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見陸珩禮似乎很痛苦的樣子,溫蕪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心虛愧疚的都不敢對上他的雙眼。


    “那…那怎麽辦……”


    陸珩禮聞言,蹙眉道:“你說什麽辦?”


    “要不,我們還是……還是去醫院看看?”


    “不用。”


    溫蕪一臉愧疚,見他堅決的樣子也沒辦法硬拉著他去,隻能作罷。


    雖然不清楚男人傷到那種地方會有多痛苦,但能讓一個平常沉穩到讓人看不出半分心思的男人都露出這番難以言喻的表情,可想而知究竟有多疼。


    沒多久小陳就回來了,他發動引擎,很不確定的問:“陸董,我們是去……”


    “公司。”後座傳來陸珩禮沉悶的聲音。


    溫蕪自知理虧,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就這樣一路無言的去到了集團的地下停車場。


    兩人在停車場分開,陸珩禮坐了直達他辦公室樓層的專屬電梯,一直沒有和她說過話,溫蕪心中惶惶的看著他的電梯關門,才摁下自己的普通電梯。


    很快就到達了他們部門樓層。


    走出電梯,剛好見到果果也從旁邊的電梯出來。


    果果一臉興奮,一把挽上她的手蹭了蹭:“小蕪,沒想到你又回來了,又可以和你一起上下班了!”


    溫蕪怔住:“你怎麽知道我不去ur了?”


    果果笑道:“哎呀,昨天下午公司開了個緊急會議,總監極力推薦你留下做ur合作項目的主力翻譯之一,現在部門裏都傳開了!”


    溫蕪沒想到陸珩禮動作那麽快,在發現她懷孕那天就已經將一切妥善安排好,僅僅不到一天的時間。


    果果挽著她往裏走:“聽說新的外派人員也快定下來了,就是不知道今年還是不是咱們總部的人。”


    溫蕪笑了笑,沒說話。


    想起昨晚陸珩禮和莫傑的通話,她心裏默默道:不是總部的人,是個叫joe的外國人。


    原本暫代溫蕪的員工已經過來任職,占了她的位置,好在辦公區域較大,還空著幾個位置,於是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就變成了她的新辦公桌。


    一個中午下來,期間她除了跟著林娜去開了一個項目組的專門會議,剩下時間她都在了解這個項目曆年來對外的營銷方式和公關方案。


    到了午飯時間,溫蕪心裏裝著事,沒和果果去食堂吃飯,找了個理由就出了集團大樓,去了附近的藥店。


    進去藥店大概十分鍾,溫蕪滿臉通紅的出來,手上多了一個袋子,又去了旁邊的便利店買了點東西。


    …


    莫傑從董事長辦公室出來,剛好看見溫蕪正十分糾結的在一旁的走廊裏來回踱步。


    莫傑疑惑道:“溫小姐?”


    溫蕪猶豫著問:“莫秘書,那個陸珩禮他……怎麽樣?”


    莫傑沒太明白,笑著道:“溫小姐您要是有事找陸董,直接進去就好,辦公室裏現在沒有人。”


    “他……心情怎麽樣?”


    “您若是進去,陸董心情應該會更好。”


    溫蕪:“……”


    算是見識了,這個莫傑拍起馬屁來也是一溜一溜的,精得很。


    莫傑又道:“溫小姐,您多注意身體,需要我幫得上忙的都可以給我打電話,我隨時都有空。”


    集團裏他是除了陸珩禮之外唯一知道溫蕪懷孕的人,對於未來的董事長夫人他是盡可能的給予照顧。


    溫蕪深吸一口氣,朝他道了謝。然後一臉……悲壯的,壯烈的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大門忽然就被人推開,正低頭翻閱文件陸珩禮眉頭微皺,抬頭,看見來人後眼神迅速變化,眉目舒展開來。


    溫蕪關上門,遠遠的朝他笑了笑:“會不會打擾你工作?”


    “要是會呢?”


    溫蕪有心討好,笑道:“會的話我也是不走的。”


    陸珩禮深邃的瞳仁裏染了淺淡笑意,放下手中的鋼筆:“過來。”


    溫蕪這才拿著東西朝他走了過去,甚至還乖巧的主動繞過了辦公桌,徑直來到他麵前,沒有一丁點不情願的樣子。


    陸珩禮僅淡淡瞥了眼她手裏的東西,順勢就將她拉坐到自己腿上,手臂環著她纖細的腰肢,眉毛不禁高高挑起:“今天怎麽這麽乖,嗯?”


    溫蕪笑了笑,雙手環上他的肩膀,歪著腦袋問:“這樣……你不喜歡嗎?”


    陸珩禮輕笑:“那我是不是應該表示一下?”


    “嗯?”


    溫蕪回仔細味著這句話,還沒明白過來他話裏的意思,來自麵前男人溫熱的呼吸噴薄而來,她麵色倏然一紅。


    陸珩禮微微低頭,修長的手指抬起了她秀美的下巴,在她略顯羞澀的目光下擒住了麵前那張緋色的唇瓣,熟練的撬開她的貝齒與她糾纏,極盡侵略纏綿。


    溫蕪也沒半分抗拒,甚至慢慢跟上他的節奏。被他的大掌托著後腦,仰著頭,小心翼翼的給予回應。


    陸珩禮有意試探她,結果真發現這女人是格外的不對勁,但這樣的她屬實難得,他也就舍不得推開,然後就……


    一發不可收拾。


    溫蕪剛開始還可以從容應對,後麵就力不從心起來,差點換不過氣。


    本來是想著順從他一下,結果這男人就開始得寸進尺,手都已經往她衣擺處伸了進來,有逐漸往上走的趨勢。


    溫蕪麵色漲紅,連忙伸手攔住了他不安分的手掌,趁著唇齒的縫隙間含糊不清道:“好了……”


    陸珩禮的吻一直很強勢,每次都讓溫蕪承受不住。


    許久,他才鬆開她,呼吸開始變了節奏,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總覺得他這是在自討苦吃,明知道再進不得,卻還是沒忍住誘惑。


    溫蕪唇瓣微紅濕潤,許久才找回自己呼吸的節奏,低垂著眉眼說:“我是來給你送東西的。”


    手指撫上她白皙的臉頰,他眼眸深邃,嗓音沉沉:“你嗎?”


    溫蕪滿臉通紅:“不是!”


    “嗯?”


    溫蕪把手裏的袋子放到他麵前,都不敢看他的雙眼:“這個……”


    陸珩禮問:“什麽?”


    溫蕪的臉燙得不行:“你剛才不是被……被我傷到了嘛,所以我就……”


    陸珩禮神色頓時一深。


    偏偏麵前的女人完全沒發現他的異樣,更準確的來說應該是羞赧的不敢去看他的臉,整個過程都是低垂著眉眼,紅著臉,吞吞吐吐著道:“我就給你買了點藥,還有一些緩解的東西,醫生說……實在不行再用藥,很快就好了。”


    陸珩禮對她道:“打開看看。”


    “啊?”溫蕪驀地抬起頭,他重複了一遍:“打開看看。”


    溫蕪咬著唇,把袋子放在自己腿上,還以為陸珩禮是被她說動了,於是當著他的麵打開了袋子。


    “拿出來。”


    溫蕪麵色緋紅,推拒道:“你可以自己拿出來,我記得你這裏有個休息室的,你就去裏麵……自己弄……”


    說到最後三個字時她聲音小的不行,跟個蚊子哼一樣,陸珩禮離著這麽近都差點沒聽清楚。


    “溫蕪。”他眼裏的笑不達底,“告訴我,你去給我買藥的事情還有誰知道?”


    “……隻有我。”


    本來就不是很光彩的事,溫蕪怎麽可能讓別人知道,就連上來這裏找陸珩禮都是偷偷摸摸來的。


    他把那袋子扔到桌上,裏麵的一盒止痛藥順勢掉了出來,緊接著又滾出一瓶迷你版礦泉水,已經結冰,冒著寒氣。


    陸珩禮的臉徹底一黑。


    溫蕪見他麵色不對,神色惶惶:“你不是……很難受嗎?我是看你不去醫院,才……才買的。”


    “是挺難受的。”他陰惻惻的看著她,忽然伸手繞過她的雙膝,利落的將她抱了起來:“不過有多難受,我還不清楚,得讓你清楚清楚。”


    溫蕪下意識的伸手環住他的脖頸,心慌意亂的想要下去:“你不想吃藥那我不買就是了,陸珩禮你放我下來,會有人進來的。”


    他抱著她,大步往一側走去。


    “陸珩禮!有人進來怎麽辦!”


    陸珩禮淡笑:“剛剛是誰說的這裏有間休息室?放心,休息室誰也進不來。”


    溫蕪:“……”


    休息室是自動麵部識別門,陸珩禮一過去門就開了,裏麵的空間不大,有一張大床和衣櫃,周圍是全景式的落地窗。


    兩人一進去,身後的門就自動關上。


    溫蕪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他放到了床上,同時,他整個人密不透風的壓了下來,扯了扯領帶道:“想要怎麽清楚?”


    溫蕪欲哭無淚:“我不想清楚!”


    他握住了她修剪幹淨的手指,笑容透著一股莫名的邪氣:“嗯,得親自試試,否則怎麽能清楚?怎麽對症下藥?”


    察覺到了他的意圖,溫蕪睜大了雙眼,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力不及他根本毫無用處,嗓音都哆嗦起來:“陸珩禮,我肚子裏還有你的孩子呢……”


    “嗯,我知道。”他說著低頭吻了上去,鎮壓住她的所有抗拒。


    …


    最後溫蕪滿臉通紅的從休息室出來,期間陸珩禮還打電話讓人給她送了一套合身的新衣服上來。


    溫蕪隻覺得臉都丟盡了,卻也不得不換上衣服後才敢離開陸珩禮的辦公室。


    回到她的辦公桌,果果一臉疑惑的問她:“小蕪,你剛才去哪了?”


    溫蕪一本正經:“就是去給客戶送些文件。”


    果果沒多想,正要轉身離開,忽然眼尖的發現溫蕪穿在外套裏麵的衣服好像是變了個顏色。


    “咦?你換衣服了嗎?”


    溫蕪神色一僵,她都特意把外套拉鏈拉到頂了,這都被她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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