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庭曾經的緋聞女友, 不止有圈內的,圈外素人同樣也有不少。


    助理這麽說,那狗仔也沒起疑, 反而嘖歎一聲:“我當初就覺得, 蘭庭再翻船是早晚的事,而且八成還是跟感情有關。”


    “我不想讓這種渣男繼續這麽好過了。”助理一副黯然神傷的模樣,繼續說道, “所以我才把錄音給你聽,想尋求你們的幫助。”


    狗仔看向她的眼裏帶著一絲同情, 但做這行還是要看利益的。


    於是他道:“那你把錄音給我,我們周刊爆出來?可這程度也太輕了,總覺得有點不夠分量。”


    在網友習慣了短視頻的時代,爆出的隻有錄音,未免顯得“枯燥”。


    狗仔沉默幾秒,繼續道:“其實那張照片出來之後, 我們一直想跟拍蘭庭, 扒點料。但是王寬的離綜有點棘手, 現在安保做得太好了, 我們就沒法靠近。”


    何千憶不太好跟,而且也不敢跟。


    蘭庭這邊原本還能試試, 可後來王寬突然加強了安保, 他們的人根本混不進去。


    “原來是這樣啊, 不過我聽說過段時間後, 蘭庭要去給何千憶的爸爸祝壽的。”小助理建言獻策,“到時候節目組肯定沒法跟著。”


    何家的壽宴,和離綜主題偏離太多。


    “你消息還挺靈。”男子沉思片刻道,“這確實是個好機會。”


    小助理又同狗仔溝通了幾句。


    因為之前確實跟蘭庭接觸不少, 她說起話來,一點沒出錯,讓那人更是深信不疑。


    而後小助理幫著結了賬,讓男子慢慢吃。


    她自己借口有事,下樓後倒是一轉身,便去了二樓的一間包廂。


    “都說好了嗎?”一直等著的喬安安問道。


    助理將門小心拉上,回道:“安安姐,都辦妥了。”


    為了把錄音安全帶出來,喬安安不得不親自溜出來一趟。


    隻有親手把東西交到自己人手裏,她才能安心。


    “謝謝你呀,特意飛過來,現在工作室裏能幫我的人真的很少了。”喬安安感激道。


    因為她從前太相信蘭庭,她的經紀人都是蘭庭的人。


    喬安安暗下決心,將來離婚,她一定是需要把自己工作室的人大換血的。


    而看眼下,她能信得過的,便也隻有幾個人,其中就包括了這個助理。


    小助理平日輔助經紀人,也懂不少專業知識,而且跟喬安安很久了。


    “安安姐,再說這種話就生分啦。”小助理回道,“其實……你當初跟蘭庭結婚,我心裏就一直不太放心。”


    這也是當時很多人的共鳴。


    蘭庭不靠譜。


    喬安安慢慢垂下眼眸:“當年我可能還是太年輕吧,也很傻。”


    把蘭庭一時的興致,看成了永遠。


    “好了好了,別多想了。”小助理安慰道,“都會好起來的,大家多喜歡你呀,有很多人都在等你繼續拍戲。人生還那麽長,安安姐,你還非常年輕。”


    “我會繼續拍戲的。”喬安安道,“等我把跟蘭庭的事了結掉,我就重新開始我的人生。”


    她已經把可信的線索拋給了《星娛周刊》,以他們的能力,估計將來拍到蘭庭,不是什麽難事。


    喬安安一時覺得,在她逐漸知道蘭庭出軌何千憶後,她就不再是從前那個傻白甜了。


    她學著有了盾來守,也學著有了矛來攻。


    與此同時。


    何家別墅。


    作為“逼迫”著喬安安成長的始作俑者之一,何千憶正在想著該如何開口。


    她父親何俊昌下月過壽,早早就要定下所邀賓客的名單了。


    她想讓蘭庭來,蘭庭自己當然一萬個願意,可她父親卻不見得不會起疑。


    “小憶,你有事要說?”何俊昌看到女兒在麵前一直來回走,終是抬眼問道。


    “爸爸,沒什麽大事,我在想你壽宴的賓客名單呢。”何千憶道,“我現在畢竟在圈裏,感覺最好請些同樣在圈裏的明星,聯絡感情,將來對咱們公司發展也好。”


    “小憶有心了。”何俊昌笑道,“我確實也想過這件事。”


    何俊昌倒也不是為了公司,而是為了何千憶。


    他這女兒還太年輕,為人處世都很欠缺,何俊昌怕她在圈裏也總依仗著身份欺人。


    要知道許多人都是麵上不說什麽,心裏暗自記恨。


    借壽宴之由,請些圈裏的明星,是想讓他們也幫襯著何千憶,讓她的路更順點。


    “爸爸想讓誰來呢?”何千憶試探道,“是現在最紅的那些?比如宋望秋、沐枝寧……蘭庭之類的?”


    “是,早就想認識了。”何俊昌點頭道,“這兩個都是靠著自己走上來的,現在這樣的年輕人很難得了。”


    他好像自動把後麵那句的蘭庭給忽略了去,隻說了宋望秋與沐枝寧這對。


    “爸爸,你不會是在嫌棄我吧?”何千憶不高興地道,“我是一直靠著家裏,但我已經很努力了。”


    “傻女兒,沒有嫌棄你。”何俊昌無奈道,“是覺得你不適合這行。你不是一直學畫畫嗎?真不明白你為什麽腦子一熱,去進娛樂圈演戲。”


    他知道他女兒壓根沒這演戲的天賦。


    他和公司已經給了何千憶盡可能好的資源,可是何千憶這兩年的進步微乎其微,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何俊昌就這麽一個女兒,不想讓她無所事事地在圈子裏晃。


    “但我就是喜歡。”何千憶反駁道,“而且我覺得宋望秋也不算是全靠他自己吧,這麽多年,宋家難道真的沒幫他?”


    知道了宋望秋身世後,何千憶當然不相信。


    “他有那麽一個父親。”何俊昌道,“你不懂,像宋之儼這樣的人……”


    何俊昌沒有明說,但他從心底裏看不慣宋之儼。


    偏偏何千憶還想追問下去:“他爸爸怎麽了?”


    於是何俊昌繼續道:“我也是偶然間聽朋友說過一些,宋之儼早年是個拋妻棄子的,跟自己的秘書搞在一起,真是敗壞了宋家的名聲。也是宋老爺子去世得早,不然當年這家產還真不一定全落在宋之儼手裏。”


    曾經的宋家,家風很嚴。


    宋望秋的祖父總愛板著一副麵孔,把宋之儼訓得服服帖帖。


    可宋望秋出生後沒兩年,他祖父便去世了。


    宋之儼從此不再被人管束,後來愈發肆無忌憚起來。


    宋之儼後來去了法國,但他的私事還是有幾個熟人知道的。


    但也隻限於小圈子的茶餘飯後談資,絕不會拿到外麵說,這是默認的“規矩”。


    因為宋之儼並非個例。


    何俊昌看到麵前的何千憶沒說話,於是又向何千憶叮囑道:“小憶,你將來也要記住,愛什麽人,都別愛有家室的人。”


    何千憶聽到這句話,身體不禁顫了下。


    何俊昌當年白手起家,花了多年才有了現在的基業。


    他和妻子都是貧苦出身,但一路互相扶持,感情很好。


    “ 好了好了,爸爸,你越扯越遠了。”何千憶打斷道,“我是在說你的壽宴呢!剛才那幾個人選,你怎麽不說說後麵的蘭庭?”


    “我知道這小子是你的偶像,但你也別怪爸爸說話不好聽。”何俊昌說道。


    何千憶總覺得不妙:“爸爸,你有話直說。”


    “他看著就像是個心術不正的人。”何俊昌麵色冷了幾分,“我不喜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


    “爸爸,你一直教我,不能沒有依據就亂評判一個人的。”何千憶低聲爭辯道。


    她確實有些慌了,從前父親看她沉迷追星蘭庭,怕掃了她的興,沒有特別談過蘭庭。


    她今日才第一次聽到父親評價蘭庭,可竟然是如此糟糕。


    “沒依據嗎?”何俊昌未察覺到女兒的異樣,繼續說道,“前幾年,他是什麽樣的名聲?今年,他又是什麽樣的名聲?名聲好點了,這就想離婚了,看他綜藝裏那語焉不詳的樣子,八成有鬼。”


    作為影視公司總裁,何俊昌會定期觀看時下最熱門的綜藝,最近他認真看的,就是《我們離婚吧》。


    看著父親火氣逐漸大起來,何千憶不敢再多說下去,於是轉到了旁人身上:“那爸爸一定是要邀請宋望秋跟沐枝寧吧?可他們在錄製綜藝,隻邀請兩個最火的,未免顯得我們捧高踩低。倒不如把他們六個人都請來,爸爸覺得呢?”


    何俊昌能再次注意到他二人,也確實是因為這檔離綜。


    何千憶倒也沒說錯。


    “也行,那就先都添上吧。”何俊昌勉強道。


    何千憶聞言,終於鬆了口氣:“好,爸爸,那我這就吩咐下去。”


    她和負責的人特意交代了幾句,而後很快便回了自己房間,急著給蘭庭發了微信。


    “爸爸決定邀請你們六個人了,但對你有些成見,到時候你表現好點。”


    昏暗的內場中,蘭庭看到了亮起的屏幕。


    被何俊昌邀請,他自然欣喜。


    可何千憶竟說何俊昌對他有成見,讓他心裏不太安穩。


    而且壽宴連帶著宋望秋也去,終究是讓他不平衡。


    “請這麽多人?”蘭庭皺眉回道。


    何千憶回消息很快:“人選已經定了,沒辦法,不然你太顯眼。”


    蘭庭隻好認下,再抬眸時,《刺殺》已經開始放映,便刪掉了聊天記錄,放下手機開始觀看。


    第一排。


    沐枝寧看得很認真。


    她還記得在錄先導片時,宋望秋宣傳電影的那一幕。


    當時宋望秋還說著,電影會在中秋節那天全國公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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