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再次欲言又止,不過很快這個問題就不用他操心了。


    因為傑森先挑起了話頭,「布魯斯,那個女人——」傑森說的是那個使他落入小醜手裏的女人,他的母親,布魯斯當然知道。


    他不耐的終止了這個話題,「她現在應該呆在監獄裏受她該受的懲罰,即使不是因為你,她所做的也足夠把自己送進監獄了。」


    「好吧,我隻是問問,」傑森心裏鬆了口氣,聳了聳肩,然後話題不可避免的拐向,「那麽小醜,希望你不會告訴我他還好好的待在那個來去自如的阿卡姆裏。」


    但布魯斯的臉色讓他忍不住的焦躁,「等等,他不會真的還完好的待在裏麵吧?」


    「你明知阿卡姆的警備對他毫無用處,他殺了那麽多人,他還殺了我!」傑森騰的站起來,他簡直怒火中燒,「你知道的,他讓我們分離!我以為你會為了我做點什麽,我本以為我會是最後一個死的,但你現在告訴我他還好好的活著,準備著殺死更多的人?」


    布魯斯也生氣的站起來,「夠了傑森!無論是誰都沒有決定別人生死的權利,即使是我。而這次的事情,完全是因為你的輕信、衝動、莽撞,你甚至從沒思考過連你都能查出來的東西,我為何從沒告訴過你!」


    兩個□□桶都點起了火花,隻等轟的一聲炸開,弄得兩敗俱傷。


    「他們在說什麽?」帕爾默滿臉寫著困惑,仰起頭小聲的問身後的阿福。「小醜是什麽?公園裏的賣氣球的那種嗎?聽起來他殺了很多人,那麽他是個連環殺人犯?」


    阿福彎下腰耐心的解釋,「裝束看起來很像,但要比公園裏的小醜可怕很多。如果硬要形容的話,大概是一位仗著自己的腦子有病,於是胡亂殺人的傢夥。」


    「那真的挺麻煩的哎,」帕爾默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哥譚又沒有死刑,一般的法律對精神有問題的人也不適用。如果硬要處死的話,就會有一堆人打著人權保護的旗號出來咋咋呼呼,我爸爸也總因為這個頭疼。」


    「那您覺得應該怎麽辦呢?」


    帕爾默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不過我那裏的傑森哥哥已經決定要走政治路線了,有迪克哥哥的人脈幫扶和爸爸的財政支持,傑森哥哥的成績又好,也許能進入國家的政治高層,然後推動法律的修改。」


    他苦惱的捏了捏自己軟和和的胳膊腿,「我也很想幫忙啦,但他們總是說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管,讓我一邊玩去。」


    布魯斯和傑森那邊好像沒動靜了,帕爾默回過頭,看著他們眨了眨眼,「你們繼續哦,不用管我的,我有阿福爺爺陪著呢。」


    哦,那繼續。


    傑森和布魯斯麵麵相覷,繼續個鬼,完全吵不起來了。


    泄了氣的坐回沙發上,傑森忍不住把那邊的小孩拽過來,惡狠狠【隻是看著超凶】的揉了揉腦袋,「既然你知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管,那你還在這坐著湊什麽熱鬧?」


    帕爾默搶回自己被傑森揉的頭髮蓬鬆的腦袋,也不生氣,軟乎乎的說:「因為我的家人們也總是一句話說的曲裏拐彎,怎麽都說不到點上,還不如小孩子呢。那時候就總是我和阿福在充當解說,所以我還以為你們這裏也是的。」


    「就像剛剛布魯斯一號超級擔心你又衝動做出什麽傻事來,又懊惱為什麽沒早點把事情和你說清楚,但他說起來就像吵架一樣。」


    布魯斯黑著臉,傑森簡直要笑出聲來。


    帕爾默老神在在的又說到了他,「傑森一號你也是哦,明明要比我大好多,結果還在跟爸爸撒嬌。不過再撒嬌也不能拜託爸爸去幫自己殺人吧,布魯斯一號隻是個普通的有錢人而已,你這樣簡直是在故意為難他。」


    普通人布魯斯:微笑.jpg沒錯,我隻是個普通的有錢人而已。


    傑森:被迫撒嬌,不想笑,謝謝。


    第6章 鳥崽崽們夜談


    轉眼的時間,帕爾默已經在這個世界待了半個月。即使他為了不讓身邊的人擔心,總是做出一副樂觀的樣子,但時不時的走神、眉眼間的憂愁,甚至晚上在被窩裏偷偷的哭,就連傑森的都發現了。


    傑森對這個別的世界的弟弟觀感不錯,甚至暗搓搓的想要加入阿福的催婚大軍,以督促布魯斯能早日將本世界的帕爾默弄出來。


    所以他覺得不該對帕爾默的事視若無睹,總要做點什麽。


    依據著蝙蝠家能翻窗絕不走門的原則,傑森在當天夜裏敲響了帕爾默房間的窗戶。


    帕爾默還沒睡,他窩在床上,抱著阿福給的大熊,然後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他小心翼翼的從被窩裏探出頭,看到了掛在窗口的傑森。


    「你怎麽來了?」帕爾默跳下床,踩著小熊拖鞋噠噠的跑過去給他開了窗戶,傑森從窗外翻進來,還抱著本大部頭的書。


    一本《推開美國法律之門》,那天的爭吵之後,冷靜下來想想帕爾默說的竟然還蠻有道理的。俗話說想要去改變一件事,就必然要先去了解它。


    傑森翻出了書房裏的一大堆法律方麵的書籍,甚至已經開始打算起,如果老頭子復活他的社會身份的事情耗時太長,他或許可以做些偽裝離開哥譚,去別的大學求學一段時間。


    「來看看你為什麽還沒睡,」傑森皺著眉把帕爾默抱起來塞回床上,又拿被子嚴嚴實實的圍起來,「小心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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