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默不作聲,看著倫敦被迷霧覆蓋,城市之間的感應鮮明,他能完整地感應到倫敦對他的排斥,以及充滿攻擊性的警告。


    陰雲覆蓋了倫敦的上空。


    很快,一道道鮮明的光從紐約身後投射而下,破開雲層,如聖光輝耀。


    它並不能破開迷霧,而迷霧也因為它難以繼續瀰漫。


    城市不需要呼吸,倫敦周圍的城市還是下意識的緊繃起來,他們在圍觀,擔憂結果會如何,卻絕不會親自參與其中。


    畢竟這不是人類的「戰爭」,這是隻屬於城市的一次「爭執」。


    在鬥爭即將發生之前,迷霧發出了聲音:


    「你為什麽一定要過來?」


    聲音就在此處,仔細去找聲音的由來,又仿佛是在極其遙遠的地方,但無論怎麽去找,都無法找到根源。


    所有的霧都在發出聲音。


    它們都是倫敦。


    紐約像是被問住了,沉默了半天才開口回答:「我們需要獲得更多的信息。」


    倫敦:「也許我會願意在之後分享給你。」


    「你不會。不然當年你也不會漂洋過海,背著華盛頓將我取出來。」


    「你對自己有些誤會。」倫敦似乎在笑著,「實際上你的年紀比他大一些,隻是後來經歷了很多事情,你還以為自己僅僅隻是紐約而已。」


    「那是人類的歷史變化。」紐約覺得倫敦這是話裏有話,皺起眉頭,「你什麽意思?」


    倫敦回憶起了很早之前的故事。


    「最初你隻是一顆蛋,而且不願意孵化。」


    ……


    紐約覺得這個開頭聽著有些耳熟。


    「那時候人類紛爭不斷,城池易主,我就將你帶走了,後來人類又突然開始世界性的戰爭,戰火到處都是,大概就是這麽個時間點,你的領地出現了膨脹,你才不得不被動的從蛋中孵化出來。」


    「因為這個……我才會比華盛頓小?」


    其實紐約應該比華盛頓大一些?


    不,為什麽要關心這個。


    紐約眯眯眼,找回了自己的思路。


    倫敦似乎笑了一聲:「有沒有覺得眼熟?」倫敦問的是不遠處看戲的哥譚。


    哥譚楞了一下:「你指什麽?」


    「其實你比大都會早出生。」倫敦突然來了一句。


    「我就知道是這樣。」


    哥譚眯眯眼,然後覺得不對,默默把自己的思維拉回來。結果抬眼就看到了紐約複雜的視線。哥譚:「???」


    真·挺像的。


    偷偷圍觀的福爾摩斯和華生難得達成完美一致。


    這時候,倫敦的頭頂上多了一個穿行任意門一樣的東西,一個眨眼的功夫,阿卡姆寶寶啪嘰一聲掉了下來。


    華生窒息的看著這個寶寶就這麽啪嘰到了地板上。


    「啪嘰」。


    看著就很疼。


    小阿卡姆完全不怕疼,拍拍屁股爬起來,不知道什麽毛病換上了一身黑白橫紋的犯人服,而且是那種小孩子穿的連體衣,鞋子都是軟鞋,直接跟褲子一體,然後一路往上包裹四肢,甚至附帶了一個兜帽,可以扣住大部分腦袋的那種。


    ……


    這到底是個什麽神奇的設計?


    在場的城和人達成了一致,一起看著小阿卡姆寶寶,內心有一萬字的吐槽,卻卡在了嗓子眼裏,死活吐不出來。


    最後倫敦先回過神來:「這不是我的審美。」


    哥譚附議:「也不是我的。」


    「跟我也沒有關係。」這是紐約。


    偷偷圍觀的福爾摩斯和華生互相看了一眼,覺得這些城的思維邏輯怕不是生來有病。現在是關注這個問題的時候嗎???


    你們到底打不打???


    阿卡姆淡定的表示,不打,打什麽打,自己這麽個寶寶在這裏,誰敢打?


    小寶寶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抖了抖屁股,站穩了,擺出一副非常有氣勢的眯眯眼:「麻麻讓我來告訴你們,都住手!」一本正經,正義凜然。


    在場的城們都知道這個「麻麻」是指蝙蝠俠,但是福爾摩斯和華生不知道,感覺突然被甩了一臉的八卦,頓時豎起耳朵繼續聽。


    「麻麻說你們不可以打架,」阿卡姆還在維持自己小寶寶的人設,「戰鬥會讓敵人意識到援軍即將到達。」


    「什麽援軍?」倫敦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紐約和阿卡姆還有福爾摩斯一起看向了哥譚。


    哥譚很淡定,還回給紐約一個笑容:「嗯?我是不是忘記說什麽了?」


    旁邊的華生跟著這群人移動視線,然後看向福爾摩斯。


    「???」


    等等,那兩個城也就算了,福爾摩斯是怎麽猜到的?不是說城市之靈身上什麽痕跡也觀察不到嗎???


    華生有點兒懵逼。


    倫敦和紐約也很懵逼。


    「你不是來跟我決戰的嗎?」倫敦先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紐約:「……我說我是來借道的,還來得及嗎?」


    倫敦:「那你為什麽要做出攻擊準備?」


    紐約:「不是你先氣場全開的嗎?」


    「……」倫敦、紐約。


    兩位大佬沉默的對視著,片刻後,迷霧開始收攏,慢慢的聚成一小團,在迷霧離開後,大部分霧都隨之消失了,隻有一點點輕薄的霧氣還在倫敦城中飄蕩,考慮到氣候的多變性,城市內也沒有立刻解除災害天氣警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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