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揚被打得動作一停。抬起那雙充滿危險氣息的眸子看著她,想到她做的一切,傅玉書真的想殺掉她。


    “叔叔……”潘梵於話還沒說完,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潘梵於頭一偏,嘴角流下鮮血,她感覺半邊臉都沒了知覺,火辣辣的,被打的地方很重。


    “潘梵於你是真瘋了。”傅玉書毫無憐愛之心地抓住她的頭發,讓她被迫仰著脖子看自己,見對方眼裏驚恐褪去,留下諷刺的意味,傅玉書心裏洶湧澎湃的怒意刺上腦子。


    他又打了一巴掌,看她皺著眉咳嗽,心裏怒火少了一分。


    “叔叔怎麽這麽快,好像還沒十分鍾呢。”潘梵於非得扯出一抹笑,“是不是初次啊,好像也能理解。”


    聽到她帶著諷刺的話,傅玉書一口咬在她脖頸處,看她倒抽一口氣,身體疼得往下滑,那種報複的快感減輕了體/內的躁/意。


    他離開她的脖頸,垂眸看在她血淋淋的脖子上,舔了下唇角的血液。


    “是不是……”潘梵於笑容咬牙切齒,眼眶通紅,因為疼痛連聲音都是顫抖。


    傅玉書想到潘梵於會反咬自己,但是沒想到潘梵於竟然會給自己下藥,還讓於佳到自己身邊。


    剛開始渾身躁/動,陌生的感覺讓他快要窒息,恍惚間看到有個女人站在門口,誤以為對方是潘梵於,想都沒想就抱住她。


    於佳胸比潘梵於小很多,大手覆蓋上的時候,聽著熟悉又不應該存在這裏的聲音,傅玉書抬起頭看到於佳含著嬌/羞的眸子,一股被人算計的怒火在胸腔燃燒,沒去思考為什麽於佳會在書房裏,也沒想到自己為什麽會變成饑不擇食的模樣。


    隨手拿著紅酒瓶,按照暴怒的情緒砸在於佳頭上。


    看於佳暈厥過去,紅色的液體將白色的沙發浸濕。


    不知道那是紅酒,還是於佳的血。


    他一心隻有去查詢真相,想要找到潘梵於,問她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打開門,聞到那股清甜的梔子香,看到潘梵於眼裏的疑惑,這才知道自己進入潘梵於的算計中。


    傅玉書現在隻想狠狠報複潘梵於,大手扯著她身上的布料,炙熱的目光觸及潘梵於身上歡/愛後的痕跡,呼吸一滯。紅著眸子看她,卻看到潘梵於眼裏的諷刺。


    “在九州這段時間,我跟傅揚上過很多次床,這個年紀隻要喜歡都能一起體驗那種事。”潘梵於抬起手,顫抖地撫摸著傅玉書的臉頰,她現在心裏很害怕,但是一直強撐著。


    “好可惜,你都二十八歲了。還沒碰過女人。”


    “你和於佳那麽快,還好我當初選擇了傅揚,傅揚能幹/我好久,一晚上都睡不了覺。”


    聽著潘梵於嘴裏說的話,傅玉書眼前一片迷霧,腦袋都是空的。


    “叔叔,你是我未婚夫,綠帽子好戴嗎?”潘梵於笑顏如花。


    傅玉書喘著氣看她,過了會兒,低頭吻著她的脖子,一路蔓延到鎖骨。很用力,像是要把傅揚的痕跡遮蓋住。


    潘梵於覺得傅玉書這樣很賤,都到了這地步,還能把自己吃下去啊?


    傅玉書準備去扯潘梵於褲子的時候,聽到樓梯口傳來咳嗽聲。


    聽到有外人在,把衣不遮體的潘梵於擋在懷裏,抬眸狠狠地看著對方。


    看到鄭雨盛一臉笑意地站在樓梯口,傅玉書回頭瞪著潘梵於。


    像是在詢問她怎麽回事。


    為什麽鄭雨盛會在這裏。


    而潘梵於回抱住傅玉書,將頭靠在他胸口,一副小女人的嬌羞:“你們在這裏不合適吧。”


    她指著書房,對鄭雨盛說:“傅玉書就好這口,我和於佳跟他一起玩3/p呢。”


    “真是久違的感覺啊。”


    --


    鄭雨盛覺得又震驚又刺激,看著潘梵於藏在傅玉書胸口處那張嬌羞的臉,這麽漂亮的女孩子竟然真的是傅玉書的暖床寶。


    想到當年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從沒想到傅玉書會有這種愛好。傅玉書長得好,地位也高,有很多女人前仆後繼,但是傅玉書從始至終一副性冷淡的模樣。


    聽潘梵於說書房裏麵還有於佳在,於佳是誰他知道。


    看傅玉書平日裏正兒八經,沒想到私下卻玩的這麽大,小姑娘剛剛十八歲。


    久違……那就是說明未成年的時候就得到了她。


    “真沒想到啊,”鄭雨盛眼裏多了幾分揶揄:“那麽多大美人都不看一眼,原來是因為自己口味獨特。”


    傅玉書徹徹底底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


    因為動靜太大,傭人都在樓底下往樓上看,像是在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鄭蘇看到潘梵於身上的血,還有蒼白的臉,心裏升起一股怒火,走過去將兩人用力分開,把外套脫下遮住潘梵於的身體。


    給她蓋衣服的時候,也看到身上的痕跡。


    鄭蘇以為是傅玉書搞的,氣血湧上頭腦,一拳砸得傅玉書跌坐在地上。


    鄭蘇好歹還是後輩,傅玉書眼神一直緊盯著潘梵於。看到潘梵於麵無表情地站在鄭蘇身後,直到被鄭蘇帶下樓,傅玉書才撐著地站了起來。


    鄭雨盛擋在他麵前,笑得像個老狐狸:“這……”


    “明天再說。”傅玉書一切了然,咬牙切齒地說。


    鄭雨盛嗯了一聲,走之前,還意猶未盡地拍了拍傅玉書的肩膀。


    像是得知了傅玉書的神秘愛好,又像是把握住傅玉書的秘密。等鄭雨盛離開後,傅玉書太陽穴暴跳,當著下人的麵,把書房砸得看不出原來的裝修。


    然後才打電話,把自己和於佳送到醫院裏。


    這藥力果然很猛,可是傅玉書也是神人,活生生遏住了。


    潘梵於來到鄭蘇的出租屋,別過臉,把頭發挽到另一邊。讓鄭蘇拿著鑷子夾著消毒棉,給自己傷口消毒。酒精刺的她緊緊咬著薄唇,被傅玉書打裂的嘴角,也流下鮮血。


    看到潘梵於傷痕累累的模樣,鄭蘇心裏很疼,想都沒想就抱住了她。


    潘梵於無動於衷:“消毒怎麽就抱住我呢。”


    鄭蘇在想如果自己晚來一步,不知道傅玉書那個瘋子會對她做出什麽更瘋狂的舉動。看到她脖子上的咬痕,手心疼得酸脹,要是知道會有這麽大危險,無論怎麽樣都不會把藥給她。


    “潘梵於,明天你打算怎麽辦?”鄭蘇把她頭扣在懷裏問。


    潘梵於微眯著眼睛,有氣無力地說:“你覺得傅玉書會放過我?”


    “不會。”鄭蘇手臂收緊:“難道你要回去自投羅網?今天你犯了傅玉書大忌,可能會殺了你。”


    “還有你們呢。”潘梵於笑著說:“如果我死了,鄭雨盛肯定會拿這件事去威脅傅玉書,傅玉書絕對不會再被人抓住把柄第二次。”


    “難道你非得這樣?”鄭蘇難以置信地問道。


    “不搞死傅玉書,就不可能放過傅揚。現在已經成這樣了,我不可能半途而廢。”潘梵於閉上眼睛,現在渾身沒有力氣,“給我消完毒,我要去休息。”


    “好。”鄭蘇鬆開潘梵於,將她身子半躺在沙發上,拿起鑷子給她脖子上消毒後,把紗布包住傷口,又把她嘴角的傷口消了消毒,最後才抱起她回到臥室。


    鄭蘇不是個趁人之危的人,他放下潘梵於後,就回到客廳的沙發將就了一晚上。


    第二天,天一亮,鄭蘇的門就被人敲響。


    鄭蘇揉著迷糊的眼,走到門口,忽然想到什麽,沒有立馬開門。


    “怎麽了?”


    鄭蘇回頭看到潘梵於穿著自己衣服站在身後,潘梵於目光從他身上,移到門把上。越過他,把手放在門把想,想擰開的時候,鄭蘇握住她的手。


    潘梵於抬頭看著鄭蘇一臉擔憂:“你如果不想看到自己的門報廢,就鬆開。”


    鄭蘇還是不放手,潘梵於歎了聲氣:“他們是執意都要進來的。”


    “那我報警。”鄭蘇抓住她的手不放:“現在是法治社會,傅玉書又不是痞子,更何況我還有鄭氏可以保護你。”


    潘梵於無奈地笑著搖頭:“你想的太簡單了,不用拿鄭氏來安慰我。鄭蘇你在鄭氏裏說不上話,鄭雨盛隻會把鄭氏徹底交給你大哥。”


    鄭蘇聽到潘梵於說的話,眼裏的光漸漸變暗。


    潘梵於說的沒錯,自己在鄭氏沒有地位,所有的一切都會是大哥的,要不然自己也不會從別墅裏搬出來。


    潘梵於知道自己一走,就可能再也見不到鄭蘇了。


    這個少年也幫了自己一個大忙,潘梵於安慰他:“你大哥是個廢物,鄭蘇你如果狠下心,可以把鄭氏當做你的。以後,再把我從傅玉書身邊奪過來。”


    “好。”鄭蘇知道對方的意思,說:“我放你離開。”


    那群人站在外麵,想著如果對方不出來,就把門卸掉。


    幾個人互相看著對方一眼,還沒等他們去實施心裏的計劃,就看到眼前的大門被人打開。


    一個漂亮的女孩站在門口,她臉色蒼白,像朵被摧殘的花,楚楚可憐。


    “不好意思,讓你們等久了。”潘梵於扯出一抹淺淺的笑容。


    那些人麵麵相覷,沒想到這人會如此坦蕩。


    “走吧。”潘梵於跟著那群人離開。


    鄭蘇從未感覺自己如此無能過,連喜歡的人都保護不了,眼睜睜地看著她不想傷害自己,心甘情願被人帶著離開,那種痛苦讓他眼睛酸脹。


    心裏好像被人壓上一塊大石頭,怎麽樣都搬不開。


    就在他痛苦難受的時候,想起潘梵於臨走前的那番話。


    如果自己真的想要保護喜歡的人,那麽就要讓自己變得強大。


    --


    機場外,潘梵於迎著路人奇怪的目光走進大廳。


    她脖子上包裹著紗布,沒有化妝的臉幹幹淨淨,透露著毫無血色的蒼白。她長得很好看,任誰看到她這幅模樣,都會心生憐惜。


    身後站著幾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濃眉正方形臉,一看就不是什麽善茬。


    大家剛開始還以為她是什麽明星,可是腦子裏沒有一點印象,不知道這人之前演過什麽電視劇,有什麽作品。


    潘梵於沒帶什麽東西,就連通訊工具都被傅玉書帶人收走。


    她麵無表情的看著那群人在眼前忙前忙後,生怕怠慢了自己。


    可能是臨走前,傅玉書特意交代好的。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她忍不住笑了起來。自己都這樣挑釁傅玉書了,傅玉書還賤得慌,讓別人對自己尊敬如賓。


    要是輪到自己,應該把她關在暗不見天的地窖,讓計算自己的人日夜與蚊蟲老鼠陪伴。


    從傅氏別墅出來前,潘梵於走進傅揚曾經的房間。裏麵的布局跟以前一樣,沒什麽大動的地方,隻是她把一封信,放進曾經發現的盒子裏。盒子裏放了一些不起眼的樹葉,剛開始還覺得奇怪傅揚怎麽會有這些東西,後來才反應過來,這些東西都是送給傅揚的,沒想到傅揚會珍存。


    潘梵於把自己寫的信,和在泰國那本小本子一起放到盒子裏,帶出去交給鄭蘇,讓鄭蘇交給傅揚。


    她隻要想到傅揚知道所有的事,對自己厭惡也好,對自己痛恨也好,希望傅揚不要喜歡自己了。反正二十三歲就死的人,還期盼別人喜歡自己就是在害對方。


    上了飛機,聽到空姐說讓大家把手機調成飛行模式,諷刺的笑從嘴裏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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