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輝和黃佩佩沒等多久,財院餘院長就到了。


    餘院長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了一位姓程的副院長和教務處寧處長。


    客套幾句落座,餘院長看著黃佩佩,就忍不住誇了起來:“財院這些年教育了不少優秀的學生,其中不乏政界新星和商界精英,但卻很少有回校為母校的建設貢獻力量的,難得黃佩佩同學想為母校發展貢獻力量,我代表學校歡迎你回來。”


    “謝謝院長。”


    黃佩佩有點臉紅,還從來沒被院長表揚過呢。


    別說表揚,上學那會,院長壓根就不認識她是誰。


    餘院長笑著說道:“不要謝我,要謝也該是學校謝謝你們這些心懷母校的學子,財院的文學社一直沒有什麽起色,自從你加入文學社,在滬市大學生文學社會的幾次征文活動中都為財院掙到了好名次,為我們財院文學社團的發展做出了積極的貢獻,讓複旦、師大再不敢笑話我們財院的學生是文學白癡,你能回校我就很欣慰。”


    黃佩佩臉更紅了,連聲謙虛:“您過獎了。”


    教務處寧處長笑著接道:“院長可沒過獎,你的那幾篇文章我都拜讀過,很有思想高度和深度,特別是那篇《青鬆》,有很強的文學性和豐富的哲理,對現在的年輕人有較強的思考性和教育意義,你能回學校帶學生,院長確實很高興。”


    黃佩佩被誇的渾身難受,都不知道咋說了。


    很明顯,院領導來之前都是下了番功夫的,基本上把她了解了個透徹,甚至連她大學時參加文學社團寫的幾篇文章都研究過,也算是用心良苦。


    沈輝一邊喝著茶,一邊微笑聽著,等幾位院領導誇完黃佩佩,酒菜也上來了,這才拿起筷子,招呼三位院領導吃飯:“財院的經濟金融類專業在滬市的大學裏名列前茅,這些年培養了不少經濟金融領域的精英人才,星海對金融專業的人才一直有較高的需求,不知餘院長能否割愛,給星海推薦一些金融專業方麵的人才?”


    餘院長臉上笑容更盛:“當然沒有問題,改天沈總有空的話不妨來財務看看,我親自帶沈總看看我們財院學生的精神風貌,能進入星海投資工作,也是我財院學子的福氣。”


    程副院長和寧處長也露出笑容,這又是個意外的收獲。


    說實話財院在滬市隻能算是一座二流本科院校,在財經專業方麵,財院一直被財大壓的死死的,不管是學術科研方麵,還是學生就業和人才的成長方麵,財院都一直被財大按在地上摩擦,這麽些年了,學校名錄裏麵都沒有幾個拿得出手的知名校友。


    星海投資雖然名聲並不大,但餘院長卻多少知道些。


    這家剛剛成立一年的金融投資公司,據說隻用了一年時間,就成為了全球對衝基金裏的超級大鱷,聽說此前原油大跌、美股崩盤熔斷,都有星海投資的影子。


    在國內這塊神奇的土壤上,能誕生星海投資這種全球金融領域的超級大鱷,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也因此,知情人士都給星海老板冠上一個金融奇才的名頭。


    學院的學生能進入星海投資工作,這對學院來說是意義重大,餘院長怎能不高興。


    要是學生們爭氣一點,能在星海奮鬥到高層管理崗位,無疑會更加有力的證明財院的教育模式是成功的,實力是雄厚的,這對提升學院的聲望和實力有莫大好處。


    至於沈老板承諾的捐款,相比之下反到不那麽重要了。


    沈輝也很爽快,畢竟媳婦兒還要人家照顧,當時就直接表態:“那行,這幾天我要接待三菱銀行總裁吉田正一,完了我就去財院看看,到時還得麻煩餘院長。”


    “不麻煩、不麻煩。”


    餘院長笑容越發滿意了:“沈總能來是學院的榮幸。”


    程副院長和寧處長也滿臉笑容,心裏已經開始琢磨怎麽接待。


    沈老板去財院,多半不會空手,有了這段姻緣,以後的事情就好辦了。


    可得好好安排一下,把這次機會利用好,最好能跟星海投資溝通一下,看能不能在財院搞個校園招聘啥的,今年情況特殊,就業形勢比往年更嚴峻。


    要是能搞一場校園招聘,多送幾個學生入職星海,就更完美了。


    吃過晚飯,沈輝和黃佩佩送走三位院領導,才上車回家。


    “明天就不陪你去了,我要接待吉田正一。”


    車上,沈輝捏著黃佩佩的小手,道:“明天你自個過去找你們餘院長,看樣子他已經給你安排好了,等把吉田正一送走,我去一趟財院,這事兒就完了。”


    黃佩佩卻有點底氣不足了:“哎,你說我能當好輔導員嗎,我現在都沒信心了,當初就是想找個事幹,現在你搞的勞師動眾的,要是我帶不好學生,院領導就算嘴上不說,心裏估計也會嘀咕的,那多沒麵子啊,關鍵是還給你丟人。”


    “有啥好丟人的。”


    沈輝安慰道:“那些領導都是人精,你啥情況他們早查的一清二楚,肯定會根據你的能力給你安排的好好的,別想那些有的沒得,怎麽想的按你的想法去做就行了。”


    黃佩佩點了點頭,心裏總算踏實了些。


    隔天一早,沈輝照例去公司坐班。


    黃佩佩吃過早飯,就去財務報到。


    沒有刻意低調,但也不張揚,讓荊紅開著奧迪送過去,到了學院後,在沒人的地方早早下車,先找了教務處寧處長,然後寧處長帶著她辦理入職手續。


    特事特辦,需要簽字的直接安排人跑腿,黃佩佩就在寧處長辦公室等著。


    辦完手續,寧處長又帶著黃佩佩熟悉各個處室,把幾個以後工作中肯定要打交道的處室和部門都走了一遍,才給黃佩佩安排辦公室,先跟著幾個老資格輔導員學習。


    幾個輔導員麵上挺客氣,心裏則有點敬而遠之。


    能讓教務處長親自帶著熟悉環境,這特麽用腳指導想也知道來頭不簡單,對這種走後門的大家就算談不上惡感,也不會有多少好感,在不確定能否深交前,還是敬而遠之為妙。


    從大學畢業後就一直沒上班,忽然要融入一個新環境,還真有點不適應。


    特別是感覺到幾個老資格輔導員表麵上熱情,實則有所保留的態度,心裏就更是有點不自在,第一次感覺到職場原來並沒有表麵上那麽美好,至少適應新環境的這個過程,對職場新丁來說就不是一個愉快的過程,忽然就覺得想當個老師也不是那麽簡單的。


    即使有沈老輝這個強力後盾,但有些東西還是需要自己去努力的。


    中午回家吃飯時,還給沈輝說了說她上午的經曆,最後說:“忽然有點後悔了,你說我好好的在家吃了睡睡了吃不好嗎,非跑去找罪受,哎,恨死我自己了。”


    沈輝吃了口菜道:“那就別去了,安安穩穩在家當太太去。”


    “要去!”


    黃佩佩給自己打氣:“我就說說,哪能真不去,這入職都辦了,我要是不去了,那不給你丟人嗎?我丟人就丟人了,反正我就一老百姓,但不能給你丟人啊!”


    “別想那麽多,你想幹啥就幹啥,不用考慮其他的。”


    沈輝道:“金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不可否認的是,錢確實可以解決不少問題,不要怕花錢,沒事多請你那些同事們出去吃吃飯,慢慢就融入進去了。”


    黃佩佩點了點頭,道:“晚上你忙你的,我不回來,去看看嬌嬌。”


    沈輝嗯了下,他晚上確實回不來,要接待吉田正一那幫人。


    下午上班後,還問了個楊姍:“吉田正一到了嗎?”


    楊姍道:“已經到了,中午到的,正在酒店休息,晚上安排不變。”


    沈輝點點頭,就沒再問,準備下午直接過去。


    吉田正一來滬市見他是私下會麵,接待也很簡單,沒有多少官麵上的東西,更不用叫公司高層陪同,就跟他去東京一樣,和吉田正一的私下會麵都很簡單。


    沈輝去東京時,吉田正一請他吃的料理。


    在滬市請吉田正一吃飯,沈輝自然要請他吃中餐。


    餐品早就定了,凱賓斯基中餐廳的廚子聽說昨天就開始準備了。


    為了沈老板的這次接待,酒店方麵可是費了一番功夫,知道接著的人身份特殊,所以絲毫不敢馬虎,就怕日本人吃不出好來,所以很是下了一番功夫準備。


    下午五點,沈輝提前去了凱賓斯基酒店。


    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不能讓人家外賓覺得中國人不懂禮貌。


    沒帶楊姍,沈輝帶上了梁超明。


    不過梁超明自然沒資格上桌子,他請吉田正一吃飯,也不需要人陪,帶上梁超明是以防萬一,若是臨時遇到事情,總得有個跑腿的,再讓楊姍跟著跑腿不合適,梁超就明挺合適。


    別看這家夥特胖,但跑起來卻一點不喘,跑腿辦事相當利索。


    而且這家夥相當的有眼色,某些方麵比楊姍還要有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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