讀高二吧。」


    「那七年前發生的,虞城連環殺人案你聽說沒有?」他又問。


    「當然聽說過了。」她點了點頭,繪聲繪色地說道,「當時被殺的都是女的,而且兇手一直沒抓到,我們這些女孩子都怕得要死,我媽怕我出事,天天來學校門口接我下晚自習。對了,你怎麽突然問這個?」


    李顥沉默了片刻,說道:「我之所以肯定你不是張玉紅被殺案的犯罪嫌疑人,是因為,這個兇手,與七年前的連環殺人案的兇手是同一人。」


    「什麽?殺張玉紅的人,就是七年前的連環兇手?」任苒一驚,「你,你怎麽知道的?」


    「因為,在他殺人的棄屍現場,都留有一種特別的東西。」


    「是什麽?」任苒追問道。


    李顥望著任苒,一字一句地說道:「幹枯的荼靡花。」


    「幹枯的荼靡花?」任苒一愣,「這是什麽意思?」


    「他殺的第一個被害人,現場有一朵荼靡花。第二個被害人,現在有兩朵。七年前,他殺了六個人,最後一個被害人賈嬌被發現的時候,現場有六朵荼靡花。七年後,他重出作案。在徐愛詩死亡的現場,出現了七朵荼靡花,而張玉紅屍體被發現的現場,也出現了荼靡花。」頓了頓,他又說道,「荼靡花的數量,是八朵。」


    「他用荼靡花來表示,張玉紅,是他殺的第八個人。」任苒喃喃道。


    想到這裏,任苒隻覺得渾身發冷,一股寒意從她心底湧了出來。七年前的連環殺人兇手居然又出現了,而且他七年後所殺的人,似乎都與她存在著某種聯繫。這,真的太恐怖了!


    作者有話要說:  吃瓜群眾1:我覺得在落霞山,肯定會發生點什麽事情。


    吃瓜群眾2:什麽事情?


    吃瓜群眾1:晉江不能描述事情。


    哈哈,入v了,感謝還在陪伴的小夥伴們,下一章發出來之後,本章留言送紅包哦。對不了,不出意外的話,下一章也是早上九點發哦。


    第19章


    李顥把任苒送回家之後, 又回到了辦公室。他不由得想起任苒跟他說的那番話:「為什麽死的兩個人,都是我認識的, 還都是跟我起了爭執後就死了?不說是你們,我都是懷疑是不是我有人格分裂,一個人格被人欺負了,另一個人格去幫我報復,把她們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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