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撓了撓臉,向沈佩蘭老兩口問好後,坐在媽媽的身邊,岔開話題:“媽,等下我得出去迎客了,您跟爺爺奶奶自己轉悠吧。”


    “不要我陪著你?”在做母親的眼中,孩子再大了也不放心。


    吉祥笑:“不用,我都22歲了,再說有哥哥在呢,您別擔心。”


    “讓孩子們自己去吧,都到了可以結婚的年紀了,咱們做長輩的不可能一直跟著。”付鯤抿了口茶水,說著自己的意見。


    李八柱連連點頭:“親家說的是。”


    吉翠芳……“行了,意意,你跟小二忙去吧,咱們等會兒自己逛逛。”


    行吧!


    吉祥的確耽擱不起,她拽著哥哥起身,看著付老爺子笑說:“那我先出去了,等下剪裁的時候,我再讓人來喊您。”


    本來她還想請李八柱老爺子一起的,不想他如何也不願意,吉祥隻能請付老爺子跟自己一起。


    付鯤點頭,今日他跟兒子都穿了便裝,行動起來也方便。


    再次回到大門口,吉祥發現已經有客人陸陸續續的進場了。


    她趕緊迎上去,跟花彤一起接待客人。


    而付圭則一直注意著手表上的時間,待到8點8分時,點燃了代表吉時的鞭炮。


    吉翠芳老太太講究,她不管什麽等貴賓全部來了後,剪彩時才點燃鞭炮,她隻知道,老一輩人講究吉時,為了孫女開張大吉,老太太特地打電話回家找信任的算命大師給算的時間。


    所以,為了叫老太太放心,吉祥便準備了兩掛鞭炮,另一掛留著剪彩的時候再放。


    隨著哥哥將鞭炮點燃,霎時劈裏啪啦、喜慶又燦爛的紅色炸開,吉祥的第一次個人畫展,總算拉開了帷幕……


    第126章 正文完結


    吉祥的個人畫展,不止米慶大師來了,就連她的四位師兄,也從各地趕了過來。可見對小師妹的重視程度。


    上午十點左右,貴賓們陸陸續續到齊,吉祥作為此次畫展的舉辦人,剪彩的時候站在了最中央。


    站在她左邊的是老師米慶大師,右邊則是爺爺付鯤。


    當付圭點響鞭炮時,這廂手持紅色綢緞的五個人,握住剪刀同時剪了下去。


    儀式成功後,吉祥這邊倒沒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做,該接待的之前已經接待過了,現在基本是客人們自由看展覽的時間,一應事宜也有專業人士陪同。


    所以,這會兒,真正喜歡吉祥畫作的基本已經沉浸在繪畫中,也有部分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人。


    認出了付鯤的身份,這位可是平日裏相見都見不著的大人物,自然不願意錯過這麽好的機會,再打聽清楚了老爺子是吉祥的爺爺後,一個個的,都圍在老爺子身邊套近乎。


    若是平日裏,老爺子早就走人了,不過今個兒是家裏孩子的大事,再說這些人說話也極有分寸,基本都是在誇讚他家孩子出息,老爺子便也忍了下去。


    “意意想逛一逛嗎?”付圭今日格外好看,亮色的衣服將他偏冷的氣質都衝淡了幾分。


    其實他極其不喜歡亮色的衣服,櫃子裏的衣物基本不是黑就是白,今個兒喜慶,所以他才會在小姑娘的要求下,穿了一條與她裙子顏色接近的,淺藍色的襯衫。


    吉祥看著越加俊美的哥哥,彎了彎杏眸,主動牽起男人的手:“好呀!”


    =


    作為吉祥畫作的忠實擁護者,馮靚此次絕對是有備而來,進入展廳後,她嫌小情侶礙事,便讓女兒陪著小衛去看畫展,自己則帶著助理一幅幅的慢慢欣賞。


    連續欣賞了五六幅後,她在心中直點頭,果然是她最為看好的畫家,哪怕沉寂了兩三年,她的畫技與意境表達卻一點也沒有落下,反而每一幅的構圖、意境、筆觸,都有著明顯的進步,這一幅幅佳作,完美的展現出畫者的獨特與力量。


    它們高調的向世人展示,吉祥並沒有如外界猜測的那般,隻短短驚豔了世人,便明滅於芸芸眾生之中。


    三年後的今天,她用一場小型畫展,強勢回歸,並且告訴所有人,她吉祥依舊是那個叫世人驚歎的天才。


    她亦如幾年前一般優秀。


    不!


    不應該這麽說,她比幾年前更優秀,隻有真正的站在畫作前,麵對著麵欣賞著,才能切身的體會道,這些色彩帶給世人的是怎樣的震撼。


    馮靚靜靜的站立在畫作前,完全忘記了時間的流逝,她的眼神近乎貪婪的,注視著眼前這一幅,由黑白灰三色組成的故宮一角。


    這幅畫中,每一根線條,每一絲紋理都有著吉祥的個人特色,柔和的、細致的、又飽含深意的。


    ……分明是冷色調,卻又因為畫家用筆的細膩與精湛的功底,最終呈現出來的效果,反而是厚重的,溫暖的珍品。


    不知又過了多久,仿似用眼神將畫作中流暢的線條全部描繪了一遍,馮靚總算從畫作中抽離了心神。


    她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抽出帕子擦了擦手心內,因為激動,因為共情而產生的汗漬,側頭小聲對身旁的助理交代:“這幅畫,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拿下,你現在就去花經理那邊登記,順便把我的立場表明。”


    助理……之前五幅您也是這麽說的。


    當然,馮靚這樣的激動與震撼絕對不是個例。


    這些駐足在畫作前,全心沉浸進的貴賓們,幾乎在看到自己喜歡的畫作時,都在下達著同樣的指示……


    ……無論如何,必須要買到它!!!


    吉祥的個人畫展一共舉行了三天。


    與一些大規模的畫展相比,她的這次展覽的確不夠看。


    但是參加競買的人,卻遠遠超過了所有人的預料。


    競買的模式,吉祥沒有特立獨行的選擇現在流行的現場競拍,而是選擇了以往的規則,每一幅畫作下麵都會放一個小箱子,箱子上開了一條,隻能容納一張卡片塞進去的縫隙,待競買這天打開。


    沒有投卡片的畫作預留,投了卡片的畫作,則價高者得。


    時隔三年,吉祥再一次成了畫壇中公認的年輕輩第一人。


    無他,隻因她的八十幅展覽作品,除了她事先表明非賣品的十二幅,其餘的全部被競買走。


    這樣的成交率簡直跌破了所有人的眼球,要知道,開畫展更多的目的,是打造畫家的名氣。


    像今日這樣高的收獲,是隻有類似米慶老爺子這樣的級別,才會有的待遇。


    也或許會有人酸,表示買畫可能是衝著米慶老爺子或者付鯤老爺子的麵子去的,這或許都有,但不能否認,因為這一次亮眼的成交率,讓吉祥再一次一戰成名。


    從今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因為她沉寂幾年,而說些似是而非的詆毀話語,因為,她站的已經足夠高……


    =


    晚上還有一場聚餐。


    買完畫後,大部分貴賓都沒有離開。


    吉祥做東,請所有人去了提前預定的j市飯店吃飯。


    作為畫家,她隻要人到現場吃吃喝喝就好,至於招待客人,自然有八麵玲瓏的專業經理人,包括花彤姐。


    所謂的聚餐,其實對於這些成功人士來說,不僅僅是一次餐飯,更重要的是能通過這次的平台認識更多的,可發展的生意夥伴。


    所以,哪怕沒有這些個經理人從中招待,他們也能三五成群的交流的很好。


    這也正合了吉祥的意,畢竟她的性格,實在不太擅長應付生意場上的客套。


    所以,小姑娘基本隻顧埋頭吃飯,時不時的再朝著,遊刃有餘的跟在馮靚身邊與人寒暄的珺珺投去幾眼,心中忍不住讚歎她的厲害,未來又是一位鐵娘子啊。


    唯一叫吉祥不自在的是,哥哥沒有陪在自己身邊。


    下午競買結束的時候,付圭說臨時有很重要的事情,便匆匆忙忙離開了。


    平日裏,吉祥沒有那麽粘人,就是這會兒的環境讓她很不習慣,再加上一天暴富,叫她整個人的情緒都處在亢奮之中,還沒辦法跟人分享,委實憋的慌。


    “再忍一忍吧。”馮珺不知什麽時候坐在了吉祥身旁,看著好友魂不守舍的樣子,好笑勸慰。


    吉祥以為珺珺說的是這次的聚餐,笑道:“也沒那麽難受,就是不習慣。”她隻是這些年被家人寵著,並不代表不通人情世故,為了她的畫作,為了她的荷包,這些應酬都是必要的。


    馮珺輕笑:“我沒說這個。”


    吉祥不解,抬眼看她:“那忍什麽?”


    “你家付圭啊,不是因為他不在,你才這麽坐立不安嗎?”


    “……咳……也不是,就是不大習慣吧。”吉祥極力挽尊,她說的也是事實,今晚上的聚會,身邊一個家人都沒有,她難免有些不自在。


    馮珺也隻調侃了兩句,便換了個話題:“你們什麽時候結婚啊?”


    結婚……嗎?


    其實在吉祥去年滿20周歲後,她一直以為哥哥會跟自己提結婚的事情,然而……並沒有。


    再有幾天她都21周歲了,還是沒有。


    雖然大學生結婚,是有些不大好看,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更何況她博士都畢業了。


    “我也不知道。”吉祥抿了抿紅唇,今晚的好心情,因為這個話題起了一絲裂縫。


    馮珺皺眉,沒想到好友跟她未婚夫居然還沒有提到結婚的事情,這不太可能啊?這兩人感情好到什麽程度,這些年,她這個做朋友的可是一清二楚。


    就在馮珺想著要不要找自家男友探一探付圭口風時,就見小姑娘咕咚一口,灌了一杯酒下肚。


    酒杯不大,但是架不住酒的度數高,見小姑娘被辣的皺巴起小臉,馮珺趕緊遞了一杯水給她漱口,嘴上還不忘輕斥:“你這是做什麽?你會喝酒嗎?這是要借酒消愁?”


    吉祥顧不上說話,此刻她眼淚汪汪,隻覺得從嘴裏一直到胃裏都火燒火燎的,原來這就是酒嗎?這也太難喝了,為什麽會有人喜歡這樣的東西?簡直不能理解。


    等猛灌了幾口涼水,又吃了幾口菜之後,她才覺得那種快要然著的感覺降下去了些。


    “我沒有借酒消愁,我至於嗎?就是剛才有些上火,想喝點涼水,不知道怎麽就把酒灌下去了,好難喝。”說著,吉祥又夾了兩筷子味道偏重的菜,吃進嘴裏,企圖將那酒味全部壓下去。


    馮珺簡直無力吐槽,卻又擔心好友沒有喝過酒,會醉:“怎麽樣?頭暈嗎?”


    吉祥搖頭:“沒有。”


    “這酒度數深,後勁兒大,要是不舒服就跟我說。”馮珺還是有些不放心。


    吉祥抬腕看了下時間:“不用擔心,我就喝了一小杯,再說馬上就要散場了。”


    見小姑娘眼神的確清明,說話也有條理,馮珺才漸漸放下心來,也是她關心則亂,一杯白酒,一兩都沒有,應該不至於會喝醉。


    於是,放下心來的兩人,又就著彼此這兩個月發生的事情閑聊了十幾分鍾。


    突然,吉祥咬了咬唇,湊近馮珺小聲問:“珺珺,你說……我自己向哥哥求婚怎麽樣?”


    作為一個性格比較強勢的女生,馮珺倒是不覺得女人求婚有什麽不對,結婚這種事情,覺得時機到了,誰提都一樣。


    所以聽到好友的問話,她認真的思考了下才回:“可以啊,不過……你打算怎麽求?”


    吉祥眼神亮了亮:“我之前看電影裏有很多送花求婚的,你覺得怎麽樣?我特別喜歡那樣的。”


    馮珺在腦中想象了一下好友手捧鮮花,對者付圭那張冷臉求婚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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