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鼠之檻》京極夏彥】


    ***


    美國,紐約。


    一棟豪華的別墅裏,貌美的女人抱著一個可愛年輕的女生。


    旁邊的弗朗西斯欣慰的看著。


    在好聽悅耳的鍾聲的襯托下,他心情極好的回想過往。


    那些辛勞又不算美麗的奮鬥日子,那些和幼女妻子一起幸福生活的過去,那些女兒死去後妻子精神失常時候痛苦悲傷的過往。而這些全部、全部、都被如今家人們開懷快樂的笑容掩蓋了,隻餘下重逢的溫馨和喜悅。


    ——


    昨天。


    「媽媽,好久不見。」女生剛進別墅就跑到在門口等著的女人麵前猛地抱住。


    被突如其來的擁抱襲擊,塞爾坦愣了下,然後回過神來也緊緊的回抱住懷裏的女孩。


    「回來的太晚了啊,傑奎琳,即便是在外地上學也要時常打電話給家人啊。」女人笑著抱怨說,「媽媽真的好擔心你。」


    「媽媽....」傑奎琳眼睛眨了眨,下意識地偏頭看向弗朗西斯,得到一個無奈的微笑。


    「你也是的,」鬆開手,塞爾坦看向弗朗西斯說了一直壓著的話,「在外麵瞎搞什麽啊,差一點人就沒了。聽約翰說還多虧了我們的結婚戒指,這樣才勉強活了下來。」


    「幸好家裏麵的不動產沒怎麽消耗,這個別墅還能住,平時還要靠著約翰和組合的接濟過活。真是難以想像那段日子是怎麽過下來的。」塞爾坦嘆氣。


    弗朗西斯討饒的捂頭,「抱歉啊,我應該想到的。」


    女人無所謂的擺手:「算了,過去的就過去了,現在就是現在。我可要好好期待以後和傑奎琳一起的快樂生活了~」


    聽著著父母的對話,女孩心中隱隱明白了什麽。所以在聽到母親提到自己名字時,傑奎琳下意識順著聲音看過去。


    對上了母親的眼睛。


    「媽媽,明天去遊樂場玩嗎!」


    「欸?都多大了——不過嘛,難得女兒回來。」


    「媽媽自己也想去吧——」


    「傑奎琳、」女人白皙的臉蛋泛起緋紅。


    「哇啊,塞爾坦害羞啦!」弗朗西斯揶揄。


    女人不悅的看過去:「親愛的!」


    安靜片刻後,一家三口齊齊發出爽朗的笑聲 。


    ——


    「哇啊,好美!」傑奎琳站在花園裏,正要躺到在身後的花圃上。


    「撲通。」女孩陷在花朵裏,包圍著她的是一團團的橙色鬱金香。


    漂亮美麗的花朵將她包裹,縈繞在耳鼻間的也盡是那些好聞又不過分濃鬱的自然花香。


    「明明昨天還沒有這麽多好看的花,今天卻整個花園都是,就算是石板路上,邊緣也有些從旁邊土壤裏麵冒出來的花和草,真的是——」


    女孩歡呼:「太好看了!」


    弗朗西斯笑道:「看起來是這個世界都想為我們的團聚祝賀啊。」


    「或許今天可以算是我們家特有的一個紀念日。」


    「紀念日!」傑奎琳猛地坐起來,驚喜地看著對麵的那個金髮男人,「非常可以!我贊同!」


    「媽媽!」


    「塞爾坦?」


    兩人一起看向旁邊衣著華貴的女人,滿臉期待。


    塞爾坦嘆了口氣,無奈的說:「當然可以。真是的,看你們這樣子,搞得我會不贊同似的。」


    男人和女生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好了,快起來吧。」女人上前打算把坐在花上麵的女生拉起來,「不是說好要去遊樂場嗎?」


    搭著手站起來,傑奎琳眼睛彎彎,狡黠地說,「媽媽是迫不及待的嗎?」


    「對啊,所以就請兩位快點去做好準備吧。」塞爾坦大方地承認,看著還穿著睡衣的兩人說。


    「哦哦,爸爸也別傻愣著了,快點啦!」傑奎琳彈彈身上的塵土,飛奔向別墅裏麵自己的房間,一邊不忘喊著後麵還站在原地的弗朗西斯。


    「知道啦——」弗朗西斯大喊著回道,然後也跟著跑了起來。


    不知何時,耳邊的鍾樂聲變了調子,變得輕快許多,聽著就讓人心情愉悅,想要動起來。


    塞爾坦在原地,淺笑著望著不遠處奔跑的兩人,安靜的片刻後,躺倒在方才女生所在的地方,看著漂亮的湛藍色天空,眼角不知為何輕輕滑下了一滴淚。


    看著天空,她感覺自己好像想起來了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小虐怡情小虐怡情(默念)


    .


    第五十四章


    「喂喂, 這位先生,傻坐在那兒幹嘛呢。」江戶川亂步眯著眼睛抱胸,對著麵前坐著咖啡廳沙發椅上麵的鉑金色頭髮的男人凶凶地嚷道。


    被喊得回了神, 果戈裏看著身前的咖啡杯, 眨了眨眼睛, 「我在想東西。」


    坐到對麵的座位上, 江戶川亂步趴著身子撐著臉, 「還是那什麽自由,解放?」語氣非常不友好。


    聽此, 那一邊臉上眼神有張撲克牌的男人抬起頭,他說:「不,我在想....」


    聲音到最後漸漸消散,眼睛看著麵前的貝雷帽男生, 卻好像是在透過江戶川亂步看著別人。


    「嘁,」江戶川亂步不悅的喊:「給我回神!」


    「你剛才那是什麽眼神!居然把亂步大人當成別人,而且還是那個超級糟糕的男人??!」


    「陀思他,」果戈裏說,「好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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