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私房錢藏好後,秦宛如非常誠心地向係統006道謝,表示下回還有撿漏的機會一定不能讓她錯過了。


    係統006隻想掐死她。


    五百萬積分是它四分之一的保底工資,為了挽住業績不落下汙點,它也是咬牙出了血的。


    攤上這麽一個宿主,係統006忍著申訴換任務的衝動繼續苟著。


    它還能怎麽辦呢,因為之前綁定的倒黴蛋多數都被金手指吞噬了。


    這個倒黴蛋目前看起來還不算太笨,雖然懶惰了些,但關鍵時刻不掉鏈子,還挺機靈狡猾。


    聽到外頭傳來敲門聲,秦宛如前去開門,段珍娘站在門口道:“三妹現在好些了嗎?”


    秦宛如晃了晃腦袋,“頭有些暈,應該無礙了。”


    段珍娘握住她的手,“沒事就好,昨晚可嚇死我們了,特別是姨母,哭得傷心,個個都紅著眼。”


    秦宛如:“我阿娘平日裏是最嫌我的,罵我懶罵我笨,說我沒上進心。”


    段珍娘掐了一把她的包子臉兒,“胡說,姨母是刀子嘴豆腐心,這院兒裏誰會嫌你,都說你是個小太陽,嘴甜會哄人最暖心,你若是走丟了,以後誰還笑得出?”


    秦宛如聽著窩心,摟著她的腰,兩人親昵地去了前院。


    院子裏的棉花早就炸開了,一朵朵雪白的,還挺好看。


    秦宛如去掐了一朵棉絮出來,潔白蓬鬆的絲絮在手中輕盈如白雲,她說道:“表姐你看像蠶絲嗎?”


    段珍娘接過,用手指拈了拈,讚道:“軟軟的,顏色又好看,不比蠶絲差。”


    秦宛如得意道:“若是收成好,我一棵白疊子結出來的果實頂好幾個蠶繭了,更重要的是它們沒有蠶嬌氣,隻要種地裏,就易打理。”


    段珍娘從棉絮中取出棉籽,“這是種子?”


    秦宛如:“對。”


    段珍娘:“這東西真是神奇。”


    秦宛如:“你家是做綢緞的,若要把這東西做成棉線,又該如何弄才好?”


    段珍娘得意道:“這可難不到我,可以把它當做羊毛來做,咱們先把白疊子的籽去了,再用針刷把它弄蓬鬆,拿到紡車上撚紡成線,便成了。”


    秦宛如高興道:“有內行就是不一樣。”


    段珍娘摳開棉籽,“這東西倒不易祛除,每一朵裏都有。”


    秦宛如:“咱們可以想想法子。”


    兩人就院子裏的棉花聊了許久,全是對未來的暢想。


    翌日秦致坤上值,特地去了一趟王簡辦公的地方。


    當時蔡少卿也在,瞧見他來了,王簡衝蔡少卿道:“五郎你出去一會兒,我有話要跟秦寺丞說。”


    秦致坤朝他行了一禮,蔡少卿起身離去。


    木匣子小心翼翼地放到桌案上,秦致坤心情緊張道:“前日多虧王少卿出手相救,若不然我家小女這輩子算是毀了。”


    王簡打開木匣,取出玉帶瞧了瞧,完好無缺,他似笑非笑道:“你家閨女機靈的很,好端端的,怎吃了這樣的虧?”


    秦致坤把大概情形敘說一番。


    王簡收好玉帶,說道:“這事算是翻篇兒了,往後誰也別提。”


    秦致坤連連點頭。


    兩人雖是同僚,但交道打得少,也沒什麽話可說,秦致坤很快就離去了。


    回到自己的桌案前,秦致坤鬆了口氣,若對方是平常人家,理應謝禮的。但他偏偏是國公府的世子,人家說了翻篇了,便不想再有牽扯。


    秦家畢竟門第低,他不願落得個攀附的名聲,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不管怎麽說,中秋這一劫驚嚇總算是過去了。


    與此同時,秦家院裏來了人。


    中秋節前牙人崔大娘上門來說了丘家凶宅開的價,段珍娘還價二百三十貫,丘家考慮後願意成交,找崔大娘上門來辦事。


    方氏得知消息後驚詫不已。


    當時崔大娘在場,她並未發作,待段珍娘把事情談妥崔大娘離去後,才憋不住道:“珍娘你瘋了不成,那丘家宅子是凶宅,且還鬧鬼,你買下來作甚?!”


    段珍娘不慌不忙道:“姨母,那宅子才兩百三十貫,我這是撿了一個大便宜!”


    方氏跺腳,“鬧鬼的宅子,你住進去不鬧心?”又道,“萬一出了事,你讓我怎麽跟你阿娘交代?”


    “姨母莫慌,我打聽過了,沒你想得那麽嚇人。”


    方氏擰了她一把,“你這孩子,不知你腦子裏是怎麽想的,家裏再殷實,那也不能拿去打水漂。”頓了頓,“那宅子若真這麽好,至於空置到現在讓你去撿便宜嗎?”


    段珍娘道:“姨母你沒去看過,明兒我帶你去瞧瞧,保管你看得上眼。”


    方氏瘮人道:“我才不去,鬧鬼的凶宅,晦氣。”


    這不,秦老夫人聽到段珍娘買凶宅的事也是震驚不已。


    一般來說,像這類大件人們都會討個吉利,畢竟兩百三十貫不是小數目,結果花了一筆錢買來一座空置的凶宅,並且還鬧鬼,也太不講究了。


    晚上秦致坤回來,一家子在飯桌上說起這茬,全都是持反對的態度。


    秦致坤無法理解道:“珍娘你何苦花錢買一座凶宅來鬧心?”又道,“那丘家都坐不住,你一個女郎家,還有膽量進去住?”


    段珍娘道:“不是還有姨父你嗎?”


    秦致坤:“???”


    段珍娘:“姨父你是當官兒的,為人又正派,且還是男子漢,你先進去住兩晚壓壓邪,說不準就不鬧鬼了!”


    此話一出,秦致坤的臉立馬變綠了,脫口道:“你莫要坑我,我才不去那鬼地方。”


    方氏又氣又笑道:“我跟你說,你姨父其實是最怕鬼的,你把他扔進去,他指不定得哭成什麽樣兒。”


    這話把眾人逗笑了。


    秦致坤掛不住臉道:“瞎說!我好歹是當官兒的,沒做過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方氏:“那你晚上就去試試。”


    秦致坤背上發毛,明明嚇得要死,卻嘴硬道:“去就去,穿上紅褲衩,備上黑狗血,什麽鬼怪都不怕!”


    秦二娘掩嘴笑道:“爹,你拿筷子的手還在抖呢。”


    秦致坤漲紅著臉道:“瞎說!”


    眾人興致勃勃拿他打趣說笑了一番,秦老夫人正色道:“珍娘,你可要考慮清楚,兩百多貫畢竟不是小數目,若那宅子真有名堂,就算徹底捂手裏了。你自己也是生意人,孰輕孰重,心裏頭應該有數。”


    段珍娘道:“祖母放心,珍娘已經考慮得很清楚,那宅子就是撿漏得來的便宜,不管裏頭有什麽名堂,必得探清楚。”


    秦二娘插話道:“當初我和三妹也去看過丘家凶宅,張家胡同出行倒也方便,裏頭雖然是一進院子,但寬廣,朝向好,也不算太舊,關起門來清清靜靜的,住起來應是舒適的,就是殺過人,還鬧鬼,晦氣。”


    方氏道:“聽你這一說,我倒要去瞧瞧了,花兩百三十貫撿來的便宜能有多便宜。”


    段珍娘:“明日我們找崔大娘拿鑰匙去看看。”


    秦致坤碰了碰方氏,“你好好給珍娘把把關,兩百多貫的交易,可不是小數目。”


    方氏點頭。


    秦老夫人又提起玉帶的事情,秦致坤道:“今日把玉帶還給了王宴安,人家說這事翻篇兒了,讓不要再提。”


    秦老夫人道:“那日晚上送人來的那個小郎君倒是機靈,應是世子仆從,特別會說話,挺討人喜歡。”


    秦宛如道:“那個小郎君叫李南,以前在誠意伯府也見過。”頓了頓,指了指隔壁道,“隔壁院子,也應是國公府家的私產。”


    聽到這話,秦致坤倒是驚訝了。


    秦二娘歪著腦袋看秦宛如,“你好像什麽都知道似的。”


    秦宛如:“李南你沒見過嗎,陳媽媽也見過的,柳家巷周記胡餅還是他推薦的。”


    秦大娘怕她說漏嘴把賀亦嵐的事露了出來,衝她使眼色,秦宛如瞅著她笑。


    說好了第二天要去看凶宅後,連秦老夫人都上了心。


    張家胡同離百家巷倒也不算太遠,段珍娘差仆人先去崔大娘那裏取鑰匙,她們一幫人直接去了凶宅。


    張家胡同裏的鄰居們聽說有人要買凶宅,全都好奇不已。


    見她們一幫女郎來瞧宅子,斜對麵賣糧油的夫婦探頭探腦張望。


    那男人姓薛,排行老五,人稱薛五郎,他跟自家媳婦犯嘀咕道:“這是哪來的冤大頭,那丘家院兒白日裏都陰深深的,還敢住進去?”


    他媳婦向娘子壓低聲音道:“多半是不知情形的外地人。”


    方氏一行人沒等多久,仆人就把鑰匙取來了。


    段珍娘親自打開了宅子的大門,她一推開,方氏情不自禁躲到了秦老夫人身後。


    秦宛如失笑道:“阿娘,大白天的,鬼是不敢出來的,它怕太陽。”


    方氏打了她一下,段珍娘道:“姨母,進來看看,這宅子挺寬敞的。”


    畢竟人多勢眾,方氏心裏頭再發怵,還是稍稍安了心。


    她攙扶秦老夫人跨過門檻,映入眼簾的是一道影壁,繞過影壁,方氏吃了一驚。


    那院子當真寬敞!


    院子裏是由平整的石塊鋪就而成,就算下雨天也不會弄髒腳,幾棵海棠因為無人修剪,生長得恣意妄為。


    房屋坐北朝南,太陽灑進院落裏,明晃晃的,光線極好。


    方氏是服氣的,“這一進院子,構造確實不錯。”


    秦老夫人道:“是挺不錯。”


    一行人又去看東西廂房,裏頭的布局方方正正,雖空置得久些,但修建起來的年深不是太遠,比他們租住的地方要新許多。


    看完廂房,眾人又去看正房,每間房屋都挺方正,瞧不出毛病來。


    方氏道:“是哪間房鬧鬼?”


    段珍娘:“是井裏有名堂。”說罷把她們帶到正房的後院兒。


    “那牙人說了,那口井原本是丘家的老井,以前他們家都吃井裏的水,後來不知怎麽回事枯了。”


    秦老夫人問:“凶殺案是在哪兒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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