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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說小孩子看到的東西都是最純粹的,看瑾兒一副小大人的樣子,傾城也忍不住柔聲問道:「你怎麽知道你娘不開心了呢?」


    瑾兒小聲道:「因為爹爹娶了別人,那個人還要生小寶寶了,娘知道了之後,很難過呢。」


    傾城微微蹙眉:「你娘和你說過了嗎?」


    瑾兒搖搖頭,道:「娘從不和我講這些,是我自己感覺到的,每次林小娘和我們吃飯的時候,娘都會說不舒服,飯也沒吃多少就離開了。」


    「......」


    「看娘難受的樣子,我也好難過呢,都不想理爹爹了!」


    話音剛落,一道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


    「瑾兒為何不想理爹爹了?」許總督笑道。


    瑾兒轉身看著突然到來的爹爹,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她哼了一聲,轉身不去看許總督。


    許總督走過來從背後將她抱了起來,道:「怎麽跑到公主這來了?」


    瑾兒哼了一聲,轉過臉不去看他,傾城笑道:「上午無事時,我去後院走了走,碰到了許夫人,說起瑾兒,許夫人就讓她過來玩玩。」


    提起許夫人時,傾城看到許總督的臉僵了一下,她不動聲色,依然笑著。


    許總督坐到一邊,將瑾兒放在腿上,可瑾兒卻掙紮著下了地,嘟起小嘴走到傾城身旁坐下。


    傾城摸了摸她柔軟的頭髮,轉過頭時,便見許總督一臉的悵然。


    許總督道:「小孩兒鬧脾氣,席夫人莫要笑話。」


    傾城道:「怎會笑話?她很可愛。」


    許總督笑了笑,道:「她隨她母親。」


    傾城頓了頓,道:「可我看來,瑾兒更像總督大人。」


    聽了這話,許總督眉眼都是溫柔的。


    傾城又道:「總督大人很有福氣,年紀輕輕就兒女雙全了,讓人羨慕。」


    許總督道:「席夫人和席將軍才是真的羨煞旁人。」


    傾城挑了挑眉,笑道:「總督大人這話,和許夫人說的一模一樣。」


    許總督看向傾城,問道:「我夫人她……和席夫人說了什麽?」


    傾城頓了頓,道:「也沒說什麽,聊了聊家常,不過……我看許夫人的臉色不太好,想必是累著了。」


    許總督嘆了口氣,道:「她身體不太好,生了小兒子之後,身體就更差了。」


    傾城看了眼許總督,道:「是生孩子的時候留下的毛病嗎?」


    許總督搖了搖頭,道:「她一向體弱,生孩子也是拖累了她的身體。」


    說著,他看了眼不願理他的瑾兒,道:「原本我是想有瑾兒就夠了,可她還想生一個,生完小兒子之後,她的身體就更差了。」


    傾城瞭然,便道:「這說明許夫人很在乎大人,在乎這個家,所以才會想著為大人再生個兒子。」


    許總督苦笑了一下:「我又何嚐不知?隻是,我更希望她能身體健康,伴我長久。」


    「相伴到老是福分……」


    傾城默了半晌,不知該說什麽好,她想問那個林小娘,可又不知該如何問出口,想了想還是作罷,不去窺探別人隱私。


    ……


    許總督帶著瑾兒離開後,沒過多久莫離從外麵進來,帶著滿臉八卦……


    傾城看著她,問道:「這麽半天你去哪兒了?」


    莫離笑嘻嘻的道:「奴婢被一個大秘密拌住了腳步,聽了半天,總算聽明白了。」


    傾城哭笑不得:「你聽了什麽秘密啊?」


    莫離道:「就是關於那個小妾……林小娘的。」


    說起她,傾城也來了興趣,她問道:「什麽事?」


    莫離道:「原來那個林小娘是許總督的遠房表妹,本來是來總督府寄住一段時間的,卻不知不覺懷了許總督的孩子,到如今已經三個月了,許總督無法,隻好收了她,隻不過,她在府中並不怎麽受待見,大家懼怕她也都是看在她肚子裏的孩子。」


    傾城眉頭緊蹙:「不知不覺……懷了孩子?」


    莫離點點頭,道:「聽說,剛好是許夫人生小公子的那段時間,才讓那個林小娘有機可乘。」


    傾城「啊」了一聲,簡直不可置信。


    「那許夫人豈不難過的要命?」


    莫離點頭,道:「聽說為了這事,許夫人有好久都沒理過許總督了,後來是理了,但也不冷不熱的。」


    「……」


    「聽說之前許總督和許夫人很恩愛呢,都是那個林小娘,大家都在私底下叫她攪屎棍,把好好一個許府攪的不安寧。」


    傾城嘆了口氣,又道:「這些話你在我麵前說說就算了,到底是別人家事,還是不要讓別人聽到,不太好。」


    莫離點了點頭:「奴婢知道的啦,小姐放心,奴婢不會出去亂說的。」


    ……


    一晃又到了晚上,席清彥這回泡藥浴,傾城沒有跟過去,自己也去洗了個澡,便坐在屋裏看書打發時間。


    等川海把席清彥送回來時已經是半個時辰後的事了。


    川海對傾城說道:「夫人,這回藥浴十分管用,泡到一半時,主子就被逼出了一口瘀血,醫聖大人說過,隻要把血吐出來就好很多了,這樣主子身體裏的毒也好排一些,更重要的是……這也說明,主子就快要醒了!」


    傾城訝異。


    川海繼續道:「醫聖大人說,主子越快吐血就恢復的越快,現在看來,主子的身體是越來越好了。」


    傾城滿心驚喜,她笑了笑,道:「那就太好了,我得趕緊寫信給爹和娘,他們在北平肯定都急壞了。」


    川海笑了笑,連忙道:「還是等主子再好一些了再說吧,這樣老爺和老夫人更安心一些。」


    傾城點了點頭:「你說得對,還是要等他恢復的再好一些了再說。」


    「屬下告退,夫人也早些休息。」


    傾城「嗯」了聲。


    等川海走後,傾城將蠟燭吹滅,隻留下床旁邊的桌子上的一盞,她躺到床上後,側過臉看著席清彥的臉,輕聲道:「我一直在想,假如我一覺醒來,你就已經睜開眼正看著我,那該多好。」


    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靜,傾城嘆息了一聲,依偎在他身旁,小心翼翼的拉著他的手睡去。


    睡意漸濃時,傾城感覺到手被握緊,可她沒多想,蹭了蹭,又繼續睡了。


    這一覺,睡得十分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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