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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天時間,知青們都傷感的差不多了,大家慢慢恢複活力,開始和熟悉的人聊了起來。


    蘇月曦誰都不認識,不過坐在她隔壁的女孩子,主動和她搭話。


    “你好同誌,我叫米蘭蘭。”


    蘇月曦熱情回應,“我叫蘇月曦,蘭蘭你好。”


    “嘿嘿!”米蘭蘭狡黠一笑,友好的和蘇月曦握手後問她,“月曦你是去那個地方?”


    蘇月曦:“一八八農場。”


    米蘭蘭眸中迸出驚喜,“好巧,我也是。”


    因為是要去同一個地方,米蘭蘭更熱情了,和蘇月曦聊了好半天。


    不過坐車實在太無聊了,兩人很困就困了,靠在座椅上迷迷糊糊睡著了。


    再睜眼,已是黃昏,蘇月曦和米蘭蘭同時醒,兩人一起吃自帶的口糧,然後又陷入無聊中。


    實在是找不到打發時間的,蘇月曦靈機一動,對米蘭蘭說:“要不我給你把脈,看看你身體好不好?”


    米蘭蘭瞪大了眼,“你是中醫?怪不得你身上一股藥香?”


    蘇月曦失笑,“我可不敢自稱中醫,我頂多算是興趣愛好。”


    “那也了不起,我聽說中醫從小就要開始學,背的知識比一個圖書館還多,能堅持下來,你真了不起。”


    米蘭蘭說的是真心話,一臉敬佩。


    蘇月曦終於覺得她不錯了,畢竟在這個年代,中醫都快成封建糟糠了。


    米蘭蘭不盲目跟風崇拜西醫,不厭惡中醫,這年頭像她這樣的人可真不多了。


    蘇月曦對米蘭蘭好感倍增,笑眯眯的替米蘭蘭把脈。


    或許是因為家裏條件不錯,米蘭蘭吃的飽穿的暖,不僅沒有七十年代常見的營養不良,連貧血都沒有。


    鬆開米蘭蘭的手,蘇月曦一臉笑意,“不錯,你好的很,要是繼續保持,活到一百歲不是問題。”


    “你就吹吧!”知道蘇月曦在吹牛,但米蘭蘭依舊很開心。


    畢竟,長命百歲可是每個人的終極夢想。


    兩人嘻嘻笑笑,突然,前排傳出了誇張的嗤笑聲。


    作者有話要說:


    我國特殊時期,中醫確實遭到打壓,不過我這本文是架空,設定中醫遭受的打壓不算嚴重,可以行醫,大家若不喜歡,咱們可以下本再見,請勿攻擊哦!


    第16章 火車上的賭注


    前排的嗤笑聲毫不掩飾,笑完後,一個女聲又嘲諷的說:“一個騙子一個傻子,傻子甘心被騙子騙,真應了那句話,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笑就算了,還敢說這種話,過分了。


    米蘭蘭名字聽著很溫柔,實際脾氣像個小辣椒似的,她立即回懟,“媽呀!這是誰把糞坑帶上來了,咱那麽臭呢!”


    有仇必報,米蘭蘭的脾氣太對自己胃口了。


    蘇月曦嘴角上揚,順勢說:“確實很臭。”


    前排的或許沒想到蘇月曦他們會這麽剛,氣的扭頭過來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


    米蘭蘭毫不客氣的瞪回去,對方火了,囂張的說:“你再瞪,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


    米蘭蘭:“切,我不信,有本事你動手。”


    對方:“……”


    媽蛋,咋遇到了一個不按套路出牌的。


    動手是萬萬不敢的,對方又放狠話,“你們等著,中醫可是封建糟糠,等下了火車我就舉報你們。”


    “隨便,”蘇月曦不以為然,她早就了解過了,小說衍生的世界,和她從前的世界,多少有點不一樣。


    現在這個世界裏,七十年代的中醫並不在“破四舊”中,雖然很多人抵抗反中醫,可國家還真沒發過文件,指明中醫是封建糟糠。


    當然,國家領導對中醫也很不看好,好些中醫大佬都因為各種緣由遭鬥了,中醫人人自危。


    不過,隻要政策沒有明確規定中醫是“破四舊”,蘇月曦就不帶怕的。


    因為中醫,是花國傳承幾千年的瑰寶。


    在她的世界,中醫傳承已經斷了,蘇月曦不願意,悲劇在這個衍生世界重演。


    所以縱使可能會有危險,她依舊願意做先驅者,保住中醫傳承。


    中醫是蘇月曦的信仰,因此,她絕不能忍受,有人在她麵前汙蔑中醫。


    她要,為中醫正名。


    一臉冷意的蘇月曦,將劉海挽到耳後,淩厲的望著她麵前這個滿臉雀斑的女人。


    “同誌,你簡直好笑,你學過曆史嗎?中醫目前,足有五千年的曆史,你的祖祖輩輩生了病,是全靠中醫才救回來的。國家都沒說中醫是封建糟糠,全國各地的中醫學院也還好好的,你憑什麽這麽說?”


    雀斑知青根本不管中醫有多少年的曆史,繼續叫囂,“反正中醫根本沒用,就是封建糟糠。”


    蘇月曦氣極反笑,看著女知青蒼白的臉色,問她,“你有病,你敢不敢和我打賭,我僅用把脈,就能把出你所有的症狀。”


    “你才有病,”雀斑知青要不是怕車廂裏的人笑話,真想對蘇月曦破口大罵。


    膽敢咒她生病,簡直不知死活。


    蘇月曦雙手交叉,用激將法,“怎麽,你不敢?”


    雀斑知青在一堆人麵前不敢慫,中了計,她擼起袖子,鐵青著臉說:“我能怕你?賭就賭,賭注是什麽?”


    蘇月曦:“我要是說不準,我給你一塊錢,我說準了,你向中醫道歉。”


    雀斑知青根本不覺得自己的會輸,想到蘇月曦傻大方掏出一塊錢,雀斑女知青差點樂開花。


    不過,雀斑女知青不知足,扯著嗓子嚷嚷,“不行,一塊錢太少了,起碼十塊錢。”


    原本正擔憂蘇月曦的米蘭蘭聽到這話炸了,“蘇同誌隻是讓你道歉,你居然獅子大開口要十塊,你那張嘴是襄了銀還是襄了金,那麽值錢?”


    雀斑女知青打心裏覺得蘇月曦就是個騙子,根本不怕,張口就來,“那我也賭十塊。”


    蘇月曦:行吧!有人想讓她打臉,還給她送錢,那她就不客氣了。


    賭約立下,蘇月曦讓雀斑女知青坐過來,二話不說直接行動。


    把脈花了足足兩分鍾,蘇月曦確定女知青的脈象為沉遲脈。


    通俗解釋,就是沉遲脈搏在沉的同時,脈搏跳動慢(一呼一吸不到4)。


    蘇月曦又看了女知青的舌苔,手腳後,心中有數了。


    她沒有直接說結果,而是用同情的眼神看著女知青,還長歎一口氣。


    原本無所謂的女知青,被蘇月曦的一係列操作,搞的心裏毛毛的。


    她提著嗓子,虛張聲勢問,“你別裝模作樣的,趕緊說。”


    蘇月曦原本心裏堵著一口氣,想給女知青一個教訓。


    然而,想到女知青和自己同為女人,蘇月曦還是心軟了。


    她提議:“同誌,你的情況,我不建議讓外人聽到,要不我單獨和你說。”


    女知青有點戒備,“你是不是想糊弄我?”


    好心沒好報,蘇月曦的良心立刻沒了,翻著白眼,無所謂道,“既然你不在乎,那我說啦!”


    “等等,”見蘇月曦胸有成竹,女知青不敢賭。


    她捏著拳頭心想,罷了,就先聽聽蘇月曦怎麽說吧!要是蘇月曦說的不對,她再揭穿蘇月曦。


    反正,她不會吃虧。


    商量好了,蘇月曦和女知青說起了了悄悄話。


    蘇月曦說話的聲音太小,米蘭蘭都沒聽到啥,但她能看出,女知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到最後甚至一臉心如死灰。


    米蘭蘭:???


    這是得了啥要命的大病?怎麽那個討厭鬼一副快死了的樣子?


    難不成討厭鬼得了治不了的絕症


    米蘭蘭看著年紀輕輕的女知青,心生同情。


    年芳二八就要死了,還挺可憐的,也不知道討厭鬼是不是嘴太毒,遭報應了。


    米蘭蘭腦洞大開,不過她猜錯了。


    但女知青覺得,她的病,和絕症也差不多了。


    她萬萬沒想到,身為女人的她,居然會腎虛。


    還是挺嚴重的腎陰虛,怪不得她經常腰膝酸軟,失眠多夢,頭暈耳鳴,心悸不安。


    最關鍵的是,她除了腎陰虛,還有宮寒之症,想要懷孕非常困難。


    一個女人,要是生不了孩子,那她的後半輩子,還有什麽指望?


    女知青很不想相信這個事實,然而蘇月曦說中了她所有症狀,哪裏不舒服蘇月曦全知道。


    連她每次來月事會劇痛,流黑色淤血,蘇月曦都知道。


    女知青的身體狀況,她沒告訴任何人。


    所以她想自欺欺人都不行,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意識到蘇月曦不是騙子,而是高手,女知青選擇從心,放低身段道歉,“蘇同誌,不蘇醫生,剛才是我誤會你了,對不起。你不原諒我不要緊,我隻想問問你,我還有救嗎?”


    蘇月曦:“你還沒向中醫道歉。”


    女知青很識時務,立即大聲說:“對不起,是我見識淺薄了,中醫很好,我不該因為一時氣憤汙蔑中醫。”


    車廂裏看熱鬧的眾人:這慫的也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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