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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血緣關係,他們兩個便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在一起了。


    ……


    可他那樣喜歡她,甚至與她定下了一生一世的約定……


    席清彥不想食言,不想對傾城食言,更不想違背自己的心。


    這輩子很長,席清彥明確的知道,他的餘生都不能離開這個像貓兒一樣的姑娘。


    他們明明是上天註定的緣分,兩個身份差距那樣大,一個住在南邊,一個住在北邊,他們相隔那樣遠,卻還是相遇了,這樣的緣分,怎麽能不讓人珍惜。


    席清彥沒愛過別人,以前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麽滋味,現在他知道了,便不想說什麽分離的話,更不想獨身一人了。


    可傾城若真的是自己的妹妹……


    好像所有的一定不分離,一定在一起,在一起一輩子這樣的話都成了一場空。


    席清彥目光深沉的看著傾城,他忍不住伸手去摸她溫暖的臉龐。


    他的手剛碰上她的臉,傾城就蹙著眉頭嚶嚶的哼了兩聲,好像是醉酒後的不舒適。


    「水……」傾城吵吵著要水。


    席清彥連忙起身倒了杯水,而後將傾城扶了起來,將水杯餵在她嘴邊,可這個時候,傾城卻是頭一別,不喝了。


    席清彥耐著性子哄道:「喝點水會好受點。」


    不知傾城是不是聽清楚了,竟真的乖乖的將臉側了過來,喝了一口水。


    喝完了還不算完,隻見蹙著眉頭模樣委屈的嚷嚷:「燙……你燙我!」


    席清彥:「……」


    確實是他疏忽,這水是熱的,醉了酒的人喝在嘴裏可不就是燙的了嗎。


    席清彥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低下頭吹了吹杯裏的水,吹溫了點才溫聲道:「好了,不燙了,喝吧。」


    傾城閉著眼,哼哼著湊了過來,喝了一大口眉頭才算舒展開,可她好似故意一般,又嘟著嘴嚷道:「燙燙,你又燙我,討厭……」


    一聲討厭像是撒嬌一樣,聽的席清彥心都酥了一半,他放下水杯,低頭碰了碰傾城的額頭,道:「小滑頭。」


    ……


    傾城是驚醒的,不是做噩夢了,而是睡的正香的時候,感覺到下體一股熱流,意識到是什麽後,睡意一下子就沒了。


    她一睜眼就看到坐在旁邊的席清彥。


    看到他時,傾城還愣了許久,兩人到底是好久沒見了,傾城一時間還真沒反應過來。


    倒是席清彥,他拍了拍傾城的額頭,笑道:「呆頭呆腦的,不認識我了?」


    傾城紅著臉搖了搖頭,她撓了撓後腦勺,道:「你怎麽來了?」


    席清彥看著她,似笑非笑的道:「爹派人來說,讓我把你這個醉鬼帶走。」


    「爹?!啊不,席老爺?!」傾城失聲道。


    「是啊,說來你膽子也是越來越大了,我爹私藏的酒我都不敢喝,你們倒好,躲在一邊悄悄的喝了起來。」


    傾城臉一紅,心中大喊糟糕,這怎麽得了哦!


    「完了完了,我……我醉酒的模樣居然讓席老爺看到了,這可如何是好?他會怎麽想我?」這會傾城簡直欲哭無淚。


    席清彥好笑的道:「現在知道怕了?也怪你們,喝爹的酒也不叫上我。」


    傾城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這不是重點好嗎!」


    女子酗酒,被未來公公抓包,這下可刺激了……


    席清彥好笑的看著她欲哭無淚的表情,過了會,他才道:「你怎麽突然就醒了?那酒的後勁那麽大,你現在還暈不暈?」


    席清彥這樣一說,傾城立馬想起來自己是怎麽醒的了,她捂了捂還暈乎乎的頭,簡直想把頭埋到地上去。


    傾城坐在床上都不敢動,隻悶聲道:「你幫我喊一下莫離。」


    「作甚?」


    「我找她有事,你別管作甚。」


    「……」


    盡管對於傾城的那句「你別管」心裏極不舒適,但是在她可憐兮兮又躲躲閃閃的目光下,席清彥還是去將莫離喊了進來。


    莫離進去了,席清彥卻被傾城關在了門外。


    莫離被叫來時就知道是什麽事,算一算日子就曉得自家小姐的小日子來了,故此來時還帶來了布條和幹淨的衣裳褲子。


    席清彥之所以沒和傾城鬧,鬧她把自己關在門外,就是因為看到了莫離手上拿著的幹淨的衣物,他那麽聰明,一猜就知道方才傾城那般「見不得人」的表情是怎麽回事。


    傾城檢查了一下,好在冬日穿的厚,沒有把床墊弄髒,褲子也隻是弄髒了一層,這樣就方便了好多。


    等傾城換好了,便又躺到床上,她的頭到現在還暈暈乎乎的,現在整理好了衛生,就又想會周公去了。


    莫離自然是沒守在屋裏,對席清彥行了個禮後就把這二人空間留在他了。


    席清彥一進屋就見傾城縮著身子規規矩矩的躺在床上,一點也不像方才睡的那般肆意。


    瞧她縮著身子,席清彥便走過去輕聲問道:「是不是肚子疼?」


    之前傾城就因為小日子來了疼得死去活來的。


    聽到這話,傾城瞪大了眼睛看著席清彥,表情有些驚悚,雙頰也泛紅。


    見她這般模樣,席清彥以為她真的疼,便蹙起了眉頭,道:「若是疼,我就去吩咐下麵熬點藥來。」


    傾城有些氣虛,她無力的看了眼席清彥,真的很想說一句,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麽直接,她不要麵子的嗎?!


    傾城怕席清彥真的去吩咐下麵的人熬這藥,那她就真的沒什麽麵子了,便道:「沒事,我今天不疼。」


    「那你方才縮著身子睡?」


    「……」她能告訴他是因為這樣睡不會……額,漏嗎?


    當然不能這樣直說!


    傾城默了默,道:「我這樣睡舒服。」


    為了防止他再問一些自己不能回答的問題,傾城又連忙道:「好了,我要睡了,頭好暈。」


    她這樣說,席清彥果然就不再問了,隻道讓她好好休息。


    傾城這邊剛躺下,另一邊的裴吟芝就睡醒了。


    她撐著床坐了起來,揉著額頭回想著醉酒之前的事。


    好像喝斷片兒了,她是怎麽來清源樓了?又是那個把她抱到床上了?


    正在想時,就聽到屋裏傳來一道悶悶的聲音:「就暈這麽一會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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