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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清彥笑了笑,道:「可我醒來之後才發現,身體虧損的厲害,想懲罰你還是不容易。」


    聽他有些遺憾的語氣,傾城噗嗤一笑。


    席清彥捏了捏她的手指頭,語氣低低道:「你別高興的太早,等我好了,就有的你受了。」


    傾城拍掉他的手,哼了一聲,道:「你也不怕這些話被孩子聽到了。」


    席清彥愣了愣,隨即一笑,道:「沒事,她還小,聽不到的。」


    傾城無奈的搖了搖頭,遇上一個無賴男人,也真是無可奈何了。


    ……


    晚間,席清彥自己去泡藥浴,並把川海趕的老遠。


    隻因前兩夜泡藥浴時,川海給他按摩,按的全身都疼,現在總算醒過來了,也可以逃離他的「魔掌」了。


    席清彥舒服的靠在浴桶壁,腦後枕著一塊厚厚的毛巾,雙手雙腿都大啦啦的張開好不愜意。


    屋裏無人伺候,他也覺著自在。


    過了不知多久,一陣躡手躡腳的聲音傳來。


    聽著這柔軟的步子,席清彥以為是傾城過來了,他閉著眼微微勾唇,並未出聲,就當是沒聽到一般。


    來人進來後將門關上了,席清彥的笑意更深了。


    聽著步子越來越近,席清彥肌肉都緊繃了一下。


    不過多久,一雙柔軟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


    言兒的心髒都要停止跳動了。


    她的手撫摸上席清彥硬邦邦的肩膀,感受著他堅硬的力量,一時間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見他並未反抗,言兒便以為他是默認了。


    一雙手便不輕不重的為他揉捏了起來,捏著捏著就有些變了味兒。


    一隻手撫摸著他的後脖處,另一隻手則順著往下滑,滑到胸前停了下來……


    席清彥猛地睜開眼,不見一絲柔情,他伸手抓住在他胸前作亂的手,毫不憐惜的一扯,言兒一聲痛呼,清晰的聽到脫臼的聲音。


    席清彥將她摔到一旁,見是她時,並沒問怎會是你這種話,而是直接黑著臉,道:「滾出去!」


    言兒捂著巨痛的胳膊和手腕,淚眼汪汪的看著席清彥,儼然一副受害的可憐模樣,她道:「將軍這是為何……?言兒服侍的不好嗎?」


    席清彥臉白了一寸,眼底滿是陰霾,說出的話像是寒冰一樣。


    「滾出去!」


    言兒被他陰冷的低吼嚇得忘記哭泣,頓了半晌,雖然很害怕,但還是往前走了一步,嬌嬌弱弱的道:「讓言兒留下服侍將軍吧……」


    席清彥抄起一旁的茶壺砸了過去,這一下是真的怒吼出了聲:「給我滾出去!」


    茶壺碎裂的聲音傳了出來,傾城剛走到門口,一聽碎裂聲和席清彥的怒吼聲,心裏一急,連忙推開門,便見言兒一臉驚慌失措的站在浴桶前,而浴桶裏的席清彥滿臉的寒氣和怒意,還帶著幾分蒼白。


    「怎麽回事?」


    言兒聽到開門聲和傾城的質問聲時,才反應過來,她雙眼紅的不行,也不敢看傾城,隻固執的看了眼席清彥,才低著頭向外麵奔走。


    傾城蹙著眉頭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一股火氣頓時被勾了起來。


    若不是她看席清彥泡了這麽久還沒回去有些著急,若不是她過來看……


    那個言兒,想做什麽?她還想做什麽?


    傾城強忍著心裏的怒火,走到席清彥麵前,看著他臉上的冷汗,連忙拿出帕子給他擦了擦,擔憂的問道:「是不是扯到傷口了?」


    席清彥雖然疼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但一雙眼從傾城進門就沒離開過她,他問:「你……不怪我?」


    傾城心疼道:「我怪你什麽?」


    席清彥說:「不是我放她進來的,我都不知道她在這。」


    傾城彎了彎嘴角,道:「我知道,你放心,我還不至於這種醋都吃。」


    席清彥緊緊的盯著傾城的眼睛,不確信的問:「你真的不介意?」


    傾城剛要說什麽,川海闖了進來,一臉著急的問道:「方才言小姐是不是進來了?」


    席清彥回過頭看向川海,一股火氣衝上了頭。


    「你幹嗎去了?那個女人是怎麽回事?!」


    川海苦著臉道:「屬下去小解了,沒想到讓那個言小姐鑽了空子。」


    席清彥怒不可遏,不知是因為言兒闖進來,還是川海辦事不力,還是……傾城的不介意。


    他剛要開口教訓川海,傾城就說話了,她道:「好了,川海,過來把你家主子扶起來,這藥浴泡的夠久了。」


    川海看了眼不語卻怒意未消的主子,低著頭走了過去,席清彥冷靜下來,沉聲道:「不用了,我自己起得來。」


    說完,便撐著桶沿想要站起來,卻撲通一聲滑了進去,濺起一陣水花。


    席清彥的臉都青了。


    傾城有些心疼,但又有幾分好笑,她道:「還是讓川海來扶你吧。」


    席清彥不語,隻是臉色有些沉。


    川海連忙過去扶他起來,傾城別過臉將一旁的衣裳拿了過來,待席清彥身上的水擦幹了些後給他穿上。


    此時的席清彥就像一個木偶,隨傾城和川海擺布。


    他臉色十分難看,一雙眼緊盯著傾城,似乎有千言萬語,卻有什麽都沒說。


    回到房間後,床已經被莫離鋪好了,傾城便扶著席清彥坐到床上,還細心的問他:「難受的緊嗎?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


    席清彥不說話,隻一個勁兒的盯著傾城看。


    傾城被他看的有些奇怪,笑著說道:「幹嘛這樣看著我?」


    席清彥抓著她的手,將她扯到自己腿上,傾城驚了一下,又不敢使勁掙紮,怕壓了他扯到他的傷了。


    席清彥問道:「你真的不在乎?」


    傾城被問的一臉莫名其妙。


    「什麽不在乎?你在說什麽呀?」


    席清彥目光沉了下來:「你不在乎那個言什麽?」


    傾城這才想過來,她噗嗤一笑,道:「什麽言什麽?人家有名字,叫言兒。」


    席清彥蹙著眉頭:「誰管她叫什麽,你是不是真不在乎她?」


    傾城這下是知道席清彥在別扭些什麽了,她微微嘆息了一聲,道:「看到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覬覦我的丈夫,你說我在不在乎?」


    席清彥道:「那你為何不生我氣?」


    傾城哭笑不得:「我為何要生你的氣,我也是生氣的,隻不過,我氣的是言兒,氣她這樣明目張膽的勾引我的丈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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