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權貴密集,個個權勢滔天,這裏真的很難有什麽秘密。


    溫續文僅一瞬便想通關鍵,苦笑一聲,「世子消息靈通,在下佩服,至於昨日之事......在下嶽父是豐靖二十二年進士,祖籍永興府。」


    僅一句話便點出許士政和宋修德同年加同鄉的關係。


    這些消息,他們早晚能查到,溫續文不過是提前告訴他們。


    馮洛淩笑了,「溫兄好運道。」


    馮洛淩自然不會認為簡單的同年同鄉關係,就會讓宋修德見他,其中細節他不會深究,卻已然覺得溫續文有了讓他看重幾分的資格。


    和通政使有些淵源,溫續文在盛京不僅不需要謹小慎微,便是今後進入朝堂,都會順利很多。


    有時候就是這樣,不需要宋修德特意囑咐什麽,溫續文就能得到很多隱形好處,就像現在。


    馮洛淩,堂堂鎮南王世子,竟然稱呼他「溫兄」,這可是前所未有的。


    這並非代表馮洛淩忌憚溫續文,他不過是給宋修德麵子,溫續文怎麽說也是宋修德的晚輩,表麵上放幾分尊重,又沒什麽損失。


    溫續文不怪馮洛淩現實,這世界本就如此,人家和你非親非故,憑什麽和你交好,別太高看自己。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溫續文溫聲一笑,「說來慚愧,這還是靠在下嶽父的關係。」


    馮洛淩搖頭,渾不在意道:「想要成功,就不要在乎過程,因為旁人看的隻是結果。」


    溫續文抬眼看他,「世子所言一針見血,在下佩服。」


    這段時間的相處,溫續文已經看出來馮洛淩並非他表現出來的那般,這人不過是扮豬吃老虎,看著魯莽直腸子,實際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他還總說別人會算計,偽君子,溫續文看著,他和旁人比,絲毫不遑多讓。


    就剛才那話可不是一般人能說出來的。


    隻是,他來國子監的目的是什麽嗎?


    溫續文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他從來不信馮洛淩被鎮南王騙進來的說法,不論是他,還是陳慕良,都不是會做無用功的人。


    ......


    到用飯時間,陳慕良的態度雖沒什麽變化,稱呼卻是和馮洛淩一樣改了,多了幾分親近,少了一些疏遠。


    他們挺了解人心的,雖然行事做法現實了些,卻坦蕩得讓人無法反感。


    用飯時,馮洛淩再次提到張霖津,「慕良,聽說張霖津找你了?」


    「嗯,他想把那副《奔馬圖》真跡贏回去,」陳慕良含笑道。


    他們這些權二代打個賭是很常見的事,之前張霖津和陳慕良打賭,把威遠侯珍藏的真跡給輸了,威遠侯又拉不下來臉去陳家把真跡要回來,隻能把氣都撒在張霖津身上,打得他三月不能下床。


    此事過去半年有餘,馮洛淩還懷疑張霖津那睚眥必報的性格,竟然這麽長時間都沒找茬,莫非真的改性了,現在看來並沒有。


    不過,馮洛淩關注的重點不一樣,「《奔馬圖》真跡千金難尋,他的賭注是什麽?」


    「一萬兩金票。」


    「呦,看來他很有把握啊。」


    即便威遠侯家大勢大,一下子拿出一萬兩金票也是不容易的,張霖津又不傻,他敢這麽賭,就是相信自己肯定會贏。


    馮洛淩看陳慕良,戲謔道:「你就不擔心輸?」


    「那又如何,那幅畫本來就是威遠侯府的。」


    言下之意,輸了不賠,贏了穩賺。


    馮洛淩笑了,「倒也沒錯,不過,小爺更想看張霖津氣吐血,慕良,你可要爭點氣,贏了他。」


    「我盡量。」


    「對了,他跟你賭什麽?」


    「一道術數題,讓我在兩刻鍾時間內做出來。」


    「術數題?」馮洛淩有點懵,張霖津這沒腦子,就會用蠻力的傢夥,竟然給陳慕良出了一道術數題。


    溫續文本來隻是安靜地聽著,張霖津他不認識,也沒興趣摻和他們之間的恩怨。


    直到聽到術數題,他突然想起之前在鄭縣發生的事,他記得那在長樂坊和他對賭的人,似乎就是吳王的人,他當初就給那人出了一道雞兔同籠的術數題,那人連答案都沒問就離開了。


    而張霖津是吳王的表弟,這兩者之間是否有什麽關係呢?


    溫續文勾了勾唇,心裏有了想法,開口道:「陳兄要不要跟我也賭一次?」


    聽言,馮洛淩二人皆是一愣。


    「賭什麽?」


    「就賭,我知道那位威遠侯世子會給陳兄出什麽樣的術數題。」


    陳慕良眼光一閃,「溫兄見過張霖津?」


    「不曾。」


    陳慕良沉默片刻,哈哈笑了,「好,賭了,既然張霖津想要那副《奔馬圖》真跡,我就把它當賭注。」


    溫續文也笑了,搖頭道:「陳兄好算計,不管怎樣都不會吃虧,隻可惜在下可沒有一萬兩金票。」


    至於拿了真跡會不會得罪張霖津,其實在他和馮洛淩住同一間宿舍的時候,就註定了他們是敵非友,更何況張霖津是吳王的表弟。


    如今有了宋修德這個保護神,溫續文雖不會肆意妄為,卻是輕鬆不少,最起碼不用顧忌太多。


    隻要頭頂上有有分量的長輩,那他們之間的一切,就隻會被定性為小輩之間的玩鬧。


    陳慕良笑道:「我不要溫兄的銀票,隻要溫兄答應我一個要求即可......溫兄放心,並不會涉及到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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