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和亂似乎是人們對非洲一貫的印象,窮是肯定的,但亂是相對的,坦桑尼亞在非洲算是比較穩定的國家,當然,不要拿來跟國內比,不具備可比性。


    不過,窮也有窮的好處。


    雖然挖礦對生態環境的破壞不小,但比起工業汙染要好的多了,所以這裏天很藍,好多沒有礦產的地方原始生態保存的也相當好,國內不好遊客跑來旅遊。


    成群的野生動物,這玩意在國內可不常見。


    沈輝領略了一番大自然的風光,在坦桑尼亞呆了十天,就飛往歐洲。


    本來還打算去趟南非和加納的,奈何年底事情多,在坦桑尼亞耽擱的時間比較長,隻能下次再來了,歐洲有幾個重要的活動還要參加,這個不能耽誤。


    飛到法蘭克福時,家裏的旅遊團正準備前往柏林。


    黃佩佩沒有陪著,飛去了澳洲。


    負責領隊的是顧清清,還有七八個空姐和十幾個保鏢。


    沈輝趕到酒店的時候,一大幫子家人親戚也剛狂完街回來。來的人有點多,竟然有四十多號人,不但姑爹姑媽們全來了,連已經嫁出去的幾個表姐也全家來了。


    沈立仁和沈立孝兩家也來了,就差個在部隊上的沈躍。


    隊伍很龐大,老少皆有。


    聽說沈老板到了,所有人都圍了過來,把套房圍了個水泄不通。


    聽著家人和親戚們七嘴八舌的說著這一路的見聞和異國的風情,沈輝不知道說啥,家人和親戚少有出過國的,除了沈濤兩口子和兩個表姐,基本上都沒出來過,即使二叔這種有點家財的,到了發達國家也有種強烈的鄉下人進城的感覺,更別說其他人。


    第一次出來,差距感覺不到,習慣方麵的差異到是很明顯。


    國內的有些習慣的行為,到了國外搞不好就會犯法。


    這一點是最讓人頭疼的,好在有專業導遊,顧清清帶著七八個空姐全程安排提醒,到不至於鬧出什麽烏龍事件,家裏也沒那種腦子抽風的二貨,都很小心聽話。


    “多出來幾次就習慣了。”


    沈輝聽了一陣,笑著說:“資本主義國家也就這樣了,第一次來覺得新鮮不習慣,來的多了就沒啥新鮮了,就跟外國人去中國旅遊是一個道理。”


    “這輩子能出來一趟就夠了,哪能三天兩頭來。”


    沈立民道:“吃個飯都不能大聲說話,怕影響到別人,這哪是人呆的地方,發達國家有多發達還沒見識到,到是規矩多的人記都記不住,就怕一不小心惹麻煩。”


    二姑爹笑著說:“總比你第一次去深城好多了,蹲地上啃紅薯,跟要飯的一樣。”


    沈立民也不怕糗事,同樣笑了:“所以我們這代人這輩子就隻能在青河混一下,外麵都是年輕人的世界,國外更是來一次就夠了,連人家說話都聽不懂,出個門都得人帶,連廁所都找不到,以後快別出來丟人了,我們老了丟點人沒關係,不能給兒子丟人。”


    大表姐問沈輝:“你來德國有事?”


    沈輝點頭:“參加幾個活動。”


    二表姐道:“法蘭克福是德國的金融中心,你們公司在這業務不少吧?”


    “還行吧!”


    沈輝道:“跟幾家德國銀行有外匯上的交易,還有一個合資公司。”


    哈啦了一陣,出去餐廳吃飯。


    出了門,沈輝才問老爹老媽:“咋趕的這麽急?”


    沈立國道:“天天呆在一個地方有啥意思,出來了就多走走看看,都是第一次,都想多走幾個地方,以後還不知道啥時候再有機會出來呢!”


    沈輝道:“想出來有啥難度,以後多出來幾次不就行了。”


    老媽說:“都不是閑人,哪能天天到處遊。”


    好吧,這個理由充足。


    沈輝接過小侄女,逗上兩下問:“妮妮乖的沒?”


    “乖的很。”


    老媽提起孫女心情就更好了:“比在家裏的時候乖,出來了人多,誰都搶著抱,吃的都比家裏多了,連晚上睡覺都不咋哭了,就是天天要走好多路,累的人腰疼。”


    沈輝道:“累了就休息啊,又不趕時間,想走就走,不想走就休息。”


    老媽說:“這麽多人,哪是我想不走就不走的。”


    沈輝沒話說,隻得逗侄女:“妮妮,叫大大。”


    小丫頭瞅了瞅他,然後小嘴一張喊:“大大!”


    再然後,把手裏的小饅頭往他嘴裏塞。


    沈輝張嘴吃了一個,又親了她一口:“真乖。”


    晚飯是在一家中餐館吃的,還是沈輝找的地方,要說出來方便是方便,專門有人帶著啥心也不操,路趕的也不是太急,大家都還不是太累,唯獨吃飯是個大麻煩。


    西餐那玩意,除了幾個年輕的,絕大多數人都吃不慣。


    所以多數時候都是在酒店套房自己做飯,偶爾外麵吃一頓。


    沈輝來法蘭克福次數不少,幾個比較地道的中餐館基本上都去過,絕大多數中餐都是以南方菜係為主,好多人依舊吃不慣,沈輝安排的這家還算是比較地道。


    吃過晚飯,把人送回酒店,沈輝才清淨了些,陪老爹老媽說會話。


    沈濤和劉娜也在,沈璐沒過來,和黃佩佩去了澳洲。


    “越來越冷了。”


    屋裏挺熱,老媽一邊給小丫頭脫衣服,一邊提醒著劉娜:“明天再給買個大衣,可別凍感冒了,到屋裏了過上一會再給脫,別身上有汗脫了就感冒。”


    劉娜一邊答應著,一邊說:“這都十一月了,馬上就要入冬了,越往北走越冷,北歐比這要冷,我覺得瑞典和芬蘭那些北歐國家就先別去了,咱們直接去摩卡西島,那邊熱,一年四季都是春天,下次出來了再去北歐,不然妮妮感冒了麻煩。”


    老媽沒意見:“我不操這個心,你們說去哪就去哪,反正我就跟著走。”


    “去摩卡西島也好。”


    沈輝道:“冬天去那地方過冬最合適,現在還穿短袖呢。”


    劉娜道:“媽老說住酒店有寄人籬下的感覺,沒自家住著舒服,去了摩卡西島啥都是自己的,就不會覺得寄人籬下了,要不咱今年就在那過冬,過年再回去。”


    沈立國不太樂意:“出來看一看就行了,呆那麽長時間幹啥,外國有啥好的。”


    劉娜笑笑沒說話。


    沈輝和沈濤也跟老爹爭這個,老一輩農村人都這觀念。


    外麵再好,也沒自家好。


    在酒店住了一晚,次日一早,沈輝去出席活動,旅遊團則去了柏林。


    白天參加了一天活動,晚上又去應酬。


    誰說德國人不喜歡應酬的,到了一定的層次,這東西就少不了。


    回到酒館,一個香噴噴的身子就撲進了懷裏。


    “先生,想死你啦!”


    周雨桐顧不得保鏢在旁邊,使勁把身子往沈老板懷裏擠。f


    孫陽和吳傑視趣的把目光飛往別處,什麽也沒看見。


    “哪想了?”


    沈輝抱著進屋,門從外麵自動關上。


    “哪都想。”


    周雨桐扭了扭身子:“從裏想到外。”


    沈輝掏了一把:“最近偷漢子了沒?”


    “沒有!”


    周雨桐一臉小委屈:“除了先生這樣的男人,人家哪還能看上別的男人。”


    “這才像話。”


    沈輝這才滿意,拍拍屁股:“下來,先去給我泡杯茶。”


    周雨桐不下來:“不嘛。”


    這個妖精。


    沈輝齔牙,蠢蠢欲動。


    話說他也快一個月不知人間肉味了,一來現在聲名在外,不敢隨便胡來,外國的那些媒體記者可不管你是誰,連總統的緋聞都敢捕風捉影,更別說世界首富了。


    二來沈老板對西方女人實在沒什麽興趣,欣賞不了白人女色。


    試過幾次就沒什麽感覺了。


    至於非洲的黑妹,就更吃不消。


    相比之下,還是黃皮膚的妹子合味口。


    忍了一個月,也真是忍的辛苦,這才打電話叫周雨桐過來。


    茶也不喝了,就在客廳沙發上撕起來。


    大約半個小時後,沈輝片縷不沾的躺在沙發上。


    周雨桐跪在旁邊,一邊收拾殘局......


    沈老板渾身放鬆,一隻手不老實,問:“在法國怎麽樣?”


    “不怎麽樣!”


    周雨桐有點委屈:“太無聊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還不如在機組。”


    沈輝道:“怎麽不多交幾個朋友,你好歹也是個酒莊莊主,交個朋友不難吧?”


    周雨桐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交朋友幹啥,沒有需要交朋友就是浪費時間。


    “給我說說你買的酒莊。”


    周雨桐這才來了點興致,一邊晃著鍾擺,一邊道:“酒店在薩洛訥小陣,離波爾多有二十多公裏,附近還有個大湖,離海岸線不遠,風景到是挺好的,主要種的白葡萄,莊子到是挺大,有八百多畝地,就是沒啥名氣,釀的葡萄酒不怎麽好賣。”


    沈輝道:“慢慢來,賣不掉也沒關係,留著送人。”


    周雨桐不樂意:“總不能一直虧本,至少也得保持盈虧持平。”


    沈輝不甚在意:“一個葡萄酒莊一年能掙幾個錢,還不夠飛機的油錢。”


    周雨桐道:“那也不能年年虧,多少得有點盈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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