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管不知道是什麽的液體打進林成章的身體後,他的身體開始急速萎縮,蜷緊成一團,身上的皮膚像是全都收緊了一般,但骨骼卻沒有,所以他越收越緊的皮膚難以容


    納他的骨頭,好像是一個塑料袋裝不下過多的物品,那些物品的尖利處,開始戳穿了塑料袋。


    血骨開始穿破他的皮膚。


    林成章的眼眶裏湧出血來,絕望痛苦地看著白安,扭曲的身體用力靠向她,苦苦求饒。


    白安掐著他的臉,比了根手指在唇邊:“噓噓噓……別著急。”


    急什麽呀,你要遭的罪還在後頭呢。


    咱們的仇,得慢慢兒地算呀。


    墨鷹突然偏頭,看著正望著後視鏡,看著白安用刑的顧梟寒,朗笑著問道:“顧先生,好看嗎?”


    顧梟寒隻是收縮了一下瞳孔,不說話。


    墨鷹打著方向盤,笑得隨意自在,像是在說著什麽並不重要的話,“這個刑叫返老還童,廢物受過的,她很清楚是什麽滋味,你要是想知道,可以谘詢一下她。”


    顧梟寒難以置信地轉身,看著後麵神色自若的白安。


    白安卻隻是蠻力地伸展開林成章的四肢,白骨戳穿皮膚,血肉模糊,臉上幾乎已經成了一具血骷髏。


    而她的表情,淡然得像是吃著今天的晚飯。


    然後她拿開塞在林成章嘴裏的破布,林成章痛到極處的哀嚎聲瞬間要將車頂都掀翻。


    白安手指捏住林成章的嘴唇,笑聲說,“別這麽大聲,來悄悄地,告訴我,你的秘密。”


    “我……我不會說的我……”林成章已是涕淚齊下,甚至開始失禁,但骨頭挺硬。白安也不生氣,抽了一把短刀脫掉刀鞘,細致地劃開林成章左側的胸膛,徒手生生扯出了一根肋骨,將手伸進他的胸膛裏,握住他的心髒,一下一下輕緩地按壓著,一邊


    按壓一邊說:“其實這個方法我另一個朋友更擅長,他是一個外科大夫,力道和節奏都比我把握得好,林成章,在我的節奏和力道都出錯之前,你還是有機會活下來的。”


    汩湧而出的鮮血灑了白安滿臉滿身,染紅了整個後座,甚至順著車門滴到了外麵去。


    顧梟寒冷眼看著這一切,最後將目光移向白安。


    白安感受到他的眼光,回頭看了他一眼,笑道:“這個我沒有體驗過,給不了你切身感受。”


    “seven……到底是什麽樣的地方?”


    “說過了啊,地獄嘛。”白安說得滿不在乎,輕描淡寫,“不過你放心,你這樣的人死了,是要上天堂的,跟咱們擠不到一塊兒去。”


    墨鷹笑著看了一眼後麵的白安,好心提醒,“輕一點,他的心髒可沒你想象的強壯。”


    “看來應該我來開車,你來審問的。”白安笑道。


    “你是怕你會失手殺了他?”墨鷹說了一句隻有他和白安才懂的話。


    白安笑了下,看了看顧梟寒。


    這是替林夢笙,替當年的自己,討的債。


    她們所遭遇的一切苦難,源自於這個畜生,這點痛苦,算什麽?


    如果給她多一點的時間,她有更多的辦法讓林成章生不如死,可以活生生折磨他幾個月,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畜生就應該有畜生該受的折磨。


    可惜啊,時間緊迫。


    “永……永……”感覺自己已經見到了地獄之門,馬上就要死去的林成章終於受不了了。


    “永什麽?”白安問。


    “永……永……永……”但白安把他折磨得太狠了,他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話了。


    白安笑了下,永安公墓。


    白海和林柳如的墓地,墳裏。


    聰明啊,誰能想到,屬於白海和林柳如的東西,從來沒有離開過他們身邊呢?誰又會去挖他們的墓呢?


    將最重要的事物放在自己最仇恨的人身邊,果然應了那句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顧梟寒熟知白安的每一個表情,他看著白安唇邊那淡得幾乎要看不見的喋血笑容,明白了什麽。


    但他沒有說。白安抽了塊幹淨的手帕擦了擦臉上的血漬,抹出猩紅的弧度,看上去詭異又殘忍,再隨意地擦拭著滿手的鮮血,剝了一顆糖咬在嘴裏,嗜血的目光像是閃爍著血色的光,


    她看著白骨猙獰,皮開肉綻的林成章,像是看著一攤死肉,笑著說,“紅桃a隻說要林成章,沒說要……項鏈啊。”


    “白安?”


    “那就把林成章帶給他們好了。”白安咬住糖果,像是熟練的屠夫那樣,挑起那把小刀,割了林成章的舌頭,直接扔出窗外。


    白安伏下身,在他耳邊輕聲說:“舅舅,小安回來看您了。”


    一別十七年,近來可好啊?


    林成章瘋了似地扭動著身子,驚恐和震驚充斥著他的眼球,但他連喊都喊不出來,“嗚嗚”地發著悲慘淒涼的聲音,看著白安的眼神,像是看著什麽令他恐懼的魔鬼。


    顧梟寒皺了下眉頭,不知道白安跟林成章說了什麽,讓林成章眼中露出那樣驚駭的恐懼。


    那簡直比他受刑時,更為恐懼。


    墨鷹把車停下在盛世金店門口,顧梟寒按著小醜麵具的要求買了相應的東西。


    白安給林成章注射了解藥,又給他打了一管腎上腺堪堪吊著他的命,但也頂多吊上一個多小時而已。


    雪雉靠過來,敲了下白安的車窗:“你需要換台車了。”


    “嗯?”


    “血滴到外麵來了。”


    “哦,這樣啊。”


    白安從車窗裏探出半個身子,看了看車子外麵,果然有滴滴答答的血跡。


    她看到金店門口的攝像頭,拉著雪雉對著攝像頭比了個剪刀手,笑容燦爛,還wink了一下,活像兩個出門逛街的女孩兒在自拍合影。


    白安已經越來越進入狀態了,完全進入了任務狀態,殘忍又熱情,縝密又瘋狂。


    紅桃a喝了一口溫熱的紅茶,看著視頻上兩人的動作和笑容,像是頗感有趣一般,竟也笑了出來。


    “白!”銀雀的聲音終於傳來。


    “希望你有好消息。”


    “據我分析聲道,環境,粉塵還有光線,做了交叉對比,然後綜合了京市這兩年來的各項數據……”


    “略。”“什麽嘛!這是小可愛的傑作好嗎!你一點也不稀罕你的小可愛有多聰明伶俐!好了,你把拳頭收回去,有話好好說,京市西郊一個叫劉家村的地方,那裏有一個廢棄的水


    泥廠。”


    西郊?


    因吹思挺。


    屏幕上也適時地跳出了他們要顧梟寒前往的地址:“東郊,幸福小區,3棟512。”


    顧梟寒看著這個地址,問道:“我應該信綁匪,還是應該信你的朋友?”


    白安笑了笑,“這個問題你應該這麽問,你是要信紅桃a,還是信我?”


    顧梟寒轉頭看著白安,他的眼底終於有了今日的第一次碎裂:“你說呢?”白安低了下頭,剝了個根糖果咬進嘴裏,用力地吮了吮甜味,才說:“你帶著林成章去東郊,我去西郊,無論小越在哪裏,我們都有希望救下他。顧梟寒,不管我和你怎麽


    樣,你都不應該質疑我對小越的關心。”


    ……白安跟顧梟寒分開,他帶著林成章去東郊赴約,林山他們的大部隊會潛行在後麵,被包成了一個粽子的林成章奄奄一息地躺在後座,她不擔心林成章會對顧梟寒說出什麽


    ,他什麽也說不了。


    白安,雪雉,墨鷹站在盛世金店門外,看著顧梟寒的車走遠,又回頭望向攝像頭,三個人很有默契地,齊齊彎腰行了個紳士禮——下麵,是你們的遊戲了。


    紅桃a抬起一根手指,點了點屏幕上白安的臉,笑了聲:“狡猾的小鳥。”


    三人轉身,並肩走在夜色大街上,頗有一番亂世巨星的派頭和氣勢。


    “走吧,西郊。”


    “我記得那裏有一個不錯的武器庫。”


    “應有盡有,任君挑選。”


    “很久沒殺個痛快了。”


    “我喜歡夜晚。”


    “銀雀,這次如果出錯,你就等著死吧。”“為什麽你們總是要殺死你們的小可愛?小可愛到底哪裏不夠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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