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早些休息吧。」不寒道。


    雲天辰抬眸看著不寒道「不寒,你不問問我關於線索的事嗎?」


    不寒道「看公子剛才的樣子,這條線索其中必有難處,若是公子想說,定會告訴不寒。」


    雲天辰微笑的點了點頭,沉吟片刻道「不寒,若是有一日我做了違逆之事,你還會跟在我身旁嗎?」


    不寒俯身道「不寒,誓死追隨!」


    雲天辰站起身來,微笑道「不寒,你的傷如何了?」


    不寒道「已經好了。」


    「你可用了巫兄給的藥?」雲天辰問道。


    「嗯,用了,他給的藥很有用。」不寒點頭道。


    「那就好,快回房休息吧。」


    不寒點頭,叮囑雲天辰早些睡後離開了房間。


    雲天辰躺在床上緊蹙眉頭,這一夜又註定無眠。


    ☆、【又憶兒時事,如千刀割心】


    清晨,巫樂天練了武,準備去屋中吃早茶。


    今日很是奇怪,本是每日巫樂天都是獨自一人在屋中早茶,可今日阿巨和赫連玉漱早早的就來了,一臉笑意,直盯著巫樂天看,兩人還時不時的對視一眼,好似有什麽事迫不及待要問巫樂天。


    巫樂天自然也察覺了兩人的變化,道「阿姐,阿巨,你們有話要說。」


    赫連玉漱微笑道「雲酥茶果然好喝,小天,昨日你是不是去了紅府?」


    阿巨將茶放下,兩人滿眼期待的看著巫樂天,巫樂天點頭道「嗯,是雲天辰邀我去的。」


    阿巨一拍桌子,大笑道「哈哈哈,小天你終於開竅了,今日一大早我就聽見有人在說,昨日逐月樓上,你與雲天辰大打出手,隻是為了一個紅府的女子,將望月閣的一麵牆都給毀了,小天,到底是何女子才能讓你如此啊?!」


    赫連玉漱也深感欣慰,笑道「小天,你若是想要娶妻了,阿姐可以讓爹給你找一個賢良淑德的女子,紅府的女子,接觸的人多了,不會對你有真感情,你要考慮清楚。」


    巫樂天被這兩人的話給說懵了,他什麽時候說要娶妻了,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而且昨日並不是阿巨所說那樣,可是他沒辦法解釋,因為昨日雲天辰叮囑過他,讓他保守秘密,他也答應了。


    「阿姐,我沒有想過要娶妻,昨日的事隻是個誤會。」巫樂天道。


    「小天,阿姐沒有不讓你與紅府的女子接觸,可你要記住阿姐的話,昨日我被瑞陽公主邀進宮中,其中還有金家金靈,納蘭家的洛九,以及一些朝臣的女兒,我看洛九就不錯,很是溫婉的女子,若是小天想見見,阿姐可以安排。」赫連玉漱微笑道。


    巫樂天立刻搖頭道「不用了,阿姐。」


    「嘿嘿嘿嘿,玉漱姐姐,小天既然不想見洛九,那麽可以給我引薦一下嗎?」阿巨在一旁一臉討好的笑。


    赫連玉漱瞥了一眼阿巨,道「還沒輪到你呢!」


    阿巨摸了摸腦袋道「嘿嘿,我開玩笑的。」


    「小天,昨日銅元鏢局出了事,寒陽如今人心惶惶,爹心係洬州,可能會決定提前回族中。」赫連玉漱道。


    「嗯,不過,餘尋歡在寒陽,我必須抓到他。」巫樂天道。


    「小天,你抓這個餘尋歡,都已經一年時間了,他比魚都滑溜,而且還會易容術,即便他在寒陽,你也難以尋找他啊!」阿巨道。


    「我自有辦法。」巫樂天道,他知道餘尋歡就是紅府的迎香,他要時刻將此人看住。


    而此時雲天辰也得知了百聞堂傳出的八卦事,說昨日逐月樓上他與巫樂天大打出手就是為了紅府的迎香姑娘,而迎香姑娘也親口承認了此事,還說自己喜歡將軍府的三公子。


    而因為此事,她迎香的大名瞬間傳遍了整個寒陽城,前去求見的人絡繹不絕,多少良家婦女都在抱怨這個紅府的狐狸精。


    「餘尋歡……!」


    雲天辰咬牙切齒,他真沒想到,餘尋歡居然在紅府混的風生水起,還扭曲事實,把巫樂天也給說成了一個風流公子哥。


    「罷了,反正我在世人眼中就是這般,再添一筆又如何,不過對巫兄卻有些不公了,他這麽簡單的性子,麵對如此美艷的女子視而不見,唉,苦了他啊~」雲天辰嘆道。


    「公子,納蘭府的公子琰邀你一敘。」


    亭外下人來報,稟告完後便退下了。


    雲天辰瞬間嘴角仰起,可他也很意外,納蘭琰本就不待見他,為何突然會邀他去納蘭府……


    「走吧,不寒,我們去納蘭府。」雲天辰微笑道。


    納蘭府中,納蘭琰正在自己的院中撫琴,可琴聲有些低沉,且斷斷續續,他有些心不在焉。


    他自然也聽說了昨日紅府迎香之事,不過他今日邀了雲天辰前來,也是迫不得已。


    前日夜裏,也是銅元鏢局出事那晚,他房中飛來暗器,是一枚飛鏢,飛鏢連帶著一張信紙釘在了房中木柱上,他看那封信上,隻寫了三個字「雲天辰」,可那封信後麵,還有兩個血紅色小字「鹽莊」。


    看到這兩個字,納蘭琰心中一驚,緊蹙眉頭。


    鹽莊這兩個字直擊他的心髒,那些不好的回憶立刻如狂風暴雨般湧了上來,頃刻間占據他的頭腦,他緊捏著信紙,慌亂的坐下,心就像被刀在割,眼底透著恐懼無助,一滴淚滑過臉頰,鹽莊的事,除了他爹娘,沒有其他人知道,到底是誰,還知道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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