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綰綰:總覺得,我好像啥也沒幹,就坐享其成了?


    顧逸明:你有個小心眼的老公。


    沈二爺:處理這些人,容易髒了綰綰的手。


    顧逸明:您禮貌嗎?我們的手不是手?


    沈二爺:嗯,不是。


    第60章


    阮盈看著眼前少女, 氣得心口起伏,若是旁人,她今日斷不會輕易放了她, 然而人是王府郡主——季雅秀,也是阮綰的閨中密友。


    “哼, 我當是誰, 原是你,也難為你一個郡主,要為我姐說話了, 不知道還以為是丫鬟呢。”阮盈冷著臉色,嘲諷笑道。


    季雅秀並不在意阮盈所言,對她說,阮盈不過是挑撥離間罷了,她笑道:“得了, 你那等醃臢心思和手段我知道,你與其在這裏挑撥我和綰綰的關係,不如想想怎麽挽回你自己的名聲吧,不出今日,你以前那溫婉大方的形象, 會被陷害嫡姐取代, 到時候,別說嫁人, 就是出門也沒人想理你。”


    阮盈緊緊攥著手中帕子, 看著眼前人,眼底恨意迸發, 不待她開口,身後傳一聲驚喜的聲音道:“阿秀, 你回了?”


    她身子一僵,這聲音的主人,正是她費盡心思想對付的人,是她的好姐姐,所以從方才到現在,她一直在。


    阮盈微微轉身,便看到阮綰牽著沈家那個病秧子的手從一旁的包間裏走出,她此時後知後覺,今日之事,也許是阮綰一手策劃的。


    “綰綰,好久不見,你是不是又變瘦了?”季雅秀將帷帽扔給一旁的婢女,笑著朝著阮綰走去。


    阮盈看著人,心裏怒意翻湧,正要伸出腳假裝不小心絆倒季雅秀,此時腿部傳一陣劇痛,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擊打了一下,整個人腳下一軟,直接就摔倒地上。


    “這……阮盈,你也不必給郡主行如此大禮吧?”阮綰看著阮盈吃癟,忍不住撲哧一笑,如今的阮盈,同過街老鼠,有的一比。


    季雅秀冷冷看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的阮盈,笑道:“有的人啊,好人不當,偏偏要當壞人,還真是賤得厲害,綰綰,你說是不是?”


    阮綰鬆開沈二爺的手,朝著眨了眨眼睛,看到男人溫和的目光,方才走到好友身側,笑道:“嗯,今日多謝阿秀為我說話,不然我可還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言罷,她看向跪坐在地上的阮盈,笑眯眯道:“三妹,好久不見。”


    阮盈抬頭死死盯著阮綰,眼底殺意盡顯,明明阮綰嫁給一個病秧子,明明他們關係不好,明明無人替她撐腰謀劃,怎麽如今一切變了?


    她扶著丫鬟的手起身,冷笑道:“你別高興地太早,你以為你能鬥得過我麽,一個身份地位比不上我的人,何資格同我鬥?”


    “我為何同你鬥?你覺得你有資格被我記在心裏?看今日這件事給你的警告還不夠,既然如此,下次,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阮綰笑得張揚,今日她本沒有打算對付阮盈,如今獲得這樣的結果,她已滿意。


    原本想借著這件事給她這個好妹妹提個醒,如今一看,並無任何作用,她這個妹妹,注定是她的敵人。


    “綰綰,如今有我在,若有人欺負你,我一定不會放過她。”季雅秀冷冷瞥了阮盈一眼,以前她還不信阮盈會是這種人,然而阮綰吃了一次又一次虧,她才明白,這世間不是所有親人值得珍惜。


    阮綰聞言,也懶得理會阮盈,她挽著季雅秀的手,笑道:“你風塵仆仆回,肯定很累了,我帶你去歇一歇,給你接風洗塵。”


    “好呀,你的婚宴我沒回,這次,可要好好吃一頓,你在沈府一切可還好?有沒有人欺負你?”季雅秀揉著阮綰的臉蛋,意有所指問道。


    阮綰聞言,笑著看了一眼現在身後的沈二爺,男人薄唇微抿,冷淡疏離,然而眼中的溫柔卻是對著她的。


    她收回目光,看著好友笑道:“自然……沒有,有的也隻是那幾個不長眼的爛東西。”


    阮綰所言,自然是在罵阮盈和段秉言,她冷冷掃了她一眼,繼而拉著季雅秀的手,一邊朝著包間走去,一邊笑道:“走,我們吃飯去。”


    “好,我從濱州給你帶了禮物回,我還想給你說說,在濱州遇到的人和事呢。”季雅秀拉著好友的手,經過顧逸明身側時,冷哼了一聲,翻了個白眼。


    顧逸明被這突如其的白眼氣得心梗,他就知道季雅秀這嬌蠻郡主回,一定沒好事,他不甘示弱道:“我告訴你,要不是你是我好友之妻的朋友,我不會和你共處一室的。”


    “切,你以為我想和你待在一起?要不是看在綰綰麵上,我今日壓根不會此處好嗎?還有,那塊嵩山硯是我贈與綰綰的禮物,你如今拿了就偷笑吧。”季雅秀叉著腰,言罷,還在顧逸明肩膀上用力拍了一下。


    顧逸明誰能罵的過,唯獨不是季雅秀的對手,他一聽嵩山硯是眼前人的,氣焰消了幾分,嘟囔道:“總之如今是我的了,你可別存著拿回去的心思。”


    “你以為我是你啊?既然是綰綰送給你的,那就是你的東西,左右我那處還有很多塊其他比嵩山硯還要珍貴的硯台。”季雅秀說罷,得意洋洋看了一眼顧逸明,便拉著阮綰進了一旁的包間。


    此時阮綰聽著兩人聊天,細細想著方才季雅秀說的話,她說要不是看在自己麵上,也不會過。


    可她壓根不知道季雅秀會回啊,難不成是二爺的主意?


    她回頭看了一眼沈二爺,男人陰著一張臉,鳳目凝著寒意,瞧著極為不悅,她衝著男人笑了笑,比了一個飛吻,繼而便轉頭去和季雅秀說話。


    此時沈二爺愣了一下,眉眼柔和了幾分,他摩挲著腕間的玉珠,腦海中浮現出少女前幾日在他懷裏綻開的場景,心底鬱氣消了不少。


    顧逸明被季雅秀刺了好幾句,心裏不舒坦,如今看著沈二爺和阮綰恩愛的模樣,心裏頓時湧出酸澀感,他罵罵咧咧道:“沈北衡,你收一收你那猥/瑣的笑,有老婆了不起嗎?”


    “嗯,總比你沒有的強。”沈二爺風輕雲淡看了一眼顧逸明,薄唇微勾,鳳目含著笑意。


    言罷,不待顧逸明開口,他微微側身,看向一旁的阮盈,冷冷道:“阮三姑娘,這次綰綰不計較,下次若再有這種事,我不介意親自送你上路。”


    阮盈心裏一緊,小臉煞白,明明不過是一個身份卑微的寒門子,身上怎會有那般淩人冷厲的氣勢,讓人壓根不敢直視。


    她不甘心,抬頭正要開口,便看到沈二爺已經進了包間,她冷哼一聲,“我到要看看,阮綰和我,到底誰是笑到最後的人。”


    言罷,阮盈扶著丫鬟的手轉身離開。


    此時青棠和青眉站在一旁,看著阮盈的背影,青棠低聲道:“你和段秉言之間的事,姑娘全知道了,今日回去,你想想如何解釋吧。”


    青眉聞言一頓,整顆心猛然收緊,她下意識看向阮綰所在的包間,苦澀一笑,她以為姑娘是傻的,可如今一看,真正傻的是她。


    如今她已經毫無退路,段秉言是不會放過她的,而阮綰如今撕破這層窗戶紙,是不是想告訴她,隻有她能救自己了?


    此時阮綰正笑眼彎彎在同季雅秀說話,她和季雅秀已經許久未見,加上前世,她總覺得她無顏麵對好友,畢竟前世她讓她失望了。


    季雅秀從懷裏掏出一枚荷包,遞給阮綰,笑眯眯道:“這是我從濱州發給你的禮物,你打開看看,看喜不喜歡?”


    阮綰微微一愣,隔著荷包捏了捏裏頭的東西,貌似是兩個小小的圓環,她疑惑地看了一眼好友,繼而將東西倒在掌中。


    隻聽得一聲清脆的叮當響,兩個銀絲絞盤著和田玉的指環赫然出現在眼前,精致無比。


    阮綰微愣,繼而便聽得季雅秀笑道:“濱州那處有個習俗,凡是成親,男女雙方要交換指環,意味著永結同心,白頭偕老,我想著這如意同心環,你應該會喜歡。”


    其實她之前也不敢確定阮綰會不會喜歡,畢竟這門婚事,的確是出乎她的意料,然而為了祝福好友,她還是準備了。


    剛回到京,便收到沈二爺的信,所以今日她才會出現在此處,她從未見過有人對阮綰這麽好,她心裏確定,這位身份卑微的沈二爺,對阮綰不差,可以說是極為上心。


    阮綰看著掌心的喜歡,下意識抬眼看向沈二爺,對上男人溫和寵溺的目光,她麵上一熱,連忙朝著季雅秀笑道:“謝謝阿秀,我很喜歡。”


    季雅秀見阮綰如此說,心裏定了幾分,笑道:“傻綰綰,既然喜歡,今日不如就當著我們的麵,和你的沈二爺交換指環,我和顧公子當個見證人,如何?”


    “正是如此,北衡覺得如何?”顧逸明見季雅秀開了口,他自然是要接話的,他朝著坐在一旁的沈二爺扔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沈二爺並不看他,而是一直盯著阮綰,他伸出大掌牽住少女綿軟的小手,溫和道:“隻要綰綰願意,一切可。”


    阮綰聞言,反握男人的手,軟軟道:“我願意呢。”


    季雅秀看著好友害羞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她還從未見過阮綰如此模樣。


    她笑著拍手道:“好啦,你們兩個站起,然後男方先給女方的無名指戴上指環,接下再由女方給男方戴上指環,至於你們想說什麽,隨意。”


    阮綰聞言,忍俊不禁道:“你倒是看的開心,以後你成親,我也要送你指環!”


    季雅秀被好友打趣地紅了臉,有意無意看了一眼顧逸明,繼而便嚷嚷道:“趕緊趕緊,我們等著呢。”


    阮綰無奈,朝著沈二爺笑道:“二爺,你平日不是不喜歡這些鬧騰的場景,今日怎麽願意了?”


    “隻要是和你有關,便是死……”沈二爺話還未說完,便被阮綰伸出小手堵住了嘴。


    阮綰有些著急,麵色微變道:“二爺,以後這種話,不可再提。”


    “好,不提。”沈二爺溫柔地捏了捏小妻子的臉蛋,牽著她的手起身,溫柔凝視著她。


    他從阮綰手中取過那枚小一些的指環,握著少女左手,指尖摩挲著,繼而看著少女,沉聲道:“綰綰,你願意,同我共度生生世世麽?”


    他想要她,不僅一生一世,他想擁有她的所有,那枚小小的指環,真能如他所願?


    阮綰聞言微怔,此時的男人,同前世她臨死前的男人重合在一起,她有些恍惚,這樣好的男人,最後還是被她“糟蹋”了。


    “二爺,我願意呀。隻要你不放開我的手,不,就算二爺放開我的手,我也一定會追上去的。”阮綰笑著點了點頭,鼻子莫名酸澀。


    沈二爺眉間凝著溫柔的寵溺,將那枚小小的指環套在少女蔥白的無名指上,嗓音低沉道:“綰綰,不可反悔了。”


    “自然,二爺信我,我不會反悔。”阮綰看著手上的指環,忍不住笑眯了眼。


    她拉著男人的右手,看著他厚實的大掌,溫暖有力,能將她的兩隻手包裹其中,她溫柔撫摸男人的清瘦的手背,愛不釋手。


    此時季雅秀看著好友眼底露出的喜歡和癡迷,忍不住打趣道:“看不出,綰綰如今已經知曉男女之情了?”


    阮綰被好友一打岔,羞得低下了頭,眼底染了笑意,她看著掌心的指環,隻覺得心裏好似有什麽甜滋滋的情緒,漲得滿滿的。


    她抬頭,鼓起勇氣看著沈二爺,軟軟笑道:“二爺,你……不會拋棄我對不對?”


    阮綰存了私心,她……前世那般對他,如今竟然妄想著以情意牽絆他,可她沒辦法,她太愛他了。


    沈二爺看著少女小心翼翼的目光,像隻害怕被人遺棄的小貓兒,左手撫摸她泛著水汽的眸子,低低一笑,“嗯,不會,生生世世,要和你在一起,生同巢,死同穴。”


    阮綰感受著男人溫和的手掌,小臉蹭了蹭他的掌心,鼻子酸澀,眼角不由自主湧上淚意,哽咽道:“那二爺以後就隻能是我的男人了。”


    言罷,她將指環套上男人的右手無名指,沈二爺順勢握住少女左手,如意同心環,一小一大,緊緊挨在一起。


    “好,禮成!這交杯酒也再喝一次吧。”此時一旁的顧逸明看著兩人,臉上終於露出正經的笑意,將兩杯酒遞給沈二爺。


    當初兩人成親那日,鬧得並不愉快,如今也算是當著各自好友的麵,重新見證這段婚事。


    沈二爺接過酒杯,破天荒笑著朝顧逸明點了點頭,繼而將其中一杯遞給小妻子,溫柔道:“喝一口就好,不然又該不舒服了。”


    阮綰聞言,心裏暖融融的,她笑著點了點頭,接過酒杯,眼波流轉看著沈二爺,同男人手臂交繞,一同喝了交杯酒。


    沈二爺微微彎腰,看著小妻子水眸嬌嬌,他知道,那個時機終於到了。


    他吻了吻阮綰的眉心,溫和道:“綰綰,我愛你。”


    阮綰被男人突如其的告白惹了一個大紅臉,就在她呆呆看著男人時,便聽到顧逸明和季雅秀出聲起哄道:“親一個,親一個。”


    她咬了咬唇,有些害羞地看著季雅秀,便看到好友擦著眼角,朝著她點了點頭,阮綰知道,季雅秀是為她開心呢。


    “二爺,我……我也愛你。”言罷,她踮起腳尖飛快啄了一下男人唇間。


    此時突然一聲“咕嚕咕嚕”響,她小臉爆紅,連忙將小臉埋在男人懷裏,羞得不敢抬頭。


    這幅模樣惹得幾人大笑,沈二爺鳳目含著滿滿的寵溺,揉了揉自家小妻子的腦袋,嗓音低沉道:“綰綰,小肚子餓了吧,我們吃飯。”


    沈二爺像長輩一般哄著懷裏人,惹得一旁的顧逸明和季雅秀異口同聲道:“恩愛打住,吃飯!”


    阮綰聞言,也忍不住笑出聲,她牽著男人的手,趁著周圍喧鬧,軟軟道:“二爺,謝謝你。”


    “不用謝,綰綰晚上回去,該喂飽為夫的。”沈二爺微微伏身,貼在少女耳旁,沉聲說道。


    阮綰聞言,小臉染了緋色,他怎麽老想著那些東西?她瞪了男人一眼,“二爺再說,今晚我就去阿秀家睡去。”


    季雅秀雖不知夫婦兩人說了什麽,但一看好友泛著紅暈的小臉,就知道大概內容了,故意笑道:“好呀,綰綰和我一起,我們好久沒談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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