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將軍,收到一封密信。」帳外士卒跪地稟告到。


    雲天辰正在聚精會神的看著手中一疊厚厚的信紙,回過神來後道「呈上來。」


    士卒將信呈上後便退出了營帳,雲天辰這才放下手中信紙,拿起那封密信來,拆開來看到字跡後,便知是商鳩命人送來的,立刻仔細查看信中內容,看完後緊鎖眉頭。


    「衍軍在四處捉拿溫謹,秀逸城....」


    雲天辰蹙眉思索著,溫謹與展德將秦嬛夢的屍體葬入祖地,剛好避過了皇宮事發,可卻也無法回到寒陽城,或許他可以秘密派人將溫謹接到衍州城,衍州城有軍隊駐守,溫謹在此處也會安全。


    此外,巫樂天帶兵趕去銅雀城,項淩駐守銅雀城,城中衍軍突起,城外黑狼令奉釗虎視眈眈,難以分出兵力抵抗。


    奉釗得知巫樂天帶兵相助項淩後勃然大怒,此子的行為,就是叛族!其罪該當誅,他早就與狼主談過巫樂天前去幫助雲天辰一事,可狼主似乎並不在意,隻是讓他靜觀其變。


    夜裏,銅雀城衍軍被清除幹淨,可依舊不敢鬆懈,項淩站在城樓之上,看著玉楔的方向,思念著心中的人。


    「衍軍已除,待銅雀城整頓好,我便趕回衍州城。」巫樂天來到項淩身旁說道。


    項淩瞥了一眼巫樂天,臉色沉了沉,道「多謝你前來相助,不過,黑狼令的奉釗一直在盯著銅雀城與坤武城,坤武城險些失守,你如今前來銅雀,奉釗定是知曉,可卻沒有任何動作。」


    話落,項淩拿起他的黑蛟槍,指著巫樂天,眼中一抹殺意閃過,冷聲道「巫樂天,你之所以來到雲天辰身邊,助雲天辰拿下諸多城池,是想利用雲天辰,之後反咬一口,再將這一切奉與懷南王,你這個當義子的,果然費盡心思討好自己的義父!」


    巫樂天並未躲閃,而是淡然的看著項淩,項淩會這樣想是理所當然,換做誰都會猜疑他跟在雲天辰身旁的目的,而他僅僅隻是想要保護天辰,想要與天辰並肩作戰,不為其他。


    「不是,我隻是想保護天辰,並非你想的這樣。」巫樂天開口道。


    「那你怎麽不助雲天辰將玄武城奪回來?」項淩繼續質問道。


    巫樂天垂下眼,沉聲道「玄武城有赫連爍與雪狼令,我答應過阿姐,不會和赫連爍起衝突,雪狼令的戰士是我的兄弟,我不會與自己的兄弟為敵。」


    項淩冷笑一聲道「說得真是好,你一邊說著要保護雲天辰,一邊又說不會與赫連族為敵,可赫連一族是我銀朔的敵人,你到底有何目的?」


    巫樂天上前一步,項淩手中的黑蛟槍正好抵在他的胸口,巫樂天看著項淩,閃爍著幽光的眸中有些許複雜之色,他隻有一個理由,就是因為雲天辰。


    「我的目的,是天辰,當年白沐嶺相遇,直到如今重聚,我的目的都未改變,不管我的立場如何,我隻站在天辰身旁,不為別的,隻因為是他。」


    項淩聽後微微蹙眉,他看不到巫樂天的情緒的變化,可能從閃爍的眸光中見到,巫樂天提起雲天辰時,眸光又亮了幾分,他無法確定他想的是否正確,雲天辰並未對巫樂天有懷疑,說明雲天辰有自己的計劃。


    再者,項淩因為右臂被雪狼令的人砍傷而無法再握起武器,他憤意難平,所以才會針對巫樂天,巫樂天的實力強大,可心思單純,這一點,項淩是知道的。


    「我姑且放過你,若是被我發現你在搞鬼,我定饒不了你!」項淩收回黑蛟槍說道。


    巫樂天點了點頭,轉過身看著城外某個方向,開口問道「你有派人去過九霄崖查探嗎?」


    項淩蹙眉道「派人去過幾次,不過都未登到過崖頂,如今冬日,山上的雪更是深厚,一個不注意便會失去性命,山上還有狼,估計是你的狼,好幾次都在山下樹林見到。」


    「嗯,我會去看看它們,這次前來銅雀城,也是受天辰所託,再去九霄崖查探一番。」巫樂天開口道。


    「雲天辰讓你去九霄崖查探什麽?」


    項淩疑惑道,九霄崖在他看來就是塊擋路的大石頭,山上除了雪還是雪,光禿禿的什麽東西都沒有,就是個不毛之地,而且雲層上邊的崖頂,沒有幾人能上的去,當然,巫樂天異於常人,或許可以上去一探。


    巫樂天垂眸道「這件事天辰不讓說,不過不久後世人應該都會知曉。」


    項淩沒有再問,知道巫樂天是個死腦筋,是絕對不會說的,扭了扭脖子道「我去巡城,你隨意。」


    巫樂天看著項淩的背影離開,項淩的右臂如今無法握起武器,是雪狼令的戰士所為,趁人之危將項淩的手臂砍傷,之後那名戰士便也因為喜歡趁人之危而死在戰場,項淩會對他有所猜疑與忌憚或許也有此原因,不過,項淩是天辰的家人,他也會盡全力去保護。


    隨後,巫樂天獨自去了九霄崖,不一會兒,九霄崖下狼嚎聲響起,隨之樹林中又響起幾聲狼嚎聲附和,還有稚嫩的幼狼聲傳出。


    巫樂天找到那五頭狼,一起朝著九霄崖上走去,山林幽暗雪地深厚,巫樂天卻如到了自己地盤,這裏的一切似乎都難不倒他,他憑著自己靈敏的耳鼻,還有感知力在山林中暢通無阻。


    「九霄絕崖不逢生,萬丈深淵萬葬坑....」


    巫樂天踩在雪地裏,看著腳邊不見底的深淵輕聲喃喃,透骨的冷意從深淵中飄出,巫樂天臉眉頭都未皺一下,他不懼嚴寒,身上隻披著一件毛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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