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安話一頓,偷偷看了眼麵無表情的主人,繼續說:「就順勢將我重傷不治的消息傳了出去, 等著他們露出馬腳, 一舉殲滅。我就能回家和您過年了……」


    看他不說話,久安知道他肯定氣壞了, 就這樣掛在他身上,僵的呼吸都不可聞了。


    卻又隱隱有些高興,三年了,他終於又可以在主人懷裏了,聞著主人味道,聽著主人的心跳……


    不再是牽腸掛肚花一個月去巴巴的等一封信,而是主人,可以與他肌膚之親的主人。


    聞景行任由他掛在身上,一動不動,眼神一寸寸的在他身上掃過,啞聲問:「哪裏傷了?疼不疼?」


    久安拉著他的手覆在自己的心口:「不疼。」


    說著一手勾著他的脖子,一手去探床上的枕頭,從下麵掏出一塊烏金製成的牌子。


    是當時聞景行隨著書信一同寄給他的。


    久安離開侯府後,所有與影衛相關的東西便全部銷毀。


    聞景行看他對著那「暗九」的牌子一副舍不下的樣子,便按同樣的款式給他打造了一塊,正麵雕著「聞久安」三字,背麵原本刻著暗九所屬機構,但被他改為了:聞景行之妻。


    聞景行盯著他手中的牌子,牌子中間有一個被箭刺穿的小口。


    久安牽著聞景行的手,輕輕咬了下指尖:「我真的沒事,那箭直直射到了我的心髒,正好被這牌子擋了一下,隻插進去一點點,都不用找軍醫,主人給我的藥塗塗就好了。」


    聞景行咬著牙,抿唇還有些顫抖,他用力一點點將禁錮著自己脖子的雙手扒開,他眼神淡淡的,除了眼圈還有些紅,絲毫看不出別的情意。


    一舉一動好似都在傳遞一句話,我不要你了。


    久安被他嚇到了,不管不顧的摟著他更緊:「不要,您別生氣,我不要放開您,您別走!對不起,對不起……」


    「鬆開。」聞景行摸摸他的後頸,冰涼的手指感受到皮膚下溫熱的跳動,呼吸重了些,再次下命令,「聞久安,下來!」


    久安從未聽他用這般嚴厲的聲音叫過名字,一時間僵了住。


    他沒再反抗,聞景行將他從身上撕了下來,扔在床上。


    「別扔掉我……」


    久安真的害怕了,他想要抓聞景行的手,又怕被甩掉,一點點虛拽著他的衣袖往下移,最後隻敢輕輕碰了下他的手指。


    聞景行低頭和他對視,好歹是個威風赫赫的將軍,如今卻和個被拋棄的大狗一般,漆黑的眼睛早已蒙上一層水霧,滿是祈求和害怕。


    「聞久安。」


    聞景行蹲下身子,從衣襟裏掏出一把匕首,將纏在他身上的繃帶一點點割開,待看到裏麵被隱藏的肌膚真的如他所說隻有拇指大的一塊傷口,已然結痂。聞景行才深呼出一口氣。


    他將匕首收回,卻因為手抖兩次都回不了鞘。


    久安直起上身,握在他手上,帶著他將匕首歸鞘。


    眨巴了下眼睛,滾燙的眼淚滴在兩人相握的手上。


    他垂著頭:「您罰我吧,您怎麽罰都行,別不要我。」


    聞景行不說話。


    久安突然將那把匕首拿到手中,他握著手柄,上麵雕著繁複的花紋,甚至嵌著兩顆寶石,一看就是不俗之物。


    「您用它也可以,您消氣了就行,別,別不要我……」久安自知惹了人生氣,但卻從未有人教過他如何用正確方法哄人消氣。


    那些曾經讓他痛苦不堪的記憶現如今卻像是最後的救命稻草,讓他在無數的辦法中選了最差的一個,飛快的將裏衣褪去:「您罰我吧,罰我吧……」


    聞景行從他手中接過匕首,嘴唇微動,幾乎是在牙縫裏擠出來兩個字。


    「趴下。」


    久安不知他想做什麽,下意識做了最適合承歡的跪趴姿勢,心髒不可抑製的跳得飛快,不論是什麽,隻要是主人,他都願意。


    聞景行確實想收拾他一頓,連馬都跑倒了兩匹,趕了半個月的路,原本想好好和他溫存一番,卻迎頭就是這麽大一個驚喜。


    又急又怒下,聞景行一隻手掌扣在他的後腦勺上,將他頭壓在軟枕裏,沒留力的打了他好幾巴掌。


    暗九沒了視覺,任何感覺都被無限放大,隻覺得羞恥又難受,絲毫感受不到一絲疼意,生怕做出什麽冒犯了主人,他微微蜷起腳,低低的和聞景行求饒:「主人……」


    聞景行停下來:「疼?」


    那一點力道與他曾受過得任何一處傷都根本無法比,暗九氣息不穩,羞的麵色潮紅,雙手緊緊拽著被褥。


    「不,不疼。」


    哦,那就是爽的。


    聞景行收了手,將隨意扔在一邊的匕首重新拿起,冰涼的金屬手柄剛剛觸碰到不斷收縮的溫熱皮膚,久安便因為恐懼呼吸急促,微微顫抖。


    「忍著。」


    久安一僵,不動了。


    「請,請主人……使用……」


    聞景行覺得他大概是點了穴,原本就是嚇唬他,這下也心疼了。


    欺負不下去了,便將久安翻過來抱在懷裏,看他被嚇得慘白的臉,安撫般將唇落在他臉上。


    之後又一個一個的落在他上身的傷疤上,久安以為聞景行是在安撫他,但實際上他卻是在通過感受那皮膚下逐漸加快的心跳來安撫自己。


    不知親了多久,聞景行才感覺自己慢慢緩了過來,方才那縈繞在心口遲遲散不出去的痛苦卻突然蓬勃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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