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雪雉像花蝴蝶穿行不一樣的是,白安鬆了鬆那與西裝極為相襯的領帶,先是走到正在跟路老爺子聊天的餘頌仁身後,扣住了那個酒侍的手腕,將放在托盤底下的槍奪過


    來藏在腰後。


    剛想有下一步的動作,餘頌仁敏銳地轉過身來,酒侍趁機掙開白安的手往人群中逃遁。


    “白安?”餘頌仁今天穿著便裝,但不減威儀,疑惑地看著白安。


    “晚上好。”


    “聽說今天是你跟梟寒的……”


    “如果餘老先生能好生管束自己的孫女,我會感激不盡的。”


    “你……”餘頌仁一直對那天顧梟寒的話感到驚心,如果眼前的白安,是當年的白安,那麽他來華國的目的是什麽?他又是怎麽變成一個男人的?


    白安卻沒再說什麽,隻是禮貌地點頭,然後轉身離開,將手裏剛剛奪過來的槍卸了子彈扔進一邊的垃圾桶,走向了顧君儒。顧君儒正跟老夫人相擁起舞,說來他們也算得上是京市裏出了名的恩愛夫妻了,這麽些年來從來沒有聽說過顧君儒在外麵有什麽花邊新聞,也不見老夫人當著外人給顧君


    儒難堪,堪稱模範典範。


    寒光微閃,白安想也沒想就跑到顧君儒身後,動作幅度有點大,撞到了顧君儒。


    顧君儒轉過身來奇怪地看著他:“你在做什麽?”


    “在除蟲。”白安笑道。


    “我……我對你和梟寒的事情……”顧君儒看了看老夫人的臉色,有些拉不下臉麵,但還是別扭地說道:“你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白安笑了下,沒說什麽,看了老夫人一眼。


    老夫人的目光始終很慈愛,還有些小小的得意,仿佛在說,別擔心這個糟老頭,他不敢對你們的事指手畫腳的。


    白安隻是低頭欠了欠身,說:“那我可得多謝您了。”


    “少在這裏陰陽怪氣。”顧君儒冷哼了一聲,看到白安的領帶有點歪,動了動手指,還是抬手給他正了一下領帶:“一點儀態也沒有,以後你還有得學!”


    白安的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卡住,發不出聲音。


    正好領帶,顧君儒抬頭看了看四周,問:“梟寒呢?”


    白安也跟著看,顧梟寒正往這邊走過來。


    同樣迎著他走過去的,還有剛才那個被卸掉了槍的酒侍。


    白安端起旁邊的酒猛地灌了一口,快步攔在他和顧梟寒中間,卻是背對著顧梟寒,笑看著那位酒侍低聲道:“在我的眼皮底下動手,你想怎麽死?”


    酒侍恨恨地看了一眼顧梟寒,轉身離開。


    “白安,你怎麽了?”顧梟寒的手搭在白安肩上。


    白安回頭看著他:“我隻是不想在今天公開,也不想訂婚,我想,我還需要考慮一下。也許,我該先帶你去我父母的墳前祭拜,跟他們說一聲。”


    “好啊,你想什麽時候去?”


    “快了。”白安笑著說,但止住了顧梟寒靠近的動作,“別太顯眼,我喝多了酒,出去吹吹風。”


    “我陪你。”


    “不用了,這裏需要你。”


    白安沒等顧梟寒再說什麽,就退著步子離開。


    她邊走邊鬆開按在腹部的手,上麵的腥紅正刺眼。


    “林哥,消防通道碰頭,你來打掃。”白安低聲說。


    “小白,顧總知道了嗎?”


    “這麽多人,你想嚇死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太太小姐們嗎?”白安笑道。


    “那你還好嗎!”


    “我很好。”白安跟雪雉將那個人像是驅趕羊群似地趕進了後麵的消防通路,三個彪形大漢跟他們兩個扭打在一起,雪雉的裙子今天非常礙事,惱得她一把撕掉過長的裙擺,扔在地上


    。


    活動了一下機械臂,她說:“你想要他幾成死?”


    白安聽著好笑,一把扯掉領帶踩著扶手跳起來,就勒在其中一個大漢的脖子上,不過片刻,就憋得那人臉色像豬肝,憋得青紫。


    “咦,真殘暴。”雪雉點評了一下白安,轉頭就抽出機械臂裏的長刀,切掉了另一個人的手指,“不過,我喜歡。”


    她笑嘻嘻地說:“我喜歡你呀。”


    白安無語地看了她一眼,背後卻迎來重擊,另一個落單的人衝過來,一拳搶在白安的後腦上。


    白安被打得眼冒金星,手下一鬆,鬆開了那個快要被她勒死的人,跟後麵的人扭打在一起。


    ……


    等到林哥趕到的時候,地上已經隻剩下三具被捆起了起來的“蟲子”。


    以及半條撕爛了的藍色裙子,一條灰色的領帶。


    “小白,小白!”林山呼喊著耳機裏的人。


    但白安已經換上了另一副耳麥:“報方位。”


    “酒店正對麵的大樓頂部有一個狙擊手,墨鷹已經過去了。”銀雀嚼著薯片哢嚓哢嚓,“不過,你幹嘛要救他們啊?”


    “我們能聊一點有意義的事情嗎,比如今晚吃什麽。”


    “有意義的?”銀雀歪頭認真地想了想,“你能把顧梟寒睡了,讓他說出林成章的關押地點嗎?”


    “你想死嗎?”墨鷹陰惻惻的聲音。


    銀雀縮了縮脖子,弱小無助又可憐,但很能作死:“白,大樓樓頂啊,開門,哇哇哇你們迎麵相遇誒!”


    每到這種時候白安就會想,或許,讓墨鷹捶死銀雀,真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白安抬著雙手死死的扛著要給自己迎麵一刀的人的手腕,那刀還差不到一公分就能劈開自己的腦袋。


    “銀雀!”


    “嗯?我幫不到你啊,我在m國。”


    一聲幾乎不可聞的槍響,馬上就要將白安一分為二的人應聲倒下。


    “或許,你狙擊手的位置該讓給我了。”墨鷹架著狙擊槍,從瞄準鏡裏看著白安。


    ……


    “你受傷了?”墨鷹看到白安捂著小腹靠在門上。


    “關你屁事。”


    白安撐著站起來,說:“留活口。”


    “很難哦,至少我旁邊這個,牙齒裏有就有氰化物,已經死翹翹咯。”雪雉正在拆著地下車庫裏顧家幾台車上的炸彈,隨口說了一句。


    “哇哦,氰化物,好東西。”白安笑歎。“但你好像不太會用,我以為你會用那杯牛奶毒死顧梟寒的,白,你是不是不忍心呀?不忍心你叫我呀,或者叫青鴉也行,他特別會用毒的,全世界最會用毒的人就是他了


    !”銀雀笑嗬嗬地幫著“好心出主意”。


    “銀雀,我告訴你一個冷知識吧。”


    “好呀好呀,什麽什麽什麽?你快說呀!”


    “人不說話,是不會死的。”


    ……


    “噗哈哈哈……”雪雉在車底下笑得要打滾。就連墨鷹都忍不住揚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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