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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等她想明白時,席清彥已經睜開了眼,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席清彥的警覺向來高,被傾城一直盯著看也早就醒過來了。


    他以為傾城會做些什麽,沒想到這傻丫頭隻是那樣靜靜的看著自己而已。


    席清彥將她摟緊了些,結實的大臂肌肉硌著傾城的頭,有些硬,有些不舒服。


    傾城稍微移了移,嘟囔道:「你硌著我了。」


    哪知席清彥卻想歪了,下半身動了動,道:「哪裏硌到你了?」


    傾城懵了一會,而後反應過來他說的硌,和自己說的明顯不是一回事。


    傾城臉紅了紅,道:「你這人……」臉皮簡直越來越厚了。


    席清彥勾著嘴角看著傾城緋紅的臉。


    寂靜的夜總是讓人忍不住徒添傷感。


    本是美人在懷沒什麽可傷感的,可一想到那些糟心事,心情就也沒那麽舒暢了。


    席清彥勾起傾城的下巴,看著她水漉漉的一雙眼,道:「我今天,心情不大好。」


    傾城挑眉,她自然是看出來了,便道:「可以告訴我嗎?」


    席清彥看著她,看著她關心的模樣,一時間竟有些開不了口,這種事,在他還沒消化好之前,怎麽告訴她呢?


    想著,席清彥又默了半晌,便又是一聲嘆息,道:「我,欠了很多債。」


    傾城眉頭微微一擰,她不明白席清彥所說的債是什麽債,如果是金錢,他應當不必如此無奈,哪是……?


    傾城試探的問:「什麽債?人情債?」


    席清彥沉默了半晌,才「嗯」了一聲。


    確實是人情債。


    他道:「現在,我不想告訴你發生了什麽,我自己都還沒弄清用什麽態度去對待,所以,我不告訴你,你會惱我嗎?」


    傾城莞爾:「不會。」


    每個人都會有不想說的事,她也不會強人所難,非要席清彥揭底。


    席清彥抱緊了傾城,道:「有這麽一個貼心的小老婆,我席清彥何德何能啊。」


    傾城聽著開心了一瞬,但立馬回味過來不一般的感覺,怎麽這話聽著不對勁罵?


    她一蹙眉,道:「小老婆?」


    這不是罵她的吧?小老婆一般不是指妾室麽?


    席清彥一笑,道:「沒毛病,我的女人隻有你一個,所以,正妻是你,小妾是你,通房也是你。」


    「我……」竟有些無言以對。


    席清彥繼續道:「你是我的大老婆小老婆都沒毛病,總之年紀這麽小,也沒叫錯,都是我老婆。」


    傾城被他這套理論說的笑倒,她哼哧笑了笑,道:「你總是歪理多。」


    席清彥撫著她的背,道:「這可不是歪理,這是我愛你。」


    傾城一愣,仔細回味他的話。


    不是歪理,是我愛你……


    歪理,我愛你……


    哈,我愛你讀快了不就是歪理了麽?


    傾城笑了笑,她趴在席清彥胸口,道:「好好好,總之你說的都很有道理。」


    說完以後,兩個人都笑了好久,然後都沒在說話了。


    不知不覺,兩人的困意就來了,傾城挨著席清彥的胸膛,睡著之前說道:「不管你背了多少債,我都和你一起還。」


    席清彥聽後心中大受感動,他微微一驚,瞌睡瞬間跑了一半。


    他低頭看著睡的模樣乖巧的丫頭,低頭在她額上的絨毛上親了口,語氣低柔輕緩的道:「晚安,小寶貝兒。」


    晚安,我的小心肝兒。


    ……


    第二天傾城醒來時席清彥已經離開了,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想,昨晚他是不是趁自己睡著了親了她一口?


    額頭上似乎還有被親吻的餘溫……


    傾城沒有惱他的不辭而去,反而心裏很甜的在床上翻滾。


    她昨晚似乎聽到他喊自己小寶貝兒了……


    雖然平時席清彥說一些肉麻的話,傾城一定耳紅臉赤的說他不正經,可說真的,又有哪個女人不愛聽哄人的好聽話呢?


    她翻滾的聲音太大,一不小心踢到了隔屛,緊接著隔屛那邊就傳來一道戚哀的聲音:「小姐……您要起了嗎?」


    傾城一愣,立馬想起來昨晚上席清彥在這裏睡,莫離卻不知睡在哪裏,那傻丫頭,該不是在外麵蹲了一晚上吧?


    摸著被子裏的餘溫,想必席清彥走了沒多久,那莫離也才回來吧?正是補覺的好時候,還被她吵醒了,真是不好意思……


    聽著隔間悉悉索索起床的聲音,傾城忙道:「我不起來,還想睡會兒的。」


    莫離一愣,到頭就睡,閉著眼道:「那小姐起來的時候奴婢再來伺候。」


    「好嘞。」


    ……


    席清彥回到席府後,照常給席文和和裴吟芝請了安。


    兩個男人一個女人,沒露出一絲古怪來。


    裴吟芝卻是笑得很開懷,開門見山便道:「你昨夜宿在風月樓?」


    看著自己娘八卦的不行的目光,隻差問他是不是和傾城睡一起了。


    席清彥一笑,道:「是,昨晚我去找傾城了。」


    裴吟芝一臉「果然啊」的模樣,她笑得更開心了,當下就在想,看來離她抱孫子不遠了,兒子兒媳都在努力,將來的孫子肯定給力!


    席文和看了眼笑得眼睛隻剩一條縫的裴吟芝,生怕她大庭廣眾之下再問出什麽出格得問題,便出口截斷道:「傾城在風月樓可還好?」


    席清彥一怔,昨兒心情不好,還真沒太注意傾城過的好不好,可摸著她不見瘦的身子,還有她眉宇間的祥和,想來也不會過的太差,於是便道:「她挺好。」


    席文和點了點頭,他看著席清彥,眼神有些複雜,他道:「一會到我書房來一下,爹有話要問你。」


    裴吟芝問:「什麽話不能在這說?」


    席文和看了她一眼,隻吐了兩個字:「政事。」


    裴吟芝便不問了。


    ……


    席清彥回房沒呆多久,直接就去了席文和的書房。


    兩人坦誠後,他也想找父親好好的談一談,順便看看他有什麽想法。


    不謀而合的是,席文和找他也是為了這件事。


    兩人一見麵便開門見山的道:「那件事……」


    同一時間出口,問了同樣的話,兩人又都聽了下來。


    席文和道:「你先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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