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用艾條灸小珍的神闕,關元,氣海、足三裏。


    這一次,或許是辦法有效,也或許是艾草的藥效好,差不多十分鍾左右,小珍的脈搏開始有力跳動了。


    發散的瞳孔,也在逐漸好轉。


    蘇月曦再接再厲,又用艾條熏了五分鍾後,發現小珍的脈搏終於恢複了正常。


    “呼……”蒼天有眼,搶救成功了,蘇月曦不顧形象隨意坐在炕上,大口大口喘氣,緩解心裏壓力。


    已經把心都提到嗓子眼的魏東,看見蘇月曦停手了,急切的問:“蘇醫生,我侄女,是不是沒事了。”


    蘇月曦點點頭,對著大門口的一排腦袋說:“先……先給我遞口水。”


    已經看的呆滯的巡邏隊隊員們:……是在叫我們嗎?


    還是黎建平比較激靈,嗖的一下躥出去,很快就用一個碗裝了水過了。


    “謝謝,”蘇月曦感激道謝後,才接了水,“咕嚕咕嚕”喝了。


    黎建平還是第一次被如此漂亮的姑娘感謝,頓時臉紅脖子粗,手腳都不知道要往哪裏放了?


    魏東在一旁見到這一幕,不忍直視別過臉,完全不想承認,黎建平是他的手下。


    解了渴,蘇月曦身上總算有了些力氣,用三言兩語,向魏東解釋清楚。


    聽完後,魏東太過激動,直接把朱榔頭家的床單扯爛掉。


    魏東是真沒想到,情況會有這麽嚴重。


    差一點,要是再來晚一點,他就要永遠失去他可愛的侄女了。


    幸好,幸好他遇上了蘇月曦。


    長籲一口氣後,魏東鄭重向蘇月曦道謝。


    “蘇醫生,小珍是我侄女,這一次,多虧了你,她才能得救,你的恩情用三言兩語說不清,日後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嘿!”蘇月曦不在意的笑了笑,“魏同誌,你可別整啥報答之類的,我救小珍完全是因為她是病人,我是醫生而已。這是我作為醫生應該做的,救死扶傷是我的使命。”


    “蘇醫生……”


    魏東還想說感謝的話,直接被蘇月曦攔住了。


    “行了魏同誌,別說廢話了,外麵那兩個人還沒解決,另一個小姑娘的家人也沒找到,事還多著呢!這兩個小姑娘也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最好送去醫院住院觀察。我還要回去,就不耽誤你了。”


    蘇月曦要回家,魏東這才意識到,時間已經不早了。


    蘇月曦的話很有道理,魏東也不是磨磨唧唧的性子,就直言直語說:“蘇醫生,那你等等我吧!我傍晚還要送新農具給所有分隊,正好可以送你。”


    有車坐,蘇月曦當然是萬分願意。


    實在走怕了的她完全不客套,大方回答,“好,那魏同誌你說個地址,我還想在農場到處逛逛,到時間後我會去尋你的。”


    魏東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說:“現在是一點半,你四點左右,在供銷社等我。”


    兩個半小時,足夠自己解決完所有事了。


    蘇月曦也覺得不錯,還有兩個半小時,她有點餓了,正好可以去國營飯店吃一頓。


    商量好了,蘇月曦和魏東他們就在朱榔頭家分開。


    等蘇月曦走遠了,黎建平才豔羨的對魏東說:“隊長,俺好羨慕你,能和蘇醫生坐一輛車。”


    魏東懷裏還抱著侄女,沒心思和黎建平開玩笑。


    他直言不諱說:“當初是誰不願意學開拖拉機的。”


    黎建平:“……”他是不願意學嗎?他明明是擔心把拖拉機開壞了,賠不起。


    黎建平好委屈,但他不敢說。


    這時,另一個隊員杵了一下黎建平,問他,“老黎,你不會是看上人家蘇醫生了吧!”


    黎建平白了那位隊員一眼,“你這不是說廢話了,蘇醫生長的又俊又好看,要是你沒結婚,你能不動心?”


    蘇月曦是真長的美,黎建平沒文化形容不出來。但他敢說,他長這麽大,見過的女孩子沒有一百也有八十,蘇月曦絕對是其中最漂亮的一個。


    特別是蘇月曦醫治人的時候,強大冷靜,像是傳說中的仙子,渾身都在發光。


    反正就剛剛半個小時,黎建平淪陷了,現在眼裏心裏想的全是蘇月曦。


    別說黎建平,其他幾個隊員,單身狗都很心動。


    幾個單身狗開始討論起蘇月曦有多好,原本一言不發的魏東,越聽不不是滋味。


    人家蘇醫生,剛才才妙手回春,救了他侄女。


    結果轉眼,自己手下這幾個殺千刀的,就在背地裏討論蘇醫生,簡直是不把他放眼裏。


    “黎建平,”魏東突然喊黎建平的名字。


    黎建平也是退伍兵,並且回來後,一直還在接受訓練。


    他迅速抬頭挺胸,敬禮大聲說:“到。”


    魏東頂著猶如冷麵閻王的臉,頭也不回說:“黎建平小隊,進入出任務期間毛裏毛躁,多嘴多舌,不遵守紀律,傍晚你們全體跑步十公裏,以示懲戒。”


    巡邏隊隊員們:禍從天降來啊!


    ——————


    “古秀兒,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老實實交代,你為什麽要對孩子下手?這是第幾次?趕緊說清楚,要是不說,別怪我們不客氣。”


    審訊室裏,古秀兒看著她對麵的警官拎著一根大鐵棍子,又瞄了一眼牆壁上的一排奇形怪狀武器,再摸了摸自己還在疼的五髒六腑,嚇得瑟瑟發抖。


    “警……警察同誌,俺……俺招,別打俺。”


    嗚嗚嗚……警察簡直太可怕了,比她男人還凶,古秀兒心中淚流滿麵。


    她雖然被朱榔頭逼著幹了喪心病狂的事,但實際上,她隻敢把手伸向比她弱小的人。


    至於麵對比她強大的人,古秀兒恨不得變成對方肚子裏蛔蟲,對方想聽什麽她就說啥。


    由於太過害怕,警察同誌想聽啥,古秀兒全都說的一清二楚。


    審訊後,警察們才知道,古秀兒之所以願意為了朱榔頭朝年幼的女孩下手,隻是為了避免挨打,還有贖罪。


    是的,贖罪。


    古秀兒認為,她嫁給朱榔頭這麽多年,沒能給朱榔頭生個孩子,她有罪。


    她的罪惡感非常嚴重,認為朱榔頭之所以天天爛醉,也是因為沒有孩子。


    家裏之所以如此糟糕,根源還是因為沒孩子。


    古秀兒覺得自己對不起朱榔頭,她又舍不得離婚,就想滿足朱榔頭的一切要求。


    朱榔頭要喝酒,她買不到就自己釀,朱榔頭想吃肉,她去山上下套子抓,朱榔頭想小女孩,古秀兒就用家裏祖傳的蒙汗藥,迷暈小女孩。


    當然,順便還能避免被朱榔頭打,多好。


    至於那些女孩子,古秀兒覺得,那種事情,這些女孩早晚都會經曆,早一點也不要緊。


    “啪……”


    古秀兒剛把自己的心裏話說完,一位女警員就忍無可忍,一巴掌打在她臉上。


    女警員的這巴掌,有多用力呢?


    古秀兒的嘴角直接被打出血,臉上還有一個清晰可見的巴掌印。


    就一巴掌女警員還覺得不過癮,又在所有人沒反應過來時,接連打了古秀兒好幾巴掌。


    僅僅兩秒鍾,古秀兒臉上就全是紅彤彤的巴掌印。


    女警員看古秀兒一聲不吭,又打算踹古秀兒幾腳。


    “葛月,住手。”魏東突然說。


    葛月很不服氣,“隊長,俺為啥要住手?這個女人簡直不是個東西,不配為人。俺隻要想到小珍差點遭了這個女人的毒手,我就恨不得殺了她。”


    葛月真是快被古秀兒的話氣瘋了,什麽叫女孩子早晚會經曆那種事,早點也不要緊。


    說的這麽輕鬆,不就是因為刀子沒落到古秀兒自己身上。


    看看古秀兒的態度,一點都不愧疚。


    她這種女人,簡直畜生不如,葛月不僅打她,甚至想將古秀兒扔進男監獄裏,讓她嚐嚐被迫是什麽滋味。


    不僅是葛月,其實審訊室的所有人,都有折磨古秀兒的想法。


    不過,大家都比葛月更冷靜,能忍住心裏的憤怒。


    魏東見葛月情緒激動,趕緊給其他隊員使了眼神,讓他們把古秀兒帶著。


    等沒了外人,魏東才冷著臉說:“葛月,不管犯人有多可惡,都輪不到你動手。私自施刑,你想過被人舉報的後果嗎?”


    葛月低著頭,“我……我知道,會被開除,我隻是一時沒忍住。”


    “你必須忍,身為警察若是不能控製自己的情緒,那你就沒資格穿這身衣服。行了,這是最後一次,去寫份檢討,再有下一次,你知道後果?”


    “是,”葛月欲哭無淚,被隊長一通教訓,她真的再也不敢了。


    等葛月離開後,審訊室裏沒了人,魏東才突然一拳頭錘在牆上。


    比起葛月,更想殺人的,其實是他。


    小珍是他姐姐唯一的女兒,結果卻差一點就被人侮辱。


    魏東將古秀兒和朱榔頭碎屍萬段的心都有了。


    然而,自己是警察,是退伍軍人,什麽都不能做。


    這一刻,向來運籌帷幄的魏東,甚至感受到了無可奈何。


    “隊長,朱榔頭帶到了。”


    朱榔頭的到來,把魏□□如其來的無力打散了。


    既然不能私自報複這兩個人渣,那麽,他一定要用法律,讓這兩個人渣付出代價。


    審訊古秀兒很容易,然而朱榔頭可比古秀兒聰明多了。


    朱榔頭直接把一切全推在古秀兒頭上,說他什麽都不知道。


    他還說自己沒打算幹任何壞事,甚至打算舉報古秀兒,是魏東他們去的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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