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桂香也在回過神來之後聽到了保鏢的話,有保鏢擋在喬酒身前,她也沒敢像之前那樣貿然衝上去,隻能推搡了幾下喬強, 想要讓喬強說話,讓他趕緊勸一勸喬酒。


    畢竟餘桂香真的不想就這麽進了監獄。


    奈何喬強一看到保鏢也有些腿軟,好半天才擠出來一句話,卻又將皮球踢回給了她:“你.....你來說。”


    餘桂香:“......”


    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男人這麽廢物,簡直丟了她的臉麵。


    想到警/察快要來了,兩人對視一眼,起了逃跑的念頭。


    隻是一轉頭,餘桂香和喬強便看到保鏢帶著停車場的管理人員以及幾個保安走了過來,牢牢堵住了她們的去路。


    管理人員看到餘桂香和喬強,知道保安的管理出了失誤,一邊讓保安抓住這兩人一邊連連道歉:“抱歉,是我們的管理失職,不小心讓她們混了進來,我們這就處理。”


    餘桂香和喬強都身體一僵,畢竟她們確實是趁著對方不注意偷偷溜進來的,隻是沒想到現在被發現了,而且還正好是他們要逃跑的時候。


    兩人當然並沒能成功的跑掉。


    前有身強力壯的保安,後又保鏢,想要逃跑的餘桂香和喬強壓根不是這些人的對手,輕而易舉便被製服自己。


    因為知道這兩人的出現會導致自己等會兒挨罵,因此保安對喬強和餘桂香的態度也並不好,拽著兩人的手勁也很用力,讓兩人疼的呲牙咧嘴。


    喬強忍不住哀求道:“輕、輕點兒......”


    保安裝作沒有聽到喬強的話。


    聽到喬酒已經報/警,管理人員並沒有讓保安將這兩個人丟出去,而是將這兩人按在原地等待著警察的到來。


    在知道自己已經跑不了之後,喬強抬起頭看向喬酒,準備做最後的努力。他的聲音頓時低了幾度,語氣也變得低聲下氣起來,仿佛想要喚醒喬酒內心的憐憫之情:“小酒,你叔叔嬸嬸隻是和你開個玩笑......”


    喬酒佯裝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可惜我並不覺得這是玩笑。”


    聽到喬酒的話,喬強露出了絕望的神色。他本來還想在腦海裏找一些與喬酒的溫馨往事,勾起對方的回憶,但是他在腦海裏找了一圈,卻並沒有找到符合條件的事情。


    畢竟他們和喬酒相處的時間本來就不多,在喬酒小時候又沒少因為喬天賜的事情拉偏架,以至於喬酒唯一能相處的讓喬酒放過他們的理由就是親戚關係。


    不過在剛才,喬強已經深刻知道親戚關係的束縛對喬酒並不管用。


    被保安抓住之後,餘桂香還在掙紮,一副拒不配合的模樣,拚命想要從對方手裏掙脫,像是一個妄想跳出案板的胖頭魚。掙紮無果之後,餘桂香破罐子破摔一般大叫道:“你們不能這麽做!我兒子曾經在這裏工作過,和你們是同事,你們放開我!你們怎麽能這麽對別人父母?!”


    “還有你,喬酒,你可別忘了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咱們可是親戚,你這個白眼狼唔唔唔......”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怕影響到其他人的保安捂住了嘴,而她原本想要說的話也都被迫吞回了喉嚨裏,隻能發出唔唔的聲音,用憤怒的眼神瞪著喬酒。


    因為餘桂香,喬強也被牽連堵住了嘴,但是卻並沒有任何辦法。


    聽到餘桂香的話,喬酒反倒笑了起來:“怎麽之前二十年你都沒有想起你是我的親戚,現在倒是想起來了?”


    餘桂香心虛的轉了轉眼珠,隻是現在她被捂著嘴,就算想要開口辯解也並沒有什麽機會,隻能聽到喬酒緊接著說道:“更何況害了你的明明是你自己和喬天賜。”


    喬酒表示這鍋她並不想背。


    聽到喬酒的話,喬強已經低下了頭。


    警/察也很快趕到,準備將兩人帶走。


    喬酒將錄音轉交給了警/察,又順帶講了一下喬天賜賭博的事情之後,便將這兩人交給了對方,轉身朝著商城走去。


    喬強和餘桂香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喬酒在保鏢的護送下,朝著通向商場的通道走去,而他們則被往警察往相/反的方向帶去,直到最終看不到喬酒的人影。


    在去警/車的路上,餘桂香的嘴又恢複了自由,忍不住撒起了潑:“警/察同誌,你們為什麽抓我?我可什麽都沒有做!我兒子也是無辜的,壓根就沒有去賭博......”


    “你們可不能聽那個喬酒的話,抓錯好人啊,你們最應該抓的是她,她要害我兒子!”


    她原本還想要習慣性往地上一躺,堅決不走,但是奈何警/察抓她抓的實在是緊,讓餘桂香沒有躺下的機會。


    警/察雖然也對餘桂香有些頭疼,但還是耐心解釋道:“喬小姐已經提供了錄音作為證據,之後的事情我們也會繼續調查。”


    餘桂香:“錄音?那都是她誘導我說的!”


    她一聽到錄音便恨得牙根癢癢,都是她當時背要錢衝昏了頭腦,這才上了喬酒的當,給人落下話柄。


    喬強本來就心煩意亂,現在更是被她吵得頭疼,沒等抓著他們的警/察說話,就忍不住率先埋怨道:“別吵了!都是你,好好的要什麽錢,現在把咱們都送進去了!”


    餘桂香沒想到喬強竟然會埋怨自己,頓時也生起了氣,一時間也忘了警察在場:“你竟然怪我?剛才你也沒有反駁啊,現在別給我撇清責任!”


    她越說越生氣,肩膀劇烈的聳動著,要不是被抓著胳膊,早就恨不得衝上前甩喬強一耳光:“你這窩囊廢,剛才一句話都不說,就知道發抖!我怎麽嫁了你這麽一個沒本事的男人,天賜怎麽跟了你這麽一個沒本事的爹!”


    現在喬酒不在,餘桂香也隻能將怒氣發泄在喬強身上。


    因為還有警/察在,喬強被餘桂香毫不留情的話罵的有些羞惱,一梗脖子,怒氣衝衝地說道:“臭娘們,怎麽這麽和我說話?你不也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還有天賜當時朝咱們借錢時我就說詳細問一下用途,你非說不用,不然他也不會繼續拿著錢去賭博!現在倒好,咱們一家現在全進去了!這你就滿意了吧?”


    當時喬天賜因為欠債的原因,已經三番四次和喬強以及餘桂香伸手要錢,喬強還奇怪喬天賜的工資都去了哪裏,卻隻得到了對方敷衍的回答。而餘桂香卻沉浸在喜悅之中,拉著喬強不讓他破壞兒子的興致。


    餘桂香也很是委屈:“天賜那個時候都說了是要掙大錢,那要這麽說的話,你當時不也挺高興,還誇他有出息了,那隻能說明你也是這麽想的!”


    她還記得自己與兒子一起暢想有錢之後的生活時,喬強也興致勃勃的加入了這個話題,還說讓兒子買兩套麵對麵的房子可以一起住,現在卻又直接改口,將責任都推給了她,這讓她怎麽能咽的下這口氣?


    “你這過婦道人家懂什麽?”喬強不耐煩地瞪著餘桂香:“還有喬酒,你那態度,人家怎麽可能借錢給天賜?你也不想想咱們和她都多久沒聯係了!”


    “我看她就說得對,就是你害了咱們!”


    對於餘桂香而言,喬酒這個名字現在已經變成了雷區。在聽到喬強的話之後,她立即炸了:“我這不是太著急了嗎?我也是為了咱們兒子好,倒是你,難不成現在還想幫著她說話?!”


    “你別忘了,她來城裏早,要是早點幫天賜找個好點的工作,指點天賜幾句,天賜能淪落到現在的地步嗎?!我就說她靠不住,你還非不信。你在她麵前也是個啞巴,還敢說我.....”


    兩人的吵架已經漸漸升級。


    餘桂香:“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和喬酒說話時你瞪了我多少眼,你究竟是站在誰那一邊的?別告訴我你還指望著喬酒給你養老!”


    喬強又反駁了幾句,翻了不少舊賬:“你還和我媽說分家,把我哥趕了出去。當時我哥去世我想去看看喬酒,你都沒同意......”


    餘桂香嘴巴不饒人,不肯就這樣吃虧:“那你要是想去也能去,我還能像狗一樣栓著你?你就知道怪我,怎麽不想一下自己?你當喬酒隻說了是我一個人的問題?”


    喬強的額角已經青/筋暴露:“那、那也是你的原因,沒有你一直在我耳邊勸,我能聽你的?!”


    他現在的心情也很後悔,要是早知道喬酒之後會這麽有錢,他當時說什麽也不會同意妻子攛掇父母與兄弟分家,也不會與喬酒徹底斷了聯係,不然也不會淪落到現在的局麵。


    隻是說一千道一萬,現在後悔已經太晚了。


    警/察看兩人越吵越過分,起初還想要勸架,卻發現並沒有什麽用。看餘桂香已經不再撒潑,而是專心吵架,警察想了想,也就隨他們兩人繼續吵了。


    餘桂香畢竟之前沒少和人吵架,因此很快便占了上風:“你還說都是我慣孩子,你不也慣天賜?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爸媽想去看喬酒也是被你勸住了,你不就怕自己還要帶個拖油瓶嗎?!”


    她從從罵喬強本人一直問候到了對方的祖宗身上。


    喬強被罵的已經臉色通紅,要不是他倆被警/察按著,早就要從吵架升級為動手了,隻能又罵了餘桂香幾句“臭婆娘”,讓餘桂香也愈發生氣。


    喬強:“我當時說先賣房子給天賜還債,你非聽了天賜的說喬酒有錢,先找她要.......”


    他們現在所住的是喬強父母留下的房子,多少能賣個十幾萬。因此在聽到喬天賜欠債之後,喬強腦海裏冒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將房子先拿去賣了,給喬天賜拿去還債,沒想到卻被餘桂香攔了下來。


    餘桂香啐了他一口:“咱們就那一套房子,不能賣啊,不然咱們一家三口住在哪裏?!”


    她還準備將這套房子翻新一下,給喬天賜娶媳婦用,因此並不準備賣掉,更何況那個時候她已經聽喬天賜說了喬酒多有錢,這才動了心思,誰承想事情會朝著另外一個方向發展。


    喬強冷笑一聲,第一次嘲諷道:“現在倒好,咱們一家三口都要進監獄了,也不愁沒地方住。”


    警/察將兩人的話都聽了進去,雖然不知道他們與喬酒之前的恩怨,但也不得在心裏吐槽這家人遇到點兒事情就相互埋怨的性格。


    聽到要進監獄,餘桂香頓時清醒了不少,神色也不禁流露出幾分恐懼。


    等兩人都坐上警/車之後,餘桂香終於明白事情沒有回旋的餘地,忍不住哇哇大哭起來:“完了,這下全都完了,我不想進監獄啊!”


    喬強沉默地坐在另一邊,臉色也十分懊惱。


    *


    等走進商場之後,喬酒便與謝隨冕的保鏢道別。


    在來的路上,她並沒有看見喬天賜的身影。看來餘桂香和喬強並沒有說謊,喬天賜果然被開除了。


    喬酒一轉頭,就看到姚果已經朝著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因為已經提前得到喬酒說可能會遲到的消息,所以姚果並沒有催她,等看到喬酒之後好奇的詢問剛才的西裝男人是誰。


    喬酒解釋道:“是謝隨冕的保鏢,下電梯時碰到了謝隨冕,我倆正好都是一個目的地,我就搭他的車過來了。”


    “再加上路上發生了點事情,他就讓保鏢陪我進商場。”


    姚果點了點頭,喬酒住酒店時兩人也沒少聊天,因此她也知道喬酒隔壁住的就是謝隨冕。


    雖然之前因為工作交際,姚果也或多或少與謝隨冕打過交道,隻不過礙於對方身上冰冷的氣質,她也沒怎麽靠近對方,因而與謝隨冕並不算熟。


    不過因為謝隨冕這次幫了喬酒,姚果對他的印象好了幾分,表示之前倒是沒有看出來謝隨冕挺熱心的。


    姚果疑惑地說道:“沒想到謝隨冕也會來這裏,他來這裏也是為了購物嗎?”


    喬酒搖了搖頭,秉承著多知道多危險的原則,她並沒有在車上出聲詢問謝隨冕來的目的,因此也無法回答姚果的話。


    不過就算謝隨冕是來購物的,兩人碰到的機會也是微乎其微。


    很快姚果的關注點卻在喬酒究竟在路上碰到了什麽事情。


    看姚果這麽好奇,喬酒便和她講了講自己在路上碰到喬天賜父母的事情。


    聽到喬天賜的名字,姚果頓時激動起來:“天哪,我對這個喬天賜有印象,原來他父母也是這樣的人......”


    她對喬天賜之所以記憶猶新,也是因為喬天賜之前那無比油膩的詢問,讓她現在想起來還很是反胃,沒想到對方的父母更加奇葩,竟然還獅子大開口要錢。


    姚果感慨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喬天賜能這麽奇葩,果然也離不開他父母的精心教導。


    喬酒意味深長的附和道:“兜兜轉轉,他們最終還是一家人。”


    畢竟現在算算時間,這一家人應該已經整整齊齊的進監獄了。


    姚果:“等等,你沒有給他們錢吧?別理這種人啊!”


    雖然知道喬酒大概率不會給對方送錢,但是保險起見,姚果還是忍不住出聲詢問了一句,生怕喬酒接受了這個威脅。


    喬酒笑了笑:“當然沒有。”


    姚果鬆了一口氣。


    在聽到喬天賜的父母已經被送進警/察局,而喬天賜不久之後也要進去,姚果頓時爽了:“還想要幾百萬,多大臉?喬天賜還保下了腿,正好可以去踩縫紉機。”


    她越說越激動,幹脆拉起喬酒的胳膊,興高采烈地說道:“這三人進去,我們可要好好的慶祝一下。”


    在喬酒來之前,姚果就已經訂好了餐廳,說是要請喬酒吃飯,因此直接挽著喬酒的胳膊走了過去


    在吃飯時,姚果又和喬酒談起了綜藝的事情,提醒喬酒節目組已經與嘉賓們約定好了時間,也馬上就到他們出發錄製第一期節目的事情,讓喬酒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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