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贊試圖反抗,「不——」他努力的閉緊嘴,「說出它!」黛安娜又重複了一次。


    「從他身邊離開!」熱射線逼迫黛安娜不得不鬆開手跳離原處,兩個自己會飛的援軍終於到達。


    鋼骨取下沙贊脖子上的繩子,扶起他,「沒事吧。」超人則與黛安娜纏鬥在一起,感謝帕爾默的那把太陽槍,強力的能量補充讓他即使不在巔峰狀態也能勉力與黛安娜一戰。


    「我聽說你找到了蝙蝠俠,他同意加入我們了?他在哪?你帶來的是我們的援軍嗎?」


    鋼骨安撫了一下這個本質還是個少年的英雄,「別著急,蝙蝠俠碰上了一點小問題,他那裏還有一位幫手,我們會勝利的。」


    「當然。」兩人短暫的碰了個拳,相識一笑,立刻分頭投入了對亞馬遜和水下人的無差別打擊作戰中。既然兩方無論哪邊獲得勝利都不是好事,那就把他們都打趴下。


    蝙蝠俠那裏。


    托馬斯被重重擊飛出去,不知扔到了哪裏。


    巴裏因帕爾默在,束手束腳,最終不敵逆閃電,被他用鋼筋刺穿大腿釘在地上。逆閃電端著咖啡,慢悠悠的喝了口,「或許有的世界像你這樣的英雄們都是反派,而像我這樣的反而是英雄。」


    「世界要毀滅了,這多虧了你,巴裏。哈,聽見外麵的炮火聲了嗎,真希望你媽媽也能好好欣賞這一刻。好好想一想,想一想你做的那點『好事』。」


    「等等,到底是怎麽回事,」巴裏睜著眼,一些片段從他腦海中閃過,「我救了我媽媽,但是不,這不可能。」他驚詫出聲,「那為什麽之前的世界線也——」


    「別那麽天真,事實他就是改變了。」逆閃電在他身旁蹲下,抓著他的頭髮迫使他抬起頭,「突破音障就像是往平靜的湖麵裏丟進一顆石頭,波紋會一圈一圈的向外擴張,然後使歷史全麵崩塌,就是這樣。」


    「不,你不能這麽做,你也會死的。」巴裏試圖勸說。


    逆閃電敲著下巴,「套用你們常說的一個詞,值了,不是嗎?」他鬆開手任由巴裏摔在地上,「現在該考慮一下這個小鬼的問題了,」他看向被丟在牆角的帕爾默。


    「一個奇怪的,我在時間線中沒有看到過的小鬼。有了,就讓你親眼看著因為你改變的歷史,而讓本該出現的人在你眼前被抹去如何。」逆閃電笑了兩聲,攤手,「畢竟這個世界恐怕到不了他出生的那個未來了。」


    「住手陶恩,別碰他!」巴裏趁著不被壓製,拔掉了鋼筋,向逆閃電跑去,卻被他一拳擊中腹部,蜷縮的倒在地上。


    「放棄吧,隻要我還掌控著高速力,你就不可能有機會。」逆閃電諷刺的看著巴裏。


    緊接著,「砰」一聲響,他的額頭上多了個大洞,逆閃電不可置信的大睜著眼倒在地上,露出了後麵兩隻手持著槍目光堅毅的帕爾默,槍是托馬斯掉在那的。


    「帕爾默?」巴裏愣住。


    「我醒的還算及時吧?」帕爾默嘴唇發白,手控製不住的打著哆嗦,槍「啪」的掉在地上。「呼,呼——」他瞳孔微微放大,別過臉大口喘著粗氣。


    「你,你還好嗎?」巴裏小心翼翼的蹲在他身邊,擋住身後逆閃電的屍體。


    帕爾默抓著巴裏的胳膊,頭抵在他胸口,整個人都在不受控製的顫抖,「沒,沒什麽。」這可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第一殺人,第一次手染人命,帕爾默感到無比的反胃,恨不得趴在牆角吐得將內髒也一併翻過來,以及難言的恐懼。如果爸爸在,他會毫不猶豫撲進爸爸懷裏大哭一場。


    但現在沒有,他現在是一個人。


    「聽著,沒時間了,」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再打顫,抓著巴裏胳膊的手收緊了些,「你現在可以往前跑了嗎?那就去跑吧,結束這一切,讓一切回到正軌。」


    巴裏皺著眉將帕爾默從懷裏拉起來,小小的孩子蒼白著臉,滿臉是淚,「那你怎麽辦?」


    帕爾默掏出了一黑一白的兩根羽毛塞到他手裏,「隻要你成功了,我,我們所有人都會很好。現在往前跑吧,不止要阻止被你改變的過去,你還要再往前跑一段,要到我父親還未遭受痛苦的時間才可以。」


    「但是——」


    「沒有但是,我向你保證這絕不會出問題。跑到那裏,找到一家書店,然後把這兩根羽毛交給那裏的店主,其他的什麽都不用做。」


    巴裏猶豫再三,終於還是在帕爾默堅定的目光下握緊了手中的羽毛,「那麽,聽你的。」


    第14章 今天是蝙蝠爸爸


    於這長桌之上,天堂、地獄的代言人與人之子分立兩側,在聖父聖子聖靈證明下立下契約:


    若地獄與天堂遵守約定內容收斂亡者魂魄,使行英雄之事者不必失其所愛,使作惡多端者永無安寧之日,使眾生都有其合理歸處,直至約定之日到來。


    那麽,以帕爾默韋恩之名,我亦立下承諾。與重獲新生的新世界中,必仍有榮光輝映。


    「合作愉快。」帕爾默伸出手。


    「當然,合作愉快。」克勞利與亞茨拉斐爾分別與他握了一下。並一人遞給他一根羽毛,「我們將契約的內容,當然是簡略版的,寄存在了羽毛上。將它們帶回去,帶給過去的我們,一切就會如你所願。」


    帕爾默接過來,「那我該去哪找你們?還有,這樣不會該變歷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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