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方並沒有指名道姓,讓她就算生氣也找不到借口發泄,隻能轉頭恨恨地剜了喬酒一眼。


    她並沒有拿著手機走出去,而是仿佛為了證明什麽一般,站在店門口打起了電話。


    喬酒和其他店員都聽到女人原本帶著幾分高傲的聲音卻軟了幾分,像是撒嬌一般和電話的另一頭嬌滴滴地說些什麽:“但是我真的很想要那個胸針,你再給我打點兒錢吧,你之前給我的錢我都花光了。”


    “我真的沒有亂買,也沒有上當受騙......”


    女人說“上當受騙”時,語氣加重了幾分,不知道在告訴電話那一頭的人還是隻是給自己找個心理安慰。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麽,女人的聲音又低了幾度,磨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掛斷手機。


    等她一轉頭,便又恢複了喬酒和店員所熟悉的趾高氣昂,像是得勝的將軍一般大步走了回來,將兩張銀行卡又扔回了櫃台上:“好了,現在可以結賬了。”


    她還特意強調了“結賬”二字,仿佛是在故意提醒在場的所有人她已經錢夠了。


    這一次要錢的過程對於女人來說格外艱辛,因為她這個月已經和對方要過錢和不少東西,因此這次軟磨硬泡了好一會兒才終於讓對麵的金主答應。


    喬酒思考著難道這就是現實版的“幾百句話,讓對麵的人為她花十幾萬?”


    店員查了一下,發現女人這次的錢確實夠了。便著手進行了付款手續,讓女人輸入密碼之後便將打包好的胸針都給了她,笑著說道:“恭喜您選到滿意的商品,歡迎下次再來。”


    女人雖然拿到了胸針,但是卻並沒有多麽開心,一想到自己平白無故花了這麽多錢,她隻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想再踏進這家黑店。


    她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喬酒能夠露出失望的神色,但是沒想到最先失望的卻是她。


    喬酒的目光果然一直停留在她手中的胸針上,隻是目光卻像是在看傻子一樣,甚至還火上澆油一般說道:“恭喜你獲得這個胸針。”


    女人聽出了她話語裏的諷刺,不甘示弱地說道:“.......六十萬怎麽了,我覺得值就行,不像你,都買不到這個胸針。”


    店長&店員:......喬酒好像並沒有提價格?


    “我並沒有說價格。”喬酒疑惑地看著她:“而且這個胸針又不是絕版,我可以等再次進貨。”


    喬酒這次進店的主要目的也是為了給謝隨冕買禮物,那個胸針隻是她覺得好看所以準備順帶買上,並不是必要無疑。


    女人:“........”


    原來這就是你放棄叫價的理由?!


    女人下意識地轉頭看向了店長,臉上流露出惱怒的神色,仿佛在質問店長為什麽沒有告訴她。


    店長神色無辜:“我正準備告訴您,您就打斷了我的話。”


    喬酒:“你不會沒有想到吧?”


    女人確實沒有想到,當時因為對方也想要這個胸針,她才想著快些掏錢買下來。


    不過當著這些人的麵,女人當然不可能承認這一點,一仰頭冷聲說道:“時間就是金錢,我買東西等不到之後。”


    喬酒和店員都靜靜的看著她,不知道是否相信了她的話。


    迎著喬酒仿佛洞穿一切的目光,女人隻覺得在這裏再呆下去會被喬酒氣死,因此直接轉身朝著門口的方向走了出去。


    等到女人離開之後,店長連聲與喬酒道歉。為了表示謝意,店長表示她可以先免費選一件胸針,等到那個胸針回來之後她們再通知喬酒。


    而這件胸針的成本自然由女人多付的四倍價錢裏扣,四舍五入算女人給喬酒買單。


    喬酒也知道這一點,因此並沒有客氣。畢竟要不是她心血來潮抬了一下價,店裏還賺不到這四倍的價錢。


    雖然沒有得到寶石胸針,但是喬酒最後又挑到了另外一件比它更加漂亮精致的胸針,而店長也信守之前的承諾,隻算了喬酒男士胸針的價錢。


    帶著堪稱意外之喜的額外胸針,喬酒給司機打了個電話,讓她送自己去酒店。


    回到酒店之後,喬酒碰到了謝隨冕的助理,便將禮物遞給了他。


    助理還有些驚訝;“這是.....”


    喬酒:“這是今天的謝禮,希望您可以轉交給謝先生。”


    有助理幫忙轉交,她就不需要再登門拜訪。


    聽到喬酒這麽說,助理這才收下了禮物,表示一定會轉交給謝隨冕。


    助理沒想到喬酒竟然還會專門買禮物當做謝禮,對她的印象又好了幾分。


    將禮物送給謝隨冕的助理之後,喬酒隻覺得又了卻了一件事情,回到房間裏休息。


    *


    沒過幾天,警/察再一次聯係了喬酒,這一次卻是因為敲詐勒索的事情。餘桂香和喬強雖然在路上還嘴硬,但是等到了警/察局被分開一審訊之後便瞬間老實,最終也承認了自己確實想要敲詐勒索喬酒。


    因為涉及的金額很大,因此可以立案。


    而喬天賜也被逮捕,不過除了賭博的原因之外,還因為盜竊。在欠下高利貸之後,他便趁著當保安的機會一直在偷偷盜竊商店裏的東西,後來被辭退之後又去偷其他店裏的東西。


    警/察原本是想要順著他賭博的事情端了賭場,沒想到卻陰差陽錯查出了這件事情。


    喬酒忍不住嘖了一聲:又賭又偷,喬天賜這是生怕自己進不了監獄?


    喬天賜也很快交代了自己沉迷賭博的原因:在告訴同事自己是喬酒的弟弟之後,他的人緣也好了不少。為了擺闊充麵子,他還借貸請別人吃飯買奢侈品,也讓這些同事們更加相信他的身份。


    不過借的錢終有要還的一天,以喬天賜的工資還完錢之後便所剩無幾,而他的父母還在等著他拿錢出來回饋家裏,或者攢錢娶媳婦。


    正巧這時喬天賜接觸到了賭博,隻要一點兒投資就能翻倍賺錢的廣告狠狠吸引了他的目光,看著周邊上桌的人都贏得盆滿缽金,喬天賜自然也很是心癢,終於忍不住帶著自己為數不多的錢上了賭桌,前幾把她也確實贏了。


    在嚐到了甜頭之後,喬天賜又投了更大的額度,也因此落入了對方的陷阱之中,開始不停地輸錢。不過這個時候他已經管不了這麽多,隻想著隻要再投一次錢就能贏回來之前的本金,還借了一些貸款,甚至還找各種借口從父母那裏拿錢。


    因為想借更大額的高利貸,喬天賜還繼續告訴對方他們自己有一個有錢的姐姐,因此獲得了更多的貸款充當他賭一把的本金。


    不過這些錢自然也都賠了進去,而高利貸也開始催款,讓喬天賜聯係他姐姐替他還錢。


    喬天賜連喬酒的手機號都沒有要到,又怎麽可能聯係的上喬酒。發現自己被喬天賜騙了之後,那些借高利貸的人也露出了真麵目,開始威脅恐嚇對方。


    喬天賜賭博的事情曝露之後,公司便將他辭退了,而處於驚恐中的喬天賜也隻能將真相告訴父母,他知道父母還不上錢,隻是希望父母能替他去找喬酒要錢。


    除了自作自受之外,喬酒實在找不出能形容喬天賜的第二個詞語。


    不過很快喬酒便聽到了一個讓她倍感震驚的消息——喬天賜失去了生育能力。


    為了防止自己聽錯,喬酒還特意又確定了一遍。


    饒是喬酒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也忍不住一驚,畢竟前不久餘桂香還用喬天賜能傳宗接代的事情想要讓她掏錢,現在喬天賜卻.......


    不用想喬酒也知道,一直寄予厚望的兒子失去生育能力,對餘桂香來說絕對是比殺了她還難受的事情。


    喬酒好奇的詢問著原因,這才明白了喬天賜失去生育能力的來龍去脈,而這其中當然也離不開他自己作死。


    喬天賜之前還詢問姚果的信息,看不起姚果有未婚夫。其實他自己早就在農村和一個姑娘訂下婚約,隻是餘桂香覺得那個姑娘又不是鑲了金,要八萬的彩禮太貴,因此便說服喬天賜出來打工,一邊掙錢一邊找個她認為性價比更高的城裏女孩,到時候等找到合適的再將這個未婚妻踹掉。


    從始至終,他原來的未婚妻都被蒙在鼓裏,並不知道曾經對她海誓山盟的喬天賜早就打著再找其他女人的想法。


    而在賭博欠下一大筆錢之後,喬天賜沒敢繼續在城裏呆,而是在餘桂香和喬強的掩護下偷偷回了農村。因為那些放貸人知道他家裏的地址,所以喬天賜沒敢回自己家裏,而是厚著臉皮住進了未婚妻家,但卻絕口不提自己是因為賭博,隻說是因為想對方。


    未婚妻一家對於喬天賜的到來很歡迎,對他也很好。


    在警/察到來之前,這個未婚妻才發現了喬天賜還在與其他女人撩/騷還賭博,與對方大吵了一架。


    吵架間,喬天賜沒忍住說了真話,表示他一直就沒有覺得對方能配得上自己,這個未婚妻能有機會留在他身邊就應該感覺到榮幸,不應該再肖想其他,而這些話也激怒了未婚妻。


    正巧債主來找,未婚妻便出於報複的心理,直接告訴了他們喬天賜的位置。彼時喬天賜已經在和未婚妻吵完架之後便回到床上睡覺,絲毫不知道討債的人已經上門,因此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討債的人找上門之後,要錢無果之後,便將沒錢的喬天賜痛打了一頓。喬天賜害怕他們真的打斷自己的腿,一直躲避,沒想到卻陰差陽錯被踢到另外的位置。


    等警/察趕到時,喬天賜已經疼暈了過去,還是被警/察送去醫院。


    不過就算這樣,醫生表示喬天賜還是來的太晚,對方已經失去了生育能力,以對方的情況,醫院也沒有辦法治療。


    未婚妻一家最先知道這個消息,在家人的幫助下,姑娘立即與喬天賜解除了婚約。而喬天賜失去生育能力的消息也在村子裏傳開,就算對方從監獄出去之後,也無法再在村子裏禍害其他姑娘。


    得到這個消息之後,餘桂香自然是一副天都要塌下來的神色,每天不是瘋瘋癲癲的咒罵就是以淚洗麵。在她看來,即使那些打喬天賜的高利貸的債主已經被抓了起來,也難以解她的心頭之恨。


    畢竟那些人隻是被關個幾年就能放出來,喬天賜卻一輩子都要這樣了,這讓餘桂香怎麽能夠咽的下這口氣。不過她現在身在看守所裏,就算生氣也沒有什麽辦法,隻能無能狂怒。


    現在這些人在餘桂香心裏,已經超過喬酒榮升為她心裏最恨的人的第一位。


    而喬天賜在清醒之後,不僅要接受自己已經喪失生育能力的事實,還要接受父母和自己都要進監獄的事情,可謂是雙重打擊。


    喬強算是三人中唯一冷靜的人,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隻是痛苦的說這一切都是報應。


    喬天賜還通過警/察說想見喬酒一麵,不過喬酒已經猜到對方要和她說的無非是求情或者後悔,因此並不想浪費時間。


    警/察倒十分理解喬酒:“不見也好,這個喬天賜還大罵自己的父母,讓我的同事給他父母托話說都是他們害了自己。”


    喬酒也忍不住跟著歎了一口氣。


    這應該算是餘桂香和喬強的“福報”了。


    她對此並不意外,以餘桂香和喬天賜溺愛的態度,喬天賜能反省自己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隻能說這三人都咎由自取,對於這家人的結局,喬酒並不同情。


    而喬酒的注意力很快便從這一家人身上挪開。


    因為前幾天姚果提醒她綜藝馬上就要開始錄製,所以喬酒已經準備回家收拾東西。


    翟斯在聽說喬酒要去森林幾天之後,對於準備東西這件事情也格外認真,很快就給喬酒列好了要帶的東西清單,開始著手準備。


    因為節目組並不要求必須一起去,因此姚果和不少嘉賓的選擇都一樣,並不準備與節目組單獨行動,而是和喬酒約定了集合地點,準備一起行動。


    喬酒也主動表示她來提供車輛。


    正因為如此,在出發的那一天,看著停在集合地點的越野車,姚果才並沒有太過驚訝。


    喬酒從後車窗裏探出了頭:“上車,我慢慢和你解釋。”


    見司機下來幫自己拿行李箱,姚果便徑直走到了後車座的位置,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解釋?這還要解釋什麽?


    她並不覺得喬酒還需要專門解釋,在她看來,這一切很明了。老實說,她甚至因為喬酒的裝備很正常而感覺到驚訝,畢竟姚果剛才還聽群裏有工作人員提起有嘉賓開了個貨車拖東西。


    在見到喬酒之前,姚果也已經做好了喬酒會開貨車過來的準備。


    這輛越野車姚果之前並沒有見司機開過,因此她很快便猜到這是喬酒為了旅行專門買的車。


    她滿意的點了點頭,越野車的空間大,確實可以放不少東西。


    姚果也確實猜對了,不過她隻猜中了一半。


    在與喬酒打了個招呼之後,她便聽到對方平靜地說道:“咱們先去錄製現場吧,房車等會兒才能過來。”


    姚果:???


    等等,房車?


    怎麽還有房車?!


    她的記憶雷達被觸動,確實想起來前幾天喬酒和她說過要買車,不過當時的她並沒有想到對方說的竟然是房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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