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川說,“用的辣椒水,我愛人常長獨居,自己研究出來的,把辣椒泡水後再濃縮一下,灌到瓶子裏,遇到歹徒就澆上去。”


    公安:……


    聽著就很疼。


    這邊事情解決完,衛川的部隊聞聽此事,下令終止此次行動即刻回城。


    又折騰了四天,眾人終於回到了省城。


    火車到站是上午十點,衛川直接回到部隊去開會,許小北則直接回了家。


    一直等到晚上九點多,小北剛洗完澡,衛川回來了。


    小北穿了件純白的睡裙,外麵披了件毛衣,去給衛川開門。


    他看起來神色不怎麽輕鬆。


    “累了吧?”小北拉住衛川的手,指指衛生間,“我給你燒了洗澡水,去泡一泡,會舒服點。”


    衛川脫下外套,盯著她的赤足,“怎麽不穿襪子,女孩子腳底下應該暖一點。”


    小北吐了下舌頭,“洗完澡就進被窩等你了,所以沒穿襪子。”


    “哦?”衛川脫掉襯衫,“進被窩等我了?那我得快點洗,免得你等急了。”


    他身上隻剩件背心貼在身上,能看到結實的胸肌和若隱若現的腹肌,小北臉一紅,把他甩開,“脫了軍裝你就沒正形。”


    “不然怎麽樣?總不能讓我在床上喊一二一吧?”衛川這時已經把外褲脫掉,兩手拇指插在薄絨褲腰部的鬆緊帶上。


    小北歪著頭看,衛川頓住,“要看?”


    小北:……


    她這才反應過來,他再脫就隻剩內褲了,或者直接將內褲一起拉下來也未可知。


    她騰地轉身去了廚房。


    一邊燒水,一邊平複心情。


    衛生間響起水聲,小北豎著耳朵聽。


    這聲音,他在洗臉吧。


    該洗頭了。


    該泡澡了。


    怎麽沒動靜了?


    是不是要出來了?


    小北連忙將燒好的熱水倒進杯子裏,踮著腳往臥室走。


    剛路過衛生間,才轉過身去,身後的門嘩地開了。


    小北手一抖,熱水潑了出來,正好澆到腳上。


    “噝!”她燙得差點跳腳,但怕動作大了手裏的水灑得更多,隻好強忍著把水杯放到一旁的桌上,才低頭去查看傷勢。


    衛川出來時正用大毛巾擦頭發,聽到小北那聲噝明顯就在呼痛,揚起毛巾看到小姑娘把一杯冒著熱氣的水放到桌上,就知道她燙著了。


    他將毛巾一扔,一步跨過去,直接給小北抱起來,一邊走一邊問,“燙哪兒了?”


    “腳。”小北答,“就一點點水,不嚴重。”


    其實還是挺疼的。


    衛川把小北抱到衛生間放到凳子上,見她腳背紅了一大片,連忙拿起盆放到水龍頭下,用手托著小北的腳,擰開水龍頭,“很涼,你忍著點。”


    涼水衝下來,小北冷得一哆嗦。


    這可是北方的十一月啊。


    她咬著嘴唇,白生生的腳趾止不住蠕動,想趕走那份冰冷。


    “要多衝一會兒,不然會起泡。”衛川蹲在小北身旁,另一手輕輕拍著她的背。


    小北打著寒戰,點點頭,“嗯~”


    衛川讓她嗯得心頭一癢,偏頭看了她一下,小北鼻尖冷得發紅,瑟縮著問,“怎麽了?”


    這一句顫音更大,還奶唧唧的,衛川深深呼出一口氣,低頭看她的腳。


    小腳丫的皮膚白晰細膩,腳趾甲修得幹將整齊,被冷水一衝,皮膚反著光,跟白玉一樣。


    漸漸的,小北的腳背不那麽紅了,衛川將水關掉,拿毛巾輕輕把水按下去,俯身將她抱在懷裏。


    臥室裏,小北弄了個電暖爐,溫度剛好。


    衛川將她放進被窩,又看了看她的腳,“感覺怎麽樣?”


    “不疼了。”小北哆哆嗦嗦道,“凍麻了好像。”說完自己嗬嗬笑了,“你剛說完女孩子腳下要暖和些,就給我腳塞水盆裏了?”


    “還不是因為你毛手毛腳?”


    “還不是因為一直聽你洗澡!”小北頂嘴,脫口而出。


    “說什麽?”衛川靠過去,坐在床邊把小北裹在被子裏抱著,“再說一次?”


    小北的手腳都被束縛在被裏,她左右動了動,無法掙脫。


    於是把臉使勁往被子裏埋,假裝是隻駝鳥。


    衛咱輕輕笑了幾聲,掀開被子坐到小北對麵,把她那隻被水冰過的腳放到自己肚子上,“來,先給你暖暖,一會兒可勁兒給你看。”


    小北咬著嘴唇想掙脫,“太涼了你多難受啊。”


    “我太熱了,你先給我降降溫,否則怎麽同步?”


    小北:……


    這人真是壞死了。


    腳丫在衛川懷裏回溫,衛川默默看了她半晌,問,“小北,辣椒水是怎麽回事?”


    在占丌山村那天,小北將一瓶防狼噴霧塞到衛川手裏,偷偷告訴他按一下就能把人噴倒。事後衛川問她,她說那是辣椒水。


    小北:……


    公安調查的時候衛川問過她一次,後來再沒提過,她以為他把這事都忘了。


    “就是辣椒水啊。”


    “辣椒水我能理解,那個瓶子怎麽回事。”


    小北哽住,過了好半天,嚐試著說了一句:“衛川,其實我不是我……”


    衛川嘖了一聲,“是愛我愛得失去自我了?”


    小北:……


    呸!


    “衛川,我不知道怎麽跟你解釋,我吧,我好像能記起自己的前世,這麽說你能明白嗎?我前世也叫許小北……”


    “你前世也叫許小北,生活在二十一世紀,在2020年的一天,你所在的城市突降暴雨,你被困在超市倉庫裏,臨死之前有個男人去救你,但非常不幸的是,電纜漏電,你們兩個都沒了。”衛川接過小北的話,象在講一個故事。


    小北驚得半張著嘴,“你,你怎麽知道?”


    “因為我就是那個去救你的男人,你信嗎?”


    小北怔了半天。


    衛川也是穿越過來的?


    這是真的?


    她拉了拉自己的臉蛋,還挺痛,“你說的都是真的?難怪我經常做夢,夢見那一世救我的人長著跟你一模一樣的臉,我還以為是自己魔症了,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小北一激動,腳趾在衛川肚皮上勾了一下。


    衛川腹底一硬,抓住她的腳試了下已經回溫,便欺身上到床上,滑進被窩摟著小北。


    “是真的。小北。”他反手揉揉她的發頂,“你欠我兩條命是不是?以身相許吧。”


    小北扁扁嘴,“以身相許之前,我想跟你說件事。”


    “關於你的球鞋衛衣和防狼噴霧的事?”


    小北瞪大了眼,“你知道那些東西是哪兒來的?”


    “我不知道,所以想問問你。”


    小北正了正神色,“衛川,我有個用意念可以控製的超市,類似於隔空取物。”


    衛川:……


    有點上頭啊。


    他想了想,“那你給我表演一下。”


    “好啊,你想要什麽?”


    “杜蕾絲吧,大號。”


    **


    小北被衛川折騰得騰雲駕霧,連聲音都像含了水。


    可衛川那貨每每歇上半個小時,便說自己上一次好像沒發揮好,要求重考一次。


    他哄著騙著,一夜要了她好多次,直到她直接睡了過去。


    小北睡得很沉,第二天睜眼時,已經上午九點。


    衛川還沒走,一直不錯眼地盯著她看。


    小北想起昨夜種種,臉紅得像番茄,“你不去上班?”


    “不去,請假了,也順便幫你請了。”


    小北:……


    衛川笑了,“你那是什麽眼神?怕我?”


    可不是怕了麽,感覺被拆了重組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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