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揮揮手,一道空間門出現在身側,「你可以回去了,小醜的事不用擔心,現在關著他隻是嚴防他弄點什麽出來。比如,看到兩個蝙蝠俠然後過於興奮,再把哥譚炸上天。」


    「所以你做了什麽?」當機器停止運作,光暈徹底消失,不義蝙蝠問站在身旁的帕爾默。


    「看出來了?」


    「小醜,太老實了。」不嘚啵嘚搞各種小動作的小醜,肯定是假的小醜。


    「哈哈哈哈,也許是他蹦躂累了。」帕爾默一本正經的回答,然後就收到了蝙蝠俠的目光,「我坦白,隻是給他加了個保險而已,讓他再也沒辦法動壞心思。」


    他手伸進空間門裏摸了摸,摸出來最多隻有半個小拇指甲那麽大的半透明薄片,「魔法和科技的結合,會根據他動的心思的惡意程度施加懲罰。想要毀滅世界之前,他會先被「砰」的炸成的鼻歪嘴斜。非一次性,即使爆炸後也可以自動復原,堪稱為非作歹人員的居家旅行必備之物。」


    「歡迎試用,如果好用的話,趁我在這裏的時間可給你造個一箱兩箱的囤起來備用。」帕爾默嬉皮笑臉的說著,將東西交到蝙蝠俠手裏。


    「你準備什麽時候離開?」


    「在我幫你重建好城市係統、恢復瞭望塔的運作、對趁機作亂的罪犯完成監控和抓捕之後。」帕爾默掰著手指,「幫你升級你的盔甲、防止有些亂七八糟的人對你搞什麽刺殺、在你沒找到合適的人選之前陪你去一趟地獄……」


    他小小的「哇哦」了一聲,「這麽看我還是挺忙的。」


    「不過究其根本大概是因為我不喜歡留半截事放在那裏,這總讓我覺得心裏發毛。另外因為時間流速的問題,就像這裏過去十幾二十年我的世界還是隻過了一天的那種,你明白的,我大概沒什麽再回來的機會,所以幹脆在這裏多陪陪你這個留守老人好了。」


    但其實,盡管帕爾默給自己列出了那麽多的事情,他也隻在這個世界待了三年。


    三年裏,總統有數次邀請過蝙蝠俠參與政治管理,但蝙蝠俠拒絕了。「讓人民感受到,是他們自己在管理他們自己,而不是哪個高高在上的超級英雄。」來自他的原話,帕爾默表示理解。所以他自己弄了個偽裝的身份混了進去,提交了幾條新法案的修正意見,看著各項條文開始運轉後又悠然退場。


    其結果是被專門從繁忙工作裏擠出時間的蝙蝠俠拉到訓練場,接受了一場名為特訓實為單方麵毒打的一日遊活動。心虛的某人不敢用能力躲來躲去,也不敢使用什麽殺傷力大的武器,隻能在近身格鬥中被按在地上摩擦摩擦。


    不義超人他們的審判結果也陸續出爐。罪責最嚴重的的超人因帕爾默與蝙蝠俠已經施加過相應措施,所以被判處終身□□,其他人零零總總也要麽被驅逐要麽被關押。閃電俠、神奇隊長二人因其臨陣倒戈加上蝙蝠俠的力保被判處戴罪立功,由蝙蝠俠負責監管工作。總的來說,是個不錯的結果。


    三年中,蝙蝠俠也去過幾次地獄,他見到了阿爾弗雷德,見到了成為二代死人後在地獄幫助因大都會核爆和後續超人□□所死去的靈魂不受惡魔欺壓的迪克,也見到了傑森與提姆。地獄中的他們住在一棟不大不小的莊園裏,奧利弗、黛娜和露易絲都是這裏的常客。


    奧利弗找到了他的小金絲雀,這還是帕爾默跟隨布魯斯再次來到地獄的時候才知道的。上次他與奧利弗見麵的那個小屋隻是他的一個補給站,安全屋。也對,誰會把一個來歷不明的傢夥往家裏領呢?


    每當有客人的時候,阿爾弗雷德會在庭院中擺上桌椅,桌子上放上香濃的紅茶與小甜餅。客人們與主人們一起圍坐在桌邊,吃著美味的下午茶,輕聲聊著天。還有孩子們,奧利弗與黛娜的孩子以及露易絲的孩子,兩個在母親死後才被誕下靈魂的可憐又可愛的小傢夥。


    多虧了迪克的幫助,兩個小傢夥現在看上去很健康。三四歲的年紀,對男孩子來說正是頑皮的時候【雖然我覺得對孩子來說,什麽時候都可以是頑皮的時候】。他們總是在庭院裏追逐打鬧,做些無傷大雅的小惡作劇,給本來平靜的下午茶時間填上一分熱鬧。


    當布魯斯第一次來到這座莊園,在門前躊躇著不知是否該按下門鈴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他的老管家,親愛的阿爾弗雷德第一個發現了他,鑑於傑森瞪大了眼睛的行為,也許他隻是第一個做出了反應。「歡迎您,布魯斯老爺,」就像他們從未分離時那樣,笑著為他敞開家門,整理好風塵僕僕的外套。


    「別太早來這裏了,你又沒死,老往地獄跑幹什麽,老頭子。」在布魯斯來了一次、兩次、三次之後,傑森總這麽皺著眉抱怨。


    「別太著急了布魯斯老爺,好好過完您的一生,再來這裏吧,」阿福也總是在送別時這麽說著,「但這座莊園的大門永遠向您敞開,祝您一路平安。」


    到了地獄那麽多次,布魯斯也不是沒有見過被放逐到地獄的克拉克。他開始是還顯得極不適應沒有能力的現狀,暴躁又易怒,但現在已經變得平靜而又頹然。是什麽改變了他,布魯斯偶爾會想,也許是露易絲的冷漠,也許是仍沒有消除核輻射對靈魂的影響的那些大都會核爆中的遇難者,也許是死去的人們在聽聞因超人的□□而死的親人們的控訴所對他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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