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謀害她的事情,人家也可以推到——


    不提這個蘇敏差點兒忘記了:“難怪我之前畫出來的凶手眼睛跟蘇敏鳳這麽像,說不定還真的就是她的兄弟!不行, 我得跟林部長說一聲,讓他派人去查,還有韓韜哪裏,既然去了那邊,就順便查一查她那些親兄弟有沒有誰最近不在的。”


    周司南見她終於回過神來了,“我已經囑咐過韓韜了,他到了那邊之後會去查證的。林部長那邊,我也讓韓韜跟老李他們說了,讓他們自己聯係林部長報告這件事。  ”


    蘇敏鬆懈下來:“還好有你,要不然就我這丟三落四的。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周司南摸摸她的頭,她不是丟三落四,是消息來得太突然,她一時間沒回過神,難免有遺漏。


    蘇敏安下心來,開始琢磨怎麽到蘇敏鳳麵前刺激刺激一下這位姐姐,說不定能刺激到這位姐姐狗急跳牆,到時候人贓並獲。


    說到底,她是非常的不甘心讓蘇敏鳳逃過一劫的。


    畢竟,她和孩子以及周司南是真的差一點兒就被害死了。


    而上輩子,他們是真的死了。


    隻她還沒有琢磨出些什麽來,就被敲了爆栗,轉頭周司南一臉嚴肅的警告她:“蘇小敏,不準去招惹蘇敏鳳。”


    蘇敏捂著額頭看周司南,周司南:“看我沒有用。總之不準。”


    “她會逃掉的。”蘇敏不服氣的說。


    “她逃不掉。”周司南:“我保證。哪怕她這一次逃掉了,我也不會放過她的。”


    “但是我不想讓她在這一次逃掉。”蘇敏悶悶不樂。


    周司南雖然不知道前世的事情,但很能理解她此時的心情,他揉揉她的頭:“逃掉就逃掉,她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更何況,她也不一定能逃掉。你不要小看我們。”


    蘇敏心很暖,又很鬱悶。


    周司南想了想,說道:“你那個畫像趕緊畫出來,就如實畫出來就好了,回頭我讓人通知嚴團長過來拿,讓他去查。”


    蘇敏鳳不可能無緣無故發現蘇敏的身份,肯定是有什麽契機。


    這件事就交給嚴團長去查。


    也不必將蘇敏跟蘇司令的關係告知,就讓他們自己去查。


    也可以看看有沒有人暗中搞鬼。


    蘇敏覺得這個可以有。


    蘇敏沒想著找蘇敏鳳,倒是蘇敏鳳先找上蘇敏了。


    蘇敏鳳裝作在醫院裏無意間遇到蘇敏,跟她打招呼,問候一番周司南,而後假作不經意的樣子,笑道:“聽說我爸上午來看你們了,我爸脾氣不太好,沒罵你們吧?”


    蘇敏暗暗挑眉,臉上露出驚訝表情:“怎麽會?蘇司令很和藹可親的。”


    “那就好。”蘇敏鳳露出慶幸神色,又像是開玩笑:“看來爸爸很喜歡你們啊。不過也是,你們夫妻倆都長得這麽好看,別說是我爸,就是我也很喜歡呢。”


    “哈哈哈,過獎過獎!”蘇敏裝作沒聽出蘇敏鳳的潛台詞。


    蘇敏鳳心裏氣,蠢,真是太蠢了。


    蘇敏鳳不得不自己問,“看來你很開心啊,我爸跟你們說什麽了嗎?”


    “司令這麽大的首長都對我們這麽和藹可親,我當然高興了。我長這麽大還沒見過這麽大的官呢。”蘇敏東拉西扯,眼見蘇敏鳳臉都要黑了,這才如她的願:“不過蘇司令也有點兒奇怪呢,看到我的時候居然叫我小琪,說我長得很像他的一位故人。”


    蘇敏看著蘇敏鳳沉下來的目光,裝作沒看到,摸摸臉,好奇:“蘇醫生,那位小琪是誰啊?我真的長得這麽像她嗎?”


    蘇敏鳳皮笑肉不笑的說:“小琪阿姨是我們家的保姆。爸也真是的。弟妹別生氣,我爸沒別的意思,就是那位小琪阿姨以前在我們家做保姆,我們都挺喜歡的,後來她病死了,我們都很傷心,一般在家裏我們都不提的,拜托弟妹把這件事忘了吧,以後要是見到我爸千萬別提,要不然我爸又該傷心了。他現在年紀也大了!”


    蘇敏心裏怒:我可你的保姆!艸!冒了我媽的女兒,竟然這麽汙蔑我媽,蘇敏鳳你死定了!


    麵上驚訝:“啊,是這樣的嗎?放心,我一定不會在他麵前提的。”


    我提的是我媽,可不是什麽早死的保姆!


    “那就好。”蘇敏鳳感激:“我爸沒再說什麽奇奇怪怪的事情吧?”


    “沒有沒有。”


    “那就好,那就好。”


    兩人很快分開,各自冷哼。


    蘇敏很快畫好了畫像,周司南讓人通知嚴團長過來,嚴團長拿到之後看了一下:“這臉——”畫得不清晰啊。


    蘇敏道:“當時他是蒙了臉,我隻能夠根據經驗判斷他的臉型以及五官,但是具體我就沒有辦法了。不過額頭和眼睛我是可以肯定的,這特征很明顯,如果真有人見過,應該能認得出來。”


    嚴團長看了看,的確如此。


    這一雙眼睛的確很有特征,見過的人不可能忘記。


    “不過,這眼睛,我怎麽覺得這麽眼熟?”嚴團長舉起畫像,眯起眼睛,絞盡腦汁的想。


    蘇敏和周司南對視一眼。


    蘇敏道:“嚴團長有印象?那是不是見過?”


    嚴團長抓抓頭:“我這想不起來了。我回頭再想想。”


    蘇敏很誠懇:“那就拜托嚴團長了。”


    嚴團長擺擺手:“行了,都是自己人,別說這種客氣話。下次有什麽線索,記得通知我。”


    嚴團長意味深長的看了夫妻倆一眼,蘇敏和周司南心理素質強悍,聞言都笑眯眯:“一定一定。”


    嚴團長心裏罵了一句:兩隻小狐狸。


    但,這兩口子真般配啊。


    感慨了一下,嚴團長就風風火火的走了。


    “嚴團長?”下樓梯的時候正好遇到蘇敏鳳,蘇敏鳳跟他打了個招呼,目光不自覺的落在他手裏的畫卷上掃了一眼,手指不自覺的蜷縮起來。


    蘇敏的畫像畫好了?不知道畫成什麽樣子。


    好想搶過來撕掉。


    “過來看周副營?”蘇敏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蘇醫生。”嚴團長笑著跟她打招呼:“過來看看司南那小子。”


    “他最近恢複得挺好的。”蘇敏鳳笑著說。


    “辛苦你們了。”嚴團長笑道。


    蘇敏鳳搖頭:“辛苦弟妹才對。她天天煲湯熬藥,把周副營補得很好。”


    寒暄兩句,蘇敏鳳便借口先走了。


    嚴團長坐到車子上,正準備發動車子,忽地想起什麽,急忙打開畫像,目光落在那雙眼睛上,露出凝重的神色:這凶手的眼睛,竟然跟蘇敏鳳的眼睛有七成相似。


    這二人,不會真有什麽瓜葛吧?


    可是,蘇敏鳳跟周司南夫妻能有什麽瓜葛,以至於要人性命?


    難不成是因為齊遠?


    嚴團長搖頭,不可能。


    齊遠他認識多年,人品是過得去的,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可,蘇敏鳳,真說不通。


    難不成是他多想了。


    可嚴團長想想明明被要求保護蘇敏,結果除了早中晚過來護送,其他時候全都不見人員的韓韜,他又隱約感覺,或許,這就是答案。


    想到這裏,嚴團長當即坐不住了。


    他想了想,沒有直接回辦公室,而是去了關押常文麗的地方,開始提審常文麗。


    常文麗一個挺漂亮的小姑娘,如今灰頭土臉的,憔悴不已,見到嚴團長她也是一臉的麻木:“不管你問什麽,總之,事情不是我幹的,我沒有害周副營。”


    嚴團長倒是沒提周司南,他問起了另外一件事:“你跟蘇敏鳳蘇醫生關係怎麽樣?”


    常文麗意外:“你怎麽問起她?難不成,是她陷害我?”


    常文麗眼睛發亮:“對對對,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害我的!”


    常文麗已經有些瘋魔了,有個救命稻草她都想抓住。


    “你為什麽說是她陷害你?事發當天你跟她見過?她碰觸過藥品?”嚴團長問。


    “那天——”常文麗絞盡腦汁的回憶:“那天我上班的時候見過蘇醫生,後來我按照醫生的囑咐去拿藥,準備給周副營換,還沒拿就被陳醫生叫了過去,說我把他之前囑咐的記錯了,把我罵了一頓,我當時很委屈,因為我明明記得自己沒記錯,不知道為什麽就變成錯的了,後來我看時間差不多了,就趕緊去拿藥給周副營換,然後,還沒有換就被你們抓起來了。”


    也正是因為從她拿藥到病房這段時間沒有其他人接觸過藥劑,所以她的嫌疑才最大,一直都洗不掉。


    “當時蘇醫生在哪裏,你還記得嗎?”


    “蘇醫生,蘇醫生。”常文麗拚命的想:“對了,我想起來了,當時我從病房回去拿藥的時候,隱約聽到有人在找蘇醫生。她當時不在病房那邊,她是不是去藥房把我的藥換了?是不是她換的藥?是她陷害的我是不是?”


    嚴團長沒有回答她,隻是將那副畫像拿出來:“你見過這個人嗎?”


    “這是誰?”常文麗低頭看桌子上的畫像:“這眼睛,跟蘇醫生好像。”


    “你在蘇醫生身邊有見過跟她眼睛長得想象的男人嗎?”看來常文麗的確很熟悉蘇敏鳳,一下子就看出來這眼睛跟她長得相像。


    “男人?我想想。啊,我想起來了,我見過的。”


    嚴團長呼吸都輕了一瞬,“你什麽時候見過?他是誰你知道嗎?”


    “就在醫院門口。”常文麗:“大概是一個月前吧,有一天我看到有個男人來醫院找蘇醫生,蘇醫生說那是他家親戚,我當時就信了,因為那男人的眼睛跟蘇醫生長得是真的很像,一看就知道是有血緣關係的,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就是,就是那個男人穿著有點土,我還想呢,蘇醫生難不成還有鄉下的親戚?”


    “你確定?”嚴團長問。


    “我確定。”常文麗點頭。


    “你還記得那個人長什麽樣子嗎?”嚴團長:“你能不能畫出來。”


    常文麗搖搖頭:“時間有點久,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嚴團長點點畫像:“你看看這畫像,哪裏畫得不像。”


    常文麗一邊看一邊回想:“額頭像,眼睛像,鼻子,要塌一點,嘴唇,要更厚一些……”


    嚴團長拿出筆記本來記錄,記完之後確定沒有遺漏了,就起身準備離開。


    常文麗著急的問:“嚴團長,我真的沒有害周副營,你相信我呀。”


    嚴團長道:“如果你沒有做過,部隊是不會冤枉你的。”


    嚴團長離開之後並沒有因為得到線索而感覺輕鬆,相反更加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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